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3語成讖
細細品讀數次。
墨非轉身，臉上已經滿是不敢置信。
“你千萬別告訴我，所謂的天命之人，是因為這四句詩？”
李碧茹接話，俏臉略帶疑惑：“這好像，不是四句詩？而是四句讖語？”
張仲演微微一笑：“正是四句讖語。是我龍虎山第三十代掌門，在羽化登仙時所留，距今已有千年歲月。是不是看不懂其中含義？”
見兩人齊齊點頭，年輕道人繼續道：“我龍虎山每隔千年，都會有四句讖語出現，伴隨一次大際遇降臨。太遠的暫且不說，只說兩千年前，讖語曰‘天現三日真武降’，那一年天空出現三輪太陽，同年真武大帝轉世成功！”
“一千年前九州傾覆，無數道派學家分崩離析，百家爭鳴時代結束。同樣因為四句讖語，我龍虎山成功避禍得以延續，成為如今的道家學派領路人！”
眼看張仲演又開始犯毛病，墨非忍下揍人衝動，耐着性子提醒道：“大哥！咱就別滔滔不絕了！我只關心這四句讖語！為什麼會成為李佩真的天命之人？！”
張仲演略顯尷尬，收回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冥思狀，看向少年回道：
“很簡單啊！因為我小師妹她，應驗了四句讖語中的第一讖！”
“十五年前，她出生那天，龍虎山上千鶴來朝，其華如蓋，甚至壯觀！我家掌教取第一讖中兩字，為她賜字佩真，所以她就叫李佩真了！”
墨非緊了緊拳頭，呼吸已經有些急促：“兄弟！別逼我動手啊！你再這樣嗶嗶賴賴不說重點，我真的快忍不下揍你的衝動了！”
張仲演沒有直接回話，而是突然做出一個拍打屁股的動作，看着墨非神秘兮兮問道：“兄弟，怎麼樣？手感好嗎？是不是很有彈性？”
墨非目瞪口呆！
“大，大哥！那是你的師妹啊！”
張仲演立馬搖頭，滿臉正經：“哎！正因為是師妹，能找到命中注定的人，我這做師兄的很為她高興呢！而且我從小到大都拿她當親妹妹看，你以後可以算我半個小舅哥，咱倆對她而言都不是外人，談論這些一點都不過分！”
說完，又是賊兮兮道：“而且，我有次不小心看到，佩真的小蠻腰是真的細…可惜她一直都喜歡穿寬鬆道袍，把身材遮蓋的太嚴實…你給兄弟詳細說說，抱着她的時候什麼感覺？有沒有很舒服？有沒有很重？獨樂了不如眾樂樂嘛…說完就告訴你真正答案！”
墨非拳頭本已徹底攥起，聽完最後一句卻又突然鬆開。皺眉細細思索片刻，這才邊回憶邊說道：
“當時她不聽話，我就在她屁股上狠狠來了一巴掌！你還別說，彈性十足，聲音老響了！後來抱着她的時候不掙扎了，我又偷偷捏了捏屁股，感覺確實棒極了！至於腰嘛…不好這一口，所以沒感覺出來，下次找機會偷偷摸過再告訴你！”
“不過李饅頭的胸是真不小，這個我不敢偷偷摸，想知道你自己去摸！但是她的小手是真軟，軟若無骨的軟，摸着太舒服了！體重肯定是不重！大概粗略估計的話，也就九十五斤四兩零八錢，不到一百斤的人，抱在懷裏輕飄飄的！所以我敢肯定，李饅頭的身材特別好，也特別勻稱才對！”
狼狽為奸，不過如此。
不知不覺間，兩人又現當初遊歷場景。
張仲演再現當初表情，捏着沒有鬍鬚的下巴一陣摩挲，臉上滿是猥瑣的笑意，說出的話卻莫名其妙：“所以這就對了！四句讖語，
三句成讖！”
墨非臉現疑惑，不明白什麼叫三句成讖。
再次看向神像后的小字，不自覺中念出了聲：
“千鶴賜福佩見真，緣起崖畔現赤心？”
“血手可托千重骨，真武降世孕胎身？”
念完再次品了品，看向年輕道人不解道：“第一讖，千鶴賜福，然後有李佩真，這個我可以理解。甚至第二讖，緣起崖畔，我同樣可以理解，因為我倆就是在崖畔認識。但是你說第三讖，血手可托千重骨，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應驗在哪兒了？”
張仲演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賣了個關子，看向少年反問道：
“我說幾個問題，你仔細回想下。只說你倆跌落山崖后，為什麼是掌教第一個到，並阻止其他人搭救，甚至還說出那樣一番話？你倆在山腳，為什麼佩真不願讓你背她，甚至你抱她上山，她還拚命反抗咬你？你把她抱上山，為什麼我不肯接手，而她的父母同樣不肯接手？”
墨非尚未說話，同樣入神的李碧茹，卻是下意識回道：“你不會是說，誰抱她誰就要負責吧？所以你不敢抱她，她自己的父母也不敢抱她？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張仲演搖頭一笑：“若是為了救人，即使赤身相對又能如何。我道家本就不在乎這些繁文縟節，更別說只是區區抱人。”
“再說。若僅僅只是因為他抱了佩真，又怎會讓我龍虎山全體道人心悅誠服？除開手頭有事脫不開身的，其他全部心甘情願等在路旁，就為和這小子互相介紹下？甚至最後連幾位師叔都出面捧場，心甘情願為這小子充門面？”
墨非已經急了，“你特娘是真會弔人胃口！等我什麼時候證道成神，第一件事就是把你抓去做三天說書先生！”
李碧茹同樣好奇道：“那你倒是說，是什麼原因讓你們不願意抱？”
見兩人心急模樣，張仲演很是得意。終於在搖頭晃腦中，志得意滿道：“原因無它…唯有重爾！…”
“重？？”墨非一愣：“你就別特娘開玩笑了！我剛才已經說過，抱她的時候輕飄飄的！只有九十五斤四兩零八錢！”
年輕道人一語中的，萬分肯定道：“對！就是因為你覺得她輕，所以就是她的天命之人！”
“此話何解？”墨非二愣。
“千重骨，即千重道骨！佩真的道骨之重，自我龍虎山開宗以來可排第二，僅次於開山始祖真武大帝！自她一歲之後，我抱不動她，她爹娘抱不動她！十境天象之下，沒有一人可以抱動她！”
張仲演說完，看着眼前瞠目結舌的少年，繼續道：
“所以掌教第一個出現，是因為他能最快救佩真。其後說出那句話，是因為你竟然救了佩真。佩真拚命掙扎，甚至不願意讓你抱，因為她最信四句讖語。結果你又被我不小心黑化，她肯定不願你這好色之徒，去作她命中注定的人。”
“所以你把她遞過來時，佩真可不是因為遇見我害羞，而是因為讖語成真才害羞，這才選擇閉眼裝死。而我沒伸手接，她父母同樣沒伸手接，不是不願意抱，而是真的抱不動！”
說罷，得意一笑：“小子，我知道你現在很後悔，但是已經晚了！你當我今晚帶你逛這一圈，僅僅是為了遊覽龍虎山？”
“其實不然，我的真正目的…哈哈哈…就是帶你見長輩！…卧槽…別打臉…別打臉啊！…”
墨非的拳頭，已經如雨點般砸下。
“我拿你當兄弟！你就這樣算計我？！”
“我叫你塞翁失馬！我叫你焉知非福！我叫你提前給我打預防針！”
話音雖落，嘭嘭聲起。
拳頭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