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又被記功了

由於從九月六日以後，部隊就一直在行軍，戰士們都很疲乏，所以第二天，獨立營沒有安排任何訓練，甚至連早操也沒出，給戰士們放了一天假，不過卻規定，任何人不許離開村子。

整個一個白天，秦川只是和張栩帶着藍豐還有一連的幾個排長們，一起仔細查看了一下村子周邊的地形，重新安置了數道明暗崗哨，並且就沒處崗哨的設置理由，以及明暗哨的設置要點給眾人一一講解了一番，有些地方，秦川還親自做了示範，這讓包括張栩在內的所有人都感覺眼界大開，受益匪淺。

也就是從這一天起，獨立營不管如何發展壯大，再沒有被敵人不知不覺摸到近處，而自己竟然還沒有察覺的時候。

獨立營雖然在休息，可李雪飛並沒有休息，而是帶着教導連的人去周邊的村子開始大張旗鼓地開始招兵。

另外，秦川把昨天就已經和張栩/李雪飛商量好的關於今後獨立營伙食的安排，告訴了老班長。由於三八六旅很快就會進入敵後，不部隊的生活會越來越艱苦，獨立營需要早日適應，所以從現在開始白面一律留存，部隊的口糧一律以小米和玉米面為主。

雖然如此，可對於這些紅軍戰士們來說，依然感覺非常不錯，不僅管飽，而且現在是秋季，蔬菜很充足，大鍋燉菜偶爾也能見到葷腥。

第三天，秦川就開始組織部隊進行訓練，除了早操和其它正常訓練以外，秦川重點組織訓練拼刺，雖然拼刺技術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練成的，可秦川重點訓練的是小組配合，也就是拼刺時，兩三個人一組，盡量避免和日軍單兵拼刺，以彌補戰士們拼刺技術普遍不如日軍這個難題。

而且，獨立營里雖然有很多原東北軍士兵，可老紅軍的比例依然很大，這些老紅軍的拼刺技術普遍都很好。當然這是和國內其它軍隊相比，不過許多技術出眾的老戰士的拼刺技術，因為都有着豐富的實戰經驗，也並不比日軍差，再加上小組配合戰術，秦川相信，這可大大減少在與日軍白刃戰中的傷亡。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二十多天過去，獨立營，確切地說應該是獨立營一連的拼刺技術明顯有了顯著提高，特別是小組配合戰術進步更加明顯。

秦川的拼刺技術就極好，以往在他的部隊裏就沒有敵手，甚至就是同三五個拼刺技術好的老戰士們訓練，他也是勝多敗少，可對上經過小組配合訓練的這些戰士們，秦川也是頗感吃力。

教導員李雪飛見到這個小組配合戰術大為欣喜，經過秦川同意，他把小組配合戰術用秦川的名義書面上報給旅部，旅長看了也很高興，又將報告送到師部，小組配合戰術很快就在一二九師全師推廣開來。

而且，因為這個新穎又實用的小組配合戰術，師里還給秦川記二等功一次，以嘉獎秦川創造新戰術。

李雪飛的招兵工作也進行的卓有成效，短短二十天，散出去的教導連，在周邊百里範圍內，共招來新兵七百四十人，這些新兵，都是招兵的幹部戰士們，精挑細選的，各個都是二十歲左右的棒小伙，看着這些生龍活虎的新兵，李雪飛和張栩樂得合不攏嘴。

聽說招兵打鬼子，青年們都是踴躍參加，只要能吃飽飯，軍餉什麼的根本就沒人考慮，所以招來的新兵人數飛速上升。

這還是李雪飛發現招兵工作不僅完成了，而且還是嚴重超員了，才及時喊停，不然就是一千人也會很快就能達到。

只是這也出現了一個問題，甚至對於教導員李雪飛來說也是一個難題，那就是獨立營的編製只有五百多人，可現在加上招來的新兵，獨立營已經有九百多人了，這多出的人，軍政部和二戰區都不會承認的，而且自己上級的態度也還不清楚。

對於這個問題，秦川卻絲毫不以為意，「老李，這你就不用擔心了。中央軍方面不承認沒有關係，咱們就按規定的編製上報好了。至於軍餉嗎，咱們紅軍絕大多數時間裏都沒發過軍餉，軍餉少些，也不過就是伙食上有些困難，不過這一點問題不大，咱們很快就會和小鬼子打上了，他們那裏什麼都有。而且，我估計，日後咱們會在敵後作戰，軍餉也不會給的那麼充足和及時，甚至很可能就不給咱們了。

咱們八路軍的衣食住行還都得靠咱們自己解決，所以軍政部也好，二戰區也罷，咱們都不要理會他們就是了。至於上級，我想更不會怪罪咱們，咱們就是能發展出一個團，讓咱們部隊打鬼子的力量更強大，上級才更高興呢。

果然，獨立營招兵的情況上報到旅部后，旅長不僅沒責怪，反而狠狠表揚獨立營做的好，又給他們撥了一千二百套軍服，兩萬斤小米，還有三千塊大洋的伙食費。

這個時候，二戰區雖然槍支彈藥摳搜的很，可軍糧配給還是沒問題的，畢竟就要打仗了，總不能讓人餓着肚子上戰場吧。

這個結果，讓教導員李雪飛大大吃了一驚，對於秦川敏銳的洞察力更是大為佩服。

雖然兵員已經招的足夠，可獨立營依舊還是只有一個一連這個戰鬥連隊，那些新兵暫時都只能留在新兵連里接受訓練。

突然多出來這麼多新兵，這讓李雪飛忙得腳不沾地，最後直接就住到教導連，日夜督導起新兵訓練。

十九日傍晚，秦川接到李雲龍傳來的命令，說是旅部召集營以上幹部作戰會議，旅長指名要秦川也一同和李雲龍參加。

接到命令，秦川匆匆和教導員李雪飛以及副營長張栩交待幾句，就騎上馬匆匆跑去三營營部匯合了李雲龍，兩人一同趕往大王莊的旅部。

秦川和李雲龍趕到旅部時，三八六旅的團營長們都已經到齊了。

分配駐地時，李雲龍就特地挑了一個駐地較遠的地方，按李雲龍的說法，離旅部遠一些不受拘束。

只是秦川卻知道李雲龍真實的想法，他是不喜歡掛着營長的名頭讓人看着笑話。

秦川一進旅部會議室，就感到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他，也不以為意，只是恭恭敬敬地向旅長、政委、副旅長和參謀長分別敬過禮，就隨着李雲龍坐到角落裏。

見人都到齊了，旅長清了清喉嚨，「同志們，現在娘子關方向形勢很緊張，日軍兩個師團正在猛攻娘子關正面陣地，意圖儘快拿下娘子關攻入山西腹地，下面就請參謀長給大家介紹敵情。」

旅長話音一落，參謀長就拿起一張敵情通報，走到牆上掛着的大比例晉東南地區軍用地圖前開始介紹敵情。

「同志們，十四日，日軍佔領井陘后，川岸文三郎的第二十師團和山岡重厚的一零九師團，除沿正太路繼續向娘子關進攻外，還分兵一部經板橋、長生口、核桃園向娘子關舊關進發，企圖迂迴娘子關背後，夾擊娘子關守軍。。。。。。」

參謀長介紹完敵情，旅長接過話頭，「敵情你們都已經清楚了，現在該是我們三八六旅出手的時候了，對於這一仗如何打，你們大家有什麼建議。」

旅長一說，先是幾個團長帶頭，然後又有幾個營長發言，眾人的意見有兩種，一是堅決阻擊進犯的敵人；第二種意見則認為，舊關附近的地形不利於打阻擊戰，應該一面從側翼襲擾敵人，減緩敵人攻擊速度，一面再截斷敵人交通線斷絕敵人後勤運輸，迫使敵人不得不退回娘子關前。兩種意見相持不下，幾位團幹部和下面的營長們甚至為此爭得臉紅脖子粗。

看着爭吵激烈的那些幹部們，李雲龍悄悄捅了捅秦川，「小子，看到旅長和政委他們的眼神沒，該怎麼打旅長他們早有定見，咱們就好好等着作戰命令吧。」

秦川點點頭沒有出聲，這種場合，他這個資歷極淺的小營長，還真沒有說話的機會。

兩人的小動作被目光敏銳的旅長看到，「李雲龍，你有什麼看法？」

被旅長點了名，李雲龍只好無奈地站起身，「旅長，沒有看法，李雲龍堅決服從旅部命令，就是旅長讓咱老李上刀山，下油鍋，咱老李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旅長被李雲龍氣的笑了起來，「去、去，老子這裏不是江湖上打把勢賣藝的地方，沒有油鍋讓你小子跳，你坐下吧。」

李雲龍也不生氣，嘿嘿笑着坐下。

「秦川。」旅長突兀地喊出秦川的名字，這把正在凝神靜聽的秦川也嚇了一跳，急忙起身。

「你有什麼看法？」

「報告旅長，獨立營堅決服從命令。保證做到，首戰用我，用我必勝。」秦川大聲回答。

「好！好一個「首戰用我，用我必勝。」說得好啊！」

沒等旅長說話，政委就大聲稱讚，「同志們，我們就是要有一種大無畏的氣勢，敢於面對一切強敵，但又不能一味蠻幹，要懂得審時度勢，利用一切我們可以利用的機會，發揮我們的長處，痛擊敵人，才能做到用我必勝。」

旅長也是頗為欣慰地笑着揮手示意秦川坐下，然後旅長和政委、副旅長、參謀長几人低聲交談了幾句，旅長開口說道，「結合大家的建議，旅部經過認真研究決定，我們要採取正面阻擊和斷絕敵人交通線兩種手段，現在命令，771團，明日搶佔石門口阻擊敵人，為旅部後續部隊展開爭取時間。772團，隨旅部進至支沙口一線待機。現在散會，各部馬上回去做好準備。」

一散會，李雲龍也不和眾人打招呼，拉着秦川騎上馬就急匆匆趕回駐地。

回到駐地，秦川首先向還在等着他的教導員李雪飛、副營長張栩傳達了旅部的作戰命令，然後拉着神情激動的張栩的手坐下，和教導員李雪飛開始商量明天部隊開拔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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