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第二百一十四章（二合一）
“這怎麼能試！”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當然是宇智波的死對頭。
千手扉間沒有一秒猶豫的投了否定票。
那可是宇智波的幻術,你有沒有搞錯。
“為什麼不能試？”
雨月歪了歪頭。
“那種危險的事情怎麼可不能用這種輕飄飄的‘測試’的說法。”
千手扉間擰緊了眉頭，覺得這個提議真的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他不知該說是這代年輕人的膽子太大，還是真的他死了太久已經跟不上這個時代的人的思路了。
不然怎麼還有人主動提出想要‘試試’宇智波斑的寫輪眼的。
那可是宇智波斑！
他的寫輪眼,除了大哥之外，再無任何一人敢於正面對抗。
連對抗都不敢,更何況是主動走進他的幻術里？
你到底知不知道危險！
他又驚又怒。
然而他的驚怒再雨月看來，就很莫名其妙。
畢竟要說道危險的話……
“可砸月亮、拼月亮不也很危險么。”
“那可是月亮啊，砸下去，整個星球的生物都要完蛋吧。”
那可是月亮啊，一個不小心砸下去就物種滅絕了,看看另一個世界的恐龍時代吧。
那可是輝煌了上億年的生態和身高几噸幾十噸的霸主級的生物。
還是因為一顆隕石全都完蛋,成為地層中的養料和化石？
這不聽起來比幻術危險性更大？
幻術再怎麼危險，也只針對人類這個物種吧。
千手扉間一噎。
面對月亮砸下去這件事,他還真不能說宇智波斑寫輪眼的威力就一定更大。
千手扉間一時詞窮，甚至有點惱火。
這個大筒木分家族長怎麼造不搞晚不搞，偏偏挑了這麼個時間。
搞的他就算想解釋都顯得這麼無力。
看千手扉間說不出話來的樣子,宇智波斑不知怎麼的就產生了一股暗爽的情緒。
雖然這爽勁兒來的不合時宜,但拜他所賜，先前因為夢想破滅和被人利用而產生的惱怒和虛無感確實被沖淡了不少。
釋懷當然是不可能釋懷的。
但看自己討厭的人吃癟,也確實讓他對雨月這個小輩產生了那麼幾分欣賞的情緒。
畢竟這幾十年,千手扉間一直都是有名望有聲譽的那個。
能讓他吃癟的人,可真不多見。
據宇智波斑自己的了解。
恐怕不會超過一隻手的數量。
而這其中，還得包括一些已經不再這個世界上的人。
“……總之,這不是一回事。”
“實驗宇智波斑的幻術的事,無論如何都不行。”
沒法做出月球墜落和無限月讀的威脅性比較的千手扉間只能粗暴的否定了這個想法。
不僅否定了,他還語重心長的道：
“這也是為了你們好。”
“嗤。”
聽到他的話,宇智波斑冷笑一聲。
他當然也覺得這個‘試試’的提議聽起來就很離譜。
再說了,那可是寫輪眼。
哪裏容得了別人質疑，甚至還要‘試試’呢？
但看到千手扉間的反應，宇智波斑到了嘴邊的話就改了。
“說的這麼多，還不是因為你畏懼宇智波的威力。”
他說著說著，又哼了一聲。
“自己不敢就算了，還不讓別人測試……也對，你這種人怎麼可能讓別人做了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
這話說的就讓人上火了。
你什麼意思？
“你的意思是說，是因為我做不到才不讓別人做？”
千手扉間語氣不善。
宇智波斑挑眉：“哦？那你……”
“斑先生肯定不是那個意思！”
見到絕佳機會的雨月插話進來。
“他肯定只是想表達，連嘗試的勇氣都沒有的人才是腦中。”
千手扉間：？
宇智波斑也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雖然好像說的也沒錯，但怎麼總覺得這話有點問題？
“絕對不是再說您——畢竟您作為無數新型忍術的開發者，肯定不會避諱去嘗試新東西的，對吧。”
“再說了，您這樣大膽又豪爽的人，怎麼可能不允許別人超過自己呢？”
“孬種才這麼做呢。”
雨月就喜歡這種場面。
這種交鋒的場面真真是偷換概念的絕佳時刻。
尤其當雙方都是要面子且不屑或者不習慣去對其他人解釋自己的做法和心路歷程的人的時候。
要知道，這樣的人往往敏感又有極為強烈的自尊心。
對他們來說，跟別人剖析自己的想法和心理，那跟讓他們大庭廣眾之下裸奔沒什麼區別。
而考慮到忍者們打打殺殺可能沒少遇到衣服破損露出軀體的時候……那這種思維上的裸奔，往往比□□上的裸奔更讓人難以接受。
因此成功率往往高達90%以上。
——之所以留了個10%的失敗率也不是說方法的問題，而是考慮到可能出現意外或者有第三方加入。
好話壞話都讓她說盡了，還能怎麼辦？
面對人們看過來的視線，一直都是作為主持話題、並且被人們所認同的那個人的千手扉間表情僵住了。
這小姑娘的話，雖然看起來好像每句話都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但她又口口聲聲的說了好幾句‘孬種’
人生第一次，他竟然不知該如何回應。
如果說不的話，那不就好像承認了自己是孬種。
可若是說‘沒錯’……那難道要真的要讓宇智波斑搞什麼寫輪眼體驗？
開什麼玩笑！
然而眾目睽睽之下，千手扉間不給個回應也不像樣啊。
不，不如說，如果此時不給回應，不就好像是再說，他輸給了宇智波斑么？
一想到這麼多人，回去之後就會把這個‘消息’傳到全世界的忍者那裏。
千手扉間就覺得自己已經不存在的心臟都漏了幾拍。
比起危險……那還是向宇智波斑低頭，並且被全世界都知道這件事更讓他無法接受。
“……怎麼可能。”
他從牙縫裏擠出了這句話。
豁出去就豁出去。
這倒是讓宇智波斑有點驚訝了。
他還以為以千手扉間的性子，會直接翻臉呢。
因為確實驚訝，他甚至都忘了先前對雨月的話的那點彆扭，轉而專心應對千手扉間。
“是么？”
千手扉間當然也不肯示弱。
“笑話，怎麼可能有我不敢的——倒是你。”
千手扉間露出了來自專業人士的傲慢。
“實驗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別是你做不到吧。”
尤其是幻術的實驗，那可不是讓你一口氣把人一輩子控制進去，而是要有重點、有限制的進行。
這可不是說你萬花筒一開，就完事的。
面對千手扉間的挑釁，宇智波斑露出帶着血腥味的笑容。
就像是看到了獵
物的鯊魚一般。
“那你來試試啊。”
千手扉間也抬起下巴來：“試就試。”
實驗的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
兩邊的當事人後悔不後悔沒人知道。
但雨月卻是一點不後悔——不僅不後悔，還非常有幹勁兒。
畢竟那可是全虛擬世界耶。
現代人，誰沒夢想過這個呢？
哪怕你不熱愛遊戲，那實體體驗呢？
誰不想足不出戶就能逛遍世界美景，吃遍世界美食？
誰不希望買衣服可以無限制的試遍各種款式然後選擇適合自己的款式和顏色？
那麼多人整天看穿搭博主，不就是為了這個么。
萬萬沒想到科技世界裏沒有實現的這個願望，反而在魔……不，忍術世界裏要實現了。
儘管這個世界裏，走路基本靠走，溝通基本靠吼。
但精神世界的玩兒法，卻已經走在宇宙前列了。
……其實就月球再造這件事來說，物理方面也很前列就是了。
然後雨月也從宇智波止水這裏得知了所謂的‘無限月讀’的具體情況。
“就是說，做一個你認為無憾的美夢？”
“簡單來說就是這樣。”
具體涉及的技術和複雜且龐大的力量……畢竟已經是無法實現的事情了，宇智波止水也就沒有再提。
反正雨月小姐需要的肯定不是那種一瞬間讓全世界的人都參與進去的功能。
只是實驗的話……大概就是月讀升級版吧。
“因為是源自於當事人的認知，所以世界也是根據當時人的記憶和思維來建造啊。”
雨月摸着下巴思考。
“有什麼問題么？”
看雨月似乎有些遺憾的樣子，宇智波止水好奇的問。
難道不應該是這樣么？
“也不是不行，但感覺都已經是幻想的世界了，就應該是特別一點、跟人們認知中熟悉的地方完全不同的世界？”
“完全不同的世界……”
宇智波止水覺得這很難想像。
“像是火山口或者海底漩渦這種么？”
在就連如今的日子都覺得已經是過去難以想像的生活的他看來，這種人類輕易無法到達的世界，就是‘完全不同的世界’了。
“那倒也不必這麼危險。”
雨月頓了頓。
“就比如說，一個沒有忍術，但人們可以通過其他方法實現類似忍術的效果的世界。”
“好比大家出門可以做沒有馬或者牛拉都可以動的交通工具。”
“現在走一周才能到的地方，做這種交通工具一天就可以到什麼的。”
“那人們遇到問題，靠誰來解決呢？”
宇智波止水好奇的問。
他所在的世界裏，相當大的一部分工作全都是靠忍者來進行的。
要是沒有忍者……
實在是有些難以想像啊。
“就找專業的人唄，比如建築就找建築工人，安全就找保鏢……”
“或者另外一個魔法的世界。”
“然後到處都是有魔力的動植物，人們可以通過這些動植物製作效果神奇的魔葯。”
“還可以大家組隊去打惡龍……哦，你就當是尾獸一樣的存在吧。”
雨月沒有說可以用效果拉風的魔法——畢竟忍者們的忍術的效果就已經非常拉風了。
相比之下，打怪打人用的各種法術可能還真沒他們的忍術酷炫。
估計說了也沒什麼吸引力。
“還有交通工具可以飛天什麼的。”
雖然
她不太喜歡騎掃把這種，但都飛天了，應該用什麼都無所謂了吧。
反正是幻術世界，怎麼想都無所謂吧。
“飛天啊……那聽起來好像很有趣呢。”
雖然忍者們擁有各種滯空能力。
但真正擁有飛行能力的，還是少數。
所以說到可以隨心飛的話，那確實是一種很有誘惑力的項目。
“所以寫輪眼可以針對這些進行設置么？”
雨月滿懷期望的看向少年。
能過完屬於自己的完美一生當然也不錯啦。
但這麼厲害的虛擬現實……幻術，只用來做這一件事不是很浪費么？
“這個……或許得問斑大人了吧。”
反正，宇智波止水自己是不太行的。
幻術是根於使用者還有被施術者的精神和思維展開的——畢竟每個人對事物的認知都有所不同。
有些人覺得幽靈很恐怖，有些人不怕幽靈，卻會覺得很多腳的蟲子很恐怖。
喜歡的東西就更是五花八門。
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奇怪的愛好了。
也就是說不管是好的還是恐怖的，都是給於這個人的認知。
舉例來說就像是‘展現你心底最害怕的東西’或者‘你心目中覺得最珍貴、最美好的事物。’
核心都不是某個東西，而是身為主體的‘你’。
“這樣啊……那就等斑先生忙完了，再去問問吧。”
沒錯，雖然跟千手扉間還有雨月定下了約定。
但該做的工作，還是要繼續完成的。
宇智波斑仍然要每天根據工作計劃搬運千手柱間製造的木材。
幻術世界是幻術世界的項目，但手頭的月球重建工程也是當務之急，不能耽擱。
此時此刻在月亮上的忍者，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在雨月的安排下投入了工作。
個別人，比如宇智波斑和千手扉間這樣的，更是身兼兩職甚至三職。
同時兼任開荒、建造、統籌等多項工作。
當事人還沒覺得怎麼樣，大筒木宗家的族長卻是有點坐立不安了。
尤其在看到雨月好像又有新工作找上宇智波斑的時候，這種不安到達了極點。
——他不好打擾兩人的談話。
就選了個空隙，找到了雨月。
“如果斑先生在忙其他的項目的話，這邊的工作要不就先放放吧。”
他是真過意不去。
再說了，自己真的值得這些人這麼大費周章的替自己修復家園么？
雖然要把月亮拉下去撞的事是分家族長做的。但再怎麼說，他們也都是大筒木一族，打斷骨頭還連着筋。
作為罪人的同族，他真的是承受不起啊。
“這裏不急的，有房子，就已經很好了。”
這份恩德，他們何德何能。
“這怎麼能行呢？”
面對大筒木宗家族長閃爍忐忑的眼神，雨月堅定的搖頭。
“這不只是為了你，也是為了其他人啊。”
“現在通道還沒修好，這麼多人這回不去，比起大家無所事事產生摩擦和事故，倒不如讓他們從事這種有價值有意義的工作。”
“再說了，月球危機雖然解除了，但畢竟鬧成了這個樣子，兩邊想再重新建立交流，至少得讓人們知道月亮不再是威脅——而這種認知上的改變，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人們親自來月亮上旅遊……我是說，親自見識月亮的現狀。”
“所以展現一個美麗的、和平的月亮世界，也是當務之急。”
說到這裏，大筒木族長開始不自覺的跟着點頭。
然後就是
感動。
——沒想到啊。
他真的沒想到，自己還在糾結重建的問題的時候，雨月小姐竟然已經想的如此深遠了。
甚至連未來，都替他們安排了。
……這是多麼的用心良苦啊。
自己不知道她的苦心就算了，還差點打擾了進度，真是太不應該了。
不過……
“但是太忙的話，果然還是稍微休息一下吧……重建的工作，再怎麼也是個大工程，不差這一兩天的。”
然而雨月卻只是無比絲滑的道：
“怎麼會呢？這是對他們好啊。”
“不是說穢土轉生是不需要休息的永動軀體么？那把原本用來吃飯睡覺的時間來琢磨另一個項目，也很合理嘛。”
在大筒木宗家族長一頭霧水的表情中她繼續道。
“忙碌起來，才不會浪費了他們這比尋常人多一倍的時間嘛——他們離開活人的世界這麼多年，也確實需要多做一些工作來追上這差的幾十年。”
“是、是這樣么？”
沒當過忍者也沒經歷過忍者生涯的大筒木宗家族長眨了眨眼，有點暈乎。
雖然這話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但他總覺得這其中似乎不太對勁。
“當然啊。”
雨月漫不經心的拿過自己的計劃表。
“都是開創了忍村模式的初代強者，總不能區區身兼三職五職都做不到吧。”
“這可是讓他們跟上時代的絕佳時機，我們不能因為自己的一點想法影響了人家。”
那確實不能影響人。
雖然還在消化內容，但妨礙人家進步的事情，自己是萬萬不能做的。
他當場就熄了打擾人的想法。
還在不過……
大筒木宗家族長面露敬畏。
別人行不行他不知道，反正他自己，肯定是不行的。
這些忍者中的強者，真是恐怖如斯啊。
——如果有其他人，比如旗木卡卡西在的話。
他肯定是會超大聲反駁，說出‘我們忍者不都是這樣！’、‘不要拿着個例當全部啊！’的話的。
但此時此刻在月亮上的忍者，要麼本來就是卷王精英，要麼就在各處忙碌自己的活沒聽到……自然也不會有人來給大筒木宗家族長進行說明。
這也就導致了日後大筒木宗家族長再看到這些被尊稱為‘初代’的忍者的時候，都會不自覺的躲開一點。
一方面是怕打擾了對方的工作。
另一方面也是出於強者氣場的退讓。
這些隨時隨時身兼三職五職的忍者們，真的太恐怖了。
真不知道他們曾經都過着怎樣的日子。
其他忍者當然不知道大筒木族長的心路歷程。
只當對方是內向、不喜社交，自然也就不會主動湊上去了。
一來二去的，這個誤會就這樣釘了下來。
……當然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總之大筒木宗家的族長懷着敬畏之心，不再過問進度和個人工作的事。
只是一邊努力回憶曾經月球的點點滴滴，一邊東跑西跑到處幫忙。
爭取早日完成‘新·大筒木月球村’的一期工程。
而雨月這邊，則是找到了宇智波斑，跟他協商實驗的事情。
“……所以你是問我，能不能建造一個跟忍者世界截然不同的幻術世界？”
宇智波斑雖然思維容易走極端，但腦子並不差，很快就明白了雨月的來意。
“沒錯，因為是測試，所以我們不需要完整的一生——最好是一個長度適中的片段情節。”
“而且也不單
獨是指把一個人放進去，而是把數個人一起投放到同一個世界裏。”
單機模式固然有市場。
但大型多人聯網項目才能出付費點……不，她是說能提供更多更好改善人們遊玩體驗的項目。
比如會員，光是整個等級制會員和對應的權限，就能整個盆滿缽滿了。
更不要說每年還可以再更新了。
……不過這些暫時都還只是設想。
前提得是宇智波斑到底能不能完成這麼個設定。
“這……”
宇智波斑眉頭皺到了一起。
大概是因為使用了質量不好的穢土轉生的原因，細碎的土渣子從臉上就開始往下掉。
“他不可能做到的。”
不遠處想起了千手扉間的聲音。
“那本來就是讓人們再睡夢中死亡的惡毒的術，怎麼可能改良出其他的功能？”
別說改變世界了。
就是截取片段，都怕是不能吧。
別人就算了。
千手扉間說這話可就不能忍了。
“你做不到的事，不代表別人做不到。”
宇智波斑冷哼。
別說本來就有可能了，就是原本做不到，現在也得做得成。
再說了，無限月讀可是宇智波特有的術——跟你這個外人有半毛錢關係？
你憑什麼替我，替宇智波說‘不行’？
看着宇智波斑露出不屑的神情，千手扉間也被激發了火氣。
就算是你宇智波的寫輪眼，也要遵從一定規律吧？
幻術的核心就是‘人’，怎麼可能製造出‘人’完全沒有見過沒有經歷過的東西？
就算能造出來，那也一定假的不行，根本沒辦法起到幻術應有的作用
“好啊，那你倒是做做看啊。”
他雙手抱臂往哪兒一站。
“我倒要看看你這種惡毒的術，能搞出個什麼東西來。”
“哈，看就看。”
（暫時）沒了用無限月讀讓全世界的人陷入幸福當中的追求，宇智波斑自然不會再放任千手扉間挑釁自己。
尤其還是來自千手扉間的挑釁。
他說完，就轉頭看向雨月道：
“小輩，說說你那個世界，到底是什麼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