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降維打擊

第四章 降維打擊

要是1v1我尚且不怕,可這1v3被三面夾擊,我又沒有系統或各種buff加持,果斷就溜了。我頭也不回地逃到一樓,立即衝出單元門,幾步就跑回我家的單元門。剛用擀麵杖將門把手別住,一個喪屍就撞到門上,瘋狂的撞擊聲嚇得我差點就尿了。緊接着圍過來四五隻的喪屍也在門口撞門,我擔心門頂不住喪屍長時間的撞擊,連忙沖回家將門口再次用各種傢具擋上。幾分鐘後幾只喪屍似乎失去了目標,漸漸地安靜下來,在單元門前慢慢遊盪開來。

拿出開鎖的工具悄聲地回到一樓,我滿頭大汗地搬出一樓兩家的餐桌和椅子擋在單元門前,聽到門外徹底沒了動靜,這才長舒一口氣。當回到二樓時,陳曉冉家的門突然開了,應該是聽到了剛才喪屍撞門的聲響。她關切地問道:

"你沒事吧?”

我擦了擦頭上的汗,尷尬地說道:

“沒事,隔壁單元裏面的喪屍有點多,我感覺打不過,就跑回來了。”

她安慰我道:

“人沒事就好,再想想其他辦法吧。”

我點了點頭沒說話,垂頭喪氣地上樓回家,邊脫防護裝備邊想起了那句歌詞:像我這樣懦弱的人,凡事都要留幾分......沒錯,我就是個懦弱的人。換下被冷汗浸濕的衣服,躺在床上想着有沒有安全有效的對付喪屍的辦法,就在我半睡半醒間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三體》中提到的降維打擊。那如果我在二樓的陽台用一個根加長的武器去捅地面上喪屍的腦袋,只要他們不像遊戲和電影裏那麼瘋狂地疊羅漢衝上來,我就能保持安全距離,輕鬆地一個一個將他們幹掉了。反覆想了幾遍,覺得可以試一試,於是起身把從其他住戶家裏找到的拖布桿用鐵絲固定到之前的自製長矛下面,做了一個加長版長矛。再次穿好防護裝備,我先來到一樓左門,用螺絲刀卸下了屋內的房門和衣櫃的櫃門,都頂在了一樓卧室的玻璃內,這要是一會兒被喪屍撞碎了玻璃闖進來,那可就麻煩了。當我來到二樓左門時,陳曉冉開門探出頭,好奇地問道:

“你這是要幹嘛?”

我和她說了一下我想到的方法,她聽後點點頭說道:

“聽起來是個好辦法。”

用皮帶、鐵鏈和麻繩互相連接,做了兩條安全繩,因為是要俯身向下,萬一重心不穩一頭翻下去,那可就真芭比q了。我來到卧室,輕輕打開窗戶,將兩條安全繩的一頭緊緊系在腰間,另外兩頭緊緊系在兩個暖氣管上。看着樓下還有幾隻沒走遠的喪屍,我也沒敢大張旗鼓地弄出響動,怕萬一一下子招來幾十個喪屍疊羅漢爬上來,那可真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輕輕敲了敲玻璃,那幾個喪屍聽到響動扭頭朝我幾聲低吼,立即就衝到樓下,站在地上朝我抬頭低吼。我用加長的長矛稍加瞄準,用力向下一紮,只見一點寒芒先到,隨後一個喪屍就被爆了頭,栽倒在地不在動彈了。就這樣還不到兩分鐘,這幾個喪屍就都被我輕鬆幹掉了。陳曉冉應該是在她家的陽台也看到了我的操作,高興地走過來誇讚道:

“你的這個辦法真厲害!”

我笑着點了點頭,拿起一個鐵盆開始咣咣地敲了幾下,很快就有十幾隻喪屍從小區的各個單元門裏沖了過來。不等它們聚成一堆,怕它們踩着死掉喪屍的屍體慢慢疊上來,就來一個扎一個,來兩個捅一雙,不到三分鐘就都解決掉了。我就不斷地敲盆,不斷地扎,直到最後敲了半個小時的盆,都給我敲累了,也沒再見有一隻喪屍出現,這才解下安全繩,關上窗戶收工。經過這二個多小時的俯身攻擊,這時才感到手臂酸痛,渾身無力。陳曉冉看我滿頭大汗喘着粗氣,連忙扇着扇子幫我降溫。我擦了擦頭上的汗,看着窗外幾十米外的便利店說道:

“趁着附近的喪屍都被幹掉了,我抓緊去便利店拿點水和食物回來。”

陳曉冉也要跟着去,我見她身體還很虛弱,也拿不了多少東西,萬一有危險還要顧着她的安危,於是說道:

“你就別去了,在一樓右門卧室的窗前等着接應我。”

她聽後點頭同意了。我將加長的長矛拆開拿在手裏,太長了在地面用着不方便,又背起雙肩包,從一樓卧室的窗戶跳了出去,在四下觀瞧了幾下后,快步朝着便利店衝去。遠遠地就看到門前的地上一片狼藉,有幾瓶水和食物掉落在地上沾滿了黑褐色的血跡,看着地上的幾具人骨,應該是前幾天出來拿吃的,被喪屍吃掉的人。就在我剛要進門時,一個人影從遠處朝着我迎面飛奔過來,我還以為是喪屍,嚇得連忙舉起自製長矛準備去捅。當那人跑到近前我才看清是個活人,只見他面色蠟黃,一臉的胡茬,脖子上的大金鏈子,這不正是小區里那個天天遛狗不栓狗繩的彪哥嘛。

只見他揚起手中的菜刀,瞪着通紅的雙眼朝我大吼道:

“東西都是我的,你tmd給我滾遠點,不然老子砍死你。”

心想這孫子一定是看到我剛才幹掉了不少喪屍,覺得安全了,也想來便利店來“進點貨”。大家能活下來都不容易,你丫沒出力還讓我滾,真不要臉。但是無論從體格上還是體力上,我現在都不是他的對手,只好連連退後幾步,讓他先拿。看來美劇《行屍走肉》裏面演的一點不假,活人此時比喪屍更可怕。

彪哥應該是餓瘋了,見我認慫了,立即轉身進了便利店。他抓起一瓶啤酒打開蓋連喝了幾大口,又抓起一袋有些發霉的麵包,邊吃邊往裏走,沒等他走幾步就發出一聲慘叫,跌坐在地上。我在門外看到在兩個歪倒的貨架下壓着一隻喪屍,此時正咬住他的小腿不放,他慌張地掄起手中的菜刀一下砍掉那個喪屍的半個腦袋,可還沒等他站起身,就被身後另一個卡在貨架中的喪屍死死的咬在了脖子上。可能是大金鏈子護主有功,喪屍沒能一下咬斷他的頸動脈,他驚慌地大聲喊叫着,叫我快來救救他。

剛才還那麼囂張地叫我滾,現在又叫我幫忙,對不起,幫不了,我滾遠了!平時這人在小區里就橫行霸道的,遛狗不栓繩,高空丟垃圾,半夜三更放嗨曲......現在他已經被咬了,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他了。

很快喪屍咬破了他的動脈,他已經喊不出聲了,嘴裏不停的噴出血沫,渾身抽搐着。我走到門前,對地上那個喪屍的半個腦袋補了一刀。警惕地看了看店內的幾處死角,確認再無其他喪屍時,他也斷了氣,我將正在啃食他脖子的喪屍爆了頭,又在他的頭上補了一刀。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平時不說非要多做多少好事吧,但至少不要做壞事,不要給別人添堵添麻煩。

快速地將各種食物塞滿了背包,又拎着兩箱礦泉水就往回跑,邊跑邊四下觀瞧,怕有喪屍被彪哥剛才的喊聲吸引過來,還好他斷氣的早,只有遠處的幾個喪屍在向這面慢步的遊盪。我跑到一樓右門窗前,陳曉冉將窗戶打開,吃力地接過水和背包。我趁着機會難得轉身跑回去準備再拿回幾箱水,剛跑到便利店門口,就見一個身體瘦弱、蓬頭垢面的女人正在吃力地拖拽着一箱礦泉水和一箱牛奶。

她見我手裏拿着武器跑過來,嚇得立即鬆開手轉身就要逃,但是腳下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她試圖站起身,但是因為手腳無力又跌坐回地上。見逃跑無望,嚇得她痛哭流涕道:

“東西我,我不要了,求求你別殺我,放過我吧,我家裏還有一個小孩要我照顧。嗚嗚嗚嗚!”

覺得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能活下來也不容易,可能是因為母愛的偉大把,反正便利店的庫存就這麼點,遲早都要吃完的,也不差她拿的這點東西了,於是就心平氣和地對她說道:

“趁着現在安全,你抓緊送回去,再來拿一些給孩子吃。”

說完我走進店內,又搬回了幾箱飲料、牛奶和啤酒,就累得四肢無力再不想動彈了。平時疏於鍛煉,剛剛在樓上捅了兩個小時的喪屍,再加上又穿了那些防護設施,現在感覺比跑完一次全馬都累。陳曉冉見到我幾乎搬回了大半個便利店,卻並沒有太高興,遠遠地站在門口問我道:

“那個男人他,他怎麼了?”

我喘着粗氣擦了擦頭上的汗說道:

“他想截胡,進去就被咬了。你不會覺得我把他殺了吧?”

她搖了搖頭沒回答,但仍和我保持着一定距離。本想把水和食物同陳曉冉分了,各自搬回家裏,但是此時累得眼前發黑,實在是沒力氣了,於是讓她先回家,等我緩一緩體力再說。想上樓回家休息吧,又怕這些東西被其他倖存下來的人偷了,索性拉上窗帘直接倒在了一樓這家卧室的床上和衣而睡。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天都黑了,感覺到兩個手臂更加的酸痛,早知道就應該下午的時候一鼓作氣把東西都搬上樓。又在這裏守了一天,兩手仍是隱隱酸痛,但一直待在一樓總感覺不踏實,就把物資和陳曉冉五五分了,咬着牙把東西分別搬上樓去。開始她還不敢要,可能是怕我有所企圖。我借用電影《喜劇之王》裏的台詞,開玩笑道:

“要不你做我女朋友吧,以後我養你啊!”

她哼了一聲說道:

“哼,別以為我為了這點小恩小惠就會對你以身相許。”

我圍着她轉了一圈后沒好氣地說道:

“就你這身材長相,你怎麼就確定我會看上你?”

她白了我一眼說道:

“哼,膚淺!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

我拍了拍方便麵的包裝箱說道:

“那有趣的靈魂不吃不喝還會那麼有趣嗎?”

看到她嘟着嘴瞪着我無言以對,我知道應該是我倆才認識幾天,她還沒放下架子,於是說道:

“好了好了,你就收下吧,就給我一次做好事的機會吧。”

回到家后我突然變得坐立不安起來,腦子裏都是她的影子,她本來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可能是我單身久了荷爾蒙在作怪吧。又在家好好休息了兩天才徹底恢復了體力,然後又把附近的四棟樓都cqb了一遍,除了個別被卡在房間內的幾個喪屍外,沒遇到什麼危險。其中有十來家的大門和陳曉冉家一樣,怎麼都打不開,可能把我當成打劫的了;有幾家從門裏還傳來咚咚的撞門聲,怎麼問都沒人答話,或許是有人在裏面變成了喪屍;有幾家倒是沒有動靜,可能是因為飢餓或者脫水死在了裏面。有兩家人死在了門口,屋內被翻的一片狼藉,想必是被其他的倖存者謀財害命了。小說《鬼吹燈》裏寫的沒錯,比鬼神還可怕的是人心。

整體收穫甚微,開着門的人家裏基本都被人搜過了,而我打開門的屋裏也沒有多少水和食物。因為停電,冰箱裏冷凍的食物大多數都變質,很多人買回來的便宜海鮮,還沒來得及吃就都腐爛發臭了,但是並沒有招來一隻蠅蟲,感覺這就很奇怪。遠一點的那幾棟樓我直接放棄了,長時間的cqb模式搜索很費精力和體力。現在收穫的物資暫時夠我和陳曉冉節省着吃上一個月的,可是水確越喝越少,已經馬上11月了,天越來越冷,今年的冬天可就沒有供熱一說了。到時候零下二三十度,水倒是可以靠收集降雪融化后燒開了喝,可出門尋找食物將會變得更難,留在這裏只會坐吃山空,坐以待斃。我來到陳曉冉家,喝着咖啡和她商量將來有什麼打算,看到她現在能讓我進門,說明至少已經拿我當個朋友了。

陳曉冉也贊同提前轉移,於是手機連上充電寶,用最後一點電在離線地圖上一起找着合適的位置。經過反覆推敲,我指了指大比例尺下的地圖說道:

我的計劃是向北走,一是因為如果向南走,l省以南都是人口眾多的大城市,可能會有屍潮不安全;二是越往北冬天天氣越冷,應該沒有多少喪屍在戶外活動,只要我們找到一處安全的住處,囤積上足夠過冬的食物和柴火,就能安穩渡過冬天。而且北面冬天雪大,我們把雪融了燒開,就能解決喝水的問題了。

陳曉冉點點頭恍然大悟道:

“有道理啊,我怎麼沒想到!”

我指着地圖繼續說道:

“我們向北途徑s縣和h省的w市、s市、f縣、y縣,哪裏有好的聚居點,我們就待在哪裏過冬。最遠就到jm市為止,再往北就要出國界線了,毛子那頭太荒涼,還是不要去為好。”

陳曉冉指着h市,眼眶有些濕潤地說道:

“能不能先去h市,我想我媽了。我那天給她打電話,她說市裏的武警及時出動,控制住了局面,我想那裏應該很安全。”

我開玩笑道:

“怎麼?這麼快就想帶我見家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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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俠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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