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去找一下趙知勁問問,遺書寫了什麼,案發時都發生了什麼,這些都得問清楚。”沈薏安半躺在沙發上說道。
“案發時你在?還去問發生了什麼,腦子真是白長了。”安辭穗沒忍住懟了沈薏安,這都是什麼白痴問題。
“安辭穗,你在跟誰說話?”
“跟我自己,你以後叫我安辭就行了。”溫錦落點點頭,在周圍環視了一圈,說:
“安辭沒有穗,怎麼能穗穗平安,我還是叫你辭穗吧。”
“一個名字而已,哪有那麼多講究。”安辭穗不忌諱這些,名字就是用來叫的。
“那我們現在去找趙知勁嗎?你吃早飯了嗎?”
“吃過了,現在不急,我先在屋子裏看看。”溫錦落跟着安辭穗又看了一遍房間。
一個比較小的公寓,裝修的很溫馨,有家的感覺,李熙堯是一個很愛乾淨的男孩兒,還有衣服的設計稿。
“李熙堯吞安眠藥,發現的時候已經死了,秦寒寒也跪在了他的面前,屍體當時還有溫度,面貌猙獰,是活活憋死的,每一個關節都斷了,器官全部丟失,到現在都沒有找到。”
“這也太奇怪了,器官會不會捐出去了?”安辭穗這才覺得案件詭異起來。
“不可能,人被發現的時候還有溫度,器官已經不在了。”
“這也太奇怪了。”安辭穗也想不明白,現場沒留下任何痕迹,這要不是冤魂殺人,根本就解釋不通。
“有什麼好奇怪的,器官可能挖了隨地掩埋,找不到的,誰知道會埋哪兒。”沈薏安說道,還覺得那倆人是傻子。
安辭穗看了他一眼,冤魂殺人也不是沒有可能……
“法醫做了屍檢,這是她的屍檢報告,指關節也是在她有意識之前折斷的,這手段太狠毒了。”
“這……”安辭穗看了屍檢報告,一時半會也答不上話來,就連眼珠子都被挖了,指甲蓋被掀開,只剩血淋淋的雙手。
這是得罪什麼人,下手這麼狠毒,秦寒寒再怎麼著也是個女孩,沒想到最後死的那麼難看。
“秦寒寒還沒有大學畢業,長的甜美,是學校的校花,現在卻淪落到這種地步,活生生被折磨而死,她死之前肯定特別痛苦。”
“第三者插足感情,不值得可憐。”安辭穗很同情秦寒寒,沒有產生憐憫之心。
“你怎麼知道這是第三者插足感情?你剛才還說不會妄下定論,現在第三者的帽子都扣上了?秦寒寒是在他們兩個分手之後才在一起的,這是她的照片。”溫錦落說著把照片給了安辭穗。
沈薏安起身,站在安辭穗旁邊看了幾眼,長得的很可愛,笑起來有兩個酒窩。
“七年的感情,說沒就沒了,我有點袒護了,不好意思。”安辭穗惋惜七年的感情,才把心偏向了李熙堯。
“你不能帶有袒護和偏向的心裏,這樣會影響你的判斷,最後的結果可能是錯的,這是最低級的錯誤。”溫錦落向安辭穗說道。
保持不了中立,在調查的過程中,會形成不好的影響,做事要公平公正,尤其是人命案件,清白和真相很重要。
“我知道了,趙知勁什麼都沒有說嗎?”
“沒有,只報了案。”沈薏安聽了半天廢話,說到正點上的也就一兩句話,但是每個人都介紹的很清楚。
“穗穗,我得問趙知勁點事,他不能置身事外。”安辭穗看向沈薏安點了點頭。
“錦落,我們去趙知勁的公司問他點事。”
“行,走吧。”安辭穗跟着溫錦落來了趙知勁的公司,昨天下午剛接的案子,目前了解的也就這麼多。
趙知勁還在開會,安辭穗在他的辦公室架子上看着上面擺放的青瓷瓶,仿的還挺真的。
“讓你們等了會兒,不好意思啊!有什麼事嗎?還是結案了?”
“趙先生,我們來是問你一些事的。”安辭穗回應着趙知勁說的話。
“問吧,等會兒我還要去談合作,只有二十分鐘的時間。”趙知勁坐到椅子上說道。
“穗穗,他現在態度怎麼是這樣?李希堯和秦寒寒再怎麼樣也是他心裏最重要的人,況且秦寒寒還懷過他的孩子。”
“小懿,你談過戀愛嗎?”沈薏安不太懂安辭穗為什麼這麼問。
“啊?什麼?”溫錦落很疑惑的開口說出。
“沒什麼,趙先生,你愛了七年的男孩,還有一個為你懷過孕娶回家的女孩,現在都死了,你就這種態度?”安辭穗質問着,趙知勁非常可疑。
“非得讓我泡酒吧,哭着纏着你們?這才算有態度?我有這麼大的企業,哪有精力去管那麼多。”
“那我懷疑人是你殺的,跟我走一趟吧。”安辭穗說話一點都不轉彎。
“什麼?我殺的?呵!時間也差不多了,慢走不送。”趙知勁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說道。
“穗穗,你是憑感覺來懷疑人是他殺的嗎?就單說七年的感情,就算是條狗,無論再狠,也不可能去殺,更別提人了。”沈薏安緩緩的說道。
好他媽有道理啊……
“我憑直覺行嗎?”安辭穗回了過去,溫錦落看了他一眼,表示很疑惑。
“行行行!我家穗穗說什麼就是什麼。”
安辭穗:有點騷。
“我想看看遺書。”安辭穗對趙知勁說道。
“好。”趙知勁把抽屜里的遺書拿出來遞給了安辭穗。
“趙知勁,我放過你,同時,我也打算放過我自己。”安辭穗把遺書的內容念了出來,一張紙上簡短的一行字,字體很秀美。
“看完了,可以走了嗎?”趙知勁的眼眶開始泛紅,這句話讓他心裏真的很疼很疼,遺書他一直沒有敢看。
安辭穗把遺書放到桌子上,看了一眼溫錦落,起身離開了,溫錦落跟在他後面。
“原來心臟真的會疼……”趙知勁捂着心口緩緩說道,眼淚不自覺的往下掉,難受的緊。
外面起風了,安辭穗輕咳了幾聲,沈薏安的髮絲被微微吹起,小風吹進衣服里,明顯的冷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