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騷包的女病人

魚雷和東門風剛上四樓，病房就進來一個女病人。

這個女病人腿上纏着繃帶，在醫生攙扶下一瘸一拐走進來。醫生安排到她到鄰床。

這個女病人二十多歲，面貌姣好，就是體格有點兒壯實、魁梧。她身邊還緊隨一個抱孩子的青年男子。

為了防止干擾，李鐵他們已經把小月關押進病房的衛生間內，所以，現在病房沒有任何異常。而他們也沒有理由阻擋別人入住，畢竟，這不是jǐng局。

這個女病人很熱情，不但哥長妹短的叫，還剝香蕉讓讓大家吃。

女病人越熱情，大家就越戒備。

不過，這個女病人似乎就是一個普通人。她有的是市井女人的喋喋不休，有的是家庭主婦的嘮嘮叨叨，有的是小市民般的瑣碎抱怨。她一直在說房價啊，教育啊，買車啊，旅遊啊，說的三人心煩意亂、噁心乾嘔。

旁邊的青年男子，之前女病人介紹說是丈夫，可能也煩躁了。

“長舌婆，驢舌頭啊。”青年男子突然開口罵。

“你狗耳，愛聽不聽！”女病人也回罵。

然後，兩人就開始對罵，罵的五花八門，包括對方的長相、身材、刷牙毛病和蹲馬桶嗜好；罵的蕩氣迴腸，從對方祖宗開始，到七大姑八大姨，到遠房數十輩親戚。

在他們對罵中，司空飛雨數次想走出房門透氣，實在不堪其擾。李鐵和狄電也持相同想法。但他們猶豫了猶豫，最終沒出去。

這場對罵以青年男子失敗而告終。

青年男子氣的臉sè發紫，就在屋裏踱來踱去，然後跺到衛生間前，準備上廁所。

司空飛雨急忙上前，堵住他。

“呵呵，這衛生間壞了。”司空飛雨面露謙sè，“裏面污穢不堪。”

女病人不在理青年男子了，她掀開衣服，露出那碩大的咪咪，給孩子喂nǎi。

襁褓里的孩子可能餓了，就噙住咪咪，猛力吮吸。但吮吸幾下就停嘴了，還嗷嗷哭。女病人又把咪咪塞進孩子口中，然後抱着孩子一瘸一拐的來回走，還唱著兒歌。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她總把孩子吃咪咪的美好意境展現給李鐵和狄電。每當那兩座蓬軟的發麵糕撞如視野，兩人就急忙扭頭。但女病人總是能再次讓他們一睹“峰”采。

“帥哥，”女病人乾脆坐到狄電身邊，很親昵地說：“給你介紹一個對象吧。”

狄電突然嗅到一股濃郁的香味，一股勾引小蟲蟲的香味，便夾緊雙腿，防止“走光”。這時，他別無良策，jīng神防線處於一擊就潰的邊緣。

“帥哥，看你，臉上汗津津的。”女病人這話sāo情四溢。說完，就用手擦狄電的臉。

狄電急忙伸手握住女病人的手腕。這是個本能動作。但這個本能動作需要輕微側身。狄電一側身，目光就“一覽眾山咪”了。他急忙閉眼。

但閉眼並沒解決問題。這時，他突然感覺鼻尖被一團軟乎乎的肉肉壓住，於是，滿鼻子都是異香。他的jīng神防線徹底潰不成軍了。

原來，就在狄電閉眼時，這個女病人站了起來，然後，把那溫軟的咪咪包住狄電的鼻尖。當然，一個咪咪足夠，另一個孩子正在吮吸。

這是個高難度動作。因為女病人右手抱着孩子，讓孩子吮吸右邊的咪咪。這動作一般女人真做不來。但這個女病人不是一般女人。所以，她出手了。

女病人突然從孩子襁褓里抽出一把匕首，直刺狄電咽喉。

剛才，狄電jīng神崩潰后就渾身發軟，然後就仰面而到。就在他倒時，本能地睜開眼睛，這一睜眼，他心嗖的就冷了，那匕首離咽喉只有三寸了。

他急忙側脖後退，這動作完成也就是眨眼間。但那匕首並沒收回，而是像幽靈緊緊追着他的脖頸。狄電的脖頸一直後退，直到頭頂住床板，然後，那匕首就插進狄電咽喉了。

這也就眨眼的功夫。

李鐵當時是背對他們面朝房門。那咪咪太“sè不是空”了，雖然君子好sè而不yín。驟然之間，他感覺異常，就急忙轉身。突見危機，就撲向女病人。

女病人隨手把孩子拋向李鐵。李鐵疾抱孩子。

就在女病人對狄電發難時，那個青年男子也出手了。他滑步而上，急速繞到司空飛雨身旁，一個順手牽羊，就把司空飛雨緊緊抱在懷裏，並用手卡住她的脖頸。

這時，李鐵極其被動。一邊是司空飛雨，一邊是狄電。不過，狄電情況比司空飛雨還好點。

狄電正與女病人膠着在一起。這女病人看來是非要置狄電死地了。她騎在狄電身上，雙手握着匕首，猛力向下摁。

狄電是雙手抵着她手，拼勁全力向上推。即便這樣，那匕首也已經插入狄電脖子。只是，剛插進絲毫，稍微滲出點兒血。

李鐵把孩子放在病床上，想先救離自己最近也是最危險的司空飛雨。

“動我就掐死她。”青年男子威脅李鐵。

李鐵進退兩難了。他不是孫猴子，難以分身。他看一眼狄電，狄電雖然被壓在下面，但一看那青筋暴跳的胳膊，就知道他暫時沒問題。而司空飛雨則不同。李鐵也最擔心她。

司空飛雨的爸爸是李鐵的師傅，為人忠厚實誠，做事耿直，是李鐵最敬重的人。這次，上級成立破血專案組，讓李鐵擔任組長。為此，他專門邀請已經病休的師傅出山，加入專案組，沒想到，第一天下班后，就出事故了。為這事，他一直愧疚。所以，他決定還是先救司空飛雨。

“小月呢？”青年男子問。

“我給你小月，但你門得放開他們。”李鐵談判。

李鐵一貫做事風格是“以人為本”。只要人安全，其他都好商量。因為人命關天，丟了就再也找不回來。其他東西，無非就是遲一天早一天的問題。

他這處事方式與某些領導想法格格不入，也因為這個，他錯失了很多破案良機。所以，他即便是A城jǐng界最優秀的jǐng察，但仍然只是一個刑偵大隊副大隊長。

“行。”青年男子也很乾脆。

青年男子並不擔心。只要先救出小月，他相信，這幾個人跑不了。他們只是第一撥，後面人馬正逐漸聚集。

“小月在衛生間。”李鐵對青年男子說，“我要去放她，我就得經過你身旁，你不擔心嗎？”

衛生間在房間最裏面的角落。而這時，青年男子就在衛生間附近。

青年殺手遲疑了一下，用目光止住李鐵。

然後，他摟着司空飛雨，後退，一直退到衛生間門旁。

他一手卡住司空飛雨脖子，一手推開衛生間門。小月的確就在衛生間內，她被倒銬雙臂，堵着嘴巴。

本來狄電他們就是要把小月作誘餌的。不過，他們以為對手行動會是夜晚。沒想到，他們是如此膽大妄為、肆無忌憚。

就在青年男子推開衛生間房門時，司空飛雨綳腳，反踢腿，那凌厲的腳便直奔青年殺手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