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生辰1
老夫人的壽辰到了，一大早便有各種官員絡繹不絕的登門送禮，家裏的人也都早早的起來備着，準備隨時接待客人。老夫人也一早便起來，笑呵呵的起床打扮。丫鬟小廝都忙裏忙外準備壽宴，主庭內外都擺滿了桌子，連府里的貓兒都變得活躍了起來，一直在喵喵的叫。眧月也早早的起來，任由星二給她梳洗打扮。“今日生辰宴聽說皇上也派了人給祖母送賀禮？”眧月打了一個哈欠，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越來越精緻，突然有些驚訝星二的一雙巧手。
“是的，聽說還帶了聖旨來。”星二給眧月描完唇，便結束了打扮，簡單收拾了一下梳妝枱。眧月點了點頭，起身，“走吧，去看看祖母。”星二應了聲，便和眧月一起往祖母的院子走去。到了門外，眧月不似上次那麼緊張，剛想踏進去，君越也在她後來來到，身後的小廝托着一個托盤，放着給祖母的賀禮。君越和眧月相視一笑，一起推開了祖母的房門。
“見過祖母。”兩人一起行禮，老夫人坐在主位上，笑呵呵的看着兩人，“祖母，這是孫兒前些天一直尋得給祖母的賀禮。”君越一伸手，身後的小廝便將托盤呈上，“南海的紅珊瑚，放在祖母的屋裏，給祖母祈福。”君越將托盤上的紅布揭下，給老夫人解釋到。老夫人誇了君越一句，又看向眧月。眧月神秘的眨眨眼睛，“孫女兒的賀禮，要等人到齊了，一起去池子邊才能獻給祖母了。”老夫人心情不錯，寵溺的刮刮眧月的鼻子，“你這丫頭上次給祖母做的什麼按摩，讓祖母很舒服，有時間多來陪陪祖母。”眧月應了聲，便和君越一起坐在下位，等着接下來的客人。“湫兒那丫頭也不知道在搞什麼，等月兒一樣非要人到齊才給我看。不過湫兒是在前廳。”眧月勾了勾唇，不過是琴棋書畫，哪年不是這樣，今年不過是換了一個出場方式。眧月看了看祖母，又看了看君越，“祖母，眧兒的禮物此次若是得祖母心意，眧兒想求一樣東西。”老夫人有些驚訝，“月兒還有什麼東西是要向我老婆子求的，不妨說來聽聽。”眧月有些猶豫，老夫人看着眧月的眼睛笑着點了點頭，“孫女兒的母親一直一個人睡，孫女兒希望父親多去陪陪母親，父親平時最聽祖母的話了。”老夫人一愣，朗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你這丫頭倒是說話不加掩飾，祖母會和你父親說的，今晚就讓你母親等着吧。”眧月臉色微紅的點了點頭，君越揉了揉她的腦袋，眼裏帶着些無奈。
“見過祖母。”椿野也推門走了進來。老夫人擺擺手，示意她起身，“這是野兒給祖母的賀禮。”椿野攤開布匹，是一針一線自己繡的祝壽圖。老夫人也難得對椿野露出了笑臉，誇了椿野幾句，示意她入座。沒過一會兒前廳來人請老夫人過去，老夫人點點頭，跟丫鬟說了幾句，讓她在外邊擺個小台，讓眧月跟晚湫能獻上自己的賀禮。眧月有時摘了一朵祖母院子裏的菊花，藏在袖子裏。眾人來到前廳的走廊上，晚南山已在前廳恭恭敬敬的等着老夫人。
晚湫看着老夫人過來，便拍手奏響樂曲，從老夫人踏進走廊第一步開始便開始跳舞，是祝壽的舞蹈，晚湫自己加了點異域的舞蹈，使得整個舞蹈神秘了起來。來祝壽的達官貴人紛紛表示妙哉，妙哉。老夫人也帶着欣賞的眼神看着晚湫跳舞。“湫兒的舞姿越發好了。”晚湫一直跳到老夫人走進前廳，老夫人笑呵呵的看着晚湫，又誇讚了幾句，晚湫立刻羞澀的低下了頭。晚南山也帶着几絲讚許的看着晚湫，晚湫高興極了，眼神裏帶着驕傲的看着眧月，眧月的眼神淡淡的，並沒有多看晚湫。晚湫伸手示意樂曲停，晚南山走上前來，對着老夫人說。
“母親前去錦鯉池祈福吧。”老夫人點了點頭，跟着晚南山先去錦鯉池拜了三拜。眾人在後面看着，這時眧月拿出藏在袖子裏的菊花，遞給祖母，朗聲說道。“請祖母把這朵菊花扔進錦鯉池。”老夫人一愣，突然意識到這是眧月的賀禮，晚南山似乎有些責怪眧月這不懂事的行為，老夫人擺擺手，示意晚南山無事。便將菊花扔進池塘，“祖母有福氣啦。”眧月笑着讓眾人看着池塘，原本靜謐的池子，突然躁動起來，許多錦鯉魚浮出水面，擺動中組成了一個字。眾人上前仔細看去，突然驚呼，“這不是‘壽’字嘛？”老夫人也仔細看去，只見那池塘中，錦鯉魚撲騰着水，組成一個‘壽’字。晚湫也不甘心的走到池邊，有些不甘心的看着眧月，自己的舞蹈跟眧月的賀禮一比，瞬間失色了不少，那些達官貴人讚許的目光也都放在了眧月的身上。老夫人哈哈大笑，老年人對這種有福氣的迷信都深信不疑。眾人也都驚訝於眧月的本事，“哪裏是我這老婆子的福氣，是你這丫頭帶給我老婆子的福氣啊。”眧月謙恭的行了一禮，“祝祖母壽比南山，福壽安康。”老夫人哈哈大笑，“你這個丫頭真是懂事了不少。”底下的那些達官貴人也紛紛議論，“都說二小姐跋扈嬌縱，如今一看，傳聞也儘是不可信的。”眧月行了一禮，“傳聞也並非完全不對，眧兒之前不懂事，給各位大人看笑話了。”眾人紛紛一笑泯之，眧月一抬眼，便撞進了顧星的眼神中，愣了一愣。晚南山也看見了顧星。
“不知道顧公子何時來了，竟無人通傳。”顧星一拱手，“剛到不久便目睹一奇觀，晚家老夫人的生辰，自然是老夫人最大。我已將賀禮送到，就不多留了。”晚南山連忙扶住顧星，“已備了公子的桌席，還請公子賞臉。眧月，過來招呼一下顧公子。”顧星行了一禮，晚南山便要帶着眾人回到了前廳。
“聖旨到――”剛要回去，一個太監帶着一大份賀禮，老夫人被晚南山扶着，顫顫巍巍的跪在了眾人前面，顧星和眧月也在後面跪了下去。太監看了一下跪着的眾人，接着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