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青蝠降世
“大哥,還有多遠才能到啊”,牛二氣喘吁吁地問前面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
那大漢扭轉身子,滿臉橫肉,一臉兇相,不耐煩地說道:“急什麼,你不是要給你娘採藥嗎?我們去的這個地方,可是方圓千里最有名的仙洞,就說裏面有一種金光燕,它的燕窩能治百病,價值連城,為了這等好東西,辛苦一點怕什麼?”
“可是,大哥,我聽說,去這個洞的人不計其數,先不說這路途崎嶇,我們都走了十天十夜了,這個山怎麼這麼大。再聽說去的人十有九死,那洞裏看來更兇險。我們一路走過來,到處都是白骨。我有點怕。”牛二有點膽怯。
"軟蛋,他媽的,婆婆媽媽的,早知道老子就不帶你來了,還不是你苦苦求老子要救你娘,老子看你一片孝心,不然鬼才他媽的管你。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種仙洞,哪是好找的。不過路上白骨越多,越能說明,我們找對地方了,我估計不不出三天,我們就能到洞口了。你他媽給我打起精神來。"大漢不耐煩地踢了牛二一腳。
好的,好的,大哥,我錯了,我不拿到金雪燕窩我絕不回去。”牛二立馬開始表忠心,他還準備回家救他的母親。
牛二家裏是開飯店的,由母子二人操持。母親病倒,牛二到處求醫,不見好轉,就貼一告示,稱若能救得老母,願將飯店拱手相讓,或賣或經營,全憑他人意願。一天,一個彪形大漢,進來吃飯,看到告示,順手撕下。喊來牛二,“你這告示說得是真得?”“壯士,老母重病,哪敢胡說八道?您有辦法救我老母?”牛二滿懷期待。“方法嘛,倒是有,不過我還需要一個幫手。不知道你可願意。”大漢問道。“願意願意,別說幫忙,只要有法子,我上刀山下火海都願意。”就這樣,牛二變賣了飯店,全部交給了這個大漢,並拜其為大哥,留下一筆錢把老母托給鄰居照顧。
起先不知道去向哪裏,牛二也不問。在一處大山裡轉了五天後,牛二終於忍不住,問到底是去哪裏,有何方法。這才得知原來是去當地一個傳說的仙洞。牛二聽過這個傳說。曾經有個獵人採得一種雪白的燕窩,他是從一種渾身發著金色光芒燕子住的地方采來的。獵人把兩個燕窩獻給了當時的一個皇帝,竟然將垂死的,各方名醫都束手無策的皇帝救活。而且皇帝壽命比一般人又長了五十年。燕窩於是名噪天下,被稱為金雪燕窩。剩下的金雪燕窩甚至還引發了幾國交戰,導致民不聊生,生靈塗炭。於是無數的人都為了得到這燕窩而冒險。那個洞傳說就在這座大山的深處。牛二和大漢已經在裏面走了十二天十二夜了,一路上看到無數的白骨,可見路塗是何等嚴峻。光是攀懸崖峭壁就險象環生,更別說毒蟲猛獸不計其數。他們身上的乾糧也已經快要見底了。
牛二和大漢正在一棵懸崖上的大樹上休息。月光皎潔,星辰似海,萬籟俱寂。遠處偶爾傳來一兩聲狼嚎,幾下撲棱翅膀的聲音。就在兩人恍惚之間,突然漫天的黑影伴隨着巨大的扇動翅膀的聲音把月亮遮蓋住了,一道青色的光芒透光巨大的黑影,灑下星星點點的光暈,把這個森林和峭壁都籠罩進去。那黑影突然散開,露出一個洞,青色光柱就直插下去。看那去向就在兩人所在峭壁的上面不遠處。很快這光就消散殆盡,只留下一點餘暉。那巨大的黑影盤旋了一會兒,就越來越少,消失不見了。又只留下這朗月,這星辰。可是兩人哪還睡得着,青光射進去的地方必然就是他們要找的仙洞。他們恨不得一步飛上去,只能耐着性子等到天再亮一些就開始往上爬,夜裏毒蟲出沒,還是小心為妙。山鳥早起,幾聲清鳴。太陽還未升起,但兩人卻也不等,當即出發。
爬上這個崖,後面是更大的山,但他們在一片蒼翠之中,看到一片黑,時而閃過金光和青光。兩人頓時興奮起來,早驅散了倦意,一路奔過去。走近了一看,好大的坑洞。兩人站在洞邊,向下望去,深得不見底。看來要先下去才行。於是他們開始忙活起來,割下附近的藤曼,並把它們凝成一股繩。這個活又幹了幾天,終於繩子夠長了,就把其中一端系在坑邊一個巨大的樹上。大漢就讓牛二下去探探情況,他們選擇的是傍晚時分。經過多天的觀察,這裏確實有金色燕飛出,不過在坑洞中間,離他們比較遠,隱隱約約看得不十分清楚。但他們能確定的是,這個洞裏有無數的蝙蝠,每到傍晚開始成群結隊地飛出洞穴覓食,差不多兩個時辰才會回來,而他們就是等這段時間進洞。也就是現在。
牛二先順着繩子沿着洞邊往下慢慢攀下去,往下降了十幾米,他就發現兩三個橫向的洞,裏面有藍色的青色的金色的微光。然後猛地拽了拽繩子,這是兩人的暗號。於是大漢也攀下去。兩個人在幾個洞口前,決定進冒着金色光芒的洞口。很顯然那裏才會有金雪燕窩。
兩個人小心翼翼地,走進洞裏,拿起一個火把,點了起來。牆壁上都是濕噠噠的,地上有一層厚厚的糞便,爬滿了蟑螂。兩個人捂着鼻子慢慢往前走,往裏走了一段時間,卻有白光傳來,看來前面另有洞口。快速地奔過去,果不其然,這裏另有一番天地,陽光從另一個洞口斜射下來,空氣中地灰塵在光柱中自由的飄來飄去,而就在不遠處岩壁下面,一堆燕子正在築巢。不正是那雪白的金雪燕窩嘛!幾十隻燕子,幾十個燕窩,發達了發達了!二人狂喜。難怪那個洞口很少看到金絲燕,原來這裏還有洞口。真是讓人找得好辛苦啊!兩人疾馳過去。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兩個人得手之際,大漢大叫一聲,後退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