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叫你娘的師父
段陽頓時一跳,然後一躍,又到了李亡堂身旁。
抱拳故作哆嗦,顫聲道:“李兄,你別嚇我,我一個沒有武力值的人,可是經不起嚇,呆會進入血蜮谷,你可別死道友不死貧道!”
李亡堂起身,邪笑道:“你倒是提醒了我!”
段陽雙手抱頭,直呼不好玩不好玩,若是李兄再如此,這場買賣可就要雙方賠本。
李亡堂再次陷入沉默,低頭行進。
“怎麼樣?查到魔教姦細了沒?”
段陽雙手無奈,呢喃道:“別著急呀!這好戲一樁樁上演,才開始呢!”
李亡堂瞪了段陽一眼,急速離去,到了牛無敵、顧明、付南華身旁。
牛無敵不屑這個沒有武力值,還一個勁亂蹦的小子,真的是命大?還是不惜命。
先前三人看到了段陽毆打了李亡堂,想着段陽自己被陷害,自己出出氣。
付南華試探性問:“段陽兄,你真是了不起,敢毆打魔教姦細,你不怕等下魔教人專門針對你嗎?”
段陽甩了甩手,仰首挺胸。
“怕個卵,一個個武君宗師,他們不針對,針對我一個沒有武力值廢物!”
“段陽兄,真是豪氣,等下若是我得了武力珠,我都給你!”
段陽搭着付南華,看着這位好人兄,問了一句。
“好人兄,雖說我這該死的臉龐,鋒芒外露,但是,我真的對男人不感興趣,你為何要將武力珠給我呀!”
付南華摸了摸自己的頭,原來這位段陽兄,自己想岔了,自己才沒有那意思呢。
“只是覺得段陽兄,有些可憐,沒有武力值,還沒有武力珠,就想着能多幫就多幫段陽兄!”
段陽無可奈何,算是服了這位好人兄,示意自己可以憑藉自己的力道獲取武力珠。
牛無敵哈哈大笑,嘲諷段陽,一個野獸冢的驚弓之鳥,自己獲取武力珠,不是笑話嗎?
段陽繼續勾搭着付南華,眼光瞟向了李亡堂,李亡堂始終被娣青押解。
陳明正說要將李亡堂作為魔教探底,故而娣青對這個潛伏在雲劍宗的弟子,自己的師兄已死,怨懟擠壓,剛才那一巴掌算是輕的,不然,她肯定要好好的教訓李亡堂。
眾人開拔而進,拳武宗和雲劍宗的弟子,合二為一,而後,兵分三路。
拳武宗天魁率領一隊,綺夢蘿緊隨,身旁多了一個黑炭小姑娘;陳明正率領一隊,陳明滔率領剩下最後一隊。
接近兩千人眾,頓時一分為三,各自帶隊,差不多七百。
陳明正和陳明滔,對視李亡堂一眼,李亡堂點了點頭。
李亡堂跟隨陳明滔,段陽、牛無敵、顧明、付南華皆是被陳明正率領。
接近血蜮谷地界,血色迷霧開始四散,頓時谷中地勢,開始視線模糊。
兩國大軍,皆是在外圍,四個將軍,調兵形成外圍谷蜮合圍,從人數上來看,越陽國人數眾多。
血蜮谷,魔教活動之地,可是眾人進入便界,除了血氣瀰漫,皆無其他異樣。
段陽小聲問:“這魔教都長啥樣?”
“還不是都那樣,一個人樣!”牛無敵不屑道。
“我聽說魔教的人,不用武力珠修鍊,似乎他們有着獨有的修鍊功法,可以貫通武道一途,戰力卓絕!”
瞧着顧明這般說,認為顧明了解頗多,段陽到了身旁。
“什麼功法秘籍?”
顧明搖了搖頭,自己也不知道,段陽表示沒勁,無趣。
三位武君宗師帶領,兵分三路進入血蜮谷,縱深躍進,此刻,血霧更加瀰漫。
血蜮谷內,三路兵馬,皆是三個不同方位分散。
都由武君宗師率領,自是毫不在意,對於這場圍剿之勢,似乎勢在必得。
剎那間,陰風陣陣,遍地捲起,讓眾人都睜不開眼。
血霧視線愈加模糊,讓眾多弟子不寒而慄,唯有段陽幾人,淡定不已。
“歡迎來到血蜮谷.....哦嚯嚯,啊哈哈......”
聲響傳至三路帶領弟子,血霧逐漸由血紅變為猩紅。
李亡堂所在之隊,李亡堂嘴角上揚,笑了起來,淡淡道:“好戲開場!”
天魁所領隊伍,黑炭姑娘楚楠緊緊抓住綺夢蘿衣襟,綺夢蘿也不反感,反正都是武力值低下的弟子,畏懼正常不過。
“啊......”
“大家不要亂,穩住陣腳!”
三支隊伍,後方弟子,皆是慘叫連連,接連失蹤。
陳明正打量一圈,告知眾人,緊密靠近,跟隨前行。
“來到血蜮谷的貴客,請問是哪方武友?”
再次傳出一陣蒼老之音,段陽憑藉武者修為聽聲辯位,開始定位此人所在位置。
順勢往後而退,血霧濃聚,段陽一聲大叫,消失在了血霧中。
等眾人再次緊密相連,付南華這才發現段陽早已不見,急忙問向牛無敵和顧明。
“段陽不見了,你們看到了嗎?”
牛無敵,顧明往後看了看,段陽果真消失了,先前的淡定,這時有些方寸微亂。
陳明正對於自己這隻隊伍,消失之人,開始統計,已經接近三十餘人。
.....
谷蜮一側山體峽谷邊緣,一人正在用幡子不斷搖晃,口中念念有詞。
“血靈大開,武者盡跪!真是一個好天氣勒,不知道能不能遇上腚大臀俏武友,老鬼我修鍊功法三十年,真是英雄毫無用處之地,教主,居然不在,那叫讓我這糟老頭子,來會會一這些武友!”
頭戴花俏面具,不斷揮舞幡子,同時,口中大聲低沉呼喊:“武友不答,那別怪我血蜮谷待客不周,陣起!”
頓時幡子舞動,整個血蜮谷,皆是猩紅一片暈開,如同湖面漣漪陣陣大散開來。
花俏面具,中間微紅,眼角位置面具,猩紅起點,猶如畫龍點睛,完整一副看下來,就如一個邪魔大笑。
“老人家,這幡子真是好玩,那借我玩下嗎?”身後少年開口。
自稱老鬼之人,緩緩轉身,眼中所見,是一個白衣少年,器宇軒昂,氣度不凡,一看就是大陸王宮貴族,豪閥子弟。
老鬼看了一眼,不忘繼續揮舞幡子,“小娃娃,這可不是好玩的,趕緊走吧,老鬼我正忙着呢?”
白衣少年非但沒走,反而笑眯起眼。
“忙啥呢?我也正閑着,不如我來幫你吧!”
那人急忙道:“不可,不可,我這幡子,只有老鬼我可以揮動,其他的人,一揮就不靈了!”
“我知道,血靈幡嘛!”
那人頓時將幡子一把插地,急速欲要一把抓住這個白衣小子。
白衣少年,整個身子移形換位,一閃而逝,面具老鬼抓了一個空。
白衣少年,正是段陽,先前聽聲辯位,察覺到了此人所在跟腳。
段陽抖動了腳腕,一副漫不經心,驚悚道:“喲喲,老人家,老當益壯嘛!”
面具老鬼頓時愣住,斥問:“你小子究竟是誰?為何知道我的血靈幡?”
段陽抖動腳腕,一左一右蹦跳,微笑道:“我是誰,你可要記好了!”
“我是你的祖宗,血靈幡,是老子當年玩剩下的東西!”
“現在的年輕人,自作聰明,不知道天高地厚,找死!”
面具老鬼五指如鉤,頓時躍起,朝向段陽,急速攻去,段陽微微一避,身後木樁大樹,直接被面具老鬼一爪抓通。
一爪不成,兩爪皆出,夾帶風雷之勢,在段陽鬢角輕輕吹拂。
段陽雙手負后,整個身體離地懸空,面具老鬼,攻擊不停。
“這才是真的魔教!”段雲肅然道。
“老人家,你這血靈爪,可比你的血靈陣法,弱得太多了!”
面具老鬼驚愕,“你......到底是誰!”
段陽繼續道:“不是說了,是你的祖宗!”
“你的血靈爪,真是丟人現眼,要是被傳下這門功法秘籍祖師知道的話,棺材板早就按不住了,不對,沒有棺材板!”
段陽微微停頓,單手負后懸空,右手五指如鉤,打算教一下這面具老鬼,什麼是血靈爪!
右爪而出,段雲整個手爪,皆是血紅一片,一爪而出,打中面具老鬼胸前,老鬼雙手捂住格擋,頓時,擊飛丈外。
“看好了,這一爪叫血靈突擊!”
面具老鬼穩定身形,不料白衣少年,臨天而降,一爪直下面具老鬼腦袋。
面具老鬼,雙爪抗住,頓時,力道迅猛,只是一陣巨大聲響,面具老鬼,整個人身陷地面,一個巨大凹印。
他雙爪遞出,避開白衣少年一爪,抖動衣物泥土。
“真是天縱奇才,天生力道強勁,看我耍了一遍,就能夠推陳出新,自創招式,不行,不能打下去,這樣弟子胚子,實在難得!”老叟心中嘀咕。
段陽欲要繼續出手,面具老鬼捂住腹部,伸手示意不打了。
段陽落地,爪變掌,互相拍了拍,“你這人可真沒意思,魔教不是歹毒不已嗎?怎麼不打了?來呀,祖宗我今日心情好,可以在教你幾招血靈爪!”
面具老鬼,轉變態度,語氣輕和問:“小娃娃,多大了?家住哪裏?我看你骨骼清奇,聰明絕頂,老鬼我修鍊三十年這功法,沒有嫡傳弟子,今日你我有緣,怎麼樣?”
“什麼?”
段陽幾分怒意而起,先前自己不過五分武者修為都沒有用到,和這個面具老鬼玩玩,如今,沒有想到的是,這老傢伙要收自己為徒。
“拜師那些儀式,就免了,不過為師,現在要忙,你暫且稍等,等我招待完了這些,為師就帶你返回血蜮谷內!”
段陽呆住苦笑不已,握緊雙拳,繼續環抱,哈哈大笑來。
面具老鬼繼續揚起幡,操縱血靈陣法。
“你雖是老鬼我第一個嫡傳弟子,但是,不用那麼開心,我們做人要低調行事,你如此力道和天資聰穎,不過這知禮,行禮,是差了那麼一點!不過,仍是可以有救,慢慢來!”
段陽盤坐於面具老鬼身旁。
“你是魔教什麼人?”
面具老鬼仍然揮舞幡子,回答:“我是血蜮谷的看門人!不過你不要小瞧我是一個看門的,你瞧瞧下方那些不知死活的東西,以為血蜮谷是誰都好闖的,不過好徒兒,為師很是好奇,你是血蜮谷哪一窟的弟子呀,這血靈爪和血靈陣法,都認識,那麼怎麼就不讀讀聖賢書籍,知書達理,以後不可叫祖宗,要叫師父!”
段陽壓制怒火,對付那些所謂山上宗門,大不了一拳打殺,可是這魔教的人,腦迴路清奇,讓他有些手足無措!
一把捏住老叟后勃頸,幡子落下插於地面。
一手拎起,如同拎個小雞崽子,大聲道:“我叫你娘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