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親吻沈落虞
轉眼一周過去,兔肉也被吃得差不多,大部分都給了迪娜,明明是個貓科動物,但它對青魚就是不感冒,給陳銘氣得牙痒痒,兩天一隻兔子,這誰遭得住。
此時,迪娜正在門外抱着一隻兔腿啃得津津有味,渾身毛色發亮,身材都胖了一圈,小短尾不時擺動一下,顯然美食令它心情愉悅。
自從醒來,它只在屋子裏帶了兩天,便被陳銘放到門外,用木板搭了個小窩,墊些甘草,憑那一身厚實的皮毛,倒也不至於冷。
後腿還纏着麻布條,已經能夠站起來了,陳銘估計不太劇烈的跑跳應該沒問題,但這廝天天跟個病貓似的,也不知是不是裝得!
每次餵食都由諾諾來,所以,迪娜跟諾諾還挺親近,但陳銘依舊不準母女倆靠它太近,餵食也是由陳銘在一旁防護着。
這時候,陳銘正拿着剪刀,準備給它拆線,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高冷的迪娜對陳銘並不反感,甚至好感度還在諾諾之上。
陳銘拍了拍小屁股,啃着兔腿的迪娜,小短尾擺了兩下,移向另一邊繼續進食,又被陳銘揪着尾巴給薅了回來,它這才從嗓子眼裏傳出幾聲呼嚕表達不滿,但沒有兇狠的情緒,反而有些呆萌。
陳銘剪開麻布條,傷口上一層血痂脫落,新生的嫩肉長勢很好,抽線過程僅是出了點血絲,小傢伙似乎對陳銘很放心,並沒有停止進食。
掛着倒刺的舌頭將最後一口兔肉從碎骨渣上添進嘴裏,又舔了舔小臂粗的大爪子,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陳銘為迪娜拆完線,帶上大榔搞向小潭走去,準備收魚簍。雪已經停了三天,這個時候屋外溫度差不多零下三十幾度。
諾諾從屋子裏跑出來,跟在爸爸屁股後面。初雪過後,這些天不能到處走,丫頭的課外活動就是在冰面上打呲溜,沈落虞偶爾也會出來陪諾諾瘋一會兒。
潭邊,看着鬆軟的雪塊,陳銘嘴角牽起柔和的笑,哪個孩子不喜歡敦厚的大白呢。
“諾諾,你先回屋,爸爸不叫你的時候別出來。”
諾諾向來很聽話,也沒多問,轉身蹦蹦跳跳的回了屋子。
半小時后,冰面上一個敦厚的大白矗立在陽光下,鼻子是松果外裹了層紅楓葉,勾出一個微笑的嘴巴,兩個黑色的鵝卵石充當眼睛,樹枝做手,正以一個擁抱的姿勢向著小木屋的方向,溫暖而慈祥。
當諾諾見到雪人時,眼睛都瞪圓了,沈落虞也跟了出來,同樣目瞪口呆,因為大白真的很大,足有185的身材,還被陳銘雕出了胸大肌,看起來有些滑稽。
回過神來,諾諾一個飛撲,撲進大白懷裏...夫妻倆傻眼了,於是,一家三口開啟了拯救大白的行動。
不多時,大白旁邊又多了個不到一米的小矮子,西瓜頭,小酒窩,惟妙惟肖,諾諾將小圍脖圍到雪人脖子上,更像了。
然後,矮子旁邊又多了個175的雪基尼,前凸后翹,陳銘在其胸前弄了好半天才捂了兩顆球出來,泳衣版雪美人大功告成。
沈落虞從陳銘堆雪基尼開始,就時不時的撇向陳銘的方向,似乎有些期待,許是因為天冷的原因,鵝蛋臉上鋪了層紅,鼻翼兩側亮晶晶的。
不過,越看越不對勁,再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她此刻很生氣,很羞恥,因為這是個保守的時代,這種穿着是要被批鬥,被所有人說不檢點,下意識捧起雪,想將突出部位補齊。
但還沒靠近,
就被陳銘摟着腰按在了雪地里,諾諾哈哈大笑的撲進媽媽的懷裏,也被陳銘塞了口雪。
雪仗,不期而至,並升級成雪基尼保衛戰,閨女總是無條件的站在媽媽一波,不知什麼時候,迪娜也被小潭邊的歡聲笑語吸引過來,正卧在冰面上,慵懶的舔着爪子,觀摩一家三口的無聊遊戲。
沈落虞將握了半天的大雪球,兜臉砸向陳銘,連眼睛都給糊上了,陳銘這才知道,冰美人也有少女的一面,那笑聲矜持如少女,又充滿了成熟女人特有的質感,令人砰然心動。
一家之主地位遭到威脅,不能忍。一隻手先將諾諾按在雪裏摩擦一輪,另一隻手抄起旁邊的迪娜護在臉上,營救的雪球在厚實的皮毛上炸裂,炸得迪娜一臉懵逼。
把迪娜插回雪裏,三兩步竄了過去,攔腰抱起女人,同時腳下打着滑兒的轉了起來。
一陣天旋地轉,沈落虞感覺整顆心都快飛出來,這是她從未有過的心跳感覺,不禁尖叫出聲。
看着近在眼前的精緻臉頰,穿過指間的風撩起髮絲如瀑,點點朱唇陽光里愈發晶瑩剔透,時刻騷動着陳銘的心,不由低頭,吻了下去。
沈落虞思維還在刺激的轉着圈,嘴間便被一片溫熱填滿,心似乎也滿了,整個人軟在了懷裏,忘記了掙扎。
“爸爸,你們在幹嘛?”諾諾抱着迪娜,一大一小兩雙眼睛怔怔的盯着這邊。
這一聲喊,將沈落虞拉回現實,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從陳銘懷裏掙脫出來,更深的紅在臉上暈開。
女人喘勻了呼吸,走到雪基尼面前,將缺少的部分補了上去,認真的模樣似乎又恢復了冰美人的氣質,冷的有些不自然。
陳銘眼見着雪人從凹凸有致的少女變成臃腫的大媽,實在不忍,便上前添了幾朵花,看起來就像沈落虞身上的花棉襖。
一家三口,總算是和諧了。
課外活動結束,陳銘準備收魚簍,沈落虞牽着諾諾的小手往屋子裏走,迪娜被留了下來,陳銘還是不放心它跟母女二人單獨待在一起。
正要鑿開冰層,突然,聽到旁邊迪娜發出低沉的吼聲,自從果林之後,一直溫順的迪娜還是第一次發出這種聲音,陳銘皺眉轉過身,就見它正緊盯着林子的方向,渾身毛髮炸了起來。
陳銘心中一緊,望了過去,兩隻銀白色的野狼一隻正與迪娜對視,一隻盯着離開的母女二人,此時,母女二人已經走出一段距離,而以狼的速度,絕對來不及回到屋子裏。
剎那間,陳銘心中戾氣如岩漿一樣迸發出來,伴隨着從未有過的恐懼襲遍全身。
“回來!”陳銘嘶吼出來,掄起大榔搞竄了出去。
狼也動了!同樣,向著母女二人極速沖了過去!
但,最先趕到的卻是迪娜。
它腿上的傷口崩裂,在雪地上拖出一條長長的血跡,擋在母女身前,從未見到過的凶戾豎瞳,縮成一條線,倒映着白狼的身軀。
迪娜的野性,一直未曾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