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詭異定局
閉着眼也不知道是誰先吻了上去,兩人貪婪的享受着彼此溫熱的雙唇。
正當自己情緒上頭準備脫去外衣開始抒發狂野的時候,張寂心裏突然猛地一驚,睜大雙眼就將這女人給推了出去。
“卧槽......她居然沒有舌頭!”
張寂確定自己剛才在她嘴裏進行了一陣探尋,可是除了舌尖觸碰到尖牙的疼痛外,一點兒溫熱的回應都沒有觸及!
“哈哈哈哈......嘻嘻嘻嘻.......”
女人突然發出這種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聲音讓張寂愣在了原地。
難不成是有什麼大病?
想着自己剛才多少也是佔了別人便宜,張寂剛想上去謹慎查看關切,這女人卻突然直勾勾的把頭給抬了起來......
僅是一眼!張寂整個人都麻了!
這根本就不是什麼開放的美女!
她不就是剛才坐在自己身邊的老阿姨嗎!
往後退去張寂還沒來得及開始跑,突然腹中便開始一陣翻騰,乾嘔難敵。
張寂轉過身去,一灘黑血隨即便吐滿了自己腳底......
睜開雙眼的時候張寂出現在了王球的棺材鋪面門口。
趕忙仔細檢查了自己的身體,尤其是這張顏值頗高的帥臉。
不幸中的萬幸雖然磨破了衣衫,但是自己的臉還是一如既往的滑嫩光潔。
奇了怪了......
“難不成剛才是在做夢?昨晚是在王球店裏喝的酒?出門我就醉了?”
抱着些許疑問張寂毫不猶豫便敲響了王球棺材鋪的大門。
王球這傢伙睡眠好張寂一直是知道的。
上次就是以為王球睡死了,到頭來還是用打火機燒他的重要器官才讓他恢復清醒起死回生的。
雖然這個方法很缺德上不了檯面,甚至稍有閃失就會搞成殘疾。
但是為了對付王球的這種異於常人的死豬睡眠,張寂百般無奈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敲了半天沒有人答覆。
倒是這敲門的聲音把隔壁包子鋪的小男孩給引誘了出來。
小男孩半開着店鋪小門,戴了個帽子警惕的看向了張寂這裏。
這小孩張寂雖然認識但是卻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王球之前因為帶他去夜場喝酒見世面和他父母發生過口角糾紛。
要不是張寂花錢消災直接預訂了王球一個月的早餐份上,人家父母說不定早把王球的棺材鋪給端了。
小男孩看了看張寂沒有說話。
張寂對他點了點頭,剛想對其招呼問他家裏有沒有做好包子,這傢伙就神神秘秘的跑到了一邊角落裏。
兜里突然傳出一點兒詭異的震動,手機此時莫名其妙的又開機了。
張寂看了看手機還是百分之八的電,時間卻顯示已經凌晨三點半了。
這麼晚了你父母都還沒起來和面你跑出來幹嘛?
難不成又在王球哪兒學到了什麼壞習慣?
想着也算是幫着包子鋪老闆看管小孩張寂抽着煙便跟了上去。
小男孩跑進的是一條隱秘的小巷子裏。
張寂之前就聽王球說過不止一次在這裏看見過搶劫、打架、親密以及一些其他危險少兒不宜的事迹。
躡手躡腳的跟了過去,張寂本以為會發生點兒什麼刺激的事情,沒成想卻只是看見了那個小傢伙蹲坐在一處路燈下獨自抽煙吞雲吐霧。
真是無語......
你說你抽煙就抽煙跑這兒來幹嘛?難不成離家遠抽的煙是要香一點?
我倒要看看你這小屁孩嘴裏抽的會是什麼煙。
張寂剛想邁走過去,卻沒成想某處黑暗裏突然就冒出了一名黑衣女子走到了小男孩那裏......
這人走到小男孩身邊沒有與之說話。
小男孩也沒有逃避只是站起身來任由她拿去了自己的帽子撫摸自己的頭髮和雙臂。
這小屁孩啥時候有個這麼酷的姐姐?
看來我以後得多去買點包子認識認識才行。
正當張寂鬆了一口氣繼續抽煙排解孤寂的時候,小男孩卻莫名其妙發出了一陣奇怪嬉笑。
這小男孩按理說還沒到變聲期,但這嬉笑聲傳來卻顯得無比尖銳像個女孩。
加上現在又是安靜的深夜,一時間他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讓張寂有些有些心煩意亂莫名的焦急。
隨即便捂着耳朵看了過去。
這不看不要緊,短短抬頭幾秒鐘的時間,那眼前畫面便把張寂嘴裏的香煙給嚇掉,落在了腳底。
這女人居然在用小男孩剛才抽的煙頭正肆無忌憚的燙燒着他的臉蛋......
我尼瑪......這都能笑得出來?這還是自己的姐姐嗎?
哪怕是親戚,就算是互相有什麼癖好也不能這樣以大欺小吧?
驚嘆之餘張寂本是不想上前幫忙的。
但無奈小男孩平日裏乖巧經常遇見自己也會微笑着叫上一聲哥哥,剛才還想着幫包子店老闆對其教育教育,現在自己撞見了那就沒有迴避的道理!
撿了塊爛磚防身張寂便一鼓作氣昂首挺胸走了過去。
來到兩人面前,張寂還沒來得及呵斥她兩句,這人便直勾勾的把頭給轉了過來。
手中的磚頭不自覺握的更緊了。
張寂現在根本分不清眼前這人是男是女。
這人除了一襲長發外,一點兒都沒有任何女性的基礎特徵。
面罩包裹的眼神下此時看向自己也顯得無比兇狠和剛毅。
張寂被這種眼神給鎮住,剛想鼓起勇氣對其進行詢問了解時這人卻立馬轉身離開消失在了黑暗裏......
都說人去留名但他是人去留味兒啊......
又是一股莫名其妙的濃烈臭味氣息,臭的張寂立馬丟了磚頭趕忙用手堵住了鼻尖。
點了支煙剛想拉着小男孩離開,他卻立馬用力甩開了張寂的手臂,抬起頭來便直勾勾的看着張寂。
小男孩的臉此刻早已面目全非。
他的整張臉都是煙頭燙傷留下的疤痕,額頭處還長滿了密密麻麻的血泡膿瘡。
他發瘋一般開始肆無忌憚的盯着張寂大笑......
張寂僅一口氣便抽掉了手裏剛點燃的香煙,與之對視一眼自己便飛快的退到了一邊。
此刻,看着跑進黑暗的小男孩張寂突然就有了一種強烈的預感。
他肯定不會活過今晚,而下一個要死的人,就是自己......
睜開雙眼看見的是家裏的天花板。
張寂的第一反應就是起床掏出手機看看時間。
依舊是百分之八的電,和自己想的一樣,現在還是半夜凌晨快要四點!
是夢中夢?
摸着後背的汗張寂急忙給了自己一拳,好痛!這次應該不是夢......
來到窗前開始不斷抽煙舒緩。
看着遠處亮起的孤燈張寂在想,或許那人此刻應該也和自己一樣也正被噩夢纏身長久失眠吧。
平息之餘張寂的後背隨即又冒出了一身冷汗。
老阿姨的那張臉憑空又出現在了自己的腦海。
她好似就在這漆黑的窗前,正張着嘴巴露出那漆黑的牙齒空洞的舌頭與自己痴笑對視......
張寂知道,人的夢境是依據自己的平日所見才會誇張性的在夢裏呈現反應的。
通俗的講,就是每個人夢境中出現的任何事或物都是自己平日裏有見過有、聽過、有過經歷甚至是不經意間瞄過一眼的積累而已。
夢境只能呈現出你所看過了解過想過的任何東西,它根本不會平白無故的給你物化出一個新鮮的生物或者個體。
但這就是奇怪的一點......
那奇醜無比的老阿姨究竟是怎麼出現在自己夢境裏的?
平日裏自己根本就沒遇見過如此醜陋噁心的女人。
哪怕是魚塘名單里比自己大很多的異性,那也都是些風味猶存自己尚未嘗過的老baby而已。
或許真的是自己的身體出了些許的問題吧......但只要不是自己不行那也就不是啥大問題。
張寂其實已經不止一次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生活出了點問題。
當下靜心這麼一想,這一切的萌發開始好像都是從父母哥哥的莫名離去后逐漸接撞撲面而來的。
至今為止張寂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好端端的家人會突然毫無徵兆的離開拋下了自己......
她們就像是愛情一樣拋棄了自己。
正當張寂靜心思考陷入回憶傷感漩渦時。
“啪”的一聲巨響,硬生生的將起拉回了更為殘酷的現實。
眼前的玻璃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撞到。
這衝擊力來的迅猛,要不是有紗窗和鋼筋圍欄的保護,說不定直接就得砸到張寂的帥臉。
慌亂之餘張寂趕忙拿起一旁的小手電對着窗戶上看了看。
發黑的鮮血和些許羽毛還在窗戶上粘連,隨即張寂便開窗對着地面一陣掃射尋找。
除了一些野草爛磚外根本就沒有發現任何鳥類的屍體軀幹。
真是奇了怪了這一天天的......
看了看時間一晃也要四點半了,張寂乾脆直接吞了床頭常備的散裝白酒,終於藉著酒醉再次進入了睡眠。
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張寂看着手機里十多個未接電話和一堆詢問短訊就感覺心煩。
王球這狗東西也只有在求自己幫忙的時候才會顯得如此關心挂念。
飯都沒吃張寂便打車到了王球的店面。
“我就剩這點兒錢了,剩下的留着開學交學費用,要是還不夠裝修你就去貸款吧,反正現在裸貸也有男的”
張寂說完順手就把錢遞到了王球手裏。
本以為這傢伙會嫌棄說不夠的,沒成想王球雙眼放光,一把將張寂手裏全部家產抓進褲兜,這才嬉皮笑臉的遞了支煙過去對其說到。
“你昨天消失一天又跑哪兒去獵艷了?一個人偷跑去包夜了?你沒看我給你發的最後一條短訊啊?裝修店老闆的老婆剛才出車禍死了,我和他利益互換,他幫我裝修我幫他老婆化妝弄棺材,他不可能收我一分錢!”
“咱們先去吃飯喝點,等晚上發泄完了你再幫我打打下手,到時候我看能不能再敲他一筆,搞不好咱們明天瀟洒的錢就又有了!”
“我昨天不是和你一起在喝酒嗎?什麼包夜?快把錢還我!老子一聽你要裝修可是拿出了所有存款啊,這離開學還有些日子可不能讓你全部拿去消遣了!”
說罷張寂便伸手要去拿錢,王球早有準備,大屁股一收整個人便退到了一邊。
“錢什麼錢?別問多少錢!問問青春剩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