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貝爾摩德與天使
「但有一點是確定的——他的某個眼球是假的。」安室透很肯定地說,「其他消息都是混淆視聽的假情報。」
「哦?帶眼罩的偽娘?更有趣了。」林白陽興奮地搓手。
「也有可能是帶眼罩的老爺爺哦。」柯南故意噁心他,「老態龍鍾、牙黃齒豁什麼的,走路顫顫巍巍站不穩。」
林白陽腦補一下,然後打了個冷戰。
「他還有什麼特徵嗎?」柯南問。
「朗姆是個急性子,遇到重要任務會連續發郵件催促,經常說的話是「Tiisney」。他對組織的執念比琴酒的執念還深,極度厭惡背叛與欺騙,曾親自虐殺了某個背叛他的人。還有,他自詡組織的守護者,有種謎一般的信仰,認為自己有責任將組織發揚光大。……」
安室透滔滔不絕,像是要把上司的家底說出來。
林白陽摸着下巴點頭,「聽起來是個典型的霓虹人,忠誠到了可怕的地步,一言不合就切腹什麼的。」
「而且他身邊還有個相當棘手的傢伙,一個叫庫拉索的女人,身手敏捷、腦力強大、智慧過人,也是他唯一信任的保鏢。」
「事情有點難辦,」林白陽沉思,「但也不是沒有辦法。」
「你會有什麼辦法?」安室透明顯不相信他,「就算是不考慮朗姆,那琴酒呢?貝爾摩德呢?還有個不確定分子君度,那個人的實力可不亞於琴酒。」
「他們倒好辦了,」林白陽笑起來,「琴酒當然要靠赤井秀一,貝爾摩德嘛,交給柯南好了。」
「交給我?」
「交給他?」
柯南與安室透雙雙瞪圓眼睛,樣子活像兩隻驚嚇過度的松鼠。
「我相信你。」林白陽拍拍小學生的腦袋。
柯南幾乎抓狂,「可我不相信我自己啊!」
安室透更是差點跳起來,「你相信他什麼?靠小孩子賣萌拿下那個女人嗎?貝爾摩德、貝爾摩德可不是普通的女人啊!」
林白陽不急不躁地喝了口可樂,優雅而矜持地放下杯子。
「放心好了,著名哲學家普羅提諾曾經說過,人的一般是天使,另一半是魔鬼。」
「這跟哲學有什麼關係?」安室透忍不住翻白眼。
「我的意思是,善良與邪惡同時存在於人的心裏,就連貝爾摩德也不例外。相信我,柯南會將她內心的善良激發出來的。難道你不想看貝爾摩德變成天使的樣子嗎?」
林白陽表情那麼肅穆,如同神父正將聖音傳播給信徒,下一刻上帝的光就要普照大地。
因為他知道,新一與小蘭曾經救過貝爾摩德,這個組織成員可謂是放水放到感天動地……還有人戲稱貝姐是柯南老母來着。
如果貝姐死了,那一定是給這倆崽擋子彈冤死的。
「貝爾摩德……天使……」作為非常了解那個女人的安室透,很辛苦地將噎到喉嚨的壽司吞了下去。
「拜託不要說的這麼驚悚,會出人命的。」他捶着胸口大喘氣。
「不過那個君度又是誰?組織成員怎麼這麼多?」柯南深覺路漫漫其修遠吾輩仍需努力。
「一個蒙面忍者,夠冷夠帥夠霸氣。」林白陽用簡潔的話迅速下評語,然後期待地問安室透,「你與君度誰強?」
「這個真不知道……大概差不多吧,不過他畢竟是忍者,在耐力與忍受度方面要高於我。」
「哦,所以這話的意思是你打不過他。」林白陽總是那麼一刀見血。
安室透心口一悶,「倒也不必說的這麼清楚。」
林白陽又問,「那你們的關係怎麼樣?」
安室透挑眉,「你是說要我拉攏他?想都別想,他那種人喜歡特立獨行,神出鬼沒不知道忙什麼,整個組織沒有一個人能跟他說上話。」
「好,這樣最好。」林白陽不知想到了什麼,笑得曖昧又狡黠。
「不過你呢?你負責什麼?」安室透問。
說了這麼多有的、沒的、虛無縹緲的、毫無可能的,林白陽自己的任務似乎還沒有確定。
「我負責朗姆啊。」林白陽理所當然地說,「最大的怪當然要交給我來殺。」
「你負責朗姆?」安室透扶額,「負責給他端茶倒水暖床鋪嗎?」
「我可以!」林白陽攥起拳頭堅定不移,「我可以給他的茶里下毒水裏下瀉藥!毒不死他也要拉死他!」
「至於暖床鋪——」他臉上浮現嬌羞神色,扭扭捏捏地低頭,「討厭!人家賣藝不賣身的。」
「我不行了。」柯南作嘔吐狀,非常想洗眼睛與耳朵。
「這次談話完全是來搞笑的對吧?」安室透很心累,「另外暖床鋪你是真的不夠格……沒聽說朗姆有什麼特殊癖好。」
林白陽聳聳肩:「你確定嗎?或許是他隱藏得好?」
「倒是有這個可能。」安室透點頭。
「你倆就不能顧慮一下我嗎?」柯南眼睛變成半月形,「不要毒害我的幼小心靈啊,七歲的兒童聽不得這些啊。」
林白陽笑笑,「聽着聽着就習慣了。這不是提前讓你見識社會險惡嘛。」
柯南冷笑,「再險惡也險惡不過你吧魂淡。」
這頓飯吃的差不多了,雖然談話結果不盡人意。
「這是您外帶的特等壽司,」脅田兼則將精美的包裝盒遞給林白陽,「歡迎下次光臨。」
「謝謝,脅田先生。」林白陽有意無意地看向他包裹完好的左眼。
柯南眼睛變成半月形,「為什麼我們的不是特等壽司?」
「優先考慮老人和小孩子。」林白陽振振有詞。
「可我現在也是小孩子。」柯南伸手指指自己的身體,做出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表情。
「哦,說的也對,」林白陽乾笑幾聲,「下次吧,下次請你吃好吃的。」
當然,所有人都知道,下次的意思是遙遙無期,遙遠的遙。
柯南憤憤然推門。
走出店門的時候,安室透驚呼一聲,「血!」
「什麼?」柯南不在意地抬頭,然後看到林白陽的嘴裏湧出鮮血。
「又毀了一件衣服……」
林白陽戳了戳衣襟上的斑斑血跡。
下一刻,突如其來的痛感席捲全身。似乎有人在他的心臟處敲釘子,每敲一下都會帶來深徹骨髓的痛意,代表疼痛的電信號噼里啪啦點燃每處神經。
然後他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