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虐殺
白衣人的最後一擊可謂是漂亮以極,在身子將將迴轉的時候,握劍平行推出,就好似基本武學中的一技鐵板橋一樣,只是它要比鐵板橋難上百倍千倍,因為鐵板橋主要是一擊躲避技藝,而他這技卻是攻擊手段,在躲的同時以不可能的角度發起攻擊,連劉璃看了也是不住的讚歎,畢竟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和武技的好壞優美並沒有關係,只要是好的技藝誰都會羨慕和讚揚的。也許是勝的比較輕鬆,又或許習慣了這種打打殺殺血腥的生活,幾個黑衣人在制服了倒地的幾人後,很是恭維的對白衣青年讚揚道:“三莊主的迴旋刀,是越來越厲害了,我看這天下除了大莊主是沒人能躲得過了。”
聽了眾人的恭維之言,白衣青年很是受用的笑回道:“兄弟們又逗我開心呢吧”。也許是摸透了這位三莊主的秉xing,見三莊主如此回答,這幾個黑衣人一起表現出一副真誠的面孔齊齊回答道:“屬下哪敢逗您開心,此言句句發自肺腑”。見幾人還要說下去,白衣人擺了擺手制止了他們說道:“好了哥幾個,都是自己兄弟不用再客套了,先把戰場打掃了吧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幾個人見三莊主發話了,再恭維下去反而適度其反,於是開始收拾起戰場和給受傷的弟兄包紮了。三莊主則找了旁邊的一塊石頭坐下來休息,其實對於剛才弟兄們的恭維之言,他也是很受用的,在他心裏早就已經窺探這個二莊主的位子很久了,只是現在時機還不成熟而已,他也是一個心機深沉的人,知道弟兄們的意思,可是在沒有十足把握的前提下還是安穩些為好。很快戰場處理完成了,和他們一起的那個受傷的弟兄也包紮完好了,而對方這一次參加截擊的一共是一十二人,當場死亡的五人,其餘七人或重或輕都受了傷,現在大家都被綁了起來歸攏到路邊上。因為衛國本身是一個小國駐軍也少,在這種接近邊境的地方,軍力本身就比較緊張,就算是有人看見等他們報了信,軍伍集結夠了人員過來,他們也已經處理完了這裏的事情,想找他們也就難了,就算是知道他們是誰,也不會輕易的去抓捕他們的,所以因為有了這個安心丸,他們才如此大模大樣的在大路上處理起詢問和善後的事情來。
被稱為三莊主的年輕人面前捆綁的七個人,現在是一個個面如死灰,就算是之前有了心裏準備,可是當真正面對死亡的時候,誰又能真的拿得起放得下,不過就算是真的無法放下,也已經沒有什麼用了,現在的結果就是一個,沒有什麼可以選擇的,也許是之前他們就已經有了共同的覺悟,所以現在雖然是滿臉的悲哀和不甘,可是在眼底還是有一絲的決然之sè。
看着眼前的七個人,這位三莊主露出一絲笑容,只是這一絲笑容在這種場合下,再配上他那白凈而又透着一絲狡詐yin毒的臉孔,讓看見的人是從心底里發毛,渾身直冒冷汗,這位三莊主掃視了一遍七個人,而後不緊不慢的對他們說道:“大爺眼裏揉不得沙子,說吧為什麼要伏擊我,是誰派你們來的,回答好了,大爺搞不好一高興就不和你們計較了,繞你們一條小命。”聽了這位三莊主的話,七個人誰也沒有回答,現在自己是人家砧板上的魚肉,談條件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再說了就算是回答了他,以他平時做事的秉xing,也不見的真正會如約放了自己,到那時不但自己小命不保,或許還可能連累其他的人,因此對於對方的誘騙,這七個人一致的保持了沉默,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看着七個人對自己一副拒之千里不理不睬的表情,三莊主輕咳了一聲,不溫不火的對他們說道:“還都挺有骨氣,看來是不使出點手段是不行了,后及把他給我修理修理,我就不信他們還敢嘴硬。”三莊主對着七人中的一個灰衣年輕人指道。
得了三莊主的令,旁邊站着的一個黑衣大漢走了出來,上前一把抓起了那個灰衣年輕人,就撈到了眾人對面的路邊上,灰衣年輕人知道自己接下來免不了要挨一刀了,於是很是決然的對自己的同伴們說道:“各位自古成仁取義的義士數不勝數,不知道我這算不算,只是有一件憾事臨了連一個墊背的都沒拉倒,唉、罷了各位我先走一步了,回頭見了。”年輕人的話說的也是大義凌然,面對生死能有這份坦然已經是難能可貴了。對面的幾人聽了他的話語,每個人都是眼淚噙着淚水,中年人用幾近哽咽的聲音對他說道:“人之生死有輕有重,你我今ri之事,雖然未成,但也是義舉,相信天理昭彰必有清明乾坤之時,你不需多想安心前走,我等隨後就來。”也許是聽了中年人的安慰之言,灰衣年輕人微微一笑閉上了雙眼,安然的接受接下來的一刀,現在在他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恐懼和不安,因為心中已經了無牽挂何去何從在他看來都已經釋然了。
這一切看在劉璃的眼裏,也是一陣的熱血激蕩,他讓自己想起以前在喬南坡勇擔截擊的一幕,當時自己也和現在的他是一樣的,看開了一切什麼都已經釋然了。不過雖然是如此劉璃也沒有打算出手的意思,人命雖然是寶貴的,死雖然是可怕的,但是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下的事情去承擔後果,他們之間的恩怨自己並不了解,誰對誰錯無從分辨,那麼既然這些人選擇了截殺,他們就應該有赴死的覺悟,如果死錯了就讓老天來說話吧,劉璃如是的想到。
看着灰衣年輕人這種堅毅的表情,本來準備一刀解決了他的黑衣大漢轉頭看向三莊主,其實開始時三莊主是發現這七人中有一個人眼神很是閃爍不定的,這位三莊主本就是一個很有心計的人,知道這個人只要一嚇就可能開口的,於是就做了這一出殺雞儆猴的表演,再說了這些人最後都是要死的,可是沒想到他們還真是有骨氣,經中年人這麼一說,卻好像是英勇就義了一樣,每個人更加的堅定起來了,就連之前眼神閃爍的那個人也是昂首挺胸一副英勇無他的樣子。
這個三莊主本就是一個狠角sè,看了眼前的情況知道要想知道這些人截殺自己的原因,不使出點手段是不行了,於是皮笑肉不笑的對黑衣大漢說道:“后及,用四處開花,我就不信敲不開他們的嘴。”因為三莊主是為了讓其他的人聽見,所以聲音故意的放大了一點,聽了三莊主的命令,黑衣大漢沒有一絲遲疑的回答道:“得令”。然後便將灰衣年輕人心胸朝地的摁在了那裏,聽了這個三莊主的話,每個人都是很疑惑的看過來,殺人就殺人吧,還整個什麼四處開花,現在連命都不要了,還有什麼可怕的,看他能整出什麼花樣來,無非就是嚇嚇眾人而已。看見眾人都看了過來,黑衣人狠辣的看向他們笑了笑,然後將佩刀的刀刃抵在了灰衣年輕人的脖頸上,就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的時候,只見黑衣大漢手中的佩刀刀光連閃,伴着刀光灰衣年輕人的鮮血四處狂噴而出,同時聽見從灰衣年輕人的喉管里發出來撕心裂肺的喊聲,當黑衣人收刀站在一邊的時候,大家看清了,原來黑衣人並沒有一刀結果了他,而是快速的斬斷了他的四肢,由於下刀太快,連劇痛都沒有讓他昏厥過去,現在灰衣年輕人趴在地上不斷的哼喘着,四肢的斷口處鮮血不斷的外流着,殘忍簡直是太殘忍了,剩下的六個人,已經有兩個被嚇得呆在了那裏,其餘的四個是破口大罵起來,看着他們的激動情緒,三莊主大笑了起來,看來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於是笑着對他們說道:“不要着急,都會有機會的,一會讓你們一個一個來感受這種血盡而亡的快感,不過。。。不知你們這裏有沒有哪一位不願意玩的啊。”說道這裏三莊主略微停頓了一下,然後又掃視了一遍眾人,對於怒罵他的四人只是一帶而過,之後將目光停在了其中一個嚇呆的人身上,用幾近喊得的聲音大叫道:“你到底說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