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初入遊戲查證據,遭社會人士上門警…

第二章、初入遊戲查證據,遭社會人士上門警…

四十分鐘后,易之龍回到自己的安樂窩,坐落在於浦東新區,一大片孤立靜謐的古老宅院。

果然牛掰,安裝包就有六百多gb,安裝完畢居然有九百gb大小。

晚飯過後,沏上一壺紅茶,另外泡了杯咖啡,易之龍扎進書房用張成的號登陸了遊戲,閑暇也會玩玩網游,用於放鬆一下的易之龍,對各種類型網絡遊戲並不陌生。

進入遊戲人生遊戲之後,易之龍還是被震撼到了,粗粗領略了遊戲風格的他就發出了“精良用心大作”的感慨。

是的,這是一款龐大複雜的,有着濃郁中國古風氣息的自由開放式大型交互武俠風格遊戲。畫風古樸大氣、背景音樂優美,進入遊戲宛如穿越到古代華夏大地,在這裏個獨特世界中,可以任意馳騁、恣意妄為,只是過於紛繁複雜,並不容易很快上手,也許這正是它的魅力所在。

打開張成的遊戲人物面板,遊戲名字—浪子成的角色基礎數據映入眼帘,人物屬性數據看不出所以,一套遊戲中的頂級裝備玄鐵仙裝,幾套商城人民幣武器、裝備、坐騎皮膚,背包、倉庫、錢莊,看了個遍,總計只有幾百兩銀子,按遊戲中的設定折算成人民幣大概有幾百塊的樣子。

在同時打開的其他三個擴展屏幕上,易之龍分別打開着遊戲網站、商城、充值交易等信息界面,埋頭進行各種信息和數據的交叉對比分析。除最後一筆五十萬人民幣的網站充值記錄之外,其他充值記錄都查不到,從遊戲網站交易規則來看,所有數據都應該是保留的,易之龍心裏嘀咕着:“看樣子是被管理員給刪掉或者屏蔽了,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貓膩。”

網站上,張成賬號的充值交易等級顯示為vip鑽石級,是該網站充值等級中最高的那種級別。

官方網站資料說明:根據客戶充值多少,自動劃分等級從vip1到vip10。第一級vip只需要充一百塊人民幣,第十級的vip則需要充值總額達到一千萬之多,累計充值達到五千萬的,一律為vip鑽石級別,vip等級高的可以享受更多的客服服務特權,其他倒也看不出有什麼特別。

根據網站的詳細說明看來,當玩家達到vip9級,即充值金額累積到五百萬的客戶,就可以享受二十四小時一對一私人客服遊戲問題服務,每月遊戲周邊不特定紀念品贈送等福利。

張成這個鑽石級賬號多出來的幾個特權也就是贈送些私人家園、永久傢具、每月一次運營商在線下的客棧住宿券、每年一次國內免費旅遊等無關痛癢的實際福利,也僅此而已。

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午夜,有價值的線索一點都沒有發現。易之龍站起身將最後一口咖啡喝完,向健身房移動步伐,是該休息下毫無頭緒的大腦了。打了十幾分鐘人形靶,就地盤膝在地板上,靜坐了十幾分鐘,然後鑽進浴室沖了個熱水澡,感覺整個人舒爽了很多。

重新拿了杯濃咖啡,從冰箱拿了瓶牛奶和一些甜點,易之龍回到書房電腦前,開始用操控浪子成這一遊戲角色進行遊戲內的體驗。

浪子成目前所處的地點在揚州城的中心廣場上,身邊不時有身着各色服飾的玩家走過,他們或走路、或騎馬、或乘着轎子,還有些騎着各種飛禽走獸的,來來往往絡繹不絕,好一番熱鬧景象。

驀然,一團白影從天而降,嚇了易之龍一跳,不自覺地手操控着浪子成向後移動。原來是一隻白色巨鶴落了下來,收羽昂立,向天引吭鳴叫,鶴身上盤坐着一個道士裝扮的玩家,頭上頂着“道門天下第一內功”稱號,丟下一句“咦?第一神壕返場了?”隨即白鶴展開巨幅雙翅騰空而去。看來是個不太熟的無聊玩家,來表達仰慕的,易之龍心裏暗自琢磨。

打開信息面板,找到稱號一欄,果然有眾多的人物稱號中有個“天下第一神壕”動態稱號,易之龍隨手點擊顯示稱號,浪子成頭頂神壕稱號開始炫酷閃爍。

易之龍隨後點開外交界面,發現浪子成角色人物無好友、仇敵、幫派、結拜、婚姻等任何外交關係,甚至門派都沒有,是個單蹦的江湖散人,不知是不是被gm刻意處理過了。人物在遊戲內用於收寄物品的飛鴿系統內也沒有任何書信記錄。

“浪子成這角色身上已經看不到多少有心信息了,接下來遊戲裏胡亂晃晃吧。”易之龍心裏暗暗對自己說道。

信步來到揚州寬闊的廣場正中心,廣場中間矗立着三座巨大雕像,正中間的那尊赫然是浪子成的,石像最左側卧着一隻玄武石獸,石獸馱着一筒黑色鏡面石碑,玄武蛇身從碑底纏繞碑身,呈螺旋狀升起,在碑身上半段的右側探出頭,向外吐着信子,碑頂蟠龍走雲冠蓋。

易之龍信手用鼠標點擊石碑,顯示屏上彈出石碑上的文字,豎著刻的一行繁體大字:“天下神壕榜玩家前三甲”。

望着浪子成c位的紀念雕像,易之龍知道:“張成起碼是遊戲人生這款遊戲中,其所在伺服器內充值第一的玩家,嗯,也算是條線索吧,聊勝於無。”

隨後,易之龍在初步熟悉遊戲內,相關角色成長體系、當前物價水平等之後,結合遊戲角色浪子成的相關數據粗粗測算,目前看浪子成這個賬號的成長花費也就在百十萬左右,戰力等方面僅僅算得上是高手之列。

那麼張成究竟充了多少錢?就算他只是充了五千萬,堪堪到達vip鑽的級別,除去賬號成長所用,其他的花去哪了?從人物數據上絲毫看不出任何資金流向。

接着,易之龍操控浪子成,在遊戲中的客棧、賭場、酒樓、**坊、麗春院、當鋪等林林總總各色消費娛樂場所體驗了一圈,賭場可以堵,僅僅限於白銀,都是很小的輸贏,客棧、酒樓消費對於浪子成這種神壕不足一看,至於煙花場所**坊也僅僅是花很少的銀子看npc表演、吃喝、休息恢復體力等之用,看不出有什麼特別,這些都不不足以消耗巨額資金。

在揚州城內兜兜轉轉了好幾圈,無所發現的易之龍,打算去別的地方查查,打開武林地圖,按下了京城燕京,結果系統提示:人物受限,無法傳送,如有疑問請聯絡管理員或您的專屬客服!嗯,看來之前的猜測沒錯:張成這賬號被人為的處理和關注了,用這個賬號大概不會能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了,聯絡客服和管理人員估計也不會有什麼作用,反而會引起特別關注。回頭得自己註冊或者弄個別的賬號再查了。

想到這裏的易之龍,抬頭看了看投射在對面牆上的時鐘,已經是凌晨四點多了。暫時先到這了,易之龍把遊戲關閉,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有一點點頭暈腦脹,疲倦的感覺。

“玩遊戲還不是個輕鬆的活兒!”,嘟囔了一句,易之龍下意識地走回卧室,一頭扎到床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很踏實,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二十五分。對於平日只睡六個小時的易之龍來說,這是非常奢侈的事情。

睡了這麼久醒來,還是有點慵懶和累的感覺,果然年齡大了熬夜後遺症不容小覷,心裏一邊嘀咕着一邊習慣性地走到書房接了杯清水一飲而盡,依舊開着電腦,幾個屏幕上顯示着的時鐘屏保十五點二十七分,正想去洗漱間洗漱清醒,隱隱約約似乎聽到外面有爭吵聲,最近的鄰居也在三百米開外,還是政府機構,哪裏來的吵鬧?易之龍趨步快速走到二樓陽台上,向大門方向張望。

遠遠看到大門外,一前一後停了兩輛黑色的車子,前面的是輛轎子車,後面的稍顯高大,貌似是輛越野。鐵藝大門外站着七八個黑衣人,正隔着緊閉的大門跟門裏的忠叔在比劃着什麼。

多年與忠叔幽居此地,除了偶爾有忠叔叫的鐘點工來做些雜務,基本不會有人來訪,而且看樣子並非善類的一幅架勢,所以易之龍連睡衣和拖鞋都顧不上換,急匆匆下樓趕到大門口,此時忠叔正按動手中的遙控開關,兩扇大門在緩緩向兩邊打開。

隔着半開的鏤空鐵門,易之龍看清楚了,對面門外一共站着八個人,前面為首的一人,是個光頭,穿着一身深藍色唐裝,手中捏着一串暗紅髮亮的珠子,其側后一步跟着個瘦高個兒,一身玄色功夫裝,空着手,渾身上下透着一股利索勁兒。瘦子身後六個人統一的穿黑色西裝,陣勢很江湖。

鐵門吱呀吱呀地在響,忠叔默默地站在了易之龍旁邊,雙方隔着鐵門互相打量着,雙方面無表情也都沒發聲,鐵門似乎開地特別慢,空氣像是凝固了一樣。

死寂沉默的十幾秒后,鐵門完全打開,光頭男盯着易之龍率先開口:“玩遊戲的主兒是你吧?”

“嗯,是的。怎麼?有什麼問題?玩遊戲不違法吧?”

”光頭點了點油光的禿頭,補充道:“玩遊戲不犯法,你用的是違規的賬號,不屬於你。哥幾個也是受人之託,過來只是替人帶句話兒:別折騰了,懂嗎?”忠叔依舊默不吭聲,顯然不明所以,索性把自己當雕像了。

易之龍搖了搖頭,淡淡笑着追了句:“遊戲是開放的,我怎麼不能玩?是有什麼見不得光……”

話音未落,功夫裝的瘦子向前一步,嘴裏喝到:“讓你別玩就別玩,哪他媽這麼多廢話?”

隨着步伐,瘦子右手沖拳,直奔易之龍面門,易之龍左肩后擰,身子稍向後側仰,扭臉避讓對方拳頭,同時右腳借力自下而上疾踢瘦子左膝,瘦子的拳頭堪堪擦着易之龍的臉落空的一刻,左膝蓋結結實實被踢中,“砰”的一聲,瘦子應聲打橫趴在了易之龍左側腳下,臉與大地親密貼合,不再聒噪。

光頭臉色一變,還未下令,身後六人已經各自從衣服下抽出刀、棍向前衝來,衝上前的六人並不搭話,各自舉着傢伙往易之龍身上招呼。易之龍表情毫無變化,依舊帶着一股懶散的微笑,目光撒視着幾個嘍啰。

此時,“雕像”忠叔突然動了,腰間一道黑光浩然閃出,打了個旋兒后又飛回腰間側。適才還殺氣騰騰的六個人,已經僵直在原地,不敢再動,帶頭的光頭已經有些懵了,頭有點兒大的感覺,夕陽下泛着青光的頭上亮起汗珠,地上的瘦子在短暫眩暈后,痛苦地哼唧了幾聲,搖搖晃晃地爬了起來,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一秒鐘,忠叔一來一回出了兩刀,第一刀出去,打飛或斬斷了幾人手中的刀、棍;第二刀回收,順路在幾人腰腹拉了一下,六個人的西裝連同裏面的襯衣無一例外都被豁開,肚皮露着卻未受傷。冷汗在他們額頭不爭氣地往外涌,腳不聽使喚地僵在原地,不敢動彈,不敢出聲,一個個獃獃的望着光頭,顯然這種影視劇和小說中的出手場景,他們從來沒有實景體會過,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見對方不再動作,忠叔將右手垂拎着的黑色短柄砍刀緩緩地收入腰間衣服下面。沒錯,老頭子用的是把四十五厘米左右的砍刀,寬背細鋒,刀頭是平的,整個刀身呈微微弧形,易之龍只知道那是把定製的戶撒刀,雲南那邊一個少數民族祖傳工藝打造的開山刀,平時忠叔會用來整理院子裏的花圃,第一次見到忠叔出手對陣,易之龍也有些驚愕,忠叔的功夫竟然如此出神入化。

“我們主僕兩人在這幽居,不招惹是非,也不喜歡被人打擾,不知道我家小少爺是怎樣得罪了幾位?”見對方還處於發懵狀態,忠叔盯着光頭,不緊不慢,淡淡地問對方。

光頭哥緩了緩神,扭頭看了看幾個手下,臉上勉強擠出個笑容。“沒想到,老爺子是個高人,我們算是開眼了。我們也是受人之託,過來傳個話。跟您和這位小哥沒什麼宿怨。大概是這位小哥玩遊戲得罪了什麼人。”磕磕巴巴說著話的光頭,掃了一眼易之龍,然後示意幾個手下退到後面,然後望向忠叔,表示認栽,等待發落。

“我老頭子如果沒看錯,小哥兒幾位是安徽籍吧?有位故人賈雲飛老哥,還健在嗎?”忠叔盯着光頭,緩緩問道。

光頭覺得自己的頭比平時大了好幾圈,對方不但一眼看出了自己身份,而且好像跟自家前帶頭人賈老爺子有淵源。

忠叔見光頭期期艾艾不說話的樣子,心中已明白,自己所猜不錯,繼而道:“既然你們是受人所託,我也不為難你們。你們回去代我向賈老哥問個好,就說故人周忠民即可,你們也不要再來打擾,這事就這麼結了,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光頭知道今天這事兒辦不成了,不是對方手下留情,自己這八個人想完整的離開都不可能,忙不迭地對忠叔躬身作揖,然後帶着手下上車離開。

望着路虎、奧迪先後駛離,忠叔按動電鈕關上了鐵門。

“少爺,你先上樓忙你的,該做什麼做什麼,不用顧忌。我去做飯,飯好了我喊你。”丟下這句話,忠叔轉身欲走,好像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似的。

“叔,你這身手真驚人,你到底是什麼人?”易之龍嬉皮笑臉急忙追問。

“老了,不中用了。過去的事不想提了。教你的東西,閑暇了自己好好練練,一般情況下自保是沒大問題的。”忠叔答非所問地回了句。

易之龍還想再問,忠叔不再理會,掉頭走向廚房。

易之龍搖了搖頭,只好苦笑着上樓回房。

“居然動用幫派勢力來警告,這說明張成的死,一定跟這遊戲有關。這群呆瓜,這麼做分明是告訴我此地無銀三百兩,這種套路對一般人有效,很可惜你們嚇唬錯人了。”易之龍想想心裏覺得好笑。

浪子成這個號是不能用了,而且也沒有什麼值得探究的線索。看來我需要啟用全新的身份,新賬號、新網絡線路、新電腦,不能與之前有任何關聯的,就當做一個普通真實的玩家進去才行。

電腦有現成的,把之前的遊戲客戶端拷貝過去就可以。關鍵是網絡,顯然因為使用張成的賬號,遊戲運營方肯定已經識別標註了我的ip地址,即便使用虛擬線路早晚也會暴露,重新申請新線路會比較麻煩而且地址也是個問題。易之龍開始覺得自己之前的行動有點輕率,太隨意地暴露了自己。

算了,打電話找高手幫忙吧,易之龍顯然對自己的網絡水平還夠了解。經過思考,易之龍從通訊錄里把程傑的電話翻了出來,聽完要求之後,程傑說,:“小問題,晚上八點到。”

傍晚六點多,忠叔和易之龍在後院廚房吃晚飯。

看着只顧低頭吃飯的忠叔,易之龍一肚子要問的話被堵在了嗓子眼兒,只好埋頭吃飯。

差不多要吃完的時候,前院傳來汽車喇叭聲,忠叔一皺眉,放下筷子起身對易之龍說:“少爺,你吃着。我去看看是不是那幫小子又膽敢過來生事。”說完向外走去。

易之龍緊隨其後跟了出去,忠叔望了眼跟出來的“少爺”沒有阻止也沒有說話,繼續向前院大門走去。

太陽已經沒入地平線下,天空尚有折射的餘光,將地平線附近的雲層染成一片橘紅,妖嬈中帶着祥和。

門外九個人次第站着,依舊是下午的原班人馬,依舊是老陣型排開,不同於之前的飛揚跋扈,一個個像霜打的茄子,兩手在襠部交叉疊着,垂頭望着各自腳尖。

這一次,多出的一個人,約么有四十歲開外,中等身材,略微發福的肚子在粗布麻衫下向外挺着,遠遠見到忠叔和易之龍臉上已經堆起笑容,目光隔着鐵門迎接着。

忠叔開啟了鐵門,中年男子向前一步向忠叔拱手作了一個揖。“老人家可是一刀斷魂‘活修羅’忠民叔叔?”

忠叔面色平靜的回了句:“陳年舊號早就忘了,居然有人記得。”

“賈西苑見過忠民叔叔。”說著中年男深深鞠了個躬。

“賈雲飛賈老哥是你什麼人?”

“那正是在下的義父,他老人家聽說了下午的事,讓我親自過來認錯道歉,求得您老原諒。”

“既是故人,這件事就此罷了。雲飛老哥還好罷?”。

“他老人家現居合肥老家,閑雲野鶴已經多年。”說完望着忠叔又一躬。

“好、好、好,我們都老了,算來他也是古稀之年的人了。”忠叔似有落寂的喃喃着……

賈西苑回頭擺手示意,後面八人隨即在門外跪地拱手:“請老爺子懲戒下午冒犯之過,我們甘願受罰!”

忠叔對賈西苑道:“既然之前不知道是我,談不上道不道歉,你讓他們起來吧,而且他們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錯事。”

賈西苑再次回首示意,八人起身一躬,齊聲道:“多謝老爺子寬容!”,然後退到了車裏。

忠叔對賈西苑和易之龍說:“你們兩個來我房間坐坐吧。”說完掉頭先行。

大門門房後面,靠着庭院最東面的鐵柵欄院牆,有一排六間青磚青瓦平房。

第一間是忠叔的卧房,第二間是忠叔平時喝茶之用,其餘房間被忠叔當做了倉庫,裏面堆滿了各種雜物。

在忠叔的茶室,忠叔只簡單的向賈西苑介紹了句:“這是我家少主易之龍”,賈、易二人互相點頭致意。

賈西苑是個精幹的江湖人,顯然看得出忠叔不想涉及易之龍,於是兩人自顧嘮起了家常。

易之龍索性喝茶當起了吃瓜群眾。

忠叔對於易之龍而言,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他是忠叔從小看着長大的,但是關於忠叔的過去和身份,易之龍卻一點兒也不了解,易之龍幾次想問,忠叔卻從來不接他那茬兒,更不肖忠叔自己講了,似乎鍾叔已經把易之龍記事起之前的那段記憶埋進了土裏。

賈西苑的那八個手下,陸續搬運上來一大堆水果等禮品,盡數堆在茶室牆角。

見忠叔沒有拒絕,下午帶隊的光頭對着易之龍訕訕一笑,拱手作揖,易之龍笑着點頭回禮,雙方算是盡釋前嫌,光頭帶着手下退回院外。

房內剩下三人,易之龍繼續吃瓜。

從兩人的閑敘中,易之龍大概了解些往事淵源。

賈西苑是現任的“上海安徽幫”帶頭人,其義父賈雲飛繫上任帶頭人,民國時期在上海灘令人聞風喪膽的“斧頭幫”的一支,在王亞樵被滅后,斧頭幫得到當時上海各方勢力打壓,聲勢急劇崩潰。年輕的賈雲飛所在的這支,大部分成員是混在上海的安徽籍,是王亞樵核心嫡系,在遭受追打砍殺的過程中,該支堂主孫逸亭帶人撤向蘇北路上被砍成幾段,賈雲飛和幾個手下重傷倒地,被碰巧路過的忠叔的師傅林鐵山救起。建國后,上海各幫會勢力盡數被打壓,已經不成氣候。賈雲飛重回上海灘,重立斧頭幫肯定不被政府和社會所容,遂成立“安徽同鄉會”吸納老鄉暗暗發展,逐漸發展成以經營各類營生、解決爭端、維護鄉人利益為主的組織體系。初期人手不足,林鐵山帶着少年忠叔幫手過一段時間,不久林鐵山病逝,忠叔以客居身份跟着賈雲飛征戰了幾年,結下了一段不淺情緣。

忠叔全名叫周忠民,是大名鼎鼎地煞刀林鐵山傳人。精於用刀,手中常用一把戶撒開山短刀,通體發黑,重二十餘斤,是其年輕時慕名遠赴雲南,花重金請當地名匠定製,據說一次性打了三把。少年起以刀混戰於街頭成長,青年時期成就惡名。因其背後紋有一副雲紋修羅銜刀圖騰,對戰時常常一刀就了結對手性命,江湖諢號:“一刀斷魂活修羅”。當年上海灘有一位幫派大哥,身上紋了與其相同的紋身印記,周忠民通過中間人傳話讓其清除紋身無果,隻身上門,斬殺數人,該大哥嚇逃匿,周輾轉追蹤十數天,最後在周浦一民宅抓住該大哥,用刀活生生把紋身圖案剝了個乾淨,惡名遠播。不久被政府通緝,其不知所蹤。

終日和藹隨和、沉默寡言的忠叔居然有這麼一段血腥辛辣的過往,易之龍不僅唏噓。

一個多小時后,賈西苑起身告辭,留下一張名片並囑咐易之龍:“以後遇到麻煩,有不方便自己解決的,請隨時聯絡我。關於遊戲這件事,事主那我去跟他們招呼,找你麻煩需要先過我們這關!”易之龍連忙客氣致謝,忠叔不置可否,淡如平常。

賈西苑對忠叔躬身一禮,轉身離去。

見賈西苑離去,兩人回到茶室。

易之龍望向忠叔,正想再說些什麼,忠叔先開口道:“少爺揀些水果上樓吧,我去關門。”

顯然,忠叔不想額外再聊。

易之龍雖然興緻盎然,想再多聽聽鍾叔的過往軼事,卻也只好作罷。

隨手拿了箱蘋果,離開鍾叔的茶室,走向主樓—他自己的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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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之龍傳奇之遊戲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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