第125章 感情深,一口悶
他將她抱到了客廳的沙發上,隨即撤下了所有的傭人和保鏢。
偌大的客廳里就剩下他們兩個人。
「這三年,你究竟去了哪裏?」顧十安又一次問起了這個問題。
這三年時間裏,他找遍了整個九州,甚至國外他也找了,可就是一點消息都沒有,要不是刻意隱藏過蹤跡,他怎麼會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
墨笙染窩在沙發里,懷裏抱着一個抱枕,她垂眸,「你想聽真話還是想聽假話?」
「墨!笙!染!」顧十安咬牙切齒,卻又捨不得對她說重話。
「好了好了,我告訴你就是了。」墨笙染象徵性清了清嗓子。
她也曾想過要隱瞞真相,可是顧十安是那樣聰明睿智的人,她撒一個謊言就要用無數謊言來圓,很容易露出破綻。
她也從未忘記,他是軍部的無雙戰神,是被稱為神話的鯨鯊。
在他面前,她從來都是無路可逃。
終於組織好語言,墨笙染開始娓娓道來,「救出你們小隊的人之後,我就離開了。我原本是去我們初遇的小房子的,想在那裏再一次等待死亡,可是後來又被考特找到。他把我帶到了一處很僻靜的院子,為了控制住我時好時壞的精神狀態,考特擅作主張給金頓打了電話,然後我就被送到了鬼火那裏,一直休養了三年。」
短短几句話,就將自己三年的心酸與不堪潦草帶過,其中辛苦,只有她能懂。
「你說的跟我在一起只為報恩,是假話對不對?」顧十安又問。
墨笙染彎唇輕笑,終於說出了實話,「一開始是,後來就不是了。」
下一秒,顧十安傾身過來,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吻還是還像之前那般熱烈又虔誠,但又多添了些野性的慾念。
突如其來的親吻,香津濃滑摩挲在纏繞的指尖,讓墨笙染腦子一片空白,她只是順從地閉上了眼睛,本能的伸手扯住他的領子。
一吻結束,墨笙染直接癱軟在他寬闊的臂彎里。
「阿染……你果然是騙我的。」顧十安將墨笙染緊緊擁入懷裏,嘴角的笑意被無限放大。
原來不是他一廂情願。
墨笙染眉眼彎彎地看着他,輕輕地點了點頭。
晚上九點。
顧十安一身疲態地回到城坻,肖恆也跟在他身後一起進來。
「怎麼回來這麼晚?」墨笙染從餐廳過來,接過他手裏的外套和電腦包。
「臨時加了個會。」顧十安輕聲解釋道。
在看見墨笙染的那一刻,心裏所有的疲憊一掃而空。
「嗯。」
顧十安看見餐桌上一口未動的飯菜,偏頭問她:「六點我就讓人把晚飯送過來了,你怎麼沒吃?」
墨笙染拉着他走過去坐下,「等你一起吃。」
肖恆也被墨笙染邀請坐了下來。
或許是太勞累了,顧十安吃的格外多,飯也多吃了一碗。
「阿染,以後你想去哪裏就去哪裏。」顧十安已經把城坻的保鏢全部撤了。
他不想再拘着她了。
「好。」墨笙染乖巧點頭。
吃過飯,顧十安帶着肖恆去了書房,墨笙染就窩在沙發上查文獻。
她聯繫到她的導師了,要是通過考試,就可以拿到學位證了。
所以這兩天在準備她的畢業論文,過段時間還要回安大一次。
肖恆從書房下來,墨笙染還窩在沙發上忙。
他面露羞愧,糾結了一會,走了過去,「墨小姐。」
墨笙染從一堆實驗數據里回過神,抬頭看他,「肖助理,有事嗎?」
「對不起,那天在醫院,是我的態度不好。」肖恆彎腰道歉。
他都知道了,墨笙染為顧十安做了那麼多,那天他還那樣的態度對待她。
是他錯怪她了。
墨笙染揚了揚唇角,笑着說道:「沒事,我沒有放在心上。」
「謝謝墨小姐。」肖恆點了點頭,禮貌道。
陳浩然又送葯過來了,他提着藥箱,還帶了個女助手一起來。
墨笙染趴在床上,背部皮膚***在空氣中,陳浩然背對着她正準備葯。
將葯交給助手之後,他又拿起了中藥包。
「抹完葯等十分鐘再披衣服,我去給你煎藥。」陳浩然沒有轉過身,背對着她說道。
墨笙染頭埋在枕頭裏,「好,你去吧。」
女助手站在床邊幫她塗抹着藥膏,目不斜視,手法專業嫻熟。
半小時后,女助手將藥膏放在床頭柜上,態度恭敬。
「墨小姐,抹完了。」女助手把吃的葯遞給她。
墨笙染將葯湊近鼻子,她皺了皺眉,「換藥了?」
「是。」
她也沒多想,拿起水杯將葯吞了下去。
等墨笙染穿好衣服,陳浩然就端着葯進來了。
「好苦。」墨笙染拿起勺子喝了一口。
陳浩然又掏了一盒糖遞給她,跟勸酒似的,「感情深,一口悶。」
墨笙染:「……」
看來這三年,他沒少跟着凌楓出去喝酒。
她皺着小臉喝完葯,然後吞了一顆糖,「這糖怎麼味道怪怪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這糖里有一股微乎其微的血腥味。
「我特意做的,可以去苦味的糖,你再說,下次就不給你帶了,苦死你算了。」陳浩然沒好氣道。
墨笙染將糖盒收了起來,「吃吃吃。」
「行了,煎法我已經教給傭人了,以後你按時喝葯,還有這些藥膏記得按時塗抹,沒有了我再給你送。」陳浩然叮囑她。
「好。」墨笙染從床頭櫃拿出一個u盤遞給他,「試試看,能不能做出來。」
「這是……」陳浩然接過u盤,疑惑問道。
「一款新的祛疤藥方案。」墨笙染淡淡解釋了一句。
三年前就和金頓說好要做全身皮膚置換手術,後來
也一直被擱置,現在她已經不想再欠金頓什麼了,手術的事就算了吧。
「成,做好給你送來。」陳浩然點點頭,將u盤揣進兜里。
陳浩然前腳剛走,顧十安後腳就回來了。
「最近公司很忙?」墨笙染看着他一臉疲態,不由地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