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小隊
我推開房門,一間十平米左右的房間映入眼帘。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該有的都有,四個床按東南西北的方位排列,中間則是圓圓的大桌子。
有三個人,一個男孩,兩個女孩。
坐在東邊的男孩十分英俊,氣宇不凡,眼角微微上揚,透露出一絲邪魅,穿着貴重的絲綢做的衣服,應該是哪家的小少爺。
南邊坐着的女生窈窕大氣,一雙漆黑清澈的大眼睛炯炯有神,清秀的臉龐,清爽的頭髮,胸前佩戴着一枚四葉草狀的玉佩,現在正和那男孩聊個不停,臉上時不時泛起一抹紅暈,煞是好看。
西邊蜷着的女生挺文靜,長滿雀斑的臉上盡顯憂鬱,此刻她正默默的聽着他倆之間的對話。
我是第四個到的。
我提着行李走到北邊的空床,把行李放到了床底下,然後舒適的坐在了床上。
“大家好,我叫晨富貴,來自星九城城郊。”我嗽了嗽嗓子說到。
他們沉默了片刻,隨即,漂亮女生露出了不屑的眼神。
“真有這種名字的嗎,我一直以為這種名字都是給小動物起的?”她的眼裏滿是輕蔑,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蘇雲,你的嘴咋還是這毒啊。”那男孩起身說到。
隨即,他坐到了我的床邊,拍了拍我的肩膀。
“兄弟,別把話往心裏去,她是這樣的個脾氣。”
“知道的”
我其實根本不在意,從小到大,名字沒少被詬病了。從開始的氣憤到後來的釋然,我一直覺得,我一直比同齡人承受能力強,懂得更多。
“徐天陽。”
男孩和我握了握手。
“蘇雲。”
“吳若煊。”
“星九號商船即將啟程,星九號商船即將啟程。”廣播不停的重複到。
說罷,一股巨大的推力襲來。隨即出現出現了巨大的轟鳴聲。
船隻起行了。
二十四號房間裏,我們四個嘰嘰喳喳的討論着。
“你們都有什麼屬性的魔法啊?”蘇雲湊着腦袋好奇的問到。
我心裏咯噔一下。
“我是火屬性魔法,你看”徐天陽說罷,舉起右手的食指,屏息凝神。
……,……時間不斷的流逝,徐天陽帥氣的面龐上流下了豆大的汗珠,還是毫無動靜。
……
突然,一股藍色的小火苗從指尖竄出,但十分的微弱,左右搖曳,彷彿下一秒這火苗就將被風給刮滅。
徐天陽隨即一擺手,那藍色火苗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咳咳,因我盡日操勞過度,……”
徐天陽話還沒說完就被蘇雲打斷。
“得了得了,誰不知道你天賦差啊,哈哈,死要面子。”蘇雲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
徐天陽的臉頓時成了豬肝色。
“好了好了,看我的。”
說罷,蘇雲兩手合攏,閉目盤坐,彷彿入定了般。
過了不一會兒,忽然看見從她身上各處出現數不清的藤條,那些藤條縱橫交錯,彎曲攀岩,牢牢的吸附在了地上,牆壁各處。那藤蔓詭異的深綠色讓人看了深感害怕,房間的溫度也是瞬間開始下降。
我打了個哆嗦。
這魔法屬性應該和晨翠花的一樣,但明顯強度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
徐天陽顫抖着抓着我的手。
“好冷。”
“行了行了,蘇雲快停下來”我握緊徐天陽的手顫聲說。
“哼,見識到本小姐的厲害了吧!”
蘇雲一副得意忘形的樣子。
“對了,吳若煊,你是什麼類型的魔法?”我轉身好奇的說。
“我,我,我……”吳若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說啊,這有啥藏着掖着的。”蘇雲兩手叉腰,很不耐煩。
“我,我是死靈魔法。”說罷,吳若煊低下了頭。
“死靈魔法!”蘇雲他們倆大聲驚呼。
我一臉疑惑。
我一直以為只有元素魔法。
平復好心情后,我問道“什麼是死靈魔法?”
彼時,他倆也從震驚中恢復了。
蘇雲一臉不屑的嘲笑道“這都不知道,你是哪裏來的鄉巴佬”
“就讓我給你從頭解釋下吧”
之後的半小時,蘇雲給我一一介紹了現有的魔法屬性。
現今大陸上,魔法屬性共分為四大類,分別是:地山,天風,水澤,雷火。
每個國家都擁有着這四類魔法,但月之國以地山魔法更為出眾,而日之國擁有者數以萬計的雷火魔法師。
所謂地山,就是此類魔法師能使用草木,土地,動物,甚至是屍骨等存在於大地和山脈之間的物質來作為魔法媒介。
天風,被古人類譽為冠位魔法,此類魔法師能借用天空萬物和風元素來施展魔法。野史記載,曾經的神族熟練使用着天魔法,並依次成為晨輝大陸的主宰,成千上萬年。但如今,使用天魔法的魔法師愈來愈少,而且手段單一,只是借用空魔法來實現飛行,早已失去了冠位魔法的威名。
雷火,能操控火焰和雷霆的魔法,通常這類魔法師,他們性情頗為暴躁,能戰鬥解決的事從不交涉,這也是兩國邊境頻繁衝突的根本原因。五百多年前,帝國分裂成兩個國家,火魔法不知受何影響,也出現了分裂。現月之國以藍色妖艷的火種為主;日之國則是橙紅光明的火焰。
水澤,能運用水作為魔法媒介的人,在月之國,這人通常很弱小,往往只能依此魔法投入生產運作,換取工錢。不具備成為魔法師作戰的潛質。但聽說大陸北方有個神秘種族的水澤魔法異常強大。
月之國以能力為尊,能力強大的人往往都居高位。而眾多職業中,成為魔法師為人們所追捧。
魔法師分為九個等級,一階魔法師至九階魔法師,再就是大魔法師。
魔法師們每年都會參加國家的考核,能力合格者等級將會晉陞。但每年晉陞的人數是少之又少。
我聽了蘇雲的話,頭都是個大的。
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被改變了。
但也開始對自己未來的成長有了期待。
說不定自己到時候有了啥奇遇,一躍成了大魔法師呢,小說里不都是這麼寫的,嘿嘿。
我咧着個嘴傻笑着。
“晨哥,笑啥呢,給我也說說唄”徐天陽湊了過來。
“給我起開。”
“死靈魔法就是地山魔法的一種,若煊,能展示下嘛,我很好奇。”蘇雲眨巴眨巴她那葡萄般的大眼睛。
“嗯。”說罷,吳若煊閉上眼睛,默默念起了咒語。
我警惕的觀察着四周,不知怎麼的,有種不好的預感。
突然,我感覺地板出現了異樣。低眼望去,原本的木板結構逐漸的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團黑色的濃霧。
隨即而來的是近乎怪物的嘶吼。
那是一種來自地獄的聲音,充斥着絕望與怨恨。
我大驚,趕緊用手捂住耳朵。
接着,那團黑霧當中出現了幾個黑影,它們舉着乾枯瘦弱的利爪,不停的划拉着地面,掙扎着想從濃霧中爬出來。
我一臉黑線,蜷着腿窩在床上,彷彿床已經成了這最後的凈土。
我看向蘇雲,果然,他也沒有好到哪去,她已經蜷在床上,用被子蒙住眼睛,瑟瑟發抖。
但!我沒看錯的話,蘇雲時不時的在用眼睛瞟呢。
徐天陽則是手腳並用的抱在了我的身上,我無語的用手撐開他的頭。
“晨哥救我。”徐天陽近乎哭聲。
“不好!”吳若煊突然睜開眼睛,十分的焦急。
就在此時,濃霧以肉眼般的速度消散,那些小鬼也重新被拖拉回了地獄,地板也恢復如初。
“這船上,有屍體!”
“而且我把他給復活了。”吳若煊焦急的說。
“什麼?”我們異口同聲的說到。
……
此時,甲板上
“我要的貨帶來沒有?”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壓了壓頭頂的帽子,低聲問到。
隨即,身旁一個矮胖的男人應和着:“在貨倉呢,包您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