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2 李家天師
唯一不太滿意的地方,就是兩人成婚多年,卻沒有孩子。
本來,李父對這件事也不太在意,兒媳婦不生養,找個妾室進門生養,再抱到她身邊養着不就行了?
偏偏不知哪裏出了問題,兒子後院進進出出不少妾室,通房,偏偏沒有一個是有身孕的。
尤其在得知兒子專寵霍香山後,李父這才對霍香山產生不滿。
如今見兒子因她變得不夠穩重,李父對霍香山的不滿到達頂峰。
「香山她受傷過於嚴重,您能不能去跟天師說說,讓天師為她醫治?」
李少啟一看霍香山,就知道,她不是普通的傷。
他跟在天師身邊學習數年,對一些事情,還是知情的。
李父皺緊眉心:「不過是受傷,慢慢養着就是了。」言下之意就是,他不會去給霍香山說情。
李少啟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他確實很少如今日這樣,只是,霍香山是他多年前就想得到的女人,如今她出事,他自然放心不下。
「爹,她受的不是普通的傷,您應該知曉她的能耐。」
聞言,李父的表情微微一變。
確實,霍香山在這方面的天賦,比他兒子還略勝一籌,能夠傷她,說明對方十分厲害。
「我們需要知己知彼,可是香山傷的厲害,不能說話,我們要如何得知對方是什麼身份?」
李少啟的話,說進李父的心坎里。
李父沉吟半晌,最終將筆放回原處:「我兒說的對,為父這就隨你走一趟。」
兩人相繼走出李父的院子,而後來到天師居住的場所。
天師居住的院子,是李家的鄰居。
當初鄰居搬走時,被李家買下,供天師居住。
「扣扣——」
李父站在側門處,敲響木門。
李父的敲門聲落下,木門便自動打開,不多時,天師的聲音傳來:「進來吧。」
天師的聲音極為年輕,說是十幾歲,旁人都會信。
李父帶着李少啟,來到天師居住的房門前,緩緩跪下:「天師,今日帶少啟過來叨擾——」
「不用說了,我知你們來此所謂何事。」不等李父說完,房中就傳來天師的聲音。
天師說話時,聲音還忍不住咳嗽兩分,而後才繼續開口。
「霍香山的傷,我可以醫治,但你需要知道,要付出什麼。」天師的忙從來都不是白幫的。
想要得到,就要失去。
李少啟的眼神微微一變,他雙手微微攥緊,而後開口:「弟子知曉。」
李父側頭,對李少啟流露出滿意的神色。
他的兒子做事,一直很穩妥。
「嗯……」天師居住的房門緩緩打開一條縫,而後有一個瓷瓶飛出,緩緩落在李少啟面前:「每日一粒。」
「三日後,若沒有看到我的東西,後果你知道。」
「弟子明白!」
李少啟捏着藥瓶,給天師磕了個頭后,才帶着李父回到李宅。
回到李宅,李少啟就直奔霍香山的住處。
「香山,我求到葯了!」
李少啟的話,讓霍香山微微驚詫,她還以為,那個老不死的,不會給她葯。
李少啟走到霍香山床邊坐下,從瓷瓶里倒出一粒藥丸,放進霍香山的口中。
在霍香山還沒回神的時候,他將水送進霍香山的口中:「葯入口即化,不用咽。」
天師的葯,都是這樣的。
葯入口后,霍香山確實感覺自己好很多,不那麼痛了,也開始有力氣。
她垂眸,半晌才緩緩抬眸,眼角垂淚:「夫君……」
霍香山的聲音暗啞,神情我見猶憐,讓李少啟非常心疼。
「夫君會給你報仇的。」
「我信夫君。」霍香山將眼中的恨意壓下,任由李少啟將她攬在懷中。
因霍香山身體不好,李少啟沒有宿在她的房中,而是去了新收的妾室房中,散自己的邪火。
李少啟在與其他女子顛龍倒鳳之時,霍香山的房中也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沒用的東西。」對方站在窗前,透過月色,只能看到漆黑的身影。
對方的出現,讓霍香山的肩膀瑟縮一下,她垂下眼眸:「是屬下辦事不利。」
對方走近兩步,居高臨下的看着霍香山。
「怎麼,去看你的老相好了?」對方的聲音中帶着譏誚:「知道我為什麼給你葯嗎?」
霍香山警惕:「屬下不知——」
「因為,你還有用。」對方的聲音曖.昧不清,讓霍香山胃裏翻滾,差些沒吐出來。
對方的聲音,就像是暗夜裏的毒舌,光是聽着,就叫人毛骨悚然。
饒是霍香山這樣的人,聽起來都害怕。
對方像是很滿意霍香山的反應,在臨走前,對霍香山道:「你該知道,背叛我,是什麼下場。」
說完,不等霍香山回話,就消失在霍香山的房中。
等對方離去后,霍香山臉上的害怕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慢慢地厭惡。
*
振州李家中的波濤洶湧,沈言忱跟財神寶寶並不知情。
沈言忱一心為自己的財神像做推廣,希望更多的人能夠看到他的財神像。
當然,他的第一位顧客,便是福明鎮客棧的掌柜的。
「掌柜的!」掌柜的心裏揣着事,昨晚沒有睡好,實在等不下去,就帶着妻子來到沈言忱跟財神寶寶居住的院子外。
看到有人開門,他才說明來意。
沈言忱沒想到,掌柜的來這麼早。
「一大早就來叨擾沈兄弟,實在是對不住。」掌柜的眉宇間,帶着疲色:「只是,我與內子昨日實在睡得不踏實,這才——」
其實,掌柜的不說,沈言忱也猜得出原因。
誰家裏發生這樣的事情,都會睡不安穩。
「掌柜的,嫂夫人,快快進來坐。」沈言忱招呼着兩人進門:「團團還沒起,掌柜的和嫂夫人,先喝點茶,暖暖身子。」
水是牛老太太一早起來燒的。
沒想到,剛好用上。
「沒關係,我們本來也是沒按照你們給的時間過來。」
財神寶寶睡夢中,感覺到有人來求財神像,瞬間就睜開眼睛,他從炕上坐起,果真聽到外屋有人說話。
他揉揉眼睛,翻身去找自己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