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1人死亡
「夢澪姐!!!」
陸詩詩認出了秋夢澪,如同找見了失散多年的親人,臉上漏出了無法掩飾的喜悅。毫不猶豫地跑向秋夢澪,伸開雙手便撲上去。
秋夢澪胸口發癢,差異的目光注視着將臉來回蹭在懷中的陸詩詩,覺得有億些黏人。
「...可,可以了。」
陸詩詩臉上泛起了尷尬的神情,迅速將臉移出,旁邊的喬依白也難為情地撓了撓頭。
「白,依白學長!」
剛才直奔秋夢澪並沒有留意她身旁的喬依白,隨着距離的縮短,面孔逐漸變得清晰,陸詩詩眼光中再一次綻放出驚喜,抓住這一絲契機,將喬依白的雙手抬起,隨後攥住,一雙閃靈靈的眼瞳仰視着喬依白。喬依白感到毛骨悚然。
「我記得沒錯的話,咱倆並不認識吧。」
「嗯~嗯~」陸詩詩儘力地搖頭來否定喬依白的斷言,「我叫陸詩詩,今天咱倆就算認識嘍!你在我們一年級的女生裏面可是很受歡迎的呢,你的照片已經被傳爆了呢,今天居然見到了真人,真的超開心的說。」
喬依白都不知道自己居然這麼受歡迎。
一旁的秋夢澪似乎很難接受眼前的場景,直奔主題是最好的選擇。
「詩詩,為什麼你會在這個小屋裏?」
「嘛~,今天早晨肚子有些餓,看了手環知道這裏有個小屋,想着會不會有些食物就過來了,不過真是遺憾,這麼大的建築居然連點小吃都容不下。」
...呃,是誤打誤撞么...
「嘰——」
陸詩詩皺了皺眉,對金雨沫和喬依白投來懷疑的目光。
「果然,二位是在交往吧。」
「哈?」秋夢澪沒來得及反應,用極其詫異的口氣說道,再次確認自己是否沒有聽錯。
「怎麼可能啊喂!」
「哦...」陸詩詩的口吻變得索然無味,沒吃到瓜的滋味或許有夠難受。
『明明兩人走得這麼近......』
「現在的時間為『第二天1:32』,時候也不早了,咱先睡覺吧。」
緩和氣氛,察言觀色是喬依白的優點。
「可是...」陸詩詩的聲音中夾帶了一絲委屈。
「這裏沒有能睡的東西啊。」
『這......』
毫無疑問,一張長桌,三盞燭燈,數張椅子是這別墅最簡樸的裝扮。
「那咱們三個就挨一起靠牆睡吧。」
『也只剩下這個辦法了。』
陸詩詩勾來了離她最近的燭燈,三個人圍成個圈,共享火燭帶來的暖意,四周的寂暗顯得不足一提。
秋月爬升至天際中央,零星的月光向斜下方衝破了別墅頂端的窗戶,漂白了已經熟睡的喬依白的側顏。
「或許太累的緣故吧,躺下就睡著了,畢竟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吶。」秋夢澪凝視着熟睡的喬依白,眼神里透露出幾分溫柔,內心也輕鬆了不少。
唯有兩女孩暫未睡去,雙手抱膝,將下巴寄拖於膝頭。
別墅里不時回蕩著風透來的沉吟,雖然兩人無言,但氣氛並不緊張。
「三年未見了吶...」陸詩詩鼓足了勇氣,憋出了心中的嘆息。
『是呀,還真是懷念初中的那段時光呢。』
「以前,咱們幾個還經常一起逛電影院呢,嘻嘻,記得那次你生日盯上了個娃娃怎麼抓都抓不住,最後還是...」
陸詩詩意識到了什麼,
停頓了一下。
「不好意思,我怎麽經常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來。」陸詩詩連忙擺手。
『不是就我們兩個人嘛。』
「也對呀,畢竟夢澪姐你睡了那麼久呀。」
秋夢澪先是愣了一下,之後像玩玩具一樣雙手搜索著陸詩詩的痒痒肉。
『哈哈~哈哈~』
「叫你說些奇怪的話,叫你再說。」
『哈哈~討厭了~夢澪姐,我投降,哈哈,我投降~』
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得到了妥協。
『夢澪姐,我先睡去了,別再煩我吶。』
「嗯...哦對了詩詩。」
『幹嘛?』
「恭喜你通過第一關。」
這一瞬,貝多芬的『月光』響徹了整座島嶼。
花蝴蝶僅僅只是在海棠駐足了片刻,便恢復清晨忙碌的工作作息,久違的光束再次曝光了深邃的森林。門口傳來的『咚咚』聲阻止了三人進一步的沉睡。
「誰呀。」陸詩詩身體前傾,左手微揉惺忪的眼眸,長發沒有經過打理而是散在地上,淪為被拋棄的掃帚。
隨着時間的推移,應門聲變得愈加暴躁,隨時都可能招架不住。
「我去看看怎麼回事吧。」喬依白提議道,時刻都把安危掛在嘴邊。
『沒事,放心去開門吧。』
秋夢澪表現得信心十足,這完全不像她的辦事風格。
「我還是沒有理解你說這句話的意思。」
『開門就清楚了,因為已經結束了呀。』
喬依白帶着疑惑從內測向外輕鬆地推開了門,秋夢澪和陸詩詩則是側立在他身後光線難以照射到的黑影中,就像事先安排好的一般。
門剛有一絲鬆動,喬依白就下意識地往後退卻。緊接着人群蜂擁而至,很快便充滿了整個大廳。
令陸詩詩和喬依白最意外的事——每個人臉上都透露出不同的神態,恐懼,害怕,激動,浮躁。當然大部分人都帶着極度害怕過後的空洞面孔,毫無血液流動的跡象。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呢——
「待會兒聽他們自己陳述吧」,秋夢澪給出了最簡潔的回答。
人群中有個熟悉的背影現身,無良不緊不慢地朝秋夢澪走來,口袋將雙手遮擋,髮髻覆蓋了眼眶,根本不像是學生會長應有的體態,不認識的人反倒會先做出一切戒備吧。
「嗯...」陸詩詩,喬依白注視着無良,猜不透他究竟想做什麽。
只見無良的腳步最終停在了三人中間,用毫無起伏的語氣僅僅留下了「這不只是遊戲」一句話後轉身離開,背影不慌不忙地原消失於人群之中。
「切!什麼嘛,這種人碰上就是來氣。」陸詩詩攥緊了拳頭,朝着背影消失的方向發洩情緒。
「你不知道他是學生會會長嗎。」喬依白雖然不想使她掃興,但還是覺得有讓她接受現實的必要。
「嘰......」
那一刻,一位少女就此失去了幻想。
「唷!這不是依白和夢澪么。」
離大門僅三尺的距離浮現兩展親切的面孔,而聲音也是從那邊傳來的,看到金雨沫和蘇玄音都平安無事,秋夢澪感覺自己終於鬆了口氣,心中積蓄的石頭總算着地。
「夢澪姐,那啥,我還有事,先走啦!」
『欸!?』
陸詩詩顯得非常不自然,正經人一看都知道是謊言的吧。
「欸!她怎麼走了,溜得還挺快」喬依白給整懵圈了。
金雨沫和蘇玄音也同樣表示不理解。
只有秋夢澪注意到,剛剛陸詩詩與蘇玄音眼神交匯的一瞬,陸詩詩洩露出生物本能的恐懼,這種恐懼是狠狠地紮根於心,超脫瀕死的恐懼,永世無法脫身。
「那孩子,究竟怎麼了。」蘇玄音指尖頂着嘴脣,可愛地歪了歪頭,十分不解。
「倒是玄音,雨沫,你倆還好吧,沒受什麼傷吧。」秋夢澪聲音中夾雜了幾分溫柔。
「嗯嗯,你看這不完全沒事呢嘛。」蘇玄音搖晃起身子,手腳也隨之做着類似的擺動,是在向全世界證明自己沒有問題。
『和你們分開后我和玄音就躲在了附近的洞穴中,呵,運氣不要再好,居然能找見像樣的藏身之處。』
『我們就一直在那陰森破地兒待了一個晚上,話說你給我的火把還真的派了點用處呢。』
金雨沫出奇般認真地敘述着昨夜的經歷,生怕會疏忽掉什麼細節。
「昨夜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令你感到奇怪的事情。」
『嗯...要說的話,應該沒...』
「雨沫,那個會不會很奇怪呀。」
『咦!』
蘇玄音只是隨口一說,立馬換來三雙認真的眼神的注視。
「呃...要硬說還真有處細節,大概昨夜一點時,好像有什麼音樂從空中傳來,我當時還以為會不會是誰電話響了,但就是找不到音源。」
秋夢澪和喬依白對視了一眼。
『是不是類似這樣的音樂。』
秋夢澪哼了一小段貝多芬的﹃月光﹄。
「對對!就是這首,原來不止我們聽過吶。」
『這是貝多芬的﹃月光』,世界名曲吶,欸,看來有為你科普知識的必要了。﹄
「這不是教育人的時候好吧!」蘇玄音噘起了小嘴。
「坦白地說,我們也聽到和你說的一樣的音樂了。」
『欸!?』
「昨夜大概凌晨一點,我們就在這別墅過夜,聲音傳來時我還想着誰會在大半夜在彈鋼琴。」
『我想有沒有一種可呢,音樂其實是主辦方給我們玩家們傳遞的某種信號呢。』進行沉着冷靜的分析是喬依白一慣的做風。
「喬依白說的話很有道理,玄音,你再想想,有沒有其他奇怪的事情。」
蘇玄音皺了皺眉,像是用盡全力在腦海里捕獲任何奇怪的事情。
『好像,之後又過了一個小時的樣子,接二連三地傳來奇奇怪怪的樂曲,做出這種惡作劇也忒過分了吧。』
「還有其他的音樂?」金雨沫顯得有點激動,秋夢澪和喬依白同樣掛起了震驚的神色,只是默默聽着蘇玄音說下去。
「昂,那時候雨沫已經睡了,然後就是一首旋律跌宕起伏的純音樂,持續了半個小時,簡直吵死人了,當時還有種揪出彈奏着質問他『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的衝動呢。」蘇玄音噘著嘴唇,臉頰憋得通紅。
「巴赫的『十二平均律』,你說的那首曲子,我們當時也聽見了對吧,應曦。」
『是的,薈小姐』
兩種陌生的聲音打斷了眾人的談話,大家都把目光匯聚在兩位『不速之客』身上。
那位被稱為『薈小姐』的女生站在了最前方,擁有超出女生標準身高一個頭的她首先受到了關注。
「諾,這是我的名片,也懶得做自我介紹了。」她邊說邊從口袋裏掏出足以滿足在場眾人數量的名片,其精湛的做工看的出她的地位。
「有必要這麼拽么。」蘇玄音對她高高在上的語氣產生不滿,僅僅是小聲埋怨幾句。
『斗科薈...唐島中學高三生...』
「薈小姐,這樣真的好么。」
大家這時才注意到藏在斗科薈身邊的女生,坦白的說,用『藏』並不合適,她其實一直在斗科薈左側,只不過擁有初中生個頭的她會被忽視也在所難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