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作家——瘋狂的書粉絲
即墨凇應聲抬頭,暗自想着,不會這麼湊巧吧!他這是有多好的運氣呀!
收回定在梁辭嘴邊的手,即墨凇十分不想回頭看吧枱。
“哥,我給你們送包過來了呢。”鈴木智俏皮使壞地聲音在即墨凇的耳邊強迫着他面對。
即墨凇僵硬着臉上的肌肉,給了鈴木智一個假笑問,“你怎麼有空到這兒來?”
這小少爺從來都是神龍不見首尾,今天怎麼就讓他撞上了!這運氣,他該去買彩票了!
計劃得逞的鈴木智很好說話,‘嘿嘿’地對着即墨凇神秘一笑。趴到梁辭的面前,雙眼放光驚嘆着,“這位就是‘純之遙’?”
站在他身後的經理人,也是一臉震驚,這個人是少爺最喜歡的那個純愛作家?
等等...
難道是他情報看錯了?
經理人重新翻看着一旁電腦上發過來的信息...
額,好吧!
即墨凇的衝擊力,讓他既然看漏了最關鍵的部分!還有少爺是什麼時候來得!
經理人表示,他今天的小廟還真的是蓬蓽生輝呀!
即墨凇也是一臉疑問不解,盯着坐沒坐相站沒站相、絲毫不正經的鈴木智,眼神求證着。
梁辭並沒有答覆鈴木智,他抱着零食的小袋子,像是聽到了熟悉的字眼。
抬眼看了看趴在吧枱上的人,又看了看即墨凇,然後也一臉茫然不知地繼續吃着他的零食。
“你認識他?”
即墨凇有些等不及,率先開口提問。
怎麼梁辭不是自己率先撿到的嘛!?怎麼鈴木智一副比自己還熟悉的樣子!?
那模樣完全是一種自己私密的玩具被人知道,而且那人還比自己了解的心肌梗塞。
鈴木智盯着即墨凇的微表情,‘哈哈哈’大笑起來。他怎麼一直沒有發現即墨哥這麼好玩兒!
看來他不止能見到他最愛的作家,他還能看到即墨哥變黃莫測的各種微表情了。
樓上的人,一定要給他拍好了,他要拿回去氣死姐姐,哈哈哈~
封閉的空間裏,即墨凇也懶得管鈴木智笑得有多猖狂,他轉頭看向一旁的經理人。
那經理人可有眼力見了,一句,“沒酒了,既然少爺也下來了,我去拿點好酒過來吧。”就溜了。
被剩下的即墨凇,只好盯着鈴木智,一臉不善。
鈴木智毫不矯情,一個單手撐就從吧枱里跳出來,手剛要搭上樑辭的肩膀...
梁辭像是突然被什麼驚到,下意識的收回手,收回來的手上還拿着小袋零食,直接就躲進了即墨凇的懷裏,露着半隻眼,怯生生地盯着鈴木智,彷彿他是個什麼怪獸般。
即墨凇被他的這一動作給取悅到,順其自然的把人箍在自己的懷裏,厲聲道,“有話說話,不要動手,梁辭他害怕。”懷間的手還拍着梁辭的背安慰。
一隻手僵在半空中的鈴木智也不尷尬,似正好一般,直接坐到了梁辭的位置,吃着被梁辭吃到一半的堅果。
隨性道,“沒意思。”
即墨凇挪着凳子遠離鈴木智,瞪眼冷聲嚴厲道,“你來之前都不看他的情報的嘛?”冒失!
仔細片刻,鈴木智認真道,“他是真的在怕!”
梁辭完全不像是在做戲,他並不矮小的身子躲在即墨凇的懷裏,竟讓人察覺不出半點兒不適,反而也對他這個樣子產生憐憫心,也想上去抱抱他、安慰他。
感覺到懷中梁辭深深地不安,即墨凇看鈴木智的眼神愈發不善,他是來找麻煩的嘛?
也怪自己沒有保護好梁辭就是了!
即墨凇懊惱着。
鈴木智也是小孩子心性,他坐規矩些,放下手上的堅果,拍拍手嚴肅點道,“他是‘純之遙’,我和姐姐最喜歡的純愛作家。”
“我想挨挨他,也是因為我真的很喜歡他。知道他是一個男作家,怎麼可能放過認識他的機會。我不知道會嚇到他。”鈴木智抱歉地看着即墨凇。
末了,還拿小零食勾引着梁辭。
正經不過三秒!
即墨凇暗自吐槽着,把零食搶過來給梁辭,絲毫不管鈴木智嫌棄的神色。
用零食哄好梁辭,即墨凇稍面色好一點問,“你怎麼知道的他的身份?這種作家一般都只有筆名的吧!”
鈴木智掃興地盯着即墨凇的表情,似乎梁辭到他懷裏去了之後,即墨凇的情緒就是嫌棄自己和寵溺着梁辭這兩種了,不好玩。
還是梁辭——一個男孩子怎麼就去寫純愛作品了?好玩兒、有意思。
拉過吧枱裏間的背包,鈴木智翻找着裏面的東西道,“就是這個。”說著把筆記本放到即墨凇的面前,“這應該是他還沒有出稿或者完善的簡筆,上面有‘純之遙’的簽名,一個認出來的手下跟我說得。”
言罷,鈴木智把包打開一些再道,“打劫他的小混混是c組的外圍,我已經派人去收拾他們一頓了。”吃着堅果,鈴木智嘻哈轉身,“不對,是第二頓了。”
即墨凇點點頭,一點都不怪鈴木智,嫌棄地掀了掀包包的拉鏈,盯着鈴木智問,“怎麼搞成這樣的?裏面的東西都在嘛?”
“東西都在。”鈴木智吃着花生戳着包答,“至於包,你懂得...”
即墨凇揚眉,把已經安定下來的梁辭安排到另一邊的凳子上坐下。把背包整個拿過去,翻開最大的拉鏈口問,“你不要動手,看看是不是你的背包?”
注意力似乎都在零食上的梁辭,瞧了瞧即墨凇,抬起手又放下,伸着脖子,上下看了看。再看到電腦和筆記本的時候,開心地想要伸手去拿。
結果被即墨凇攔住,“要什麼,即墨給你拿。”雖然他潔癖,這麼臟他很難受,但梁辭弄髒了的話,還是他遭罪。
鈴木智盯着要把作家大大寵上天的即墨凇,他突然有了一種想法兒——從沒看過即墨凇談女朋友,他不會喜歡男的吧!
沒去打擾,他在一旁饒有興趣的看着即墨凇和梁辭互動。
“想要筆記本和電腦...”梁辭有些瑟縮不自然地道。
雖然梁辭寫不出東西來,但他還是很有職業道德,知道自己沒有按時完成工作,這樣逃避也沒用,還是要面對和處理的。
這樣的梁辭讓即墨凇不理解,這表情是想要筆記本和電腦還是不想要?
正所謂近朱者赤,鈴木智作為旁觀者,和知道一點皮毛的知情者,他自信滿滿地開口,“他應該是稿子沒有寫完。”
他一直再追的新書,已經有兩周都沒有更新了,起先他就在想是不是作者出什麼事兒了。再收到疑似‘純之遙’的包包時,他就知道自己想對了。
想明白了的鈴木智,突然放下腿,隔着即墨凇激動地問,“大大,要電腦是不是要寫稿子?”
原本一直好好跟即墨凇交流的梁辭,被嚇得不輕,想要靠近即墨凇又像是在靠近恐怖源,想要往後退,又覺遠離即墨凇更不安,他進退兩難地向即墨凇發著求救信號。
即墨凇幾乎是反應過來的下一秒就把人拉過來護在身後,對着鈴木智厲聲呵道,“你嚇到他了,給我離遠一點。”
生氣的即墨凇還是很有震懾力的,鈴木智立刻乖了起來,連同剛進來的經理人都嚇到,一句話都不敢說,只是站到了原來的位置。
梁辭被即墨凇護在懷裏,他感受即墨凇是因為自己才生氣,他並不懼怕這樣的即墨凇,相反他更加依賴了。
貼緊即墨凇的背,梁辭用手像即墨凇安慰他一樣的安慰着即墨凇。
心窩一暖,即墨凇抓着梁辭的手更是緊了緊,把人帶進自己的風衣里,拂拭着梁辭兩邊的肩膀。
“我沒事兒,沒事兒。”即墨凇輕柔地聲音在梁辭的耳邊迴響。
梁辭漸漸整理好一些自己的情緒,他漏出一點頭,撇了一眼鈴木智,直視即墨凇點頭道,“是想要寫小說。”指了指自己,“我,拖稿了,還跑了。”
這話倒是出乎在場所有人的意料!
梁辭這樣子能不能當作家,暫且不論,或者說人家已經是了,無話可說。
但逃跑!!!
這應該不是一個梁辭這樣子的人,能夠做得出來,嚴重一點說,敢做得出來的。
“你不會是被人壓榨,逼着寫,受不了壓迫才逃出來的吧?”鈴木智滿口震驚地胡亂猜測着。
一旁的經理人更是再度確認起了,自家信息網上的消息。雖然不一定全,但這樣的大事兒應該不會漏。
倒是即墨凇,緊張地問道,“你真的是作家?”
一旁的鈴木智和經理人對視一眼,所以到現在即墨凇都不信梁辭是作家!
這其實是梁辭老師保護梁辭的一個點。
——箱子裏什麼都有,就是沒有跟梁辭是做什麼的任何相關的東西。
畢竟作家的稿酬是一筆可觀的收入,梁辭老師臨走前,梁辭的稿費就足夠在一線城市買房了。
只要梁辭不出意外,他會越寫越好、越來越有名,賺的錢也會越來越多。
這會被有心人覬覦的。
梁辭在即墨凇面前似乎永遠是乖得,他點頭道,“是的,梁辭有兩個筆名,一個櫟,一個純之遙。”似覺得這樣不夠明確,梁辭拿起筆記本,翻着正反兩面道,“這是櫟寫的,這是純之遙寫的。”
老師說過,要小心壞人,但他人真心待你,你也要報以真心。
梁辭覺得即墨凇暴露了他是幹什麼的,那麼他也可以說了。
震驚的即墨凇,也不介意筆記本的髒兮兮。他翻看着裏面的內容,瞪大的瞳孔,表達着他的震驚。
原本他知道梁辭是一半天才一半白痴之後,打算好好地教會他一些東西,比如畫畫,比如奧數等等之類。
這還是他特意查過的。
原來梁辭是在文字方面有着超乎常人的天分?
“很好呢,櫟很棒呢。”
即墨凇像個自家有個這麼棒的孩子真爭氣的模樣,感嘆着。
他的情緒自然而然的感染着梁辭,梁辭傻笑地看着他,打開電腦,似還想說些什麼。
卻被即墨凇按捺下來,即墨凇在梁辭的耳邊悄悄道,“櫟,回去再給我看好不好?”
身邊有兩個虎視眈眈的人,特別是鈴木智如狼似虎的眼神,讓即墨凇渾身不適。
他側開一點身子,讓梁辭能看到鈴木智道,“有人在惦記櫟的稿件,小說是不是在發表之前,不能給其他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