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許平山失足遭重,李平川路遇群賢
卻說幾人走了兩個時辰,但對方人多勢眾是,又是本地地頭蛇,終究還是被追了上來,
只見這身後數百火把,約有一兩百人,喊叫着朝幾人追來。
李哥道:“林洪兄弟,你帶着林小姐尋小路快走!”
這林七哥此時也知道一群人走實在是太過顯眼,不可能跑的脫,當下到:
“兩位兄弟也要多加小心!”
說完自帶着女眷尋小路而去。
三人剛走,四下人便圍了過來。
李哥手持長劍在前,許哥手拿長刀在後,片刻間就與這些個爛仔戰在了一起。
這夥人不知道兄弟倆的深淺,輪流朝着兄弟倆殺來,這李哥哪裏能慣着他,
當下長劍揮舞,直接殺翻了五六個,
這伙子亡命徒見了,也不跟兄弟倆講什麼江湖道義了,群擁而上,想要以人數優勢斬死兄弟倆。
兄弟倆也不含糊,又殺翻了十多人。
這些小混混平時欺負有些百姓商戶什麼的不會武功的人倒還成,遇到許李兄弟這樣武功還行的惡人,此時又被兄弟倆殺翻了十數人,那頭腦的熱血猶如被當頭澆下一盆冷水,漸漸都躊躇起來,圍而不攻。
兄弟走一步,這些人趕一步,紅着眼,不放棄也不上前廝殺,只將兄弟倆團團圍住,
卻說那鐵慕連聽說困住了了賊人,自然是快步趕來,見到兄弟倆那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當即五指成爪朝兄弟倆殺來。
要說這鐵慕連,善使擒拿,一雙鐵掌,連兵刃都接的下。
這兄弟倆自然不是鐵慕連的對手,被這廝逼的連連後退,當此時從樹上跳下幾個壯漢來,手裏都拿着漁網,想要將兩人困住,
這李哥眼疾手快,手中寶劍一揮,一道冷光過去,那結實的漁網便被其一劍劈開,
許哥見狀,也學着揮刀去砍,也不知道是學藝不精呢,還是刀鋒不利,網兜倒是破開了,但也僅僅夠腦袋鑽過去,這身軀全卡網裏了。
這鐵慕連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一伸手便擒住了許哥。
李哥急忙回身去救,倉促間被鐵慕連一張打中后心,直接個擊飛了出去。
幸虧穿了護身的寶甲,不然這一掌,李哥就算不死,也得重傷。
李哥眼見不敵忙道:“大哥!我會帶人來救你的!”
說完,竟然轉身跑了。
鐵慕連:“還愣着幹嘛!還不快追!”
許哥則很識相的放棄了掙扎,
列位,您可能覺得這李哥臨跑時說的這話跟灰太狼說說我一定會回來了的一樣,除了搞笑就沒別的意思了,
其實不然,您想啊,李哥這話表面上是在放狠話,其實是再保護許哥小命,這李哥說,找人來救,那救的肯定得是個活人吶!
換言之,如果這鐵慕連頭腦一熱,把許哥殺了,這人都死了,這李哥還救什麼人?
當然您非要說,我來搶個屍體不行嗎?這把許哥殺了,吊城牆上示眾,等着李哥來搶屍體也不是不行,
但咱們不是有句話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嗎?萬一這李哥一看,反正人都死了,咱現在去就是送死,還不如縮起來等待時機,這一等,等個十年八年的很正常吧。
所以,一般的情況就是,留着許哥的小命做誘餌,再將李哥等人騙過來,最後一網打盡。
這鐵慕連本身就是那種梟雄人物,這種人物有一個特點,不管多麼憤怒都總會在權衡利弊下再做出利益最大化的決定,所以,李哥這番話還真就起到了作用,
鐵慕連:“來人!將這黑廝帶回去嚴加審問!”
當然,許哥的命倒是保住了,但這皮肉之苦算是免不了!
萬一這鐵慕連想要泄憤,割個許哥身上的零件什麼的也是很有可能,而這些李哥是管不了了,總不能讓李哥邊跑邊喊:你要是敢動我兄弟一根汗毛,我就怎地怎地,
能不能保住自己身上的零件,這就只能靠許哥自己隨機應變了。
——
話分兩頭,
要說這李哥,走到天明,擺脫眾小混混,見前面有間村落酒店,就尋思着去喝碗水,順便問個路。
叫酒保取了酒肉來,正欲吃時只見遠處來了一人,
身材肥圓,穿一身綢緞,粉面油光,剛進門便叫道:
“老闆,裝一擔酒送到李家莊子上。”
店主人忙道:“裝了擔,少頃便給客官送來。”
那人吩咐了幾句,便轉身要走。
“快些挑來!”
要出門時,正好從李哥身前過。
這李哥卻是認得此人,惡趣味心起,猛地起身,一腳踹在對方屁股上,罵道:“你這肥廝,眼睛瞎啦!?”
那人被許哥踹的一個趔趄,火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是哪個不長眼的狗東....”
驚訝道:“哎呀!二哥!你怎麼會在這裏?”
那人望着李哥納頭便拜。
此人謂誰?許大雷是也!
李哥道:“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吧,你不在東川城,跑這來幹嘛?”
作為東川城群賢的重要成員,這廝不在東川城為非作歹,怎麼跑這來了?
“嘿,這事可就說來話長啦,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自從這兄弟倆離開了以後,這東川群賢也是無聊的緊,畢竟領頭的二哈走了,其他二哈就散了,也不知道是哪個群賢說了一句:大哥二哥做的,難道我們兄弟做不得?
都是人不中二枉少年的年紀,本來身上也沒什麼差事,於是回家各自卷了錢,一起追隨大哥的腳步去了,
這群賢吧,畢竟年輕氣盛,走到這連山崗時,竟然遇到賊人攔路收保護費,
列位,從來的只有群賢收別人保護費的份,誰敢收這幾位的保護費啊?
兄弟們當即就衝上去對着攔路的幾個小癟三就是一頓暴打,
這小癟三被打了,得叫大哥來幫自己找回面子吧?
於是攔路的混混們就稟報給了自己的大哥,
這當大哥的小弟被打了,得幫小弟出頭吧?
於是帶頭大哥呢又帶人將群賢打了一頓,搶了錢,還要害命,也該是這廝命不該絕,遇到了恩人,這才被恩人所救。
群賢哪裏受過這樣的屈辱,此刻正窩在恩人的莊子上商議這怎麼回去報仇呢!
值得一提的是,這打了群賢的不是別人,正是死在自己親爹手上的鐵繼祖。
李哥眼睛一咪道:“你是說,是鐵繼祖打的你們!?”
許大雷:“對啊,這廝還放出狠話,說他爹是什麼青幫大底鐵慕連,馬勒戈壁的!老子許大雷會怵他一個小小的矮騾子?等老子叫上兄弟們,非掀了他的腦殼!~”
要不說,這不是冤家不聚頭呢,接連得罪了許李兄弟跟群賢,這鐵繼祖也算是目前為止第一人了。
“對了,二哥,怎麼沒看見大哥?二哥又是怎麼到這裏來的?”
李哥嘆了一口氣,學着許大雷的語氣道:
“嘿,這話可就說來話長啦....”
“我跟你許哥本來打算去那武陵郡扶搖山的,結果誰知道你許哥不認識路,竟然走偏了,走偏了就走偏了吧,索性就坐船吧,這不客船昨天停在了連山港,我跟你許哥就尋思着出來吃頓好的,嘿,你猜怎麼著,居然遇到了黑店...”
“我跟許哥放火燒了賊廝的黑店,賊人們追殺我跟你許哥,你許哥不幸被賊人用漁網捉了去,我也是跑了好一陣子才跑脫,正打算吃飽了去救人,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你這胖廝。”
許大胖聞言,大怒道:“哪個王八羔子膽子這麼大!二哥這便跟兄弟回去,匯合了眾兄弟,咱們一同去救出大哥,男的就賣了做苦力,女的就入之,再燒了他的老窩!”
李哥哈哈笑道:“對!燒了他的老窩!~”
這翻土匪言論可把酒店老闆嚇的不輕,尋思着要不要去報官。
兩人說完,又叫酒保挑上一擔酒水,一起往那李家莊子而去了。
李哥疑惑道:“這李家莊子是怎麼回事?不會是你等強佔的吧?”
許打雷忙解釋道:“瞧二哥這話說的,咱們是那樣的人嗎?那是我恩公的家!”
聞言,李哥來了興趣,
李哥可太了解群賢是什麼性情了,基本也就屬於混世魔王的類型了,連爹娘不不孝順的人,居然認了個恩公,看樣子還是群賢一起認的,看許大雷的模樣,似乎對於這個恩公還十分的敬重,李哥不禁來了興趣。
李哥道:“恩公?你什麼時候有個恩公了?看不出來嘛,你居然還懂得感恩了?老實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許大雷道:“嘿,二哥,這以前沒有,今天就有嘛!”
李哥眼睛一咪道:“嚯,合著你出來買酒就為這事兒?”
許大雷道:“對呀!你是不知道,要是沒我那恩公你可能就見不到小弟我了。”
李哥也來了興趣道:“我現在對你這位恩公有些好奇了。”
許大雷好像很高興:“哈哈哈,二哥我跟你說,我這恩人姓李名純,能使一條渾點鋼槍,背藏五口飛刀,百步取人,神出鬼沒,莊子上有六七百莊客,可謂是英雄了得!...”
李哥則是問答:“說實話!~”
聞言,許打雷嘿嘿笑道:“嘿嘿,二哥你是不知道,這李家有個二小姐,那生的那叫一個.....”
“打住,打住!我就知道你們這般混蛋沒安好心!~我看報恩是假的,惦記人家閨女才是真的吧?”
許大雷趕緊撇清關係道:
“哎呀,二哥,主要是李啟東那廝見色起意,不關我事啊!~”
那挑擔子走在後面的酒保,此刻臉都綠了,
許大雷道:“酒保小哥,你手抖什麼呀!來來來,我來幫你。”
“不用,不用~”
三人當即加快腳步朝莊上走去。
——
咱們把視線轉移到林七哥這邊。
要說這林七哥吧,領着妹子們一陣亂跑,還沒跑脫追捕呢,迎面就遇上了百十來人。
這領頭的人是誰呢?
長毛熊是也。
正所謂無巧不成書。
要說這長毛熊緣何在此,那可是說來話長了。
咱們時間回許李兄弟出發后的那一天。
比武結束以後,這長毛熊便賴在了林家,美其名曰,孝敬長輩。
這林家呢,也不好做的太過,畢竟是自己比武招親招進來的,也就讓長毛熊住了進來,
當然長毛熊也不可能住到林小姐的房間裏去,而是在遠遠的找了間廂房,而長毛熊帶來的那些個馬仔,自然是沒有資格住在山莊裏面的,長毛熊也沒太當回事,畢竟這河州地界,誰敢不給他長毛熊面子?
要說這長毛熊抱得美人歸那自然是十分的高興,這人一高興呢就喜歡喝點酒,而這酒喝多了,這人膽子也就大了,這人膽子大了呢,就容易干一些平時想干卻不敢幹的事情。
趁着夜裏放水的功夫,這廝竟然溜進了林九妹的閨房,想要提前把那生米煮成熟飯。
如果是尋常女子也就罷了,可能就被這長毛熊得逞了,但這林九妹顯然不是尋常女子,自然是一番激烈的掙扎打鬥,
也虧得是長毛熊喝醉了,迷迷糊糊的,不然這林九妹還真不一定逃得出魔爪,經此一事呢,也就堅定了林小姐離家出走的決心。
等第二天長毛熊酒醒了,首先是後悔,當然他不是懊悔自己酒後的無恥行為,而是後悔居然沒把生米煮成熟飯,
其次是猶豫,當然他也並不是猶豫着要不要跑路,笑話,作為義海社的扛把子,即使這林家勢力大,但他長毛熊也不是吹的,要真衝突起來,誰厲害還不一定呢,
像他這種江湖大佬,女人沒有十個也有八個,大不了娶回家放着,反正他雖然覺得這小娘皮長的還不錯,但他更看重的是林家背後的勢力,
他在考慮這份買賣到底值不值,畢竟聯姻也是有風險的,自己現在已經投入了不少,但卻沒看見多少回報,林德鏢那老傢伙見面只顧打哈哈,合作的事情是閉口不談,
要不是這林家在南越國有條路可以幫着運貨,長毛熊早就不想鳥林家了,
最後想了想,自己光請打手打假拳就花了近百萬兩,現在放棄,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咬了咬牙,又狠下心給了林德鏢這老狐狸不少錢當做賠禮,自己則帶着人火急火燎的來追林九妹了。
在路上,長毛熊聽說,林九妹竟然被鐵慕連那個死對頭給劫走了,這兩家幫派本來就是死敵,而且生意上又多有摩擦,這些年長毛熊的勢力膨脹的厲害,早就想涉及海運行業了,
嘿,真是瞌睡來了枕頭,摟草打兔子,當即就帶着小弟們過海,準備斬死鐵慕連,插旗連山港,
退一步說,就算插旗不成功,英雄救美,救出了小娘子也不錯,
再退一步說,就算最後插旗沒成功,也沒救出小娘子,那江湖上的人也會誇長毛熊一句,有種!是條為自己女人拚命的漢子!
而且這也算是為社團開疆拓土了,社團怎麼說也得支持一下吧,
有錢,有兄弟,有靠山,怪不得這長毛熊這麼囂張。
不得不說,誰說這黑社會都沒文化的,這沒文化的黑澀會一輩子都只是矮騾子,做大佬,要懂得動腦子,你看,長毛熊這算盤就打的啪啪作響。
“保護大嫂!砍死這些小癟三!~”
“和義海欺人太甚,兄弟們斬死這群撲街!~”
“殺啊!~”
毫無疑問,兩撥人相遇,爆發了人類最原始,最野性的廝殺!
一時間,廝殺聲陣陣,慘叫聲此起彼伏
——
咱們再把畫面轉到李哥這邊。
要說,這許大雷領着李哥不多時便來到了李家莊上。
當真好大個莊園。
身為這片地界上有名的地主員外,這李家可謂是財產頗多,
因此這鐵慕連什麼時候缺糧食缺錢了,就常常到附近“借錢”“借糧”,久而久之這附近的莊戶就都投靠到了李家莊子尋求庇護,這李家莊也成為這附近的重要勢力之一,那日救了群賢的便是這莊主李純。
這莊園,外圍是一圈港口,忙忙碌碌,粉牆傍岸,有數百棵合抱不過的大柳樹,門外是一座弔橋,接着庄門。
李哥跟着許大雷入的門來,來到廳前,兩邊有二十餘座搶架,明晃晃的插滿了各種軍器,庭前有三五青年在舞刀弄槍,這些少年便是此次出門闖蕩的群賢。
眾人見到李哥自然是又驚又喜,眾兄弟自是一陣寒暄不表,
當是時,李純來到庭前,李哥定睛一看,只見這人身高八尺有餘,鷹眼狼腰,手長過膝,穿一身絳紅色衣袍,腰間別著五把短刀,手中一桿鋼槍寒光閃閃,威風凜凜,
李哥當下便知,這便是李家莊主,嘯蒼鷹李純了。
李哥忙去拜見,這李純也連忙答禮,一番客套,便請眾兄弟到堂上座了,並叫下人取酒肉來宴客。
李哥端起酒杯,朝李純敬酒道:“在下在這裏謝過李莊主對我這些兄弟們的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謝,今後李莊主但有差遣,李平川敢不從命!”
這李純本就是個豪爽之人,聞言忙舉杯與李哥共飲一杯。
“李少俠言重了,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再說了,黃少俠向少俠許少俠等都是少年英雄,我與諸位也是極為投緣,那鐵家賊子當路作惡,我等男兒又豈能坐視不理。”
眾人皆頗為佩服,眾賓客酒肉相食十分投契。
李啟東問道:“二哥,剛才沒來得及問,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大哥呢?”
聞言,李哥便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簡略的跟大夥說了說。
聽聞許哥被鐵慕連那賊子擒了,眾群賢無不憤慨,無不叫囂要去救大哥。
其中長着黃頭髮的少年叫囂的最大聲。
黃中通:“麻辣個雞的!還愣着幹嘛,隨我去救大哥呀!~”
群賢中,一個長得文文靜靜臉色白嫩的小哥道:
向前:“中黃,你個莽夫!這事兒不能硬來,得智取!”
一聽這話,黃中通不樂意了
“幾個意思呀?向後。感情你有好主意唄,趕緊說出來給大夥聽聽?”
向前鄙視道:“你以為你是紀長川啊(注,紀長川,人稱劍神,當即武林公認的第一劍客。)一人砍翻三千人?你要是白白送死可別搭上我!”
聞言,群賢中一個年紀稍大一些的少年道:
王錫錦:“你倆都閉嘴,聽聽二哥有什麼主意。”
咱倆向來簡短的聊一聊上述這三位群賢,
首先便是這黃毛小子黃中通了,您別看着廝長的跟個猴似的,那可是正兒八經的信國公嫡孫,根正苗紅的勛貴子弟,性格跟許哥不能說一模一樣吧,但也不差分毫,典型的忠心耿耿但膽大無腦代表。
咱再說說,這向前,這傢伙的祖輩不是將軍。而是軍師,他爺爺向勝,曾隨百里英雄南征北戰,出謀劃策,最後官至大司徒,總領百官。有些小聰明,理論知識很豐富,實戰經驗零點五的典型代表。
最後這位王錫錦,這位的父輩不是將軍也不是文官,而是特務。他老子是繡衣使,白里英雄身邊的鐵杆鷹犬。
李哥轉身朝李純道:“不知李莊主可以計策救我那同胞兄弟,若能相救,我等必有重謝。”
這李純聞言道:“正好,鐵賊在海外採買了一批米糧,正要押送到異龍灣,那船公乃是我妻家的親戚,咱們可以藉此機會,混做船工去鐵賊老窩探探虛實。”
眾人聞言,皆以為善。
這李純又問了李哥些槍法,李哥雖然不善槍術,但卻博覽棲鶴樓群書,其中就有不少一等一的槍法,自然是對答如流,而且常有鞭辟入裏之說。
李純聽的喜不自勝,引為知己。
——
咱們再把畫面轉到許哥這邊,
鐵家堡的地牢裏,許哥被綁在十字架上,幾個大男人拿着皮鞭,正狠狠往許哥身上招呼。
“噼~啪!~”
皮鞭狠狠的抽在許哥胸口上。
“你到底說不說!~”
許哥齜牙咧嘴,倒不是疼的,而是——
“你他媽的倒是問吶!一上來就哐哐給老子一頓打,就問老子說不說,你都不問老子怎麼說!”
這審問許哥這個“獄卒”,長的滿臉橫肉,一個大光頭,計春華老師知道吧,這獄卒像極了發胖后的計春華老師。
“說!誰派你來的?”
許哥隨口道:“這還用問嗎?你也不想想現在誰在跟你們搶地盤!”
“該死!你是長毛熊的人!?”獄卒驚訝道。
許哥一楞,隨後答道:“呵呵,你們死期將至了還不自知!”
“好!有種!給老子狠狠地打!”
隨後,就是幾個大漢對着許哥就是一陣暴風驟雨般的輸出,
打了許久,
“惡臉哥!這小子怎麼這麼扛打,老子皮鞭都快抽斷了,這廝居然血的都沒流!”
“把這廝的衣服扒了!”
哐當,掉出不少銀兩跟一大儺銀票,看到眾小弟眼睛都直了,
“惡臉哥!這黑廝穿了寶甲!”
“好呀!我還以為這黑煤球金剛不壞呢!把寶甲脫了,給老子狠狠的打!”
許哥慌了,趕緊求饒,
“只要你放了我,這些錢就都是你的了!”
不想那惡臉一巴掌打在許哥臉上,
“痴線!不放你,這些錢也是老子的!兄弟們,給我狠狠的打!~”
悠揚的殺豬聲,在鐵牢裏回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