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死娘胎里生出來的骯髒玩意
江眠:“破財消災。”
聞言,他向晏行修投去詢問的眼神。
只見晏行修點了點頭。
那…既然七爺都這麼說了,他就買了吧!
隨後掏出三百買了一塊樹皮。
雖然不說值不值得,光想想他就覺得思想落後真可怕!
不過七爺怎麼也跟着配合,明明他最不信這一套的。
雖然不解,林殊也沒問,出門去了。
雖然沒有符紙,但桃木效果也一樣,也能救人!
不過桃木不方便攜帶,有時間多畫幾張吧。
看向晏行修,江眠眉眼帶笑“大叔,謝謝你!”
“謝我做什麼?”
他又沒幫什麼忙。
“謝你幫我說話。”江眠難得對外人說起自己的事,“通常這樣子都會被別人當成神棍,被冷眼相待已經是輕的了。”
晏行修興緻盎然,“…所以你是?”
他對她越來越好奇了!
“說出來大叔可能不信,等時機成熟了,我再告訴大叔。”
許是鄉下養人,小姑娘靈氣動人。
光看着都覺得活潑可愛。
他不禁追問,“那什麼時候時機才成熟?”
“這是天機,不可泄露的。”江眠歪頭笑了笑。
*
第二天。
靈堂
“媽!媽!”快一步進到靈堂的江妤突然驚慌失措的跑出來。
臉色乍青乍白,見了鬼似的。
“嚷嚷什麼呀,大清早的本來就心情不好!”
李玉蘭提着名牌包,穿着靚麗的踏進大門,對大女兒的大喊大叫很是不耐煩。
“江,江眠她,她的…”江妤氣喘吁吁的指着棺材,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誒呀幹嘛!要不是那個老不死的,我才不會來這麼晦氣的地方!”
李玉蘭生氣的推開江妤,本來今天約了陳夫人逛街的,結果因為一個死人的頭七推了。
等下又得看陳夫人吹噓,煩死她了!
“江眠的屍體不見了!”
江妤終於把話說清楚。
“什麼!她都死了,屍體怎麼可能會不見!你是不是看錯了?”
“我沒看錯,棺材裏真的沒人,棺蓋都掉在地上!媽,你說江眠是不是詐屍了?或許她根本沒有死…”
本來被發現的時候就很離奇,從那麼高的山崖墜下去,竟然一點傷都沒有。
瞧着就像是睡著了,當時醫生判斷死亡時她就奇怪。
但醫生肯定不會錯的。
現在,和她想的一模一樣。
江眠壓根就不是人!
她越想越害怕,不禁抓住李玉蘭的手臂。
她這麼一搞,李玉蘭臉色霎時就白了一度,“…瞎說什麼!醫生都開死亡證明了,怎麼可能沒死!”
“可是屍體真的不見了!這年頭誰會偷屍體啊!”
“你…我…你你別急,我打電話給阿明,讓他來解決。”
李玉蘭語無倫次,抖着手拿出手機。
“大媽媽是在找我嗎?”
清甜的嗓音自背後傳來,兩人瞬間怔住。
這個聲音…
不就是江眠的嗎!
可是她已經死了啊!
人怎麼可能死而復生!
見二人不應,江眠徑直走上前。
恰巧江明從門外進來,江眠便沖他展顏一笑:“大哥哥。”
是個沒聽過的稱呼,江明想着不是叫自己。
但這裏又只有他一個,便困惑看去。
當他看到聲音的主人時,臉色驟變,“…江眠?!”
終於被人認出來,江眠眉眼更喜:“大哥哥,你總算應我了,剛才我喊大媽和大姐姐,她們都不應我。大哥哥,你快——大哥哥,你在聽我說嗎?
江明,“啊…她們可能沒反應過來。”
說實話,他也沒反應過來。
從頭到腳,一處不落地掃視江眠。
真就一模一樣,連左眼角的淚痣都是。
如果是長得像,不可能連發梢都一樣。
可是,江眠已經死了七天…
怎麼可能——
無措地舔了舔嘴唇,“呃…江,江眠?你…是真的?”
“大哥哥在想什麼,我當然是江眠。”餘光瞥到棺材,江眠才緩緩解釋,“大哥哥不用害怕,我是真的江眠。”
“你是假的!真的江眠已經死了,死亡證明還在我手上!”
大抵是心虛了,李玉蘭又急又怕地掏出證明,“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假扮江眠!”
“大媽媽,我真的是江眠。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昨晚夢到了一個白髮的神仙,他說我命不該絕,就幫我把命找回來了,然後我就起死回生了。”
“別騙人了,這世上哪有神仙,你到底是誰,不說我就報警了!”
江眠想再解釋,可是李玉蘭已經撥了電話。
她被帶到警局,又被帶到醫院。
做了一系列檢查,最後被銷毀死亡證明。
從頭到尾,李玉蘭一家都離她遠遠的。
醫生都說了她是醫學奇迹,警察都信了,為什麼他們不信呢。
江眠不明白,“大哥哥,為什麼你們不信我?”
聲線聽起來單薄又無助。
瘦小的身軀站在人來人往的醫院門口,手足無措,求助無門。
江明心一軟,“算了,你和我一起回去吧。”
醫院結果他還是不太相信,可人就在面前,總不能讓她流浪街頭吧。m.
好不容易才接回來的。
“謝謝大哥哥!大哥哥你對我真好!”江眠登時眉開眼笑。
她乖乖的坐在後座上,感覺到江明的打量就對着後視鏡歪頭,頭頂冒出一個“?”。
次數多了,江明覺得不好意思就沒再往後看。
而江眠卻扯起一抹譏諷的笑。
不一會兒到了江家。
別墅坐落山腳,面臨京河,背倚青山。
住在這裏的,非富即貴!
而人類江眠住的是泥磚青瓦房。
真是諷刺!
“怪物!你是怪物!別進我家!”
一個約莫十一二歲的女孩從廳里跑出來,對着江眠就扔石子。
那是江芽,李玉蘭的小女兒。
李玉蘭膝下三兒二女,可謂濟濟一堂。
不過,要是她那奄奄一息的父親知道他這五個子女中只有兩個才是他的親生孩子,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垂死病中驚坐起。
若是那般,可就太好玩了!
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唇角,江眠巧妙避開。
同進的江明卻沒那麼幸運,額頭被砸出幾個紅包:“江芽,你在做什麼!”
“她就是個禍害!不能讓她髒了我們家!”江芽砸得越來越猛。
她早就聽媽媽說了,說爸爸病倒全是因為江眠,一個死娘胎里生出的骯髒玩意兒,就是個害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