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初次進入畫室

來非弱聽到袁月蘭說，她們學校是“海涯風美術學院”，心裏咯噔一下，他將要在那所美術學院，做人體模特的事，如同遭受了重磅炸彈的打擊。

袁月蘭，見來非弱帥氣英俊的臉，籠罩了一絲陰鬱和不安，關心地問：“非弱，你怎麼了？”

“哦——哦——沒事——你在——什麼系？”來非弱吞吞吐吐地問道。

袁月蘭說：“我在國畫系，怎麼，你也懂美術嗎？”

“不懂，只是聽說過美術學院分幾大系。”來非弱，聽到袁月蘭說她在國畫系，就安定了許多，因為國畫系，是另一位男模做模特的。

袁月蘭說：“非弱，你老是上夜班嗎？”

“嗯，是的。有事嗎？”

袁月蘭漂亮的臉上露出微笑，溫柔地說：“沒啥事，就是想跟你聊聊天，我朋友不多的，班裏多是女同學，她們大多是城裏人，跟她們交往，我總感覺有隔閡。”

“那，我們做朋友吧，我也是來自農村的，我們有共同語言。如果哪天有時間，我們就聊天，把你不開心的事跟我說。”

“嗯，嗯，好的，客人在酒店等着呢，我得回去了，否則客人等不及了，我媽也要罵我磨蹭了。”

袁月蘭說著話，到櫃枱付錢后，跟來非弱揮揮手，“非弱，再見”，離開了超市。

“再見。”來非弱走出超市，目送袁月蘭的身影進入“山饈海餚大酒店”。

來非弱買了兩雙襪子，又買了一瓶定型摩絲，一瓶洗髮水，一瓶沐浴露。他回到宿舍，到了晚飯時間，他到公司食堂吃了飯。吃飯後，他回到宿舍，洗了澡，然後就從18：00睡覺，到23：20分床邊的鬧鐘響起，他就起床穿好衣服，到安保部打卡，開始了新一天的夜班工作。

夜班的工作一切如往常，第二天早上7：50分，來非弱在安保部更衣室，換了衣服，穿上他新買的那件白色恰克服，青色牛仔褲，腳蹬那一雙新買的黑皮鞋，右手腕戴上新買的銀白色手錶。他把頭髮使勁往後梳，用摩絲定型，硬是把三七分帶劉海的髮型，改成大背頭。他戴上一頂，從家裏帶來的青色鴨舌帽，打了下班卡，騎車朝會所東門而去。班長郝鎮勇，一臉疑惑地看着來非弱離去的背影，自言自語：“這小子，剛才是一副模樣，沒幾分鐘變得我不認識了。”

來非弱，走會所東側小門，經過a區和b區中間的道路，往東直行，到了勤學路，再按照李石影昨天帶他走的路騎行，很快就到了“海涯風美術學院”東門。他摘下帽子，跟孫大爺打招呼，然後進入校園，走進辦公樓，到二樓，輕敲了，白教授隔壁的辦公室門。門開了，開門的是一位男老師，來非弱說要找徐老師，那男老師，指着辦公桌前兩個女老師中的一個，說：“這位就是徐老師。”

“徐老師，您好。”

那位瘦瘦的矮個子女老師，望着來非弱的眼神一亮，起身說：“嗯，不錯，你就是新來的模特是吧。”

“是的，白教授讓我今天來找你。”

“好的，現在八點四十了，我帶你到雕塑系的畫室看看吧。”

“嗯，好的。”

來非弱跟着徐老師，去了教學樓一樓的一間教室。那間教室窗帘緊閉，室內中間一個凳子，周圍有很多畫板支在地上。

徐老師說：“白教授和我說了，你是人體模特，但肖像模特也盡量找你。你剛來，需要先做肖像模特，你坐在凳子上，到九點，學生們會進來練習人像素描。”

來非弱坐到凳子上，雙手放在腿上，目視前方。徐老師盯着看了一會兒說：“嗯，小夥子不錯，不用我教，這姿勢就擺得好，這背頭的髮型配這清秀的瓜子臉，不但帥氣，還特精神！”

“徐老師，什麼時候給結賬啊？是一天一結嗎？”

“嗯，是的，到了放學時，你到辦公室找我，我給你一個我簽字的單子，你拿着給白教授，他會給你錢的。”

“白教授是油畫系主任，這是雕塑系的課，他會付我錢嗎？”

“白教授，雖然不是我們系主任，但是他現在，兼管招模特，以及與模特報酬有關的所有問題。”

“我叫來非弱，但是我能用化名嗎？”來非弱起身，用祈求的眼神望着徐老師。

“這個，應該可以，只要白教授知道你真名，存有你真實資料檔案，在教學中我們可以叫你化名。”

“那，您以後喊我高小恭吧，您跟其他老師也說一下，以後都喊我高小恭。”

“好的。”

他們說話間，已經有一個女生進來了，來非弱，趕緊坐回凳子上擺好坐姿。又進來四個女生，五個男生。女生們都在竊竊私語：“年輕帥氣”“真精神”“瞧這顏值”……男生們，則相對比較沉默，只是望着來非弱，上下打量。徐老師說：“好了，我們人都到齊了，雕塑系一班，一共十個學生。”開始各自擺好畫板畫吧。

來非弱端端正正地坐在凳子上，目視前方，猶如面前是浩瀚無垠的大海。學生們在來非弱面前，圍成一個扇形，最近的三位穿紅恰克服的女生，離他僅有一米遠。扇形的c位和前面，都被女生搶佔了，五個男生在後面或邊緣。教室里響起一片鉛筆摩擦畫板的沙沙聲。畫了半小時，徐老師說休息十分鐘，來非弱就起身出了教室，在樓道里站一會兒放鬆一下。

這一天，來非弱總共上了六節課，學校為了充分利用時間，中午吃飯時間只有半小時。下午五點時，來非弱找徐老師簽字，拿着單子，去找白教授領了180元錢。他領錢后，又跟白教授說，以後在教學中請用他的化名“高小恭”。白教授微笑着說：“好的，高小恭。”

來非弱一天多賺了180元，他很高興，要知道，他干保安一個月才450元工資。回到“奢華之都”，時間是下午五點五十，已經過了食堂開飯的時間。來非弱想晚飯怎麼吃呢？唉，有了，袁月蘭家的飯店生意不好，為何不去照顧一下她家生意呢？並且自己一天不見她，心裏覺得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