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人生戲中戲
當暴風驟雨過後一切都將會恢復平靜，雲淡而風清。然而且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在那樣的情況下泰然處之，任他地動山搖，山崩地裂，而依然不懼，仍如山嶽泰山般巍峨穩靜，坐看雲捲雲舒，潮起潮落。畢竟那些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人罷了。
人生就若生活在海面上般，沒有了滔天巨浪，卻也少不了層層疊浪，讓生活充滿了一種韻動與真實，顛簸起伏。
對於軒轅天來說，這幾天的生活令他感到繁瑣無奈之餘還有深深地一種疲憊——對這世俗里無奈的疲憊。此時他慶幸自己平穩而安然地走出警察局的同時，也不由疑問自己今晚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時，自己是否能再次義無反顧的前往，還是考慮得失而遲疑，或者是任其發生避而遠之。想到這裏卻又不得不懷疑自己的真實性，畢竟自己似乎已經走入了一條人生的岔道，失去了善良本性。
軒轅天在走出警察局后第一次反思這個自己的人生與其自己的人生。
此時軒轅天自己也沒有答案。答案背後的真相還需要等待時間的探索。
一個人在這個繁華的都市裏靜靜的走着，思考着，歌廳，酒樓夜總會等那紅燈綠光不斷折射，訴說著這個繁華的城市背後那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奢靡與沉淪，證明着這個城市裏的一切都如他那華美的外衣一樣——虛假與迷朦。匆匆路過的都是冷淡而漠然面孔，遣訴着人們本性的喪失與人性的沉淪。
站在路中央，孤獨而落寞，軒轅天感覺到自己像是一個外來者，硬生生的**了這個虛幻的城市，猶如橫來一筆，破外了它原本該有的協調，令人感到十分突兀，甚至是一種厭惡。
那燈紅酒綠的霓虹燈光不斷地從軒轅天身上閃過，遠處看去，那寂寥的孤影帶着各種各樣的顏色時隱時現，迷幻般的感覺充斥人的眼球，似乎連他也不再真實。
這一切切不斷着刺激軒轅天，令他本能的不安，讓感到一陣莫名的危機無形襲來，不由打了一個冷顫，後背一股冷氣順着脛骨一路蔓延，從手到腳一陣冰冷。
本能的拒絕這種不舒服的感覺，軒轅天加快腳步，走進了一條近道，遠離那種散發著奢靡卻又冰冷的味道。
不是軒轅天不想快點回到宿舍，而是此時身上沒有一分的散錢，打的又覺得不合算，只能憑着印象走了一條又一條幽深小巷后，終於隱約看到遠處那學校的大門。
軒轅天心頭一喜，不由加快了腳步。
然事情往往出乎意料，就像人生本來就那麼多的變數一樣。剛加快腳步，耳邊切傳來了一陣斷斷續續的嗚咽令他一陣遲疑，停下了腳步，隨後還聽到了一聲無力而又急切的呼叫聲零碎而斷續從附近飄來。本能的一停，想上去看看，可是一想到今晚自己多管閑事的結果，剛邁出的腳步卻又停了下來。
去還是不去？軒轅天心裏不停地徘徊掙扎。
去？可若是又是一個騙局，自己怎麼辦？
不去？可是若是真的，自己豈不是見死不救？
小的時候父母不是經常教自己要學會勇敢正直與善良，就任於危難之中；老師也常常教我們要做一個有良知有正義的人。自己不去豈不是丟了他們的臉，怎麼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可是自己就一個人，如果他們人多，自己去了也沒有什麼用的，白搭上自己罷了。軒轅天卻又安慰自己：“不是我不想幫！只是我無能為力啊！”
可是不去怎麼知道人家不也是一個人呢？
恩，一個人也是一個窮凶極惡的人，我去了也沒有用啊！再說如果是個騙局呢？自己豈不是太無聊——自己找跟繩子學上吊啊！
想到了這裏，軒轅天邁開了腳步。
可沒有走幾步，軒轅天就感到十分的羞愧，似乎自己背後有一大群人，有自己的老師，同學，朋友，甚至陌生人，他們對之自己指指點點，而人群里的父母似乎不敢看着自己，羞愧的低着頭，彷彿不認識自己一般……
那一聲聲的譴責與怒罵聲，還有父母那羞愧欲絕的臉，軒轅天慚愧的低下了頭然後做下了與之決然相反的行動，向那聲源處奔去。
不管怎麼樣，我起碼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啊！
可是軒轅天若知道這次決定所帶來的後果，不知道他會不會還做出這樣的選擇？
人生雖若戲，但戲可以重來，人生卻不能重來，而世上唯一沒有的也就是沒有後悔葯。
那是學校對面大街盡頭的一條死胡同，那裏都是一些低矮的雜店亂鋪，晚上根本沒有人居住，是一個作案的絕佳場所。
沖入衚衕，看到的是一場不堪入目的情景：一個女學生已經全身被扒得一絲不掛，校服和褲子被丟在不遠處，頭髮凌亂的披在臉上看不清面孔，嘴裏被塞什麼白色的東西，像是她內褲，想叫喊卻什麼也喊不出來，只是發出“嗚嗚”的聲音，一個男子一手卻雙腿跪在女孩的胳膊上壓着她的雙手，兩手不停地在少女的胸上揉搓，而另一個則跪在女孩的雙腿間，雙手抓着少女的雙腿，**前後不停地聳動着……
看到這一幕，軒轅天睚眥欲裂，暗罵自己一聲：“軒轅天你是個豬！”，邊跑過去邊大聲喊道：“住手！”
那兩個人似乎也想不到這個時候還有人跑來多管閑事，被突如其來的喊聲嚇了一跳，手中的動作不由停了下來。可憤怒的軒轅天卻不管那麼多，到近前就飛起一腳，把正在**的傢伙一腳跩開，然後又是一腳，想要把另一個男的踢開，卻被人家一個就地滾葫蘆給躲開了。軒轅天沒有追擊，而是伸手就把地上的手女拉起，擋在了她面前，兩眼噴着熊熊怒火地盯着眼前的兩人。地上的校服儘管只是憋了一眼，軒轅天還是認得出它是自己學校的校服，也就是說被糟蹋的這個女孩與自己同一學校的。這怎麼不令他憤怒，而且今晚自己在警察局裏受到得無妄之災還不是也是眼前這種人渣所間接帶來的呢！再看到被自己踢到的男子站起來后胯間那器物還似乎昂揚挺頭，軒轅天心中的怒火更甚，衝上去就是一陣拳加腳踢。誰知軒轅天雖然學了差不多三年的散打卻還是不能把動作控制得收發自如，再加拳腳無眼，只聽到一聲慘叫，那人再也不是雙手護頭，而是抓着自己的下身慘叫不止，雙手間不斷地滲出血來。
看到出血了，而且似乎傷到了不該傷到的地方，軒轅天也下了一跳，不由停下了動作，但隨即一想這樣正好讓他以後再也不能為非作歹了，心底也寬鬆了許多。
反正到時說自己正當防衛就可以了——誰叫他自己那麼倒霉。
“華子，你怎麼了？”背後另一個男子的聲音發顫地問。想必這個倒霉的傢伙就是叫什麼“華子”的吧。
看眼前的人已經失去了抵抗力，軒轅天把目標轉到了另一個人身上。
可是回身看一眼，卻暗道一聲：“糟糕！”
原來那個男子趁軒轅天對他同伴拳打腳踢時衡量了一下，知道自己不是人家對手就轉而把被軒轅天忽略了的女孩給控制住，誰知道剛控制住那女孩卻聽見自己的同伴慘叫一聲倒在地上，雙手捂着下身的同時口裏還不停吐出白色的泡沫。那男子看到同伴那凄慘的樣子讓他心驚膽顫，怕自己也招到同樣的結局，手不由顫了一下，手中的小刀馬上在那女孩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淺淺血痕，嚇得軒轅天連忙止步，雙手舉起以表示自己沒有惡意，還得不停地勸聲：“不要衝動！不要衝動啊！我不傷害你——我讓你走，呃，還有你同伴——只要你不傷害這女孩。”軒轅天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根本沒有經驗，只是努力把自己想到的拿來勸說著那男子不要衝動，誤傷了手上的女孩。
聽到軒轅天放他們走，那男子似乎放鬆了不少，把刀拿遠了一點，然後慢慢的向著躺在地上已經昏迷了的同伴挪去。
軒轅天本來想暗示那個女孩配合自己一點，可是當他看到那雙沒有一絲神采，茫然無助的雙眼時卻怎麼再也無法興起這個念頭。
看來只能靠你自己了。軒轅天也唯有給自己鼓勵與暗示，安慰自己一定能行的，一定要相信自己！
軒轅天沒有放過一絲一毫的機會，目不轉睛的看着那男子的動作。
看到那男子為彎下腰，想要扶起他同伴，軒轅天心底暗暗緊張，手裏緊緊撰着口袋裏摸到的鋼筆，尋找下手的機會。
當那男子的半個身子露出來的時候，軒轅天暗叫一聲：“來了——就在這個時候。”
然後就把手裏準備多時的鋼筆往他臉上扔去，同時快速衝過去，對着臉上的鼻樑就是一記拳頭。
那男子似乎也比較靈敏，看到有東西朝自己的臉飛來，迅速的把頭擺過一邊。可是這樣卻剛好中了軒轅天的計。他剛躲過飛面而來的鋼筆，還沒還得及高興就看見一個拳頭在眼中不斷放大，然後就是“碰”的一聲，就感覺到自己的鼻子一陣酸辣疼痛，似乎有液體流了出來，連忙用手捂住，忘了自己手中的女孩才是最大的籌碼。
見自己的行動奏效，軒轅天大喜的同時也忘不了把那還獃獃的女孩拉往自己身後保護住。
等到手中的女孩不見了，那人還醒悟過來，看樣子想跑卻似乎有什麼顧慮，反而拿着那把小刀，揮舞着過來。
軒轅天也知道厲害，想躲開，可隨即想到背後的女孩，不由硬着頭皮硬上了。儘管左躲右閃，但畢竟不敢移動，其閃避的空間根本就沒有多大。很快，軒轅天的右臂上就被劃了一道，雖不是很深，但還是辣辣的疼痛，令他身形一頓，隨即又被劃了一下，頓時顯得險境環生。
對面的人似乎已經瘋狂的，連看也不看人，只是上下左右揮舞着小刀，似要至軒轅天於死地。
隨着左手上又被劃了一刀，軒轅天感到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心底隱約感到對方那刀劃過的痕迹似乎有跡可循，而且有着什麼破綻，但想抓住卻根本就抓不住，不由一狠心，不管三七二一想也不想就順着心底那一模糊的想法快速的出手。本着要挨一刀的軒轅天驚喜地發現自己左手準確的捉住了對方的右腕，而且右手也把人家的左手給捉住了。來不及感謝觀音菩薩，左手一用力扭着對方的手腕，順勢把刀奪下，然後雙手一拉，使得對方的身子往前傾倒，迅速抬腳，彎腿，膝蓋就猛地往對方的肚子擊去。頓時，對方就因為疼痛不由彎下腰像蝦米一樣倒在了地上。
軒轅天見那女孩還只是獃獃地站着，光着身子，白花花的，翹挺的雙峰及那兩個紅葡萄是那麼誘人，尤其是三角處那幽幽的一芳草處若隱若現的溝壑讓他忍不住艱難的咽下口水，努力把目光移開，壓下心裏的那份蕩漾，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遞了過去，而她也只是麻木的穿上，卻是連看軒轅天一眼也沒有。
看到那女孩無神的雙眼，想到她的可憐遭遇，再想想自己剛才的醜態，軒轅天狠狠地罵了自己幾下，才想着這麼解決着今晚的事情。
軒轅天隨手包紮幾下，考慮到這個女孩的處境，只好打電話給警察局說這裏發生了一起**案，並提醒他們叫救護車來，然後就帶着女孩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軒轅天此時渾然沒有注意到他左手臂上受傷而流出的鮮血順着手流了下來，流到無名指上碰到那黝黑的戒指時就消失不見了，像是被戒指吸收了，隨後戒指閃爍着微弱的光芒，那光芒組成了一個微妙複雜的圖案，然後戒指慢慢的變淡，最後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