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5、敬而遠之
[是否消氣運,推演成為天人的命運指引……]
[請謹慎使用,一旦氣運低於10點,你將會遭遇到未知的危險……]
兩行話隨着忽必烈的心意,浮現在鏡中。
“原來只要有氣運點……”
“就能命氣運之境演化相應的命運……”
“可……氣運一旦降低到十點以下,未知的危險我又應該如何面對……”
因為剛才的灌頂,忽必烈對氣運之力也有了淺顯的理解。氣運之力越高,他的命也就越好。但若是一旦低於某個界限,就會遭至災厄。
他是達官貴人,天生比賤民的氣運高……。
假使他的氣運之力低到本身臨界值的十點以下,就會遭到未知的危險。
並不是說他的氣運比賤民的氣運要高,他就不會有事。
“如何獲得氣運之力?”
忽必烈又急問道。
他雖迫切知道長生法,可這等事不能急於一時,不能飲鴆止渴。
[一,聚朢,聲名達到屬地百姓人人皆知,或百官皆稱頌賢名。二,建勢,讓你麾下的兵馬達到十萬,所屬百姓達到三百萬。三……建造命運之鏡,給長生天提供信徒……]
前兩個辦法,雖然看似可以行之,但忽必烈知道。一旦他做到前兩點,恐怕將來不僅是政敵會對他攻訐,就連蒙哥大汗亦會對他心生猜忌。
故此,前面兩點,萬萬不可為之。
“命運之鏡……”
“命運之鏡也可以建造的嗎?”
忽必烈心生疑問。
他還以為他自己是長生天的唯一眷顧者。
但很快,命運之鏡給出了答案。
每一個長生天眷顧的神子所獲得的命運之鏡都是不同的。賜予你臣民的命運之鏡是你命運之鏡的副本。他們消耗的氣運,一部分供奉於長生天,一部分供奉於你這個神子…….
命運之鏡簡單解釋道。
邪乎!
理解了這第三條獲得氣運之力的方法后,忽必烈心中頓時生出了這樣的想法。
賜予世人命運之鏡的副本,然後收割氣運之力……。
怎麼看,都覺得非是善類。
不過忽必烈只是腦海這般想想罷了。
他可不會真的棄用命運之鏡。
他這些年,南征北戰見識過的各派邪術數不勝數。長生天的邪乎,比起一些教派信奉的神靈來說,一點也不邪乎。
得到力量的前提,就是付出代價。
長生天再眷顧他,也不可能白白消耗他自己的力量……。
相比較其他教派神靈的不可信,長生天可信的多。
況且,命運之鏡也沒有強迫讓他們使用命運推演能力。而不使用命運推演能力,對氣運是不會有損耗的。
相反,有了命運之鏡,有時……是給自己多了一條能走的路。
忽必烈選擇了第三點。
下一刻,他的腦海里出現了建造命運之鏡的方法。
這方法並不難,只要他願意將手中的命運之鏡靈性分給其他鏡子,其他鏡子就會具有他手中命運之鏡的鏡像……。
換言之,他打造的不是真正的命運之鏡。而是讓他的臣民,獲得由他所掌控的各種命運之鏡的分鏡……。
[消耗三點氣運,是否建造分鏡一]
青銅鏡上浮現字跡。
“可。”
忽必烈點頭。
瞬間,一道金光從他手中的命運之鏡中射出,到達了內廳梳妝枱上的梳妝鏡。這梳妝鏡立刻模樣大變,成為了和忽必烈手中命運之鏡相似的鏡子。只不過這分鏡一背面的紋路要比原鏡的紋路要簡單不少。
“這面命運之鏡就贈予法師。”
“你我皆為長生天的信徒……”
忽必烈將分鏡一遞給金輪法王。
長生天所贈予的命運之鏡,不是任誰都有資格獲取的。譬如他,也是因為是未來的天子、潛龍之相,所以長生天才贈給了他命運之鏡。
而金輪法王雖然帶來了長生天的旨意,但他是沒資格被長生天贈予命運之鏡。
“謝過王爺。”
金輪法王沒有推辭,收下了命運之鏡。
在得知有天人之境后,他亦想突破這一境界。可龍象般若功要突破十三層,那麼他至少得有上百年的歲壽,僅憑他如今的壽元,突破此境難之又難。
唯一的方法,就是藉助外力。
此外,他見識過長生天的偉大,也甘願成為長生天的奴僕。
給權貴做客卿不見得比給神靈做奴僕高貴……。
神靈的奴僕,那就是神使。
“命運之鏡,突破龍象般若功的方法……”
金輪法王拿到命運之鏡后,就迫不及待的應用起了這一面鏡子。
瞬間,命運之鏡開始推演。
[三百六十七里之外的黑雲寨,存有一株龍血果,服用可得龍血洗刷身軀,得到半龍之力……]
[四百四十裡外的襄陽城,存有菩斯曲蛇,此蛇有微弱的龍族血脈,吞服蛇膽,能增進資質,修行龍象班若功事半功倍。]
[七十裡外,有一上古象王死後凝結的象牙玉,以此入葯,可得象力……]
[大理國段氏存有一陽指武功秘籍,此功可打開周身血竅……]
一條條訊息,被命運之鏡演化了出來。
“得到此鏡,天人可期!”
金輪法王見到鏡中所呈現的十數條訊息,頓時開懷大笑。
這裏面的每一種珍寶,他去找,都會費心千辛萬苦。可現在命運之鏡直接給他標註好了,這些寶物所在的地點,他只要過去跑一趟就能得到。
有了如此多的珍寶,龍象般若功……也不算什麼了。
“王爺,我呢?”
“我也想要分鏡……”
霍都看到此境,亦覺眼饞。
費一點氣運,就能獲得如此多的好處……,這可是天大的機緣。
“不急。”
“我這就給你……”
忽必烈笑了笑,他命手下取出府中銅鏡,又給霍都製作了一面分鏡。
持有他分鏡的人越多,他獲得的氣運之力也就會越多。
到時候,推演出一條長生之路,亦不是什麼難事。
“法師……,法師既然要前往襄陽一趟。”
“還請去趙宋皇宮走一趟,要他們交出秘藏的天人武學,不然我蒙古大軍壓境,不會讓他們過好日子……”
等幾人安定下來后,忽必烈看向金輪法王,言道。
雖說如今蒙古未曾滅掉宋國,蒙古和宋國是敵國,但南方趙宋的骨頭一向很軟,稍微威脅一下,就會如約照辦使者的要求……。
天人武學,只需他們蒙古使者勒索一番,不信趙宋不交出這些功法。
“老衲明白。”
金輪法王點頭,答應了忽必烈的委託。
他對趙宋皇宮裏的天人武學也早就垂涎不已了,如今能借蒙古的勢,何樂而不為呢。
七日後。
東海,桃花島。
“七公,這是白侍衛……”
“皇宮的大內侍衛。天人境武學就是白侍衛告知我們的……”
桃花林內,黃蓉對一個老乞丐介紹白貴道。
“是他……”
“如此年輕的年紀,就……擊退了妖魔?而且用乾坤大挪移……將你們運到之外……”
“他該不會是妖魔吧?”
“不然……”
洪七公瞪大了眼睛,仔細端詳着白貴,不敢置信道。
無它,這等事說起來委實太過奇幻了一些。
哪怕再是天縱奇才,如王重陽那等人,在如此年齡,也做不多如此的地步。
“前輩……”
“如果我夫君是妖魔,你們每個人早就死了。”
“何須等到現在。”
在白貴身後的白秀珠,見狀,開口道。
一些事,白貴不好直說。但作為妻子的她,卻可以說。譬如現在,如果白貴表現出不悅的臉色,那勢必會落得一個不尊重前輩的惡名,但她說了,就不會。世人對女子的包容,要比男子多一些。
當然,也不是包容,一種偏見。
女子刁蠻任性,不講理,在世人眼中,是合情合理的。
不過這隻局限於江湖兒女……。
若是在書香門第,女子亂出頭可不是什麼好事。
“有理。”
洪七公向後退了數步。
他和白貴、白秀珠拉開距離后,才看到了白秀珠的真容,哪怕帶着白色面紗,仍舊國色天香,傾城傾國。
“這是一個侍衛能有的妻子?”
“該不會是哪位皇妃吧……”
洪七公想到了周伯通,暗暗想道。
一個普通的侍衛,怎麼可能擁有如此漂亮的妻子。
怎麼看,都疑點重重。
只不過有周伯通的先例在,他只當這是白貴拐出宮的皇妃。
“還請幾位入屋先坐……”
黃蓉等眾人說完話后,做出邀請狀,請白貴一行人入屋。
客廳內。
一個少年提壺,給入座的眾人分別倒了一杯茶。
“過兒,你表現不錯……”
見此,黃蓉溫婉的笑了笑,誇讚了楊過幾句。
“應該的,郭伯母。”
楊過摸了摸頭,退出了室內。
然而就在他離開的那一剎那,李莫愁將手中的茶盞立刻丟在了地上,道了一聲“有毒”,然後就目光狠戾的朝楊過看去,一個拂塵將楊過卷了過來,就要使出赤練神掌,將其掌斃。
“毒?不可能。”
“我們喝的茶裏面都沒有毒……”
黃蓉一驚,連忙運轉內力,發覺自己沒中毒,鬆了口氣。
她對楊過還是有一點防範之心的。
茶水只象徵性的淺酌了一小口。
“我對毒物的研究,遠超諸位……”
“這杯茶裏面,有毒沒毒,我一聞便知……”
李莫愁冷聲道。
“小子……”
“你我未曾見過面,是誰唆使你下毒的?”
她將拂塵越勒越緊,勒的楊過喘不過氣,逼問道。
“是茶壺的問題……”
“李姑娘,不必咄咄逼人。”
白貴看了一眼茶壺,見其分是瓷器,而是銀壺,心裏就有了數。這種銀壺,只需輕輕扭一下茶蓋,放在茶蓋上面的毒藥就會掉入茶壺之中。
事先,楊過給他們倒的茶水皆是無毒的,等論到李莫愁時,轉了一下茶壺蓋,下了毒藥。
“至於原因……”
他拔出懸在腰間的幹將劍,破了李莫愁的拂塵,放走了楊過。
“李姑娘,你作惡多端,自己也應該知道會有人報仇。”
他收劍,喝了一口茶水。
他和李莫愁如今沒有恩怨。但不代表他就無視了李莫愁是個女魔頭的事實。只不過李莫愁和他無怨,他沒有下殺手罷了。
程英、陸無雙這兩個表姐妹,在桃花島中,已經拜了黃蓉為師。而楊過和這兩個表姐妹關係不錯。此事一看,就知是陸無雙、程英、楊過三人密謀,欲要毒殺李莫愁。
而……他救下楊過。
一是一旦李莫愁發瘋,殺了楊過,那接下來的戲就不好演了。二則是楊過此人也算俠義,毒殺李莫愁並不算過錯,相反是一件義勇之事……。
楊過脫了拂塵,急忙朝外跑去。
“姓白的……”
“你什麼意思?”
李莫愁見狀,氣急道。
她隨同白貴、白秀珠一路跋涉,來到了桃花島。她還以為自己和白貴怎麼都算是有了一些交情,可不料……白貴既然偏幫殺她的人。
“師姐……”
“你怕不是誤會了一些東西。”
“你保護我和夫君……,是因為我拿玉女心經做了交換……”
白秀珠掃了一眼李莫愁,搖頭道:“既然是利益交換,那麼就不存在什麼感情。如你這樣……性格偏激的人,不僅陸展元敬而遠之,我和夫君也是一樣。”
或許,在路途中,李莫愁並不是因為玉女心經而保護他們。
但這並不能更改一個事實,那就是李莫愁不可交。
休說李莫愁幫了他們夫婦二人,他們不知恩德的話。事先在嘉興的時候,李莫愁就差點殺了白貴,其後白貴救了李莫愁一命……,真論起來,他們夫婦並不欠李莫愁什麼,反倒是李莫愁欠他們的……。
真要動了真格,李莫愁早就死在了白貴,或者她的手上。
“你……”
李莫愁聞言,如遭雷擊。
她雖然不喜白秀珠這個師妹,可也只以為她毒舌。沒想到,白秀珠是壓根從心裏就貶低她,看不上她。
就連白貴也是一樣。
“是啊,確實是一場交易。”
“你傳我玉女心經,我護你三月……”
李莫愁失落道。
她搖了搖頭,明白了白秀珠的話。
確實,性格偏激之人,誰又能不敬而遠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