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青梅竹馬上線
原本被買通的僧人見言念遲遲未靠近欄杆,準備過去推她一把。
想不到情況出現反轉,他只能改成跳下河救原主。
蘇晚台回過神,看着母親張媛正對着言念破口大罵,看的蘇晚台膽戰心驚。
若非張媛母女當初對言念好一些,也不會在蘇懷國戰死之後,落得個家破人亡的地步。
蘇晚台眼見着張媛要撲上去打言念,趕忙開口,“母親,女兒剛剛是和您開玩笑的。”
“你也知道我剛醒轉過來,這腦子還有些不清醒。”
蘇晚台都快哭了,就差給她跪下,讓她少說兩句。
她的內心還沒接受已經穿越的事實,現實就逼迫着她不得不提前“上崗”。
張媛一聽這話也放棄了打言念的想法,轉身握着蘇晚台的手再三確認。
張媛憂心忡忡的看着蘇晚台,“晚台,你沒和母親開玩笑吧。”
蘇晚台努力擠出來一個笑容,“母親,我真沒事。”
蘇晚台大病初癒,臉上有一種病態的美感,慘白的小臉怎麼看怎麼惹人憐惜。.
張媛看着她慘白的小臉有些心疼,“你想吃什麼,母親讓廚房給你做。”
蘇晚台衝著她笑了笑,“我想吃母親做的菜。”
蘇晚台一方面想把張媛支走,再讓她多罵兩句,大家都完了。
另一方面她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眼下也有些餓。
張媛一聽這話趕忙起身,“你好好休息,母親現在就去廚房給你做。”
張媛走之前還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言念,蘇晚台看的有些哭笑不得。
出了門的張媛又恢復成往日那副端莊威嚴的主母形象,嚇得門外的婢女都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這完全是下意識地舉動,張媛制定的家規有多狠,她們都經歷過。
輕則只是挨十下板子,重則要在一天之內將廚房前的十口大水缸全挑滿。
先前就有不少犯了事的婢女餓了一天,還要幹着挑水的活,直接餓暈過去。
哪怕是醒了,還要接着挑,只不過一日三餐還是供着的。
畢竟死了人,傳出去對蘇家的名聲也不好。
房裏只剩下蘇晚台和言念,蘇晚台見言念有些奇怪的看着自己。
她不明白蘇晚台為什麼剛剛要幫自己,按道理說她應該會趁機再往自己身上潑髒水,等蘇懷國回來再給自己按上一個殺妻的名頭。
張媛之所以對着言念破口大罵,正是因為天玄寺的僧人背着蘇晚台回來。
僧人和蘇晚台身上都是濕漉漉的,而言念身上的衣服是乾的,一點水都沒濺到。
僧人將見到的告訴了張媛,加上言念也沒否認。
人證物證確鑿,張媛氣的渾身發抖,這才有了破口大罵的場景。
按照劇情,蘇晚台醒后,一邊對張媛哭訴,張媛氣上心頭直接將言念趕出去。
言念被趕出府後,意外遇到了兒時相識的譽王劉向,兩人重逢,之後開啟開掛的人生。
儘管自己的死不是言念動的手,但是她設定的戀愛腦的男主劉向聽說張媛母女曾經虐待過她,更是當著他的面侮辱言念,氣上心頭。這才設計讓蘇家和顧家破產。
眼下蘇晚台給言念打上一個千萬不能交惡的標籤,不然自己的下場真是...
最後死的時候劉向十分“人道”還讓她選是浸豬籠還是大卸八塊,光想想,蘇晚台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蘇晚台像是想到了什麼,這可是最最最重要的事情。
下床穿鞋,動作一氣呵成,腳下生風快步走到銅鏡前。
從言念的角度來看,蘇晚台的鞋子看上去有些燙腳,她走的有些快,快到言念都沒反應過來。
而蘇晚台突然從床上跑下來,竟然只是為了照鏡子。
這就讓言念更費解,哪有人大病初癒第一件事情是先照鏡子。
她是掉下河,又不是被人毀容了。
蘇晚台看着眼前的銅鏡,沒有像當初看電視劇那般的有些模糊不清。
事實上,古代的鏡子都會用水銀覆面,之後打磨拋光,清晰度很高。
唯一的缺點就是需要經常打磨,不然會容易發黃。
細長高挑的眉毛下是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眼尾上揚卻不覺得輕佻,神采奕奕、氣韻高貴。
她第一次覺得“膚如凝脂,白玉無瑕”這樣的描寫是能真實出現在一個人身上。
蘇晚台看着銅鏡中的自己越看越滿意。
唯一的缺點就是這具身體還是太瘦了些,她不喜歡太過偏瘦。
幸好當初沒把蘇晚台寫的太丑,不然現在該哭的是自己。
蘇晚台轉過頭看着一臉無語的言念,蘇晚台身上只穿着一件內襯就下了床。
蘇晚台走到言念面前仔細打量了幾眼,言念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穿了兩年了,被洗的都有些發白。
蘇晚台心有愧疚,當初手下要是留點情,言念在蘇家的日子也能過的舒服些。
哪怕是穿着有些發白的長袍,依舊不能阻擋她與生俱來的那種淡定儒雅的氣質。
蘇晚台想到一句詩,不自覺的念了出來,“言念君子,溫其如玉。”
言念被她的這一句話弄得臉有些羞紅,同時也有些奇怪她這是腦子摔壞了?
不對,她這應該算是腦子進水了?
蘇晚台覺得原主怕不是個傻子,言念長得這麼好看,都忍心責罵。
言念的第一個顏粉就此誕生。
就在蘇晚台還想說什麼的時候,顧飛白聽說計劃失敗,蘇晚台掉入水裏,慌慌張張的趕來。
顧飛白身着一襲藍色窄袖長袍,身形挺拔,眉宇間盡顯柔情,額頭也有了一層細汗,像是一路小跑過來的。
但是蘇晚台總覺得他有些憨憨傻傻的,不過對原主倒是痴情。
她打算必要的時候能搭救一把還是搭救一把吧,畢竟大家都是同行。
這年頭當炮灰也不容易。
顧飛白一見到蘇晚台就直奔着她而來,滿眼的關切。
顧飛白:“晚台,你怎麼樣了。”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蘇晚台見顧飛白扯着自己左看右看的,蘇晚台有一種自己被當猴子看的感覺。
顧飛白轉頭看了眼言念,一想到是言念把她推下河就來氣。
顧飛白怒目而視,“你還是不是個男人,竟然把妻子推下河。”
“你要做什麼。”
言念被他指着鼻子罵有些不悅,眼中的寒意更甚。
蘇晚台看向顧飛白的眼神大有一種老母親的無奈感。
這個傻孩子,深愛原主,最後也落得個不得好死的下場。
蘇晚台離言念最近,總感覺後背有些涼颼颼的。
她側目見言念皺着眉頭,完了,不能加深對原主的壞印象。
蘇晚台咬了咬牙,心中默念了一句得罪了。
她想推開顧飛白,尷尬的是她一點力氣都沒有,那樣子更像是往他懷裏撲。
蘇晚台趕緊往後退了幾步,一臉正義的說道:“顧飛白,我請你對我相公尊重一點。”
“這裏是我的閨房,你這樣冒冒失失闖進來於理不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