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沒有標題
“自殺的人叫李熙堯,兩個人曾經相愛過,都是男孩子。”安辭穗到現在都沒有聽出哪裏詭異了。
“然後呢?”
“趙知勁跟李熙堯相愛有七年的時間,最後趙知勁娶了女孩兒,李熙堯受不了自殺了,而且那兩個人是同一天死的。”
“在案發現場,秦寒寒跪在李熙堯面前,當時不少人都嚇到了,慢慢的開始傳是李熙堯的冤魂沒有散乾淨,將秦寒寒給害死了。”
“怎麼可能,明天帶我去一下案發現場,你晚上叫我過來就跟我說這個?”安辭穗對這個案件好奇心滿滿,不是特別感情興趣。
什麼年代了,得相信科學,再怎麼詭異,也不能傳成那樣,毫無邏輯可言。
“穗穗,我餓了。”沈薏安一開口說話,安辭穗倒也覺得科學有時候不一定管用。
“這個玉鐲子你看看,這是李熙堯死前留下的,在案發現場找到的。”
“青色和田玉,民國時期的,它不僅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還流傳着一位元帥和一位書生的美好愛情故事。”安辭穗看見裏面刻着的字,才下的結論。
“穗穗,咱先別情情愛愛的,我餓了,你聽我肚子都叫了。”沈薏安插上一嘴說道。
“爸,我們先去吃飯吧,這隻玉鐲子背後的故事我想你也不願意聽。”安潘辰確實不想聽,年紀大了,聽不得那些以遺憾結局的愛情故事了。
“附近新開了一家麵館,聽說味道還不錯,走吧。”
吃過飯,開車回家了,安辭穗爬上床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安辭穗就被安潘辰叫起來了,去了案發現場,是一個公寓,治安和環境都不錯。
“今兒天氣不錯,路邊買的包子和豆漿。”
“爸,趙知勁他怎麼說?”安辭穗接過來問道。
“他公司忙,只報了案,現在還沒有插手來管,說是給個最後的結果就行。”
“那我們還管個什麼?查個什麼?報案人都無所謂的態度,咱也隨便了事得了,也能安心過個好年。”安辭穗把包子給沈薏安一個說道。
“穗穗,沒想到你辦事也不怎麼樣,這點像我。”
“我是刑警,我有義務調查清楚,人間要充滿正義。”安潘辰把門推開,裏面的味兒不怎麼好聞。
“爸,下次能不能換點新鮮的詞來說?”
“你自己慢慢看,我先走了,這個案子交給你了,等會兒小溫就過來了。”安潘辰說完就離開了。
安辭穗看見地上扔着的藥瓶和白色藥片,在沙發旁邊,柜子上擺放着一些小物件,還有相框,照片里是兩個男孩,笑的燦爛。
“薏米,從照片里可以看出來兩個人曾經有多相愛,一個人說變心就變心了。”沈薏安把安辭穗手裏的豆漿拿過來喝了起來,很敷衍的“嗯”了兩聲。
“房間很乾凈,案發現場沒有發現任何兇手留下的痕迹,會不會是趙知勁搞的鬼?最後來個賊喊捉賊,不了了之。”
“你把他抓起來,帶回去問問不就行了。”沈薏安把安辭穗手裏的早餐都給吃完了,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兒。
“你除了吃還會幹什麼?當初誰信誓旦旦的跟我說,自己有多厲害多厲害,現在呢?”
“我啊?怎麼了?這動腦子的事我不幹。”沈薏安最不想轉動腦子去推理和思考了。
“你也知道是你,現在事就擺在眼前了,擺平。”
“好說,請我吃一頓好吃的,要不然腦子轉不動。”安辭穗無語了,什麼時候了還想着吃。
“指望不上的東西。”
“報案人,自殺人還有受害者得有份詳細的資料吧,什麼都不知道查個屁!”沈薏安必須得發揮一下子了。
“你就是安辭穗吧?我叫溫錦落,這是這三個人的詳細資料,案發現場還有一份遺書,潘叔交給趙知勁了。”這不資料來了嘛~
“遺書的內容你們看嗎?”安辭穗接過資料問道。
“沒有看,最多寫的就是兩個人之前的那點事。”
“趙知勁簡直人生贏家,中彩票中了五千萬,有兩處房子也剛好拆遷,賠了一千多萬,之後創立了自己的公司,身價上億。”安辭穗看完資料說道。
突然有點羨慕趙知勁了,這樣的人生,簡直是老天爺撒錢,太幸運了。
“秦寒寒十八歲,沒結婚就懷孕了,他們只辦了婚禮,年齡達不到,還沒有領結婚證。”
“十八歲美好的年紀,她的人生才剛開始,就畫上了句號,還是個不完美的。”溫錦落說道。
“我突然明白了我爸為什麼選擇當警察了。”安辭穗覺得這份職業很純粹,能還給死者一個圓滿的結局,即使不好,她能走的清白,也算是好的。
“潘叔是刑警,他這些年破了不少案,還收了不少錦旗,他真的很不錯。”溫錦落是非常崇拜安潘辰的,他有什麼說什麼,還原事情的真相。
“我家之前干古董行業的,突然轉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也被迫來了警局。”
“既來之,則安之。”沈薏安說道,安辭穗看了他一眼,他還把這句話學會了。
“我從來沒有聽過潘叔提起他之前是幹什麼的,我來警局也就半年的時間,跟着潘叔學會了不少東西。”
“以後咱倆一塊兒學,你是今年夏季的畢業生吧?”
“警校出來的,你呢?”
“我留學,沒你專業,到時候抓人我可不行。”安辭穗開玩笑的說道,兩個人還挺聊的來。
沈薏安無聊的坐在沙發上看着他們倆聊,都忘了正事是什麼。
“李熙堯是一個開淘寶店的,漢服設計師,銷量一直不錯,微博粉絲也不少,他跟趙知勁在一起,不少人祝福,淪落到現在結局誰也沒想到。”
“昨天還上了熱搜,評論也都是罵趙知勁和那個女孩,惋惜李熙堯,其實那個女孩也很無辜,愛一個人倒也成了過錯。”溫錦落說著李熙堯的情況。
“愛錯了人才是過錯,無辜或不無辜,現在下定義還太早。”安辭穗不會對沒有確定的事下任何定義。
“時間會求證一切,真相也會慢慢浮出水面。”沈薏安聽着打了一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