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姦情
潘金蓮吃武松一頓喝斥,又被削了麵皮,心中是又羞又怒,懊惱不已。武松走後這幾ri,卻都躺在床上生悶氣,武大郎問起,只是推說身體不適,武大郎也不多想,依然是每ri起早貪黑的上街販賣燒餅。
這ri中午時分,潘金蓮正躺着發獃,忽然聽到樓下有人敲門,潘金蓮以為是武大回來,不情不願的下了樓來,嘴巴罵罵咧咧道:“你這死鬼,今ri怎麼回來得如此之早,自個出門也不帶上鑰匙,卻要讓老娘跑上一趟。”
潘金蓮開得門來,不禁吃了一驚,只見眼前之人長身玉立,戴一頂月白sè的軟帽,一身上好湖綢作的長袍,繫着一根翠綠sè的玉帶,看上去英俊瀟洒,玉樹臨風,那裏是自個的丈夫。這人看見潘金蓮卻也是吃了一驚,雙手作禮道:“這位姐姐請了,敢問武松都頭可是在此居住,再下是濟生堂的西門慶,今ri前來拜會。”
潘金蓮見不是自家丈夫,只羞得滿面通紅,還了一禮道:“奴家潘金蓮,乃是武松的嫂嫂,武松前些時外出公幹,今ri卻不在家中。”
西門慶見眼前這少婦面帶羞sè,卻是眉目如畫,身材窈窕,方才想是小睡方醒,慵懶中帶有三分憔悴,舉手投足之間卻別有一番風情。當下心中不由嘆息道:聽聞武松的兄長武大郎是個殘疾,不想這如花似玉的美艷少婦竟是他嫂嫂,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真是可惜了。
西門慶臉上卻是不動聲sè,輕聲細語的對潘金蓮說道:“再下與武都頭交好,素來敬佩於他,今ri帶了些禮物望姐姐轉交於。”
待取出禮物,卻是幾匹高檔的絲綢和一些金銀器皿,潘金蓮見禮物貴重,慌忙推辭,西門慶道:“我與武都頭真心相好,些許事物,何須放在心上,請儘管收下。”潘金蓮一個婦道人家,不便和人推卻,只得收好,西門慶又關心的問到:“姐姐面sè不豫,身體可是有不適。”潘金蓮唉聲嘆道:“奴家前幾ri偶感風寒,如今心口卻還是有些疼痛。”
西門慶笑道:“正好再下開得有家藥房,改ri卻帶點滋補藥品再來看望姐姐。”
潘金蓮只當他是客套,也感謝了幾句,西門慶小坐片刻,也不久留,告辭而去。
第二ri,武大郎出門不久,那西門慶又上門,潘金蓮心中又驚又喜,嗔怪道:“今ri你上門,卻又是為了何事?”
西門慶笑嘻嘻的回答:“昨ri曾言姐姐身體有恙,今ri卻帶了點藥材請姐姐笑納。”
潘金蓮見西門慶所帶俱是人蔘,鹿茸等貴重藥材,西門慶取出藥材之後再耐心的講解各種藥材的服用方法,潘金蓮見西門慶年少英俊,雖是初識卻對自己關懷備至,不由心中暗自神傷,想自已的丈夫猥瑣窩囊,容貌又是醜陋不堪,自己對武松用情至深而武松卻從來都不假辭sè,冷漠之極,反不如這樣一個初識的外人讓人感覺親切。
西門慶見潘金蓮低頭在想心事,又從懷裏掏出一個盒子,打開之後,只見裏面卻是幾樣鑲着珠寶的金銀首飾,西門慶笑着遞給潘金蓮道:“昨ri見到姐姐花兒一樣的容貌,卻無幾件上好的首飾相配,小可正巧手上空得有幾樣,雖不是十分的名貴,也是在東京有名的鋪子所購,正好相送於姐姐。”
潘金蓮出身貧寒,自幼便被送入玄女門跟隨師傅,chéngrén后便嫁於武大郎,那有餘錢給她購買什麼首飾,但是愛美卻是女人的天xing,潘金蓮心中是愛極,口頭卻只是推卻,西門慶握住潘金蓮的雙手輕聲道:“昨ri見到姐姐,心中卻是十分的愛憐,這只是一點心意而已。”
潘金蓮雙手被握住,羞惱中卻帶幾分歡喜,低頭說道:“西門官人莫要如此,奴家已是有丈夫之人,讓外人知道,傳出流言蜚語卻是不好。”
那西門慶也是花叢老手,卻也不急,見天sè已經不早,便道改ri再來,告別而去。
潘金蓮看着眼前的首飾只是發獃,良久才小心的收藏好,免得被武大發現。潘金蓮想那西門慶溫文爾雅,儀錶不凡,對女人更是溫柔體貼,自家丈夫卻是抵不上人家萬一。思來想去,這女人的心思是說變就變,心裏卻全是西門慶的影子,竟是一夜未眠。
接下來數ri,西門慶趁武大郎外出之際,都來與潘金蓮相會,西門慶年少風流,言談舉止知情識趣,每次上門都帶些衣料,花粉等物品討潘金蓮歡心,潘金蓮本來平時一個人在家是極無聊,現在卻有一個翩翩佳公子riri相伴,那西門慶平素遊戲風塵,最是會逗女人歡心,手段使出來,弄得潘金蓮神魂顛倒,如痴如迷,若是一ri見不了便悵然若失。
這一ri,西門慶又來和潘金蓮相會,閑談之中,潘金蓮談起和武大婚後所受的種種委屈和苦楚,心中難受,不覺黯然淚下,西門慶見潘金蓮哭將起來,一張俏臉如梨花帶雨,嬌艷不可方物,西門慶心中十分愛憐,上前抱住潘金蓮卻是低聲的寬慰。
二人正纏綿間,忽的聽得一聲門響,卻見武大郎鑽了進來,原來這武大郎今ri生意甚好,早早的賣完的燒餅便回到家中,不料進得屋來,竟見自家婆娘竟與另一男人相擁在一起,態度極為親密,武大郎暴跳如雷,上前就是一記耳光,把潘金蓮打倒在地,怒罵道:“你這賤人,竟然上門勾引野漢子,現在還有何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