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李哥夜救林九妹,許哥怒燒異龍灣
藍茂認輸了,這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許李兄弟則有些恍然道:“難怪這廝敢抬着聘禮來比武,原來是早有準備。”
不過這跟倆兄弟除了有一絲絲驚訝,倒也沒多少其他的反應,畢竟他倆就是個看客,真正頭疼的還是林家。
這不,林九妹壓根就沒給長毛熊好臉色,鼻子一哼,竟然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就走了。
這長毛熊的笑容倒是不減,忙追媳婦去了,便跑還便道:“娘子莫急,等等為夫!”
林老爺子只得堆笑着招呼眾賓客,又散去許多錢財這才得脫。
許平山捅了捅李平川道:“這媳婦被人搶走了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是不是特難受?”
李哥白了這廝一眼:“要不您帶着兄弟來一個,大鬧林家莊,英雄救美?”
許哥道:“行啊,為了兄弟,咱可是上刀傷下火海呀!別說搶個媳婦,你要是喜歡,哪天皇后兄弟都給你搶過來!”
李哥道:“去你的!”
——
此間事了,這林七哥看這李哥實在是對自己妹子沒什麼興趣,也便沒過多挽留,
他現在正頭疼怎麼解決長毛熊這個死皮賴臉的便宜妹夫呢,
林七哥又送給了兄弟倆許多錢財,又說了許多好話,這才將兄弟倆放走,
其間這林九妹也偷偷來找過李哥,
這倆人一見面,林九妹二話不說,就給了李哥一個耳光,
李哥當即被罵了個狗血淋頭,成了陳世美一般的負心漢,
林九妹哭鬧了一番,也就狠下心來不見李哥了。
李哥以為小姑娘死心了,也就沒多想,收拾東西跟許哥倆又重新上路了。
——
要說這兄弟倆離開了河州城,牽了馬,上了船,這船還沒走三天呢,就停了。
倒不是船故障,也不是遭遇了什麼風暴海盜什麼的,
而是停靠等人,順便裝貨卸貨。
您也別覺得奇怪,
就像現在的公交車,特別是城鄉公交車,那基本上是招手即停的。
這就類似於公交車站,不過停靠的時間有點長,得停兩天的時間。
且說這兄弟倆吧,
這許哥不說不暈船吧,那也是半死不活了,
這船暈的那是一刻也不想在船上待了,反正不是要停兩天嘛,
就尋思着找個客棧酒店,吃頓好的,再舒舒服服洗個澡,睡一覺,
想是這麼想的,做也這麼做了。
兩人停靠的這連山港,顧名思義,城小,山多,
兩人穿過港口的小路,就想着找間安靜點的旅店歇息,遠遠的望見靠近小溪邊有一家客店。
但見這客店,前臨大道,后傍小溪。
數十棵柳樹低垂當門臉,一兩棵桃樹傍其間,四周草木森森,鳥語花香,十分怡人。
那客店門前還貼了一對門聯,寫道:門朝大海迎五湖之賓客,陋室不陋儘是四海之豪傑。
當時已是黃昏時候,這店小二正待關門,只見這兄弟二人便闖了進來。
店小二便道:“客官,本店要打烊了,兩位客官請到別處去吧。”
說完便要趕人。
這兄弟倆都對這旅店的環境挺滿意的,也就不想換地方了,
李平川道:“我這兄弟暈船暈的厲害,我看你這也還有不少空房,不妨勻一兩間出來於我兄弟如何?”
見這店小二為難又多給些住宿錢,這小二才眉開眼笑的將兩人引進屋內。
又吩咐燒水沐浴,再弄些酒肉。
小二哥忙道:“兩位客官,這熱水倒是可以幫兩位現燒,另外這酒水也有一些,不過都是些鄉下人自己釀的濁酒,肉早上倒是有些,不過此刻卻是都賣完了。”
兄弟倆砸吧砸吧嘴道:“行,有鍋灶不?”
店小二道:“今日也沒什麼客人住店,店裏的鍋灶客人不妨自用。”
說完,便趴在櫃枱邊打起了瞌睡。
兄弟倆遂取了鍋灶準備做飯,
這幾天坐船,兄弟倆是吃沒吃好,睡沒睡好,
尋思這做頓好好的犒勞犒勞自己。
許哥在這廚房裏轉了一圈,疑惑道:“這怎麼儘是些殺豬宰牛的工具?莫非這裏還做些殺豬宰羊的勾當?”
李哥也道:“既然是屠戶家,怎麼可能會沒有肉?”
兄弟倆四下一找,果然在後堂找到兩隻宰好的肥羊,還有不少好酒。
許哥頓時大怒:“麻辣個雞的!那店小二該打,這裏明明有酒有肉,卻跟老子說沒酒沒肉!看老子等會不打他的一頓!”
李哥則道:“嘿,人家不賣給咱們,就有不賣給咱們的理由,算了!”
許哥則道:“屁!老子這幾天在船上,天天吃乾糧,這嘴裏都快淡出個鳥來了!我就問你想不想吃肉吧!”
李哥道:“既然如此,那就割一點?”
許哥道:“哈哈哈,到時候多給那店小二點錢就是了!”
兄弟倆割了半扇羊肉拿去做菜燒烤。
——
這許哥上輩子家裏三代人都是大廚,這手藝可謂是家傳的!
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半扇羊肉,就這樣被兄弟倆吃的七七八八。
那店小二在櫃枱邊打瞌睡,心裏放心不下,便爬將起來,四周查看。
來到後堂,只見兩隻肥羊,不知何時被人割去了一半,這店小二慌忙跑向廚房,正好看見兄弟倆吃着羊排砸着嘴。
見狀哪裏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當即質問道:“客人,好沒有道理,怎的偷我店裏的羊來吃!”
聞言,這許哥就火大,一把抓住小二領口道:“你這賊廝,這裏明明這麼多肉,為何騙我兄弟說此間無肉?欺我兄弟沒錢嗎!?”
這小二忙道:“好漢爺,這肉是某家兄弟留着自己吃的!所以不賣!”
李哥道:“胡說八道,我看你店裏屠宰工具齊全,必是久干這殺豬屠狗的勾當!另外你這店裏有幾口人?吃得下兩頭羊?”
李哥說完舉拳欲打,這小二嚇的忙道:“莫打!莫打!好漢爺有所不知,這肉真不是小店的,乃是那異龍灣的大爺們送來的,讓幫着屠宰,晚間便要來取了。”
李哥聞言放心小二道:“你們這裏怎麼還有土匪?”
小二道:“額...這個...非是土匪,客官聽在下給您道來...”
原來,這連山港邊有一個海灣,喚做異龍灣,這異龍灣住了一群跑船的,有個青幫的幫會堂口,堂主鐵慕連,手底下有七八百矮騾子,
平時工作,包括但不限於就從漁民手裏低價收購新鮮魚獲,再高價賣給魚市場裏的商販,另外一個業務就是壟斷碼頭的扛包業務,另外還有些雜七雜八的收保護費,放高利貸等等,
總之一句話,在這小小的連山崗,沒有鐵慕連點頭,就算您是知府大人,想要吃條魚,您也吃不着,
這鐵幕簾可謂這是這連山一霸也!
聞言許哥也就放下了店小二,口道:“多有得罪。”
李哥也是個不願多惹是非的,便道:“小二你也不必驚慌,等這伙爛仔來了,我兄弟自會與其分說,絕不會連累了你。”
許哥也道:“不就吃他半隻羊嗎?麻辣個雞的!大不了老子多給他點錢就是了”
不想這店小二此時卻是變了臉色,悄悄轉到門前,猛地打開門道:“有賊!抓賊啊!”
只見這店中忽然走出三五個赤膊,滿是紋身的大漢,直奔兄弟倆而來。
許李兄弟暗道不好,再一看這店小二早順着房門溜跑了出去。
卻說這三五大漢,被李哥一拳一個都給打翻了,
抓起一個壯漢一問這才知道,這小店本就是這異龍灣堂口的一處據點,平時專做些打探情報,殺人越貨的勾當,
那店小二也不是什麼正經人,而是這堂口的一名眼線探子。
李哥道:“不好,那店小二一定去叫人了,得趕緊走。”
許哥卻道:“不急,吃完這羊排再說!”
兄弟倆施施然吃完了肉,又搶着了些店裏的刀槍,許哥還還往腰間揣了一包石灰粉。
臨走時,許平山道:“麻辣個雞的!這黑店還要留着他下崽啊!”
跟李哥倆去灶前尋了一把火,把茅屋點了,
這海風一吹,風隨火勢,頃刻間便燒了起來,
火光衝天,自然引來了了眾人救火,許李兄弟趁亂,尋小路走了。
——
且說一刻鐘后,那店小二帶着異龍灣的兄弟姍姍來遲,
只見為首那人身材高大,生的闊臉方腮,臉色棗紅,十分偉岸,此人正是這堂口的堂主鐵慕連。
見自家的眼線客棧被燒,端的是怒火中燒,抓過一個剛才被兄弟倆打翻在地的馬仔,便問道:“誰幹的!?”
那馬仔被李哥揍的鼻青臉腫,心中十分惶恐,便一五一十將事情的經過都道了出來。
“大佬,那四撇眉毛的黑漢子臨走時放下狠話,說他們是和義海長毛熊的手下,打算到這咱們連山來插旗!”
嘿,以許哥的機智,這不得臨走了不得來一個禍水東引,栽贓嫁禍啊?
至於為啥是長毛熊,許哥表示,
嘿,誰讓你名氣大,還搶了咱李哥的媳婦呢?
不坑你坑誰?
鐵慕連道:“和義海!?”
這時身邊鐵慕連身邊的師爺道:“大佬,這長毛熊是和記樂哥手下最出位的紅棍,地盤大,錢多,兄弟也多。聽說此人一隻十分有野心,是和記下一任坐館的有力爭競爭者!”
鐵慕連卻霸氣道:“馬個壁!老子還是青幫大底呢!”
“通知所有兄弟,封鎖港口!一隻耗子也不能給老子放出去!把這兩個衰仔刮出來!老子要活宰了他們!”
“是,大佬!”
三五百馬仔頓時出動,火把不計其數,整個連山港都亂了。
——
話分兩頭,這兄弟倆邊走邊合計。
許平山道:“這客船怕是不能回去了,咱燒了他的客棧,那鐵慕連必然不肯干休,此刻必定全力搜刮我們。”
李平川道:“那咱就給他來個燈下黑!”
許哥聞言嘿嘿一笑道:“換家嘛,這個我熟,等會兒看老子不燒了這些個社會毒瘤的老窩!”
李哥則提醒道:“你別就知道燒!這次咱們去偷家主要是製造混亂,才好趁亂出海,知道不?”
許哥道:“行啦,別婆婆媽媽的了!”
打定主意,這兩人藉著小路草木的掩護,悄悄朝着鐵慕連的老窩摸去。
這鐵慕連畢竟不是山賊土匪,沒有山寨,守衛也不太多,此刻又抽調了絕大部分人去尋找許李兄弟二人,此刻防衛更是鬆懈異常,
許李兄弟沒費多少功夫便成功溜進了內堂。
“老弟,這裏的守衛怎麼多了這麼多,還都是倭人打扮,肯定有貓膩。”
“嘿,想你們多幹嘛!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屁!這裏起碼有五六個倭寇,怎麼可能悄無聲息的解決掉?”
“這就需要老哥你去外面點火了!”
於是許哥轉頭四處縱火,兇猛的火勢很快將整個院子攪的一團亂,
守衛的倭寇也跑了幾個去查看情況,
見狀,李哥果斷出手解決掉剩下的幾個倭寇!
打開門,許哥走了進去。
這不進不知道,可把許哥下了一跳。
只見這後堂里擺放着數個巨大的鐵籠子,每個籠子裏都關着數十個髒兮兮的女孩。
見狀,李平川哪裏還會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該死!這鐵慕連居然敢跟倭寇做這種買賣人口的勾當!”
當即不再猶豫,抽出寶劍,斬斷鐵鏈將女孩們放了出來。
“我是來救你們的!”
“記住,出去之後!分散往鎮上跑,鎮上有衙門!”
眾女子聞言,大喜,都趁亂跑了。
只有一人沒跑。
那女子一把抱住李哥的腿道:“李公子是你嗎?快去救我家小姐!快去救我家小姐!”
李哥藉著火光這才看清了這女孩的面容:“你是林小姐身邊的那個丫鬟,叫什麼來着,對了,竹兒!”
許哥驚訝道:“你怎麼會在這裏?你家小姐呢?”
竹兒面帶哭腔道:“李公子,小姐被他們抓了!”
原來,這林九妹怎麼可能睡那種認命的人,偷帶着丫鬟,跑了,想要在半路追上李哥,可誰成想,
林九妹主僕二人,不想遭了賊人暗算。
“你家小姐現在在哪?”
只聽這竹兒道:“那賊人頭領的兒子,見小姐長的好看,便將小姐強行擼去了!”
“你們沒說說自己是德威鏢局林家的人嗎?”
“說了!不過那廝很是囂張,看樣子很是不把我們林家放在眼裏。”
“行了,你現在就跟着我,我帶你去救你家小姐!”
——
會合地點。
許哥道:“嚯!你怎麼還帶個女人出來了!”
李哥道:“計劃有變!?咱們得先去救個人!”
許哥道:“不是啥情況啊!?”
“趕時間,路上跟你說!”
——
且說這鐵慕連的兒子,鐵繼祖,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一句話——老子英雄好漢,兒子烏龜王八蛋,
那是年紀輕輕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出了名的色中惡鬼,見到林九妹這樣的美人哪裏還忍耐得住。
要說這林九妹,此刻被綁在床上動彈不得。
即使外面吵鬧聲不絕,可依舊沒有打擾到咱們鐵公子的雅興。
這鐵繼祖將綁在林九妹嘴上的布條解掉。
“美人,我把你的嘴解開,你可不許叫哦..”
林九妹此刻已經有些慌了,畢竟再怎麼有膽魄,也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小姑娘。
“我爹是林德鏢!德勝鏢局就是我家的!你要是敢動我,我爹跟我哥哥都不會放過你的!”
聽到這話,正常人都會考慮考慮後果,權衡一下利弊再決定下一步的行動,
但這鐵繼祖顯然是不太屬於正常人的範疇,
這傢伙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而對瘋子而言,威脅是沒有用的。
“哈哈哈,我就喜歡你這剛烈的小性子,等會我把你的衣服一件扒了,看你還剛不剛!?”
這林九妹最大啊倚仗便是她的身份,以前即便是惹上了什麼麻煩憑藉著她林家小公主的身份,對方最後也不會將她怎麼樣,
可他沒想到這次居然遇到了一個瘋子。
“我警告你啊!你不要過來啊!~”
林繼祖舔着嘴唇,發出變態猖狂的笑:
“叫吧,叫吧,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林九妹絕望了,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兩滴眼淚從眼角滑落。
“別哭了”
忽然一個溫柔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她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
“這次還敢亂跑不?”李哥道。
林九妹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眼淚再也止不住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鐵繼祖暴怒道:“你們是誰?怎麼進來的!?還不快給老子滾出去!~”
“麻辣個雞!老子最看不起的就是你這種人!”
許哥抬手就是一腳,重重的踹在了對方的肚子上。
這鐵繼祖瞬間就變成了一隻熟透了的大蝦!
躺在地上的鐵公子邊慘叫邊威脅道。
“我爹是鐵慕連!你敢打我,我爹一定會殺了你的!~”
許哥則道:“林洪兄弟,你打算這麼處置這廝!”
要說這林七個為何會在這裏,
您不會以為,這林九妹離家出走真的沒有一個保護的人吧?
兄弟倆便巧遇了林七哥。
見自己妹子差點被侮辱了,這林七哥哪裏還忍得了,
抬起手上的長刀,便要一道劈了這廝。
林洪這一刀要是斬中了,絕對得講這鐵繼祖從腦門到身子直接一分為二!
“且慢!”關鍵時刻許哥道:“就這樣一刀砍死這廝實在是太過便宜他了,老子要他生不如死!”
只見許哥抽出鞋中寶刀,獰笑的看向鐵繼祖的跨下。
“你想幹什麼!?我爹是鐵慕連!?...”
“啊!~”
隨着一聲慘加,鐵繼祖捂着褲襠疼死了過去!
——
且說這鐵慕連見老巢火光衝天,哪裏還不知道中了對方調虎離山的計策,當即帶着人往回趕,
來到老巢時,只見老巢已經化作了一片火海,
就當此時又聽得有人來報,說公子病重。
“什麼!?你說什麼!?”
他鐵慕連今年五十多歲了,可能是作惡太多,他這一生就這麼一個兒子,自然是百般寵溺。
“大佬,公子身體倒是沒有大礙,但是今後子嗣怕是無望了!”
鐵慕連一拳打在圍欄上,那大理石做的欄杆,登時化為齏粉!
“該死!~”
這時屋裏傳來兒子的慘叫聲,鐵慕連連忙進門查看。
鐵繼祖:“爹!殺了他們,一定要幫我殺了他們!”
鐵慕連:“吾兒放心!為父一定將這些人一個個剝皮抽筋!”
鐵繼祖:“爹!疼,疼死孩兒了!”
鐵慕連安慰道:“乖!馬上就不疼了!”
只見原本撫摸著兒子額頭的手,向下一轉,掐住鐵繼祖的喉嚨。
鐵慕連:“爹!你這是幹嘛?孩兒喘不上氣了!”
鐵慕連則冷漠道:“既然不能傳宗接代,那麼便去死吧!”
手指一用力,只聽得骨頭斷裂的聲音,鐵繼祖頭一歪便沒了氣息,
眾人無不倒吸了一口冷氣,真狠吶!
這虎毒還不食子呢?這殺兒子就跟殺條狗一樣。
鐵慕連幫兒子合上那死不瞑目的雙眼,忽聽的有手下人報道:
“長毛熊帶來三船人過海而來,約大佬明天去到有骨氣講數!”
聞言鐵慕連怒目圓睜道:
“和記欺人太甚!放話!道上的兄弟誰能斬了殺我兒子的兇手,我親自捧他做大底!另外放十萬兩的花紅!誰做了長毛熊!誰就是我鐵慕連的兄弟!我分一半的地盤給他!”
聞言,手下的爛仔都瘋了。
出來混,不是為了名就是為了利!
無數矮騾子懷揣着大佬夢,走上街頭,這一夜註定不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