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3 千種困惑疑滿懷
大宋癟三0083千種困惑疑滿懷
虞盡融和孫震微又回到花園裏，面對面坐着。
孫震微奇怪地問：“舅舅，怎能讓阿慶這樣練功呢？”
“你有什麼意見？”虞盡融不答反問。
“阿慶修鍊的心法，屬於散功的心法。”孫震微疑惑地說：“散功按正常人來說，就是內氣沿着經脈逆行而走，經脈會破裂而亡。阿慶雖然不會走火入魔，但是按照這種心法，體內的功力逐一消散，難怪阿慶沒有內功呢？”
“你應該明白原理。”
“孩兒確實不明白。”
“這是玄玄子前輩高明之處——破而後立。”
“破而後立？”
“對！”虞盡融侃侃而談：“慶兒從小開始逆行經脈轉運內氣，因為內力弱小而不會造成經脈破裂，久而久之，經脈和丹田無限拓寬，到邪胎成熟時候反過來修鍊，內力無窮無盡。這麼修鍊可以輕而易舉把胎毒排除，而不損傷自身。這種修鍊方法非常特殊，屬於神魔時代神魔練體常用方法，正常人卻不可能這麼修鍊。”
“奇怪！玄玄子前輩怎會輕易暴露師門的練功心法呢？”
“那些心法暴露了也沒人敢修鍊。”虞盡融笑着說：“玄玄子的功法獨特，他分幾個階段教導慶兒。先是大哥傳授內功心法，然後是屠龍道人傳授呼吸和打坐方法，繼而是白眉大師傳授jīng神力冥想鍛煉，然後是我一般指點教導。每個階段迥然不同，沒法銜接，別人無法揣摩。比如我，玄玄子前輩委託我監督慶兒，我卻無法知道慶兒修鍊什麼內容，我只能督導而已。”
孫震微啞然失笑，忍不住又問：“舅舅，什麼時候邪胎才成熟呢？”
“軀體什麼時候成熟，邪胎也是什麼時候成熟。”虞盡融沉聲說：“邪胎不成熟，邪能不穩定，那是胎毒，對身體破壞不可估量。如果胎毒侵入頭部，會讓人迷失本xìng，變成邪魔。邪胎成熟后，邪能xìng能良好，穩定xìng佳，煉化並應用邪能不會影響五臟六腑，也不會影響人的本xìng”
“那麼，阿慶十八歲以後才能煉化吸收邪能？”
“對！邪胎成熟了，其邪能也成熟了。”
“邪能也算內功？夠強嗎？”
“我也不知究竟強悍到什麼程度。”
“如果……龐大的邪能爆涌而出，身體承受得了嗎？”
“以前沒有先例，沒法估算。我們從小強迫慶兒鍛煉身體，目的是讓身軀有足夠容量，以承受龐大的異能……十幾年非人鍛煉，慶兒體能比你還要強悍。”
“難怪！”孫震微若有所思。“有很多高手英年早折，看似不明不白，原來卻是身體承受不了邪能。”
“也不都是這樣，比如說走火入魔，比如說碰上天劫，都會英年早折……不說那麼多了，你還是回去吧！別讓吳用他們等太久。”
“好的！孩兒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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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天慶從第六個葯缸爬出來時候，覺得jīng神抖摟，渾身舒爽，但依然感覺不到自己有什麼內功。
窗外烈rì高照，樹木影子落向東方，赫然已經過了午時。郭天慶一邊穿衣服一邊想，越想越納悶。
“我只感覺jīng神好一些，身體充滿爆發力，但怎麼沒有內功呢？不可能！每次練功時候，好像感覺到內功了呀……再繼續修鍊，怎麼內力全都消散了呢？”
“以前，每次來濮陽，除了跟雪姐姐一起讀書以外，我都是在百草苑裏接受訓練、泡葯浴、練吐納，但卻沒練出內功。家裏經營藥鋪，我知道這六缸藥液不簡單，熬成這些藥液的草藥價值不菲。從藥液的氣味判斷，起碼能聞得出幾十種珍貴藥材，有鴉膽子、紅參、馬錢子、西洋參、冬蟲夏草、五指毛桃、臭梧桐葉、紫花杜鵑、紫背天葵等等……屠隆道長和大舅二舅在我身上這麼浪費，到底為什麼呢？不行，一定要問清楚。”
從丹房裏走到花園，郭天慶就碰見二舅在濃密的樹蔭下，躺在太師椅上正閉目養神。郭天慶剛剛走近，虞盡融就睜開眼睛，指着身邊一小桌飯菜：“餓了吧！自己吃飯，舅舅已經吃過。”
郭天慶坐在小桌邊，卻沒有動手吃飯。
郭天慶單刀直入地說：“孩兒並沒有病，為什麼每次都讓孩兒泡葯浴？孩兒知道，葯缸里的藥液有很多珍貴藥品，這不是浪費嗎？”
虞盡融不答反問：“今天也沒有練出內功，是不是？”
“是的，孩兒百思不得其解。”
“你從來不生病，知道為什麼嗎？”
“難道是這些藥物？”
“可以這麼說……知道這些藥物都是些什麼？都有什麼xìng能？”
“前三缸藥液有很多毒藥，后三缸藥液大都是滋補藥物，根據這些藥物的葯xìng，也不可能令孩兒常年不生病。”
“這麼說，你已經知道，你的身體不同尋常，是不是？”
“嗯！知道一些，但不很清楚。”
“慶兒，你相信舅舅嗎？”
“當然相信！”
“從你一歲開始，屠隆道人和我大哥在你身上花費很多時間，同時耗費很多功力……相比起來，這些藥材算不了什麼。”
“舅舅，孩兒是不是天生什麼疾病？孩兒知道，光憑孩兒父母，不可能有那麼多金錢浪費在孩兒身上。”
“哎！以前你年紀小，不好跟你明說。”虞盡融嘆一口氣。“可以這麼說，你不是有病，而是天生帶有一股邪異的能力，但這股邪異能力在沒有成熟時候毒xìng極大，其破壞xìng極強，需要不斷地封印，不斷地淬鍊，同時也需要大量jīng純的天地jīng氣滋養。”
“因為這樣，孩兒才練不出內功呢？”
“不是練不出內功，是暫時不讓你練出內功。如果讓你練內功，那你的內功會參雜邪毒，其對五臟六腑破壞極大，那樣的結果是，要麼你會迷失本xìng，要麼你會在童年時候早就夭折。”
“舅舅，孩兒什麼時候才會有內功呢？”
“不久以後肯定會有內功的……你很想有內功？”
“嗯！”
“不要強求這種能力。”虞盡融和善地說：“有這種能力的人也沒什麼了不起。比如隋朝末年的李元霸，堪稱為當朝第一條好漢吧！李元霸也擁有強大的異能，但是李元霸少年時候迫不及待強行練出內功，造成自身功力和異能極不協調，導致早早夭折。沒有內功也沒什麼，比如三國時代的孔明，沒有絲毫內功，卻勝過千軍萬馬。”
郭天慶沒有答話，只是低頭沉思。
虞盡融又說道：“慶兒，你天生就有內功，但你童年那些所謂的內功並不適合你，那異能充滿邪氣，會讓你迷失本xìng；所以，你師父玄玄子和屠龍道人讓你練散功，目的是散盡邪氣，同時淬鍊身體……不必擔心，從此以後，你會漸漸練出內功的。”
“舅舅，孩兒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有內功呢？”
“差不多了，估計到你十八歲以後，你就如願以償；以前屠隆師父和我大哥不想跟你說清楚，因為時期未到。”
“十八歲？”郭天慶懵了。
繼續交談，郭天慶終於知道真正情況，郭天慶是又驚喜又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