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令人唏噓的真相
車廂內的氣氛一下子就很沉重。
謝乘情看向林軒之，說：“這些只是猜測，並不能作數。”
林軒之點點頭，“我知道怎麼做。”
回東宮后，林軒之和軒轅子期說了幾句，就離開了。
謝乘情看着林軒之離開的背影，嘆了口氣，嘀咕：“早知道就不該這麼早把事情告訴他。”
軒轅子期回頭看向他，說：“他早晚都會知道的。”
說完就自顧自地往殿內走去。
謝乘情趕緊跟上去，說：“我並沒有證據。這樣貿然告訴他，萬一事情不是我們猜測的那樣，豈不是讓他平白難受了。”
軒轅子期說：“你什麼時候也這麼瞻前顧後了？沒有一定把握的事情，你不會說出來。”
謝乘情笑了笑。
其實他就是覺得，元氏的事情也許並沒有那麼簡單，其中也許有什麼隱情。
他剛剛有些事情並沒有說明。
要變成另一個人，除了易容，還有另一種方法就是換臉。
他今天看到掌柜的給他的藥方，就猜出對方是用了換臉這個辦法。而且，她的換臉留下了後遺症，讓她需要常年吃藥來止疼。
這樣常年的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元氏至少忍受了三年以上，可能更久。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元氏忍受這些痛苦？國舅到底知不知情？
謝乘情第二天見到林軒之的時候，他雙目通紅，臉色蒼白，整個人就像是繃緊的弦，隨時會斷。
謝乘情還沒來得及開口，林軒之就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說：“阿情，這次無論如何，你一定要幫我。”
謝乘情說：“只要我能幫，我一定幫你。”
“好。”林軒之很動容。
謝乘情拍拍他的肩膀，說：“你想我怎麼幫你？”
林軒之說：“你等我一下。”
他走進殿內，直接跪在軒轅子期的面前。
“太子殿下，臣想請殿下做一個見證人。”
軒轅子期放下筆，“好。”
三人再次來到國舅府。
這次，國舅早早等在大門口，似乎早就預料到他們要來。
坐下后，先開口的，反而是國舅。
“臣的這點家室還勞煩了殿下，真是罪過。今日，當著殿下的面，臣就將事情說個清楚吧。”
謝乘情看向林軒之，只見他雙拳緊握，通紅的雙眸緊緊盯着國舅。
這時，國舅也看向林軒之。
“我以為你早些年就會去查的，可是你遲遲沒有動手，甚至連一點懷疑的跡象都沒有。最近卻突然派人去查，是因為阿情提醒你了吧？”
突然被點名，謝乘情有點不好意思。
“確實是我給出的主意。抱歉，伯父。”
國舅搖搖頭，說：“你小子從小就聰明，腦子比我家這個靈活百倍。他要是有你一半的聰明勁兒，我也就不擔心了。”
林軒之翻了個白眼，“現在說這些做什麼？”
國舅沒理林軒之，反而看着謝乘情，一臉欣慰說：“不過，這樣也好。現在有你在，我也能放心一些。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事情的真相比想像中的還要簡單，但卻讓人唏噓不已。
元氏並非江南富商之女，她認識國舅的時候是一名歌女。
她出門的時候，遇上賊人，被國舅所救。後來，兩人多次巧遇，慢慢相戀。
國舅當初只是普通百姓，但身家清白。
元氏能嫁給國舅，多虧了國舅開明的父母和深明大義的姐姐，就是當今的皇后。
元氏贖身的錢，還是當今皇后出的。
元氏嫁給國舅后，確實勤勤懇懇，任勞任怨，對家人也很好，很能幹。
可是，當姐姐嫁給皇子之後，元氏當初歌女的身份就成了污點。
雖然所有人都表示不介意，可元氏反而更自責，更介意。
後來，她對外的身份就是富商的女兒，因為和當時還是窮小子的國舅成親，被家人斷絕了關係。
原本日子和和美美，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元氏變了，她變得誠惶誠恐，整天都在焦慮和擔憂。
她想這份焦慮全都發泄在了林軒之身上。
只要林軒之調皮，不好好讀書寫字，就會挨打。
林軒之越是調皮，她打的越狠。
國舅發現不對勁，就是在林軒之被打的出血不止的那次。
他立馬推掉了職務，盡量待在家裏陪着元氏。
一開始，有他的陪伴，元氏的情況漸漸好轉。
可是，好景不長。
元氏突然在意起自己的容貌，她越來越在意自己的皺紋，白頭髮，甚至她厭惡自己因為年輕時候勞作而無法正常伸直的手指。
她做了很多不可理喻的事情。
比如把手指敲斷了重新接。
比如她找人想辦法保持自己的容貌，甚至不惜動刀。
等國舅發現的時候，她已經留下了不可挽回的後遺症，時常疼痛，只能每天吃止疼葯。
林軒之聽完事情的真相，久久的沉默。
謝乘情看了看他，說：“伯父，我有個問題，想單獨問問伯父，不知……”
國舅說：“你直接問吧。現在，也沒什麼不可說的了。”
國舅都這麼說了，謝乘情也沒什麼顧慮了。
“如果照你這麼說，伯母是不可能有孕的。謝鈺他……”
“什麼？！”林軒之看向國舅。
國舅點頭，說：“林鈺確實不是我們的親生子。他是孤兒，是你伯母以前好姐妹的遺孤。梨兒她換了身份后，就與過去的姐妹斷了聯繫，去年這孩子被放在國舅府門口，梨兒才知道她好姐妹的日子很不好過，年紀輕輕就得了絕症，留下這麼一個孩子。梨兒很自責，當初她們姐妹二人結拜，說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她卻自私的同她斷了聯繫，讓她姐妹這樣痛苦的過完了短短的一生。那段時間，梨兒日日自責痛苦，最後將所有的內疚和彌補的心情都傾注在了這個孩子身上。我當初看她如此，也不敢勸她，只能順着她的意思，對外稱這孩子是我們的親生子。”
林軒之驚得久久沒辦法回神。
國舅看着他，繼續說：“我本想，如果你早早察覺鈺兒的事情，就將真相告訴你，讓你來定奪今後怎麼做。你若是不願意，就算梨兒再胡鬧，我也不會再順着她。沒想到，你居然高高興興接受了，甚至都沒有懷疑這孩子是怎麼出現的。”
林軒之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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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謝謝霞，小菲姐姐，棱九，飲盡盞中餘溫的紅豆。你們的支持就是我寫下去的動力呀。么么|????)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