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心的過去

施心的過去

王總原來沒把那天的事放在心上,雖說施心小的時候他便見過,但也只覺得是個不善言辭的小女孩。可就在那日之後,世界上就沒有了盛早投資這個名字,官方說法是破產,但王總知道包括劉世仁在內的很多人都失蹤了,冥冥之中覺得不會這麼簡單。結合小義對這姑娘的態度,王總雖不明就裏,但也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然他這麼多年的商場也算是白混了。

就這樣,明渺和方止的工作也都被王總“貼心”地安排在了一個部門,也都是網上辦公。但一段時間之後王總倒是對兩人讚賞有加,雖是網上辦公,但對人和善,各種要求都是按時完成,在質量上也比一般初出茅廬的新人要好上許多。

方止和李糖也搬進了別墅,還是王總親自去和家裏人說的,借口便是集團的新項目,需要員工簽保密協議,為了方便在一起工作。當然,不會限制人身自由。

而明渺也試探地問過施心那天夜裏到底做了什麼,施心都是神秘一笑說著什麼這就是她的道之類的話打着哈哈。明渺時常看着把玩着小李糖的施心想道,那大腹便便的劉世仁應該是凶多吉少了,想來施心的表弟張天義似乎是沒有誇張的,表面很好相處的施心似乎真的是有逆鱗的,而現在,施心逆鱗似乎就是小李糖。

同樣的,施心也教授了二人修鍊之法。二人重點都放在了想像上,不同於水月,李糖在於想像遊戲世界,倒和明渺以前的清明夢有些相像。而方止則是想像動漫世界。這對他們快速進入像明渺和龍水月的“靈神界”和“守一界”類似的狀態有幫助。

這日,陽光明媚,明渺撫摸着團在腿上的水月的黑貓,看着揉着小李糖的頭的施心,還是沒搞懂,“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呢,光憑武力辦不到吧。心靈控制嗎?能改變記憶的話應該也能有這能力吧!”疑惑中黑貓“哇”一聲抓了明渺一下,然後迅速逃離到了水月的懷裏。

“人如其貓”,明渺在心裏吐槽,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抓痕對水月抱怨道:“水月,這都多少年了,你這貓養不熟啊,看把我抓的,你看需不需要打個疫苗啥的?”

龍水月看都不帶看明渺,面露讚賞地獎勵着貓條,是的,龍水月的貓名字就叫貓。

方止幸災樂禍地從一樓卧室出來,笑道:“明渺,你就偷着樂吧,要不是施心先說,除了水月誰還知道你佔了這麼大便宜!枉我當時還覺得那個‘施心’通情達理,沒想到是你這小子。”

明渺哼了一聲,心道要不是當初施心留下個不明不白的信件,自己也不用繞這麼大個圈子。出口大聲抱怨:“好人難當啊!正人君子難當啊!”

“切,得了便宜還賣乖,小李糖,你那國產新遊戲攻略做完了沒,來老夫給你指教指教!”方止說著就朝電視前的施心和李糖走去。

李糖拿着手柄暈暈乎乎的,沒辦法,真正的心姐似乎比水月還喜歡揉她的頭。主要是一手揉着頭心姐還一臉享受,另一個手柄還自己在動!雖然搬過來后李糖勉強接受了這種設定,但還是很奇怪啊。聽得方止的話李糖如獲救星,腦袋瓜瘋狂點着,大大的眼珠不斷暗示着方止快過來。

施心見狀捧着小李糖的臉蛋就是“吧唧”一口親了上去,然後心滿意足地抓着滿臉不情願的水月練起了結他。明渺和方止都是習慣了施心對李糖的喜愛,也都假裝沒看到了。

“你不需要我教了。”聽着施心熟練的指法,水月把臉撇向一邊,對施心抱怨道:“你可以問問那邊那個傻子,看看他有沒有要教你的。”隨即指了指大屏幕前正對着方止和李糖二人指點江山的明渺。

“可你是怎麼寫出那些曲子的,小李糖放給我看的可不一樣,我是不是還得把你房間裏那些個樂器學個遍?你教教我嘛!”施心興緻很高,說著彈起了上次學會的水月作的曲子。

龍水月嫵媚的臉龐神色糾結,盯着施心,也有些不確定:“這要天賦,你不會缺少天賦的……”想了片刻,龍水月恍然大悟,單手叉着柳腰,好奇地打量起了施心。

施心還是第一次被親近的人這麼盯着看,掩飾着自己的尷尬向水月擺了擺手道:“怎麼了?我有什麼不對嗎?這段時間可是按照你和小李糖的建議,我都開始打扮了啊!”施心隨手撩了撩自己耳邊的頭髮,昂首作驕傲狀。

水月看穿了施心的小心思:“你強歸強,也像你那日說的一樣,你也只是個二十多歲的姑娘啊。”烏黑的瞳孔一轉,水月狐媚一笑,坐到了施心身旁,“原來你也會緊張的么?”水月看着施心下意識的躲避暗自好笑。

“施心,我跟你一樣是孤兒,你還沒說過你是怎麼成長的呢。你看,要不和我說說怎麼樣,你不是說我沒把你當自己人嗎?我的秘密你全都知道,你還老是戲弄我,我都快‘應激’了。你也得讓我了解你,對不對?”水月先是歪頭蹭了蹭施心,然後一手摟着施心一手玩起了施心垂於耳前的髮絲。正是所謂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施心一心想躲開,但又覺得像是自己輸了什麼。暗自鎮定,強裝鎮定道:“那好吧,我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母是誰,明渺應該在換身期間接受過我的部分記憶……”龍水月餘光瞟着已經滿臉通紅而不自覺的施心,又暗自發笑,“她也會情緒失控的么?”卻沒有表現出來,靜靜地聽着施心用只有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起了她的從前。

那是一個下着雨的深夜,施心拄着一根木棍走在黑暗的街頭,骨瘦如柴的她剛被一群小乞丐打斷了一條腿。如果不是一群看不過眼的青年前來阻止,施心可能就暈死當場了。可青年們幾番詢問,施心都低頭不說話,他們就找了根木棍給施心當拐杖用。當一個年輕人買東西回來給施心后還被同伴譏笑。

施心啃着那個年輕人給的麵包,喝了口久未嘗到的瓶裝水。雨聲漸漸大了起來,嘴裏鹹鹹的,分不清是雨還是眼淚的味道。身體止不住的顫抖,破舊骯髒的單衣早已濕透,額頭前的長發不斷滴落着雨水。施心用手肘不斷的擦着有些睜不開的大眼睛,剛才被圍攻的時候施心都沒有哭,此刻髒兮兮的小臉上已經被雨和淚沖刷乾淨。但施心強忍着沒哭出聲,因為她知道,沒人會在乎。

施心想起了那人說的話:“小孩,你的腳沒事吧,來,我背你去醫院,我給你付醫藥費!”這是她這短暫的生命中唯一關心過她的人,她在心裏發誓一定不會忘記。而那群該死的小混蛋只因為她少給了五塊錢就這麼對她。

一步一拐的向著平常住的橋洞走去,施心在雨中看向朦朧的橋底。水位上漲,她的“家”被大水淹沒了。施心仰望着灰暗的蒼穹,絕望而不甘地呼喊起來,雷鳴乍響,將施心的聲音也淹沒其中,如同她的“家”。

腿部傳來的痛感讓施心幾欲昏迷,撲通一聲倒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看着地上的麵包和往外流淌的純凈水,施心用最後的力氣抓住了它們,那是她最重要的東西。

“終於要死了嗎?”施心感到從未有過的平靜。

“孩子,你只要認個輸,把錢給他們就不會這樣了,為了什麼呢?”這是她第一次聽到父親的聲音。

“因……為,那是一個……沒有嫌棄我的大人給的。”這是施心昏迷前最後說的話。

火堆溫暖的光芒照射在施心消瘦的臉蛋上,她緩緩睜開了眼睛。孫悟帥氣得不真實的臉溫柔地凝視着她,那是她第一次看到父親的模樣。

“你是神仙嗎?這裏是人們說的天堂嗎?”施心以為自己已經死掉了。

孫悟那如同陽光般溫暖的笑容讓施心有種安全感,摸着施心正在快速飽滿紅潤起來的臉,孫悟的嗓音有些高亢:“你沒有死,還在地獄裏,當然,也可以是天堂。”

“在這之後,父親陪我等了那個大人和青年一個月,卻還是沒等到他們。想來……父親應該第一時間就知道的,但他可能怕我放棄生的希望,沒告訴我。”施心看向水月的目光里淚光閃爍,“那兩個人一個是剛搶劫完的罪犯,一個因為強暴婦女被抓了。”

“我……”眼看着施心就要哭出來了,龍水月忽然將她抱在了懷中。溫柔地耳語着:“沒事了,都沒事了,我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其餘三人看着這一幕都愣在當場,方止一臉震驚,頭都快轉了一百八十度,捅了捅明渺小聲道:“怎麼回事,這就是傳說中的‘攻守之勢異也’嗎?不過美女貼貼什麼的還真美好啊!”

“謝謝。”被水月擋住,施心嘴唇微動,低聲道謝。但又用“神通”補充道:“但是關於明渺,我們公平競爭。”

龍水月立刻推開了施心,轉身面無表情地去了二樓。三人不解的腦袋又跟隨着水月轉動,又是一陣發愣。“看見沒,所以我說你們女人真是麻煩。”方止湊近了滿臉迷惑的李糖,搖頭低聲感嘆。

施心目光溫柔地看着龍水月的窈窕的背影,如陽光般溫暖的笑容在臉上浮現。而背對着眾人的龍水月,也是微微一笑,如月色般皎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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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夥伴們的求道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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