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踏足劍道
成飛手握枯枝,宛若游龍,在山頂舞起劍招。
輕風隨他而起,落葉因他而動。
瀟洒自如,讓祁辰大開眼界。
等到哪天他有這般實力,定要找到屠殺雲雨閣的人,將其斬盡殺絕。
招式打完,成飛便坐下飲酒歇息,期間還為祁辰解釋道:“劍術,乃為劍道之根本,共為三十二境,境界越高,內力便越雄厚,出招也就更加強悍無比。”
“三十二境?”祁辰嘴巴驚成o型,出身雲雨閣劍道名門,他卻對此一概不知。
“自然。”成飛繼續解釋道:“前八境分為:劍體,劍心,劍儒,劍戾,劍鋒,劍意,劍獄,劍帝。後面更為強悍,不過當下對你來說太過遙遠,不用知曉。”
“那我現在屬於什麼境界?”祁辰急問,他在雲雨閣沒少偷學劍招,怎麼說也有點境界。
“你?”成飛看看他,撇撇嘴不屑道:“無境,你所學那些招式,不過都是花架子,只比常人多耍幾下拳腳而已。”
“什麼?”祁辰難以置信,這麼說他學的那些招式,豈不是毫無作用?
怪不得成飛這老狐狸要教他招式,原來是他學去也沒啥用。
成飛猜到他心中所想,笑着安慰道:“你學的招式也不浪費,強身健體嘛,你大師父不讓你踏足劍道,自有他的道理,還是要聽從為好。”
“呸!別喝了!”祁辰一把搶過酒桶,委屈扒拉地坐在樹下。
一拳杵在樹上,內心的情緒在崩潰邊緣遊走。
他要報仇,要讓雲雨閣那些亡魂瞑目。
本以為藉助成飛能讓自己的劍術突飛猛進,早日讓壞人血債血償,不顧勞累,每次下山都提來一大桶桂花酒。
誰能料到,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
“小辰子,耍什麼小孩子脾氣,快把酒給我拿來。”
“不拿。”祁辰抱着酒桶:“要麼你帶我踏入劍道,要麼你自己去討酒。”
“你這孩子,性情怎會如此倔強?”成飛無奈地撓撓頭:“我把需要的東西說給你聽,明日下山盡數買來,我來助你踏足劍道。”
“真的嗎?”祁辰心情忽然大變,興高采烈地跑到成飛面前:“說話算數。”
“老夫說話向來算數。”成飛眼巴巴看着酒桶:“不過你可別後悔,劍道一途,充滿千辛萬難。”
“我不怕!”祁辰回答的斬釘截鐵,眼中堅定無比。
“好好好。”成飛連連點頭,心思卻全在桂花酒上:“那快把酒拿來給我品嘗吧。”
“給您,明天我再給您提一桶回來!”
傍晚,成飛為了下酒,抓來好幾隻山兔,爺孫二人將其宰殺,就架起了火堆。
兩人吃的津津有味,在成飛的教唆下,祁辰也喝了幾口桂花酒。
除了滿嘴辣味,他根本嘗不出哪裏好喝。
第二天,清晨。
祁辰忍住酒後腦袋的疼痛,馬不停蹄跑下山。
按照成飛指示,尋找着需要的東西。
本來他是沒有錢的,遇到自己需要的東西,也支付不起昂貴的價格。
幸運的是,他早上去程家時,和程寰提及此事,給了他不少銀兩,不止夠買他所需,甚至可以去最有名的酒館飽餐一頓。
逛遍附近所有村落,祁辰才買夠需要的東西,七星果,地香膠,冬關元等等,足足裝了一大包裹。
天氣略微有些涼爽,成飛在山洞外建起一口大鍋,加滿山泉后,便升起烈火。
沒有往日那麼懶散,今天成飛格外嚴肅。
因為他要替祁辰煉淬體丹。
而祁辰也沒閑着,忙亂地跑來跑去,不停的給火堆加柴。
藥材下鍋,刺鼻的氣味讓祁辰急忙捂住口鼻,揮着袖子,不斷讓火勢更旺。
成飛一絲不苟的觀察着藥材,竟連酒都忘了喝。
大火怒燒三天三夜,兩人輪番看守,周圍的枯枝都快被燒光了。
祁辰擦拭着額頭的汗珠:“成爺爺,還要多久啊?”
“馬上,馬上便成!”
成飛面色凝重,緊盯鍋內,收尾階段最為重要。
“嘭!”
話音剛落,鐵鍋傳出被燒裂的聲音,爺孫二人紛紛上前查看。
鐵鍋中躺着一枚拇指大的藥丸,黑漆漆的樣子看起來有點臟。
成飛拿起藥丸,遞到祁辰面前:“快,把它服下。”
“好!”祁辰沒有任何猶豫,只要有機會踏足劍道,再髒的東西他也咽得下。
丹藥入體,一股溫順的感覺散便全身。
片刻后,匯聚丹田,整個人神清氣爽。
“這...就可以了嗎?”祁辰揮揮拳頭,驚訝不已。
只是一顆小小的丹藥,卻讓他感覺力氣比以前強了數倍不止。
成飛喝着佳釀,笑道:“你可以運行丹田之氣,使用內力揮拳。”
祁辰聽從他的指揮,丹田下沉,一拳揮出,竟能令面前的樹葉無風而動。
成飛怕他得意忘形,勸解道:“你已踏入劍道,現處於劍體一重,謹記每一境有五重,不可急於求成,要循序漸進,穩紮穩打。”
“嗯。”祁辰點點頭:“那我如何到達第二重?”
“有三個方法,第一個方法,最實用,也是所有劍者通用方法,實戰。”
“第二個方法,不停的使用內力,讓自己丹田的內力更加雄厚,更加廣闊,但速度太過於緩慢,第三個方法便是丹藥,副作用過大,容易走火入魔。”
“哦。”祁辰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剛剛入門,他也不奢求太多,只要有希望,他就很知足了。
為了報答成飛,祁辰要再次拜訪程家,給他多帶些酒回來。
剛到龍骨村街口,天空忽然下起小雨,街上一個人影都沒有,讓他甚是疑惑。
毛毛細雨,怎麼會讓小販都收攤回家?
不多疑惑,他要早點拿酒回去,趁着天還沒黑,回去還能修鍊一下劍術。
來到程家,祁辰伸手敲敲門,站在門外等待。
只是過了許久,仍不見開門,不禁讓他又敲了幾下。
半柱香時間過去,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讓祁辰心感不妙,村子中坐落這麼一個大戶人家,肯定有不少人動歪心思,不會又被劫持了吧?
想罷,祁辰一腳把門踹開,眼前一幕讓他震驚不已。
這不是程家被劫持了,是特么全村都被劫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