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人生悲歌

把那女孩安置好在醫院后，軒轅天偷偷的回到宿舍，沒有打攪黃勇他們，簡單的沖了一下澡，然後蒙頭就睡了。他實在是太累，剛閉上眼晴就睡著了。

第二天軒轅天還沒有醒就被人叫醒了。看到的是陳若升那張討厭的臉，沒有理會就轉過身想繼續睡，可是陳若升附到耳邊告訴他有警察找他時就讓馬上清醒了過來。睜開雙眼看到兩名警察和輔導員站在宿舍門口聊着什麼，一個激靈連忙起來刷牙洗臉，再也不敢拖沓了。

想必是為了昨晚的事吧！但隨即想到自己本來就是救人心急而且還是正當防衛，也就坦然了。

那兩個警察軒轅天也認識，就是昨晚跟在劉隊後面的兩人，好像叫什麼小張和小楚的。

看到軒轅天過來，他們也停下與輔導員的交流。那小張轉而對着軒轅天說：“不好意思，軒轅天同學，昨晚有一個案件似乎與你有關，所以我只能來這裏麻煩你，希望你能積極配合我們的工作，回警局做一下筆錄與調查。”

輔導員連忙附和着要軒轅天積極配合警察人員的工作，至於今天的課有他幫忙請假，讓他放心。

軒轅天點點頭，表示明白，然後就着他們回警察局協助調查了。

還是那間審訊室，還是那個李警官，但待遇害了很多，起碼不用帶手銬，也不用搜身，而且還有一杯熱騰騰的咖啡，雖然僅僅是雀巢的，但面對着一位英姿勃發的女警員，手裏還有一杯熱咖啡，軒轅天也覺的蠻滿足的。用他的話說這次跟昨天的沒法比，一個天一個地啊！

李警官煞有介事的問軒轅天昨晚事情的經過，他也沒有隱瞞把昨天的經過一一詳細的訴來，只是對於自己原先的徘徊緘口默跡，隱瞞了下來。李警官則時不時問一下細節，那些細節往往是軒轅天不注意或者忽略的，這令得他對這個女警員印象非常的好，畢竟這些都表明了她是一個合格而且優秀的警察。

筆錄進行得很順利，才一個個多鍾就完成了，對此兩人都感到比較滿意。李警官表示對此給軒轅天帶來的麻煩表示歉意，同時也希望往後繼續配合案件調查讓它儘快的有個水落石出。軒轅天當然也爽快的同意了，畢竟自己也有這個義務，並且快點還自己一個清靜的生活。

事實上還有“天不如盡人意”這麼一個說法。這不，剛到警察局門口，軒轅天就被叫住了。一個警員匆匆的跑過來告訴他們今天有人把軒轅天告上了法庭，說他犯了**罪和惡意傷人罪。對於此，李警官也只能照規矩辦事，先把軒轅天關進的看守所，等待着案件的最後結局。

“軒轅天同學，對此希望你能諒解，畢竟我也是按規矩辦事，同時希望你能相信我們警察，只要事實證明你是無辜的，我一定會還你你一個自由與清白。”李警官在走之前對軒轅天留下了她的承諾。

可是軒轅天卻沒有了原先的樂觀。先不想這件事的簡單程度，再者在案發當場有了太多的證據表明他的無辜，而且別忘了還有那個女孩——她是整個案件最重要的證人。但是在諸多的不利條件下，那兩個人還敢反咬一口，就表明了人家有了一定得把握，甚至是可以扭轉乾坤的證據。

李虹，也就是李警官其實也沒有在軒轅天面前所表現的那麼樂觀。儘管她來到這個警察局才幾個月，而且還是實習，但是出生於市委大院的她有着常人難以及其的敏銳，在這樣一個案情明顯的事件里在十分不利的情況下竟然還有人反告，而且那兩個犯案的傢伙還有非一般的背景，這其中的貓膩可以讓人遐想了。

想到這裏，李虹的臉色變得很差。可是心底的那份善良還有作為一個警察的職責，她又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軒轅天就這麼被無辜冤枉這麼黑暗的一幕在自己眼皮底下發生，因此暗暗發誓一定要秉公處理，還軒轅天一個清白，這個世道一個朗朗乾坤，一個乾乾淨淨的世界。

軒轅天，你要相信我；李虹你要相信自己，相信自己能行！李虹不斷地為自己打氣，並全身心地投身於案件的調查中。

案件的進行出乎意料之外的困難，對當事人的進行筆錄調查時，他們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受害人，在阻擋軒轅天犯案時還不斷招到了他的毆打，而且下手極狠，使得一個人後半生失去了作為男人的權利，另一個也不得不躺在醫院一個星期，其家人還不斷的譴責警務人員，說他們不秉公辦案，快點把犯人捉拿歸案，還在這裏打攪傷者，簡直浪費公糧。就這樣，對他們的調查沒有一點點的幫助也罷，反而是被他們說得一無用處，是白吃公糧的蛀蟲。

李虹心裏那個氣啊！但是人家就這樣，你也沒有辦法，人家一個是副市長的兒子，一個是市建局的兒子，而且還是傷者，不能逼迫回答也罷了，詢問語氣重一點的還被警告。這不僅僅是一個氣憤的問題，但是她一個小警員沒權沒勢的，也只能罷了，從另一方面尋求證據。

艱難的調查，沒有任何進展的調查結果讓李虹沒有再敢去面對軒轅天，只是遠遠的看着看守所的那陽光男孩，然後尋求追查下去的勇氣與力量，不斷自我鞭策中努力的調查尋求有利於軒轅天的證據。

儘管李虹很努力，但事實畢竟太無奈。幾天後就她一個人勞碌奔波對整個案件調查，警察局裏的人起先還蠻配合幫助她的，但久而久之，其他人都已經明白這個案件已經定局了，於是也就只剩下她一個人苦苦執着了。

幾天後望月也得到了消息，來看望軒轅天的同時也勸說他要堅強樂觀，她會找律師幫忙的的，不要太擔心。隨後幾天李華他們也來了，表示他們會一直站在他身旁的，堅信他是無辜的，而且警察局也會還他一個清白的。

對於關心自己的人軒轅天一直報以微笑，並以樂觀的態度看着整個案件的進展。但對於望月，軒轅天只能報以深深地感動。

對於案件的調查，公說公有理，婆也說婆有理，雙方各說各的，都堅持自己的說法，到了最後也就都擠到了一各關鍵點：那個受害的女孩。

可是當李虹多次的前往說明自己來意，要求她出庭作證軒轅天的無辜時卻得到閉門羹后，已經意料到結局的她最後也無助的掩面而泣。

她已經預想到了結局，一個有前途有希望的學生見義勇為得不到該有的獎賞而是含冤入獄，而她作為一個執法人員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這一幕在自己眼底發生，這無疑是對她的一種諷刺，一種嘲笑。這宛如一把尖刀刺入了她的心口，痛徹心扉。

她卻只能無奈的哭泣。

時間終不是因人的意志而轉移，還是悄悄地溜走了。眨眼間就到了開庭的那一天。

不死心的望月得到消息后聘請的律師與李虹所收集到得所有證據在那個女孩出庭作證時，一切都轟然倒塌了，什麼都失去了意義。李虹多次尋求幫助以了解案情的的那個受害女孩出庭了，而且作了偽證。她就在對方律師的詢問是不是軒轅天對她進行強暴時說了一句“是的！”

雖然無力而細微，但就這麼一句就把軒轅天他們所有的希望給破滅了。望月當場暈了過去，而李虹也是面若殘白，搖搖欲墜。

對於望月來說自己剛剛看到的那一縷曙光，無情的被破滅了；而李虹則知道就這個時候一個陽光燦爛的有希望有前途的大學生就這樣毀了，從此以後再也不會相信警察甚至這個社會了。這不僅僅是一個人的損失，更是整個警察局乃至社會的失敗，因為他說明了這個社會人性的淪喪與墮落。

“現本席宣判軒轅天，男，22歲，XXX大學學生，於2002年6月22日**同校女生黃麗華，並且惡意傷人致殘……判有期徒刑20年，剝奪政治權利10年……”

主席台上的審判長那無情的宣判書對於軒轅天來說似乎一切都與他無關，因為此時他已經什麼也聽不到，看不到了。在那個女孩吐出那兩字時他已經癱瘓了，嘴裏只是喃喃自語：“為什麼？為什麼？問什麼要做這樣……”

就這樣軒轅天以**罪和惡意傷害罪判其20年有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10年，。

這個史上最快的審庭就這樣以不到半個鐘的時間以這樣的結局結束了，恍若一場鬧劇。

六月飛雪不再是傳說，而是成了軒轅天心中無法抹去的一個印記。

誰說“竇娥冤”只是戲中的絕唱，人生也有諸多無奈與悲歌。

這一天，軒轅天就唱起了自己的人生悲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