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襲之夜
我和楊瑞說完我的打算,蹲下仔細察看紀峰留下的痕迹。
當時紀峰雙腳站立,蓄力一會兒地上就出現了一個大坑,但我卻看不出一點腳踩的痕迹。若是腳上發力,地面應該以腳印為中心向四周凹陷而下,可這坑卻是從四周向中間凹陷。
我思考時順便把當時的情況和楊瑞大概複述了一下,楊瑞聽完后開口:“我問你這裏是不是有鬼的時候,你怎麼不讓我上去看看呢?”
我朝他說起了我幾次上牆周圍環境發生的變化,他哦了一聲朝我點了點頭,一個轉身起跳就想爬上植被牆。
看着掛在牆上的楊瑞,我正想開口說話,就聽他開口說道:“看什麼看,不許笑!”
我一時沒忍住取笑道:“瑞哥你身體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啊,哈哈哈……”
笑道一半,我突然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從之前進出的鐵門傳來,雖然離得很遠,但我有種感覺,這個東西的危險程度絕對和辦公樓頂的那個東西不相上下!
現在正緩慢的朝着我這個方向移動,我朝楊瑞大喊了一聲快跑,就朝着辦公樓跑去,到了門口楊瑞才喘着氣開口問道:“哈……跑……哈…跑什麼啊哈……”
我撇了撇嘴說道:“有個超危險的東西來了。”
楊瑞轉頭就看到一團的不知形狀的物體正緩緩朝着辦公樓的方向移動,也不知這團物體到底是什麼,看不透,卻也看不到它的邊界,似是一團煙氣,亦可確認是某種物體。
楊瑞強忍着急促的喘息,連貫的說:“所以不進去在這裏觀察情況,是嗎?”
我點了點頭,靜靜的看着它的移動。隨着與我的距離變短,從它身上傳來的危險感就愈發強烈,當它出現在前方道路盡頭時一股強大的壓迫感也從前方鋪面而來。
不知是不是我習慣了的原因,這次除了心頭有感之外身體沒有產生其他反應,楊瑞雖然不說,但我能清楚的看到他脖頸上的寒毛根根立起,後背也有了大片的雞皮疙瘩。
這壓力來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它就朝着繼續朝着前方去了。但這股壓力剛散,頭頂就湧現出一股壓力,我猛然抬頭卻什麼也看不到,只能感覺它從員工通道衝出,順着員工通道向前追着去了。
“快,上樓,去董乘的房間。”我轉身朝着樓上跑去。
這時身後傳來楊瑞的聲音:“我腿軟了,你先去,406。”
我沒多考慮,徑直朝着406跑去,路過門口的我沒做停留,直接推門而入。
“叱——”
隨着聲音一起傳入我腦海的還有后心的疼痛,因突然受力而倒在地上的我只能無力的朝屋裏爬動,回頭驚奇的看着司徒姍,她一步一步的慢慢朝我走來:“為什麼要選擇楊瑞呢?”
司徒姍拿着不知從哪兒掏出的第二把刀,刀隨着她的翻轉不停舞動,隨之跳動的還有我那顆緊張的心。
說點什麼,必須要說點什麼!
我看着周圍的陳設大聲說道:“你怎麼會在董承的房間裏?為什麼又要動手殺我?”
誰知司徒姍並不搭話,快速的拔出第二把刀,正蹲下時門口傳來了腳步聲,司徒姍也不回頭,衝著我的心臟就捅了下來。
在這將死之際,我心臟的跳動頻率加快,眼前司徒姍揮刀的動作竟是緩緩變慢,我伸手一擋,正好精準的握住了司徒姍的右手,力道不大,但也遠超一般女生的手部力量。
我衝著她的手腕用力一擰,
她順着我發力的方向一個前越翻轉,手也掙脫開來,看着人已進屋的司徒姍,我只得朝着身後大喊:“攔住她!”
不曾想司徒姍沖勢不減,一頭撞進了牆壁里。沒錯,徑直衝進了牆壁里,連一道波紋都未曾顯現。
我強忍着疼痛沒有出聲,一直到看清門外的來客是楊瑞后才顫抖的開口說道:“是司徒姍,先回我的房間。”
楊瑞上去將我扶起,很快我就和他一起回到了我的房間裏。
楊瑞進門就開口說道:“看樣子司徒姍在你離開之後就之前去找董承結盟了。”
我嘆了口氣:“這種顯而易見的事就別等發生之後再放馬後炮了,下次請你在我和你提出計劃的時候就開口提醒我,好嗎?”
楊瑞點了點頭:“嗯,這次是我們兩的失誤,下次考慮應該計劃的更周全些才是。”
“瑞哥……”我正欲開口和楊瑞說讓他幫我聽着一下外面送生肉聲音的事,但想起司徒姍的事我還是把嘴閉了起來。
楊瑞偏頭看了我一眼說道:“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說:“那什麼,我來守上半夜,晚安。”
司徒姍與我無利益衝突都能騙我這麼久,同屬被警告人員的楊瑞就能敞開心扉對我毫不保留了嗎?
與楊瑞共處一室的我卻始終放不下心,除了對楊瑞的忌憚之外,司徒姍最後穿越牆壁的行為也如一把利劍般懸在我的後頸。
後背雖疼,但也還在我的忍受範圍之內。楊瑞提議的將刀拔出的要求也被我拒絕了,刀在傷口中還能有一定的止血效果,要是拔出之後流血直接流死了該怎麼辦?
楊瑞身上傳來的危險氣息還是和中午一樣,只有司徒姍的三分之一,這樣看來很容易就能知道其他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特殊能力。
不出意外的話都應該與我之前一樣,通過卡片獲得的額外能力,這也就解釋了司徒姍將我卡片歸還的行為,一方面是因為自己有,另一方面是因為我的卡片能力實在是太弱了,冒着被發現的危險拿走卡片意義也不大。
整晚我都強忍着困意靜靜的聆聽門外的動靜,打算一有人停在門口就先一步開門截住他,這樣就不會有敲門聲驚醒熟睡中的楊瑞,我也能留一手。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一陣腳步聲從樓梯間傳來,停在401后直接開門走了進去。
看樣子是有人才剛回來。
這麼想着,心裏剛剛綳起的弦也慫了下來,只聽“嘭“的一聲,我的房門從外面被人一下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