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玫瑰和屍體,一起腐爛
印西,總統府。
「求求你了,別殺我……我有好多錢我都給你,求求你別殺我!」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趴在地上哀求。
他的眼睛裏滿是驚慌和恐懼,還有對於求生本能的慾望。
穿着藏藍色長裙的女人斜靠在沙發上,漆黑勾人的狐狸眼,眼尾上挑,舉手投足間風情萬種,她抬起染了血的手放在嘴邊,聲音宛轉悠揚卻又攝人心魂,「噓——天要亮了。」
天邊染上了淺紅的彩霞,太陽懶洋洋地升起。
女人走到洗手間,臉上還是風情萬種的笑,勾人的眸子裏漾開一絲瘋狂的笑意,抬起玉手打開水龍頭,將手上的血一點一點沖洗乾淨。
血水緩緩流進下水口。
而趴在地上的男人,慢慢地沒了氣息。
——
九州帝國,安城機場。
墨笙染穿着淺灰色寬鬆西裝,拉着行李箱下了飛機。
機場大廳的屏幕上播放着國際新聞,「就在昨天,印西聯邦的總統沃茲橫死於總統府,警方正在對現場情況進行勘察……」..
配的圖片是渾身是血的沃茲趴在地上,眼睛瞪得很大,眼球突出,嘴巴大張,害怕到了極致,房間的地毯上全是血。
他的身旁,放着一支枯萎了的紅玫瑰。
墨笙染抬頭,深深地看了一眼那支玫瑰。
玫瑰和屍體,會一起腐爛。
大廳里其他人看見這個新聞,也是議論紛紛。
不過都不是什麼好話。
「誰這麼大膽子居然敢殺一國總統,這要是查出來可夠那個兇手吃一壺的。」有人說。
旁邊有人附和點頭。
也有人嘖嘖感嘆,「這沃茲是個主戰派,這麼多年,全球各地爆發的暴亂乃至戰爭,都跟他有些關係,只能說死有餘辜。」
「前段時間這沃茲還說要和我們九州開戰呢,這死的可真及時!」
「還真是,這個老東西早該下台了,你看現在國際局勢烏煙瘴氣的,還不是沃茲搞出來的。」
「……」
「不過印西這段時間可就要亂死了。」
墨笙染聽見這些話,腳步只是頓了一下,就若無其事地離開了。
來接她的是凌楓,見到她出來立馬跑過來,接過行李箱,「老大,你終於回來了!」
「嗯。」她把墨鏡摘下來,聲音懶洋洋的。
像一隻高貴又慵懶的貓,彷彿看人一眼都是莫大的恩賜。
「酒店安排好了,我們先去吃飯。」凌楓把箱子放進了後備箱之後說道。
墨笙染點頭,嗯了一聲。
吃飯的地方叫御庭酒店,凌楓領着墨笙染到了頂層的包廂。
等菜的時候,墨笙染覺得包廂里有些悶,想出去透透氣。
頂層連接着天台,視野很廣闊,她邁着步子去了天台。
八月的溫度依舊很高,風吹到臉上都帶着些溫熱。
結果隔壁包廂連接天台的門沒關,裏面傳來打鬥的聲音。
墨笙染本來不是多管閑事的人,可是心裏有一個小人一直在引誘她走向那個包廂,墨笙染黯了黯眸子,既然是在自己的地盤上,過去看看也好。
她邁着大長腿跨過了天台的欄杆,走到門口,看到裏面是一個穿着白色西裝的男人正指揮着保鏢毆打另一個男人,後者的手腳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世界上總有些人,穿着聖潔的白色,卻在做着無比骯髒齷齪的事。
保鏢很壯,下手也很很重。
「顧十安,沒想過自己會有今天吧?」
「我今天就要看看,你這朵高嶺之花是怎麼被我踩在腳下的!」
「瞧瞧,這張讓無數人魂牽夢繞的臉,現在被我打成這樣子……真是讓人痛快呢。」
白西裝男人一臉譏諷狠毒,看到顧十安被他綁着毆打,臉上閃着瘋狂的快意。
顧十安一臉傲然,被打的那麼狠也沒有吭一聲,只是一雙淬了冰的眸子讓人看一眼就覺得冷。
墨笙染手***兜里,微眯着眼看向被綁住的男人。
臉上雖有幾處烏紫,嘴角還有血跡,卻依舊掩不住他的風華之姿,挺直着腰身,微仰着頭,一張傲然的臉龐上,雙目烏黑深邃,緊抿着唇,眉宇間透着犀利之色,這個男人的長相,好看到令人窒息。
墨笙染見過無數好看的男人,卻沒有一個人能抵過眼前的這個人。
只不過,這張臉總感覺在哪見過。
她盯着他看了一會,還是選擇走了進去。
對於一個陌生女孩的闖入,白西裝的男人顯得有些詫異,他眯着眸子開始打量面前的女孩。
視線有些危險,但又帶着些曖昧。
包間裏其他人看到墨笙染的臉,眼裏不由地閃過驚艷。
她的個子高挑,黑色微卷的頭髮鬆鬆垮垮地披在肩上,彎彎的柳葉眉細長精緻,一雙顧盼生輝的杏眸宛若一汪秋水,烏黑深邃,眸底卻總是帶着絲絲冷意,鼻樑挺拔,微紅色的朱唇微抿,修長的天鵝頸又白又嫩。
這樣的容貌,就是在美人云集的娛樂圈也算是無人能及了。
「小姑娘是不是進錯房間了?」白西裝男人抬起手指輕輕摩挲着下巴。
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這張臉好乾凈,乾淨到讓人看一眼就能想入非非。
墨笙染拉了一個椅子坐下,翹着二郎腿,雙手交叉,杏眸微冷的看着男人,矜貴中帶了點匪氣,聲音慵懶,「沒有,我找的就是你。」
沈漠走到墨笙染跟前,低頭看着她,抬手挑起她的下巴,曖昧地問道:「是嗎?」
墨笙染輕輕邪笑了一下,「是啊。」
「那你說說,為什麼要找我?」沈漠對面前的這個女孩頗有興趣。
「當然是來揍你。」
語落,她驀地抬起腿,一腳踢在了沈漠的襠部。
「啊啊!」的痛呼聲響起,沈漠面色鐵青,他怒不可遏地衝著墨笙染大吼道,「給我殺了這個死女人!」
幾分鐘后。
兩個保鏢沖向墨笙染,只可惜,兩個虎背熊腰的保鏢被一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孩輕鬆放倒在地,爬都爬不起來。
墨笙染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走到沈漠跟前,抬起腳踩到他胸口,聲線危險,「記住了,我叫墨笙染,以後見着你爹我記得繞着路走!」
說完又是一腳。
沈漠的白色西裝胸口處印上了一個腳印,沈漠咬牙切齒,恨恨道:「你這個死女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