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籙

符籙

“陳良…放開我!”夏嵐臉色鐵青,皺着眉推開陳良。

卻不料被陳良死死抱住,陳良抱着眼前人,夏嵐的身體比自己更加消瘦,抱在懷裏根本推不開陳良。

夏嵐此時有些發懵,心想道,不會是陳良又欠錢了吧!

嫁給陳良之後沒多久,他便開始整日酗酒,稍加勸阻便對自己拳腳相加。

夏嵐看到陳良這幅樣子,要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最終,夏嵐還是拍了拍陳良的後背,更咽地說道:“沒事,沒事……”

“只要你好好的,錢的事我來想辦法!”

陳良聽到這些話,心中更是如同刀割。

“夏嵐?”

“嗯?”

“朕要讓你做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什麼朕朕的?”夏嵐覺得陳良酗酒發瘋,生氣地說道。

陳良放開夏嵐,擦了擦眼淚,撓着頭笑着說:“我…要讓你做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看到陳良莫名的正經模樣,夏嵐眼眶紅了,捂着嘴了笑來,笑得風情萬種。

“你在這裏等我,我再去求求我爹,你別去了,他看到你會不高興的!”

說完,不等陳良反應便扭頭走了。

陳良跟在夏嵐身後,在夏府門口的大柳樹下坐了下來。

神識打量着身體,身體朝氣還在,可是修為盡失,不過不要緊,陳良腦中的功法戰技,隨便拿出一部,也可以讓天下諸雄打破頭爭搶。

陳良盤坐下來,開始調息着消耗過度的身體。

過了一會,夏府中傳來一陣呵斥聲。

“你嫁給那個窮小子!也敢回來找我要錢,是他又沒酒喝了嗎?哼!”夏嵐的父親冷笑着說道。

“不是的,爹,他已經改過自新了!只要還清債務就會好好種地、好好生活了。”夏嵐帶着哭腔,哀求着說道。

“趕緊滾蛋!”夏嵐的弟弟夏進呵斥了一句。

陳良聽到這些話,心底竄出來了股怒火,同時也有些悲涼。

沒想到夏嵐去借錢是這個樣子的。

當年我真是個畜生啊!

陳良走了進去,看到一個下人正推搡着夏嵐,握緊拳頭,一拳打向下人的面門。

接着,一把手拉過夏嵐,“小嵐!我們回家!”說完就要拉着夏嵐離開。

怎料卻被夏嵐甩開了,“我不是讓你待在門口別進來嗎?”

“朕……我看不得你受委屈!”

夏嵐的父親夏平看到陳良進來,出聲冷笑道:“欲擒故縱嗎?又沒酒錢了?我的好姑爺!”

“來人啊!將這兩人給我趕出夏府!”

“夏嵐,你聽着!什麼時候你願意離開這個窮小子了,你還是我夏平的女兒,夏府的千金!”

“否則!以後休想踏入夏家的門!”

“爹…我…”夏嵐聞言,心中苦澀,又哭了起來。

陳良看到夏嵐還不願意走,終於明白她是怎麼把錢要到的了。

只見陳良橫抱起了夏嵐,回頭狠厲地說道:“準備好八抬大橋吧!很快,我就讓你親自把夏嵐迎回去!”

夏平臉色鐵青,忽而又氣笑了,他從袖口處掏出二個銅幣,而後扔到陳良腳下。冷笑道:“拿去買酒吧!看看你還能夢到什麼!”

陳良想彎腰去撿,不要白不要,畢竟現在連給夏嵐買個包子都買不起。

一隻玉手伸出,抓住了陳良探下去的手,陳良扭頭看去,只見夏嵐流着淚,微微搖頭。

“沒事,還能給你買個包子吃…”陳良溫柔地說道。

隨後,陳良將錢揣入口袋,扭頭說了句,“別忘了我的話!”

接着,陳良不做停留,抱着懷裏哭到顫抖的夏嵐,大步離去。

“要不到錢怎麼辦…他們會把你手打折的…”夏嵐在陳良懷裏更咽地說道。

陳良低頭笑了笑,柔聲說道:“相信我,好嗎?”

夏嵐不說話,依舊在微微顫抖着。

來到巷子口的戰馬前,陳良將夏嵐扶了上去,卻將夏嵐嚇了一跳。

“陳…陳良,這馬是哪來的?”夏嵐驚懼地說道。

此時,無極帝國正是諸雄崛起,戰亂不斷的時候。正所謂亂世人命如草芥,一匹高品的戰馬,抵得上好幾條人命。

看着坐下的戰馬,夏嵐心中很恐慌,顯然,賣了陳良和自己,也買不起這樣一匹好馬。

“這你就別管了…等下次讓你坐奇珍異獸!”陳良笑着說道,而後牽起馬走在前邊。

拿着夏平的幾個銅幣,陳良買了十張宣紙,現如今修為盡失,要想擁有足夠的戰力,符籙顯然是最為便利。

無極大路上有一種名為陣紋師的職業,可佈置陣法、刻畫符籙,更有精妙者,於體內刻畫陣紋,以此增強己身。

陳良咬破手指,刻畫了五張爆炎符和五張守護符,雖然血液中靈氣含量幾乎沒有,但憑藉上一世登臨絕頂的陣紋造詣,符咒仍有非常可觀的威力。

刻畫這些符籙,當時是為了在回家途中,誅殺流寇。

日落西山時,陳良牽着馬,哼着歌,笑吟吟地給夏嵐講着故事,夏嵐坐在馬上,雙眼出神地發獃。

她怕這一刻是一場夢,不敢出聲打擾,唯恐夢醒。

陳良一路看似放鬆的走着,實則在雙眼一直在警惕周圍的風吹草動。

奇怪的是,一直到走回村子,都沒有流寇竄出。

是因為我重生改變了什麼嗎?陳良摸着下巴想到。

走到家門口時,陳良瞳孔一縮,愣住了。

家門口坐着三人,兩位是今日被自己大劫馬匹的護衛,另一位則是村西頭老李頭的孫子李宣,三人正蹲坐在自己家門口,護衛長刀別在腰間,黑着臉,一臉的悶悶不樂。

看到陳良牽着馬走來是,護衛也愣住了。

“小子!好膽!我不去尋你也罷,你竟敢送上門來。”護衛跳了起來,怒氣沖沖地對陳良喊道。

“趙大人…他就是搶你戰馬的瘋子?”李宣不確定地指着陳良問道。

陳良很快緩過神,這特么也太巧了吧!

接着,他將臉色慘白的夏嵐扶下馬,出聲安慰道:“沒事,一切有我。”

陳良牽着戰馬,走到侍衛面前,說道:“戰馬還你,日後必有重報!”

侍衛怒極反笑,而後拔出長刀,“你拿我當什麼人?活菩薩嗎?想拿就拿,想還就還。”

李宣看到這一幕,心裏樂開了花。

原本陳良娶到夏嵐這樣的女人,在村裡遭到很多男人的嫉妒也是正常,而李宣便是其中最為張狂的。

“趙大人,此人酗酒嗜賭,經常做些偷雞摸狗之事,還請趙大人為民除害。”

李宣心想,等陳良被殺,夏嵐在村裡守了活寡,到時候,還不是自己的盤中菜。

兩名護衛在看到夏嵐時,也是雙眼一亮,沒想到小小一處山野村莊,竟有如此標誌的美人。

“好!趙某不才,願為民除害。”趙護衛冷笑道。

夏嵐的一生都在小鎮上度過,哪裏見過這種陣仗,當即哭出了聲來。

聽到夏嵐了,陳良臉色沉了下來。

陳良啊陳良,你真是不爭氣。重生回來一天,自己的女人為自己都哭過幾次了。

陳良眼神凌厲地掃了幾人一眼,“非要殺我不可?”

趙護衛沒有說話,拔出長刀,欺身上前,獰笑着砍向陳良頭頂。

夏嵐嚇得緊閉雙眼,但身體還是往陳良身前湊去。

咚的一聲!

長刀像是砍在牆壁上一般,彈了回來,精製鋼刀的刀刃處,出現了一處豁口。

“守護符!”一聲驚呼自陳良身後響起。

陳良回頭看去,村西的李老頭正拄着拐杖走來,身後,站着一位白紗遮面的女子,身材凹凸有致,被白衣勾勒出完美的曲線。

陳良認出來了,此女正是今日馬車中的女人。

女人看到陳良祭出守護符,一雙清冷的眸子,微微睜大。

陳良並未理會來人,獰笑着看向趙護衛,此時,趙護衛已經驚為天人。

在火州地界,符籙可不是什麼爛大街的東西,即使在火州主城,小家族也仍舊將高級符籙視為至寶,用以防止家族危機。

然而在這處窮鄉僻壤,一個窮的不能再窮的鄉野村夫,竟然隨手打出一張守護符,趙護衛有些難以理解。

沒等趙護衛反應過來,一張爆炎符已經飛來,趙護衛想去防禦,卻在靈力的噴射下,顯得於事無補。

陳良祭出爆炎符,在護衛腳下爆炸,護衛身體高高拋起,砸在地面上,另有一條殘腿,掛在門前的歪脖子樹上。

突如其來的爆炸,讓所有人猝不及防,李宣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女子眼中閃過一抹寒芒,向前走了幾步。

“閣下為何無故傷人?”女子的聲音甚是清冷。

“無故?”

陳良咧嘴笑了,雙眼微眯,怒聲道:“你只見我傷了他,他揮刀砍我之事,卻隻字不提!”

女子一愣,看向另一名護衛。

另一人神態不自然的點了點頭。

女子情緒緩和,長吐一口氣,皺起的秀眉也漸漸舒緩,“罷了!此事就這樣,李護衛,你帶他去包紮。”

“明日一早返程,請李老回陽城!不要再生事端!”

趙護衛被背起來,惡毒地盯着陳良夫婦,礙於清冷女子的態度,沒有多說,被李護衛背走了。

兩人走後,清冷女子看向陳良,出聲道:“符籙師,可願隨我回陽城?”

陳良擺擺手,沒有出聲,摟着夏嵐回家去了。

開什麼玩笑?想讓老子去你手下幹活,真是想太多。

女人愣了一下,沒想到這鄉野村夫,竟有如此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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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重生:我把髮妻寵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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