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別找了,兇手就是我!
雪靈殿,僵局異常。
小老人國師種毀,手握着權杖,似乎自己已經言盡於此,對於帝君大人交代,送禮緩和,看來這雲劍宗不缺武力珠。
武力珠,哪個宗門不缺,可如今老子家宗門的弟子,慘死你越陽國,拳武宗,你們倒好?拿武力珠來息事寧人?
正當雲劍宗的人是豬,拿料來喂?
僵局不動,烈虎微微招手,頓時殿外越陽國軍隊,手持長火銃,在外候命。
陳明滔撫須,一雙幽潭眼神,絲毫不懼,你們越陽國,真敢對我動手?大不了,老子把命留在這,到時候,就等着天壇國和雲劍宗找你們秋後算賬!
種毀再次勸說道:“陳劍師,稍安勿躁,我們可以繼續談談與否?”
陳明滔瞥了一眼這個虛偽矮子,狗日的國師,明明是你們先動手,讓老子稍安勿躁?
“國師,你這話是不是不欠妥當,我雲劍宗雖說在大陸是個小小劍道宗門,可也不是傻子,如今,你看看,天魁宗主,一身凌霜拳心法,寒意凸顯,弄得我心寒!”
陳明滔轉身指了指外圍的火銃隊,繼續道:“國師,你這是想要殺人,再用火銃祝賀?”
不愧為雲劍宗的二把手,三言兩語,緩和了僵局,既然陳明滔如此說道,那就說明此事有得談。
國師使了一個眼色,看向烈虎將軍,烈虎秒懂。
烈虎揮手示意,讓外圍越陽國軍隊,火銃隊撤去。
小老人手持權杖,走向天魁,和顏悅色。
“如何?天魁宗主,是想繼續談下去,還是關起門來殺狗?”
娣青一聽大怒:“小匹夫,你才是狗!”
陳明滔仍舊波瀾不驚,他知道國師此話,只是針對天魁怒意,同時,也是一個善意的提醒,不要真的將雲劍宗的人,當成是狗,可以關起來打,但是,不能關起來殺!
因此,國師才說了關起來殺狗,並不是打狗!
天魁聽后,抱拳環胸,目向陳明滔。
“國師既然都這麼說了,我再不退讓,豈不是這東道主,做的一點都不上道!”
陳明滔抱拳附和,巧言令色。
“天宗主的拳武宗,這東道主,可是讓老夫長了見識,若是回了雲劍宗,我一定會好好和我的師兄說道說道!”
天魁抱拳回復:“那是你的事!”
“這就好,既然話已說開,我有一言,還請陳劍師聆聽!”
陳明滔無奈,只能讓種毀繼續說。
“既然如今拳武宗對於雲劍宗弟子之死,暫無頭緒,陳劍師可以派小徒返回雲劍宗,稟告天壇國國主,對於兩國會盟剿滅魔教之事,越陽國的態度,顯而易見,我們要知道天壇國的態度,對於你認為不查清楚此事,不推進進程,我可以理解,你是為雲劍宗的二把手,自是雲劍宗弟子慘死,自然不能;可是,對於天壇國來說,陳劍師,可曾想過,你這般耗着,既耽誤兩國會盟進程,同時,也讓在那東南猖獗的魔教,繼續橫行,就如這局勢,彼此消耗下去,豈不是讓魔教更加肆無忌憚!”
“再者,大陸南部月影國,若是老夫猜得不錯的話,你們已經商談過了,答案很明顯,沒談攏,不然你們天壇國和雲劍宗,怎麼會千里迢迢前來我北部越陽國,意圖會盟呢?說來也不湊巧,我國供奉客卿拳武宗,野獸冢遭遇兩名武王損失,這可能是你們天壇國和雲劍宗認為的一個恰好切入時機,這也難怪!拳武宗沒出事多久,你們雲劍宗的人,就來啦!”
“我說的對不對?陳劍師?!”
國師種毀一口氣道出,這兩國會盟之前緣故。
此刻的陳明滔,額頭已經冒出虛汗,眼睛不眨一下的看着這個小老人國師種毀。
都說在越陽國,有位國師籌謀划策,在越陽大帝跟前,常出妙計,今日一見,着實讓陳明滔長了見識。
見陳明滔愣住默默無言。
“怎麼?陳劍師,小老兒說得不對?”
陳明滔似乎正在權衡利弊,兩權相比欲要取其輕。
種毀此言一點不假,先前奉命前來會盟,雖說是兩兩兄弟諫言,可是,天壇國確實和南部月影國早已接觸。
結局正如種毀所言,沒有談攏。
這才有了兩師兄弟諫言,前往北部越陽國,商談會盟,這些其中門道,這個小老兒種毀,說得一點都沒錯。
天魁聽后,猶如醍醐灌頂,看來自己一身武者修為,強悍得讓腦子不能想太多!
陳明滔整個人頓時恍惚不已,看向種毀。
“國師,並未先殺人,卻已誅心,陳明滔佩服佩服!”陳明滔讚歎道。
“陳劍師,過譽了,小老兒不過是帝君大人身邊的一條狗,帝君大人什麼時候想吃狗肉了,小老兒就得夾着尾巴做人;帝君大人什麼時候不爽想打狗了,小老兒第一個搖頭豎尾,朝着帝君大人而去!”
在場眾人無不欽佩。
“這狗日種毀,真有幾分口舌,先前是老子小瞧你了!”
天魁一臉不屑,心裏嘀咕。
種毀看了一眼天魁,天魁似乎不想理他。
繼而收回視線,自己先前將雲劍宗的人說成了狗,可以說是一種無形中的冒犯,此刻將自己說成了狗,那將是無形中給了雲劍宗以及自己一個台階而下,對於再次來商討接下來的事,那麼可能就是順水推舟,水到渠成!
“不愧是國師大人,說起話來,頭頭是道,寧可不要自己的臉,也要將這會盟進程,往下推進,這讓陳明滔自嘆不如!”
種毀繼續接話:“哈哈,陳劍師,如今在玄靈大陸,這個武者比武力珠還多的世道,你覺得命都一線危機,臉要了作甚?”
陳明滔笑言:“國師大人,說得有理!”
“那麼陳劍師,現在是否可以坐下來,我們繼續商討先前小老兒提議?如果不妥當,我們可以細節修繕,到陳劍師滿意為止,加快推進進程,天壇國、雲劍宗、魔教都可以等,唯獨我越陽國,拳武宗天宗主,可等不得!”
“天宗主,先前一番怒火中燒,若不是修鍊凌霜拳一身寒冷拳意,我估計天宗主,不僅要對你陳劍師動手,還要教訓我這小老兒,畢竟天宗主,早已看我不順眼啦!”
陳明滔愕然,再次對眼前這個小老兒肅然起敬。
國師種毀頭轉向天魁,小心問:“天宗主,是不是呀?”
天魁沒有理會,冷哼一聲,轉頭走向高居主座。
陳明滔抱拳,嘆服道:“國師大人,勞心勞力,促成了這樁兩國會盟的大事,相信越陽大帝,一定會重重有賞!”
國師種毀,揮了揮手,打趣道:“陳劍師深知吾心,功勞不敢自誇,勞苦不敢自怨,作為帝君大人身邊的一條狗,小老兒不過是做該做之事,盡應盡之力,見好就收,總不能最後真是惹了一嘴臟?你說呢?陳劍師?”
陳明滔此刻有了輕微放鬆,顯然這狗日國師,已經將自己路堵死,此時,他都不得不佩服這國師種毀的說辭。
層層遞進,環環相扣,直指問題核心關鍵。
“越陽國,有國師大人,越陽國之幸!”陳明滔誠懇道。
“不,不,是老小兒有越陽國,小老兒之幸,還望陳劍師,酌情考慮一下小老兒的提議,小老兒費了一堆苦水,將陳劍師說服,好好商討,天宗主已經對我不滿,嫌棄我只會口舌之爭,我怕繼續說下去,陳劍師負劍在背,自是可以自保,小老兒,一把老骨頭,是挨不住天宗主兩拳的!”
說罷看向天魁,天魁神色自若,你他娘,說服個人,也要扯上老子,真當老子一拳打不死你?
陳明滔此刻已經坐下,舉杯喝茶,國師種毀竹筒倒豆子,悉數道出了其中利害。
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自己苦口婆心,這要是在說服不了,他只能不管這拳武宗的腌簪事,但是,兩國會盟,剿滅魔教,獲取利益,那自是耽誤不得。
陳明滔起身,朝着天魁、國師種毀,深深抱拳。
“既然如此,就依國師所言,娣青,你先帶着國師的錦盒,返回雲劍宗,如實稟告師兄,師兄自會定奪,我留下繼續和天宗主繼續追查殺死劉勤的兇手!”
娣青闌珊小步子跑來,“師叔,這......”
陳明滔抬手,示意娣青不用多言,他自有計較。
“天宗主,你覺得如何?還是你真要關起門來殺人?”
聽聞陳明滔此話,天魁站立起來,扭動自己的拳頭。
“種毀的建議,我看可行,這魔教之事,如今不止是越陽國、拳武宗,還有你雲劍宗,還望你不要做蠢事!”
陳明滔心中叫苦不迭,老子的弟子死在了你拳武宗,你要老子不要做蠢事,干你娘的!
娣青接過錦盒,走向門外,便是遇到了一位身穿拳武宗黑衣少年,大步走入雪靈殿。
“不用找了,你們要找的兇手,就是我!”
頓時,天魁暴怒而起;綺夢蘿一臉震驚,國師種毀狠狠捏碎了自己的茶杯。
陳明滔失魂落魄,娣青折返。
烈虎調令越陽國火銃隊,層層包圍。
局勢再度反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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