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侍女姬素雲
第二日早上,蕭薇薇拉着陳樂山吃早點,一直神神秘秘地,陳樂山問她什麼,她也不答話。
吃完了,一個侍女送上來一個匣子,蕭薇薇獻寶似的看着陳樂山。
“什麼東西?“
“打開看看。”蕭薇薇很期待地笑着。
陳樂山打開一看,原來是他的隕石殘月刀,原來的殘月只是一片刀形狀的石頭,現在在刀柄處纏繞上了黃色的絲線,刀身也放在淺黃色的刀鞘中,刀鞘是暗黃色木質,非常堅韌,刀鞘兩面上嵌着數顆綠色翡翠。
這絲線是冰蠶絲,刀鞘是草原黃金檀木,都是冒上單于托李玉送給公主的頂級材料,按說是用來打造法器之類,卻不曾想被蕭薇薇用來做了刀的配件。
樂山扒開正在準備咬絲線的包子,將刀拿起來,放在背上,一揚手抽出,還很是順手。
看着陳樂山滿意的樣子,蕭薇薇得意得說:“前幾日回城,我找陳老大把刀拿過來,叫工坊按照我的意思,做了這些,以前也太簡陋了。”
殘月刀不好帶在身上,這麼一弄吧,還真是便利,陳樂山點點頭:
“做得好啊,薇薇真能幹!”陳樂山和蕭薇薇雖然認識不久,但一起幾經生死,又有多日耳鬢廝磨,心中已經把薇薇視作老婆了,雖然有些感動,也不覺得需要特地去多說什麼。
更何況,在這個世界,他覺得只有蕭薇薇,才會讓他有親近之感,其他人總是有些格格不入。
蕭薇薇笑得鼻子都皺了。
陳樂山走到屋外,想了想,雙手持刀,對着天空,蓄力了會,一刀劈出,巨大的橢圓形光柱直衝天際。
蕭薇薇:“啊,好好看,教教我!”
陳樂山笑着跟她講解了一番,她像模像樣地拿着刀劈一刀,刀上光華閃過,很是犀利,但是卻沒有光柱,試多次都不行。
不甘休的蕭薇薇,叫侍女拿來自己的寶劍,這寶劍可是師傅給她的,也是神奇之物,用劍使出幾個劍招,也是沒有什麼效果。
她鬱悶得不行:“怎麼不行啊?”
陳樂山又和她搗鼓半天,最後只能作罷,多半還是陳家黃玉的特殊功效吧。
兩人在這裏鼓搗着,青北王、落塵道長和三持和尚已經趕過來。
“怎麼回事?有大宗師來了?”青北王有些緊張。
陳樂山道:“沒有外人啊,我們在試刀。”
“試刀?“落塵道長看看陳樂山手中刀,又看看他的刀鞘:
“你們可真能嚯嚯,這麼好的材料,就這麼整了。這可是難得的東西,那個冒上也是花了心思,是給你做拂塵的。”
“我才不要拂塵,我用劍就好。”
落塵道長搖搖頭。
三持和尚問道:“剛才那道刀氣,就是這把刀發出的?”
陳樂山點點頭,三持和尚有些疑惑,看看四周,並無很多軍士,也構不成軍陣:
“那可是有宗師境的威力啊!”
“全力一擊吧!”陳樂山不願意多說,其實這一刀,只要蕭薇薇在身邊,可是比劈柴刀法好用的多。
三持和尚猶自驚疑不定:“可是你才五級武道啊!這真是,這真是。”
他嘖嘖稱奇,看着隕石刀,直呼奇物,陳樂山也不做解釋。
青北王心想,這個妹夫和皇妹,還真是一對人,都是些不知輕重的,才出這麼多事情,就在這試刀,也不怕嚇着人。真是不嫌事多。
反正都是些打不得罵不得的傢伙,算了。青北王看一眼蕭薇薇,對陳樂山說道:
“行了,不說這個,冒上的使節到了,說是給你送禮物來了,一起去見一見吧。”
“給我?”陳樂山指指自己。
“是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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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來到大堂之上,橘貓包子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跑到陳樂山的椅子下面,蜷縮起來打盹。青北王傳草原人使節前來。
幾個草原大漢抬着三個大箱子,帶着一名女子進來。
陳樂山一看,膚白勝玉,正是昨日使仙術的那個女子,這可算是救過陳樂山的了。
他忙站起來,躬身行禮,那女子見他行禮,笑嘻嘻地地受禮,也沒怎麼正兒八經回禮,看得其他人都有些皺眉。
那女子說道:“小女子名作姬素雲,奉了單于的命令,給陳山主送禮物來的,這幾箱子便是了。”
幾個草原大漢,打開三個箱子,都是些草原特產的珍惜之物,價值不菲,還有些黃金之類。
橘貓包子這時候跑出來,圍着三個箱子轉了轉,又去嗅嗅姬素雲。姬素雲好奇地看看小貓,小貓對她滋滋牙,又回去打盹。
幾人有些不解,禮物固然價值不菲,卻也送得有些沒什麼緣由,青北王問道:
“冒上單于可是有事情要拜託陳樂山么?”
姬素雲笑道:“沒有啊,單于只說一併都送給陳山主,算是賠罪的,其他倒沒說什麼。”
陳樂山也有些奇怪,但是昨日人家才救了他,也不好細究:
“那就多謝單于,既然沒有其他事情,使節團不妨在城中多休息會,走走轉轉。”
這話其實是客氣話,陳樂山可是也算軍中長大,哪裏會在這重鎮之地,讓草原人真的亂轉。
姬素雲果然體貼:”那就不必了,既然禮物送到,使節團就該回去了。”
幾個草原人也是乾脆:“我等去交換文書,這就回去復命。”
然後就下堂和差人去辦理文書。
姬素雲站在堂中,輕搖纖細的腰身,一身粉色釵裙之外的白紗外套飄來盪去的,卻沒有走。
陳樂山心道果然還有事情:“姬小姐,可是還有事?”
“沒有啊。叫我素雲就好了。”姬素雲對着陳樂山一笑,魅力四射,青北王皺皺眉頭,蕭薇薇一驚,是有些生氣,不好發作。
陳樂山有些尷尬了:“那,姬小姐為何還不回去復命呢?”
“我嗎?我不是送給你了嘛?”姬素雲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這女子說把自己送給陳樂山?
蕭薇薇可真是坐不住了,跳起來,衝過來:
“你胡說什麼?”
“我沒有胡說啊!單于不是說了嘛?一併送給陳山主啊。”
姬素雲指指三個箱子,又指指自己。
原來她說的意思,是冒上單于把這個女子和三個箱子,作為禮物都送給陳樂山。
按說這也算不上什麼稀奇事情,一個單于送禮物,送幾個女子,都是再正常不過,但是單送一個女子,還是少見。
而且,這個姬素雲,在那裏舞騷弄姿地,哪像個被送人的樣子?
蕭薇薇心裏痛罵,自覺美色不輸於她,但是如此狐媚,她確實萬萬不及,她問道:
“單于送你給陳樂山?干甚用?“
青北王有些頭大,陳樂山也是頭嗡嗡地,大公主你倒是好好說話啊!
“干甚用?當然是做侍女啦。”姬素雲也是驚奇,上下打量蕭薇薇:你莫非就是刁蠻公主蕭薇薇?”
這話真是無法無天了,連青北王都聽不下去:
“你這女子,怎麼胡亂說話,毫無上下尊卑。”
姬素雲往成陳樂山身邊一站,卻不甚害怕:“我是陳樂山的侍女,我生在草原那種地方,沒有見識的嘛,王爺要責備,也應該責備陳山主才是啊?”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連落塵道長和三持和尚都面色有變。
這個姬素雲分明是個膽大包天的,一句話,說的自己似乎卑微,僅僅是個侍女,但是接着又把草原罵了,再把陳樂山拿在前面頂罪,可真是個挑事撥非的主。
青北王心想,這還得了,可不能讓這個妖女在陳樂山身邊,便要開口痛斥。
陳樂山這一會,看這個姬素雲表演,心中暗暗驚奇。
如果說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蕭薇薇的個性讓他親切,而這個女子可就是第二個,根本沒把這個世間的規矩放在眼裏。
雖然這個女子明顯是另有來意,哪裏是個什麼侍女的做派,但是這個性格卻讓陳樂山有他鄉遇故知的感覺。
當然,更重要的是那一身青色氣機,那可是妥妥的修真啊,他還是決定再多了解了解,但是也得給她點顏色。
當下,他搶在青北王前面,說道:
“王爺,這個丫頭不甚懂中原禮法,就是野丫頭一個,既然單于送來的侍女,也不好不要,我且慢慢教化。”
姬素雲睜大眼睛看着陳樂山,心想這個人,不是說是個迂腐君子嗎?怎麼話里話外都在罵我啊?好像不好欺負的樣子啊。
但是她此刻可是要留在這裏的,當下也可憐巴巴地說:
“王爺,你可別把我趕回去,冒上看我惹惱了山主,可是要砍我家人的腦袋了。”
說罷,還像模像樣拿着袖子擦拭雙眼,立刻袖子就濕了一大片。
這裏幾個人,都是見識過她的水道神通,哪裏不知道她在那裏裝腔作勢。
只是看到這裏,不由都想起昨日,人家也是搏命救過公主和陳樂山的,要說有什麼壞心倒也不至於。
只能想多半確實少了教化吧。
連蕭薇薇也有些不好開口,免得陳樂山說自己善妒,口中哼了一聲,坐了回去。
陳樂山對着蕭薇薇眨眨眼,蕭薇薇轉頭,也懶得計較了。
眾人一時都不開口,就剩下姬素雲還在從袖口,偷看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