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風雨欲來
風卷,街上已沒有行人,雲聚,天際已沒有星光。夜無月,今夜有暴風雨。作為治安官的晝此刻結束了例行的治安聯合會從城中返回,他的腳步一刻也沒有停留,儘管路旁新搬來住戶家中傳來爭執聲,儘管街邊的商戶正在追逐一個小賊,能發生什麼事嗎,無非是那位夫人又與信那端的家人起了矛盾,無非是那個叫爾的小賊又去偷了點吃的,雖然最近十字案鬧得正凶,但小鎮上能發生什麼呢,自他從父親那裏接過治安官一職時,小鎮上就從未發生過惡性案件,此刻沒有什麼能阻止他的步伐,他要回家了,自昨日治安聯合會上接到消息,晝就已經坐不住了,是的,他有一個兒子了,此刻他又加快了腳步,要快點趕回去,何況今夜有暴風雨。
晝的家位於小鎮的盡頭,屋內的燈還亮着,在沒有其他人家的鎮盡頭,如同濃霧中的燈塔,妻子時常抱怨附近人煙稀少,應該早日搬到鎮中間去,可誰又有辦法呢,按規定治安官的房子必須這麼顯眼,方便鎮民需要時幾十找到治安官,到家了,天更暗了,遠處有電光閃過,雷聲也隱約傳來,不過還好到家了,我回來了,晝說著將傘放在了門邊,快步走向妻的床。“治安官大人回來了,您這兩天又破了什麼大案子吧,連兒子也不要了”,妻打趣晝道。“大案子嗎?,確實有一個,不過和我關係不大,你聽說過十字嗎?”晝回到。“十字?最近鬧得很兇的那個案件,連環……今天說那個詞不好,犯案者抓到了嗎?”“妻問道。“還沒有,這次聯合會就是關於這個,誰知道呢,單憑一個十字符號又能查出什麼呢?”晝無奈道。“與其考慮這個,不如考慮考慮給你兒子取個什麼名字”“名字嗎?他是早上出生的,就叫曉吧?”“曉?和你的晝倒是有些相對呢?不過我可不願讓他再繼續當治安官,忙的連兒子都顧不上”。“誰說的,我可是為了嘵一刻不停地趕了回來呢”,晝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條掛着奇怪石頭的項鏈,“你看這是什麼?”“艾哲石?,就是那個號稱獨一無二的永恆之石?那個不是好貴的嗎?”“如果是特殊形狀的,那自然是價值連城,不過這奇形怪狀的。另當別論了,但這石頭雖然怪了點兒,但也是獨一無二的,我特意為咱兒子做的,來我給他戴上”“明天吧,好不容易才把他哄睡”“行吧,我也該歇一歇了,都開幾天會了。”“鬧得那麼嚴重嗎?”“是啊。不過咱這小地方應該沒什麼事。”
與屋內安詳的氣氛不同,屋外風起雨落,雷鳴電閃。鎮口的瞭望台上一個人正打量這雨幕,一襲黃衣倒與瞭望塔破敗的環境十分相稱,他漫不經心的抿着壺中的酒,眼卻緊緊地盯着街道,遠處似有人影閃動,來了,他心想,小心地收好酒壺,從袍中拿出面具,旋即飛身下樓,遁入了雨夜中。
說回屋內,眼看雨越下越大,晝起身管好窗戶準備熄燈,突然傳來急切的敲門聲,會是誰呢,這個時候,難道是十字,有情報說他們常在雨夜行動,不可能吧,哪裏有這麼巧,雖然心裏這麼想,但晝去應門時還是順手抄起了床邊的佩劍。“來了”,晝一邊用劍鞘挑開門一邊回應道。剛將門挑開一點,屋外的狂風便席捲進來,碰的一聲門便大開,閃電映出一個瘦弱的身影,竟是不久前剛搬到鎮上的那位夫人,據說是因為家庭原因而搬到鎮上生產的。“夫人,有什麼事嗎?要不您先進來,今天這鬼天氣。”“不不了,我……,總之,請您照顧一下這孩子,我……”女人的聲音極其顫抖,甚至有些歇斯地里,她的表情也極其惶恐,不住地四處張望,彷彿這雨幕中存在着看不見的惡鬼隨時會衝出來奪走她的一切。“夫人,這從何說起,要不您先進屋,慢慢說”晝嘗試穩住女人的情緒。“不,我不進去,這孩子只能交給你了,我不能……”女人的語氣越發顫抖,絕望中帶着一絲不可抗拒,說著將懷中的孩子交給了晝。“夫人。”晝正欲說些什麼,可當他接過孩子的一瞬間,女人轉身消失在了雨幕中,已沒有了蹤影。
不遠處,黃衣人正看着這一切,他快步追上了女人,沒人看清發生了什麼,只一瞬,女人便被擊倒,黃衣人提起手裏的劍對着地上的女人,猛地又是一劍,確認死亡后,用劍在地上畫了一個十字,將劍仔細擦拭后,緩步向晝的住所走來。
說回晝,沒來的及追出的他,只能將孩子抱回屋內,“發生什麼事了?”妻問。“一言難盡”晝無奈道,“總之這個小傢伙今天要留在咱們家了。”“抱過來讓我看看”妻接過孩子“喏,這小傢伙也有個紅石呢,這小傢伙應該也沒出生幾天,你看他多可愛,他母親呢?怎麼把孩子交給你了?”“應該是有什麼急事吧,把孩子交給我人就不見了”“還能讓人不見了?快出去找找,別出什麼事了。”這時晝才猛然意識到,實在過於反常了,不管有什麼事,冒着如此大雨,穿過村子將出生不久的孩子交給治安官,再怎麼說也不合理,那位夫人一定是遇到了一些事,多半還是生死攸關的大事,想着便欲提劍衝出,此時傳來了敲門聲。
這次會是誰呢?
【作者題外話】:故事就這樣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