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
一切塵埃落定,雲初箏在湘顏閑了一周,由於那次的宴會,讓她在網上小火了一波,這會兒出門,自然要將自己捂的嚴嚴實實。天氣燥熱,頭髮盤起用夾子固定,一襲青裙,點塵不染,擋在口罩下的臉,沁出一層淡淡的櫻粉,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有着些許寒涼之意,到了店鋪,壓低嗓子呵聲說:“給我找個偏僻的位置,越偏越好。”服務小哥愣了幾秒,隨後請她到了位置,便笑着離開了。雲初箏鬆了口氣,摘下口罩,望着窗外,靜靜等候上茶。
她眸光璀璨,端起桌子上的熱茶,放在唇邊吹了吹,小酌了一口,上好的碧潭飄雪,除了有點苦,剩下沒嘗出什麼味道。
不久,人便到了。
“雲小姐好。”男聲燦亮,卻不失威嚴。雲初箏上下打量他一番,應聲點頭,將茶推到他面前,笑說:“周先生?不知道您找我有什麼事。”原來他們並不認識。周野喝了口茶,沒有說話,他是那麼的安靜,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眼瞳里閃着點點碎碎的流光,在認真看着她。雲初箏不理,將頭偏向窗戶,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想必周先生也不是喜歡浪費時間的人。”話落,便要離開。“我是南鳴的董事,也是藍竊的朋友。”她扶着茶杯的手稍稍一頓,溫柔的目光一寸寸涼下去,只剩下骨子裏透出來的冷寂,雲初箏不屑,“關我什麼事?”周野將冷茶一飲而盡,笑容依舊掛在臉上,貌似什麼事情,都不能另他動容。
他給雲初箏重新倒了杯茶,示意她坐下來聊聊。商界的事,不能開玩笑,她便給了南鳴董事的面子。“早聽聞兮北雲大小姐的風範,今天一見,果然美的名不虛傳。”這些客套的話,聽得雲初箏心生煩悶,剛剛倒好的茶便送到嘴邊,險些燙到。周野遞過紙巾,長長的睫毛垂下,蓋住了眼裏本該有的神色,“這次約小姐出來,當然是談合作,具體方案,我已經轉交給雲玖公司總部。”呵…那還在這裏嘮叨啥?
“你和藍竊在一起了?”周野問到。
雲初箏皺眉,反問:“你聽誰說的?”
“他本人啊。”
聽到這兒,雲初箏想掐死那個狗男人的心都有!“他就是這麼跟你說的?!”周野歪歪頭,似是在努力回想什麼,“確實如此。”這下可好,證據確鑿,下一步,將那個狗男人碎屍萬段。雲初箏強忍着自己的怒氣,沖周野點頭,一口氣悶了杯中的茶,還未涼透的茶水,燙的她一時說不出來話,只得微微頷首,拿起口罩便匆匆離開了。
剛剛回到公寓,雲初箏便急匆匆敲了門,家裏果然有人,她怒眼一橫,盯着眼前男人。
“進來說。”話音還沒落地,人已經被他卷進屋裏,抵着她的腰,又來?兩人湊得如此近,屋裏燈光很暗,窗帘沒有拉開,只能看清他的人影,虛虛幻幻的。“你這個人怎麼這樣!”雲初箏推開他,就去開門把手。藍竊一把將他拉過來,小聲詢問:“我這人怎麼了?怎麼又讓你惱火了?”雲初箏沒在說話,推開他,她知道自己很難離開了,那還不如找個安全點的地方坐下來。“為什麼造謠?”
藍竊一楞,知道是老周唬她的,心生一計。“哦,你不喜歡啊?”雲初箏撇了他一眼,眼睛適應了黑暗,見他滿面春光,火氣一下就上來了。“笑笑笑,你還笑得出來,什麼狗男人。”藍竊出了聲,“逗你的你也信?老周早就和我說了,只是個誤會。”
“……”
下午兩點,整整四個小時,雲初箏一言不發,任憑他怎麼說,怎麼哄,也不肯說一句話。“你渴不渴,餓不餓?要不說說話?”她委屈的樣子,貌似要哭出來了,藍竊叩着手,大氣不敢出一聲,雲初箏眨巴下眼,靠着沙發,“你打算什麼時候放我走?”藍竊抬頭,看向她。“那你走叭。”
不知道以這個姿勢坐了多久,站起來有些暈。後來幾日,藍竊連她人影都撈不到,這是刻意躲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