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局定生死
“這泡屎,拉的夠久啊,符哥。”卓義輕笑道。
符文博一笑了之,心中卻對這乳臭未乾的小屁孩憎惡至極,他氣憤地接過牌,隨後露出狐狸般的笑容。
手牌是q和k,老天還眷顧着我!!
扔出手牌q的同時,符文博朝着圍觀的工作人員喊道,“來人,幫我數50枚籌碼!”
符文博死死盯着臉色突變的卓義,這一槍,他打的不是牌,而是心理!
雖說輸去了90枚籌碼,但卻是幾枚幾枚流出去的,並非一次性大數目地輸!
這倆小屁孩上次輸給我的時候,算上貸款也不過十來萬,枱面上裝的冷靜,回頭就被人看見躲在廁所里哭呢!
一個成年的賭客第一次拿到十幾萬本金的時候或多或少也會不知所措,更何況是個小屁孩呢?!
“我跟。”卓義將一半以上的籌碼推向桌中央。
嗯?
“哈哈哈哈!哈哈哈!”符文博放聲笑着,“你小子知道這一跟是多少錢嗎?整整10萬!你知道是什麼含義嗎!”
可笑,太過可笑!
這小子,無知至極!
符文博早就留意到符文博手中有一張留存着的小牌,過去的幾個回合,無一例外是用大牌從他這吸收籌碼。
那張小牌絕非是用於對抗k的a,只是一張普普通通的小牌!
這一仗若是他依然強運依在,恰好抽到k從我這拿走50枚籌碼,下一仗,我就用k讓你把錢全部吐出來!
荷官收走兩家的籌碼和牌,而後展示道,“卓義,q;符文博,q,雙方平局。”
“沒錯,沒錯!不可能運氣一直好下去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從這局開始!!”符文博宛如惡鬼一般,精神狀態與開局時判若兩人。
“符文博牌型,大大;卓義牌型,大小。”
“沒錯!沒錯!太對了!就是這樣!!”
符文博拿到了最強大的兩張k,而卓義同樣得到了一張大牌!
這一局,你還能跟我對得上嗎?
符文博一反平常地輕輕送出卡牌,喉嚨里發出野獸的低吼,在他的眼中,卓義就如同那毫無防備的獵物一般,一步步走進他的陷阱里。
“20籌碼!”
符文博先發制人。
“跟。”
“40!”
卓義再跟。
“60!!”
卓義還是跟。
“90!!!!”
符文博眼球幾乎要彈出眼眶,卓義已然中了自己的圈套,在不經意間,籌碼已經到了上限。
一局,只要一局,贏下就能重獲新生!
“荷官,我想問一下,加碼能不能貸款?”卓義突然發問。
這一問,將全場氣氛拉至高潮,在場的賭客們似乎感知到了漫長牌局的終結。
如果貸款加註成立,那麼這一局,將決定兩人的命運!
贏就拿走一切,輸就失去一切。
“可以,符先生手中持有160枚籌碼,這是本局的籌碼上限,多餘部分算作與官方出借。”荷官迅速答道。
“那好,就加到160枚。”卓義冷靜道。
話音剛落,工作人員便將一麻袋籌碼倒在桌上,加上卓義箱子裏的95枚,足足有160枚。
“一......一百六十??那是多......多少??”呂樂已經快哭出來了,這哪是一個19歲少年能接受的數字。
“三十二萬,如果贏的話,就是六十四萬。輸的話,你們就要背上十三萬的貸款。”蔡高遠不苟言笑道。
十三萬......加上之前的二十萬高炮,如果輸了的話,呂樂覺得自己只有死路一條了。
“但是......符文博還沒跟注嘛,如果他走人的話,不就白賺60枚了嘛!”呂樂兩眼放光道。
“不可能。他不會棄牌。”蔡高遠突然加快語速,“這家店有規矩,每桌只能貸一次款用於加註,如果對方因為貸款加註而棄牌的話,是要支付貸款數目的50%的,也就是說,現在逃跑,符文博要多輸30枚籌碼。”
蔡高遠的視線一直鎖定在卓義身上,這個20歲不到的孩子,從牌局開始就表現出不屬於這個年紀的鎮靜,說他是一個老油子牌客都不為過。
在符文博的眼中,卓義從四個回合前開始摸切,牌型保持大和小的同時,一直出大牌對他進行壓制,剩下那張小牌的戰略意義一定不大。
然而,追溯到更早之前的十局之中,卓義實際上是一個熱衷於用少量籌碼和小牌去換對手大牌的人,而這四回合中,符文博也並非沒有摸到大牌,他卻一直將小牌鎖死在手裏。
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8——等待符文博牌型轉為小小;另一種就是a——等待對手出k的時機。
但以上考慮都是在出牌前了,出牌之後卓義的反應已經板上釘釘了。
“卓義,a殺死k的逆襲,你想再來一次吧。”蔡高遠如是想着,胸口竟燃起一腔熱血,他與周圍的牌客內心都希望看到一個情況發生。
a反殺k。
見卓義跟注,符文博凶相畢露,徹底喪失了理智,腳踩在椅子上。
“啪!”
不等荷官取牌,直接將牌甩到桌上,指着卓義捧腹大笑道,
“臭小子,你死到臨頭了!真以為我會相信你手上那張小牌是a嗎?還想用之前的套路騙我嗎?告訴你,我根本不帶怕的,老子就是k,兩張老k,你拿什麼贏我!!!去死吧!!!”
卓義的屁股像是釘在椅子上,穩若泰山。
正當在場的人以為牌局結束之時,卓義收回左手,緩緩翻開出牌,白色的牌面上那唯一的一塊黑色方片,如同一桿長槍捅穿符文博的心臟。
a反殺k的劇情,又一次上演。
“結束了。我贏了。”直到最後一刻,看見箱中堆滿的320枚籌碼時,卓義的心臟猛跳不止,雙手才不禁顫抖。
做到了。
“義哥!!一萬變三十三萬啊!!六十六萬啊!!!”呂樂興奮地抱起卓義,將他拋向空中。
“卓義!卓義!卓義!”
“卓義!卓義!卓義!”
“卓義!卓義!卓義!”
音響中開始播放fun.樂隊的weareyoung,周圍賭客的歡呼聲不絕於耳,一切都是如此地不真實,卻的的確確發生了。
“我回來了!!”卓義的心中吶喊道。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符文博完全褪去那層光鮮亮麗的外殼,露出一副陌生的醜惡嘴臉,他砸碎一旁桌上的玻璃酒瓶,跌跌撞撞地朝沖向毫無防備的卓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