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目光
特定的獄警換成了韓文波，這個外表看起來冷酷的傢伙，一天到晚就站在離關押賀湘林的牢房外不遠處。
韓文波是最近幾天被調往來看守賀湘林的，之前的一個月都在普通監獄巡邏，偶爾閑着沒事和同事換班的時候出去自由放風。
深夜了，韓文波卻不能換班，因為這是他目前的特定崗位。
尹立家看不下去了，和陳仲文商量一番后讓自己的人和韓文波暫時換班。
“不了，這是我的職責。”韓文波滿臉寫着堅定二字，站立在賀湘林牢房門口。
“你和我們出去吃頓宵夜，回來再值班也不遲，況且Rainy說的執行日期離現在還有2天的時間，這一時半會發生不了什麼的。”尹立家換着方式勸韓文波。
韓文波這才動搖，讓陳仲文的人換班站在門口。
四個人離開了羅峰監獄，陳仲文駕車帶着三人前往常鼎路尋找美食餐廳。
“我知道常鼎路有一家餐廳的口碑很好，我可以帶你們去。”韓文波率先下車。
三人隨後跟着韓文波，來到繁華的常鼎路商業街，走了大概半個鐘頭，一家顯眼的招牌出現在幾人的視線前。
韓文波指着那家餐廳的招牌說道：“這家我以前經常和同事來，味道很好，主要做的是川菜，你們要不要和我嘗試一下？”
陳仲文點了點頭，那餓貨尹立家早就吞了吞口水，連忙答應。
進入餐廳入口，映入眼帘的即使張燈結綵的畫面，人工開闢的小池和助興的燈光交錯，給人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在服務生的帶領下，四人找到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尹立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慌着點菜，若不是知道他的身份，恐怕路人看了也是像剛從牢裏出來的。
“今天我請了，你點你喜歡吃的菜。”陳仲文對韓文波說道。
韓文波笑着點了點頭，熟練地拿着菜單勾上了幾道菜名，隨後將菜單遞給陳仲文。
陳仲文看了一眼韓文波勾的菜：酸辣土豆絲，干煸藕絲，辣子雞。他心裏有了數了，便隨便勾上幾道菜，問慕楠雪能不能吃辣，得到肯定的答覆后，陳仲文放心點了起來。
將菜單遞給路過的服務生后，陳仲文給韓文波倒了一壺茶：“以茶代酒，酒精耽誤人事。”
韓文波笑着接受了，拿起茶杯便和陳仲文對禮，一口乾了下去。
陳仲文看似無意間瞟了一眼窗外，這一下被韓文波看在眼裏，韓文波頓了一下問道：“陳隊長在看什麼呢？”
陳仲文一笑，回應道：“這家餐館對面，那家風雲家常菜餐廳。”
韓文波愣了幾秒，但馬上回過神來：“這裏就是賀湘林當年殺人的地方了吧，真是好巧。”
陳仲文嘴角上揚，沒再看向窗外，反而是慕楠雪拉着陳仲文出去，說要買一壺酒陪尹立家喝。
陳仲文立馬明白了慕楠雪的用意，和韓文波道歉后出了餐廳。
韓文波眼光逐漸暗淡，看向外面的風雲家常菜。
“你拉着我們來，不止就一個目的吧。”慕楠雪開門見山，她早已察覺陳仲文真正的用意。
陳仲文點點頭：“我並不太了解韓文波，他畢竟是跟在賀湘林身後的最密切的人，我想故意為難他，看他的反應。不過他還好，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
慕楠雪點點頭，找到小超市隨便買了一壺酒，回到了那家川菜餐廳。
“陳隊長這麼快就回來了，
看來真是有自己獨自愛好的酒呢。”韓文波見陳仲文回來，立馬精神起來。
陳仲文微笑着點點頭，將隨意挑的的那壺酒擺在桌上，拔出酒蓋，給尹立家和慕楠雪滿上。
“陳隊長對這款酒情有獨鍾？為什麼喜歡它呢？”韓文波品了一口茶，慢慢悠悠地問陳仲文。
陳仲文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為難韓文波卻被他反將一軍，難道是自己的刁鑽太明顯！？這也沒有必要韓文波反擊陳仲文吧。
雖說陳仲文的內心早已波瀾壯闊，但表面上還是鎮定自若，胡說八道地編出來一大堆理由：“這酒我以前經常喝，我覺得它辣而上頭，久而久之就喜愛上了它。”
韓文波點點頭，笑着舉着茶杯和陳仲文敬杯。陳仲文尷尬地拿起酒杯，和韓文波碰杯。
飯罷，尹立家已經喝得酩酊大醉，只有慕楠雪和韓文波保持清醒，身上的煙酒味讓慕楠雪每一秒都想離開這裏。
陳仲文對韓文波道：“你先回去吧，我們幾個還要商量下對付Rainy的對策。-”
韓文波點點頭，收拾好隨身攜帶，看了一眼微醉的陳仲文，駕車開往了羅峰監獄。
等韓文波一走，陳仲文立馬精神起來，反而是尹立家是真的大醉。
“這傢伙心思縝密，若他和Rainy真的有聯繫，我們將不得不防。”陳仲文分析道，通過今天的飯局，陳仲文認識到了韓文波的心思。
雖說韓文波的心思沒有表現在臉上，但他同時又表現出來保護賀湘林的堅定決心，這卻不符合常理。
“難道這傢伙會讀心術？還是他是心理大師？”陳仲文開始胡亂猜測。
慕楠雪思考一番過後，讓陳仲文先觀察一段時間，發現韓文波的異常便要求高層立即更換值班人員。
“這樣也行，就是我們需要時時刻刻盯着韓文波，如果他和Rainy有來往或者他的行為異常，我會立馬通知管理撤換他。”陳仲文起身，搖搖大醉的尹立家。
“要你裝醉，你還真的喝這麼醉，唉...”陳仲文拿尹立家沒法，雖說尹立家為人憨厚，但他的技術在偵查組裏卻是獨一無二不可替代的存在。
陳仲文推着大醉的尹立家，慕楠雪捂着鼻子不想忍受酒臭味遠遠地走在他們的前面。
回到警局，陳仲文仍沉浸在韓文波的那一絲目光里，隱隱約約覺着韓文波的眼神十分犀利，但又看着韓文波那堅定的決心，便沒多想，忍不住一天的疲憊，倒下便睡著了。
慕楠雪看着警員卧室熟睡的兩人，默默地搖了搖頭，關上了卧室的燈，輕聲來到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