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心動不止

趙嫣覺得難受，無意識間，死死地拽着楊曉旭的西裝，她的額間，脖頸，全是冷汗。

楊曉旭整整披在她身上的風衣，把她橫身公主抱起，快步走到車邊，打開車門，把她安然放在自己的副駕駛座上。趙嫣側躺在座上，緊閉着眼，深深淺淺地喘着氣。

楊曉旭坐在駕駛位上，打開手機，準備撥120，卻不想林淮打了來。

“楊曉旭，你現在在哪兒呢？”林淮在看電視。

“在車裏，趙嫣發燒了。”楊曉旭皺着眉，又摸了摸趙嫣的額頭，臉頰，又冷又熱的，他的眉頭更緊了。

“發燒了？怎麼早不燒晚不燒今天燒啊？肯定是今天穿少了……你現在準備怎麼辦？”

“我擔心她燒壞了，要把她送去醫院。”楊曉旭已經開上車，觀察着左右的道路情況。

“要不要我也來幫幫忙？”

“不用，我在就好。”

聽着這話，林淮又在偷笑，想不到趙嫣是因禍得福了。嫣兒……

“……好，如果有什麼要幫忙的，就來電話。”林淮咳了一聲，整整語調。

……

後來，楊曉旭把趙嫣抱進診所，醫生開完葯，又輸水，趙嫣坐在椅上，躺在楊曉旭懷裏，他擁抱着趙嫣，低頭看着她，輕摸着她的額頭。兩人依偎着，很親密，看起來很溫暖，連過路的醫生都笑了。

趙嫣現在半昏半醒着，迷迷糊糊的，環着楊曉旭的腰，把腦袋搭在他肩上，輕輕地蹭着。楊曉旭覺得懷裏的女孩兒，香香的，柔柔軟軟的，他還呼吸着她的呼吸，感受着她的體溫，把她抱得更緊了。

“趙嫣，我好喜歡你。你呢？”楊曉旭低着頭，輕輕的說著，心跳得很厲害。他知道，她現在意識不清，不能回答他，但他還是想跟她告白，特別是在她意識不清的情況下，他才能這麼光明正大地靠近她，擁着她，跟她說這心底的情話，不用擔心她躲避，推拒。

連這份喜歡，都小心翼翼的，生怕驚着她，擾着她，怕她避得很遠。

他低着頭看她，撩開她的頭髮，她並沒有說話，睡得很沉。他輕輕地，吻上她的額頭。

她的女孩兒，他深愛的讓他心動不止的女孩兒。

楊曉旭覺得心都要化了。

再後來，楊曉旭把趙嫣抱上樓，在林淮的提示下，他在門外的盆栽里找到了鑰匙，抱着她開門進屋。

他把她抱進了卧室，輕輕地把她放在床上，為她脫去他的外套，只剩一襲墨綠的禮裙，他為她蓋上被子。再次站在這個位置，他難以忘懷，他的心，砰砰不止。

而相比那次趙嫣喝了酒，意識不清，這次趙嫣睡得很沉，應該不會出什麼差錯。

他去為她倒上水，把葯放在她的床邊，等水涼后就喊她吃藥。從卧室到客廳，書籍，玩具，照片，到處都是她生活過的氣息，到處都是她留下的痕迹。

他坐在沙發上，環視着這個房間，心裏還在砰砰亂跳，只不過比起剛才，有所緩和。

等過了十來分鐘，他走進卧室，用手碰碰杯壁，感覺溫度適合，便輕輕搖了搖趙嫣，趙嫣模模糊糊地睜開眼，模模糊糊地喝下水，吞了葯，又躺在床上，但還半睜着眼睛。

吃了退燒藥，可能會出大汗。楊曉旭看着她望着天花板，蒙矇矓矓的樣子，以為還有什麼事，便坐在床邊，俯身湊近，問她怎麼了。

趙嫣把目光移向他，她看着他的臉，淡淡的。

楊曉旭看她不說話，不知道她現在是清醒的還是迷糊的，便抬手摸摸她的額頭，又準備摸摸自己。卻在不經意間，趙嫣抬手輕輕地摸着他的眉毛，眼睛，再下滑，是鼻樑，臉頰，他被驚得一動不動，還沒反應過來，趙嫣的眼睛淡淡的。

“楊曉旭。”她喊得很輕。

“嗯。”楊曉旭輕輕地應着她，準備問她，卻被她堵上了嘴唇。

她把手環住他的脖子，起身吻着他，兩人的唇瓣緊貼。

楊曉旭一驚，心跳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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