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瑞
經過一段並不輕鬆的交流之後,司徒姍算是放下了戒心,把手上的水果刀收回身後,自然的躺回我的床上準備玩手機。
我又朝她哼哼了幾聲,想提醒她回自己的房間休息,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理解的,只是把我的工作證和那張段姓卡片遞還給我,見我收下后就躺下拿起了手機。
剛打開手機,就看到新同事明天就到的短訊。與上次不同的是現在時間沒過十二點,不過這段時間只有紀峰被警告,只需要早起一段時間別像程小凡一樣遲到就行。
司徒姍躺在床上,一邊看小說一邊開口問我:“你覺得紀峰這個人怎麼樣?”
不等我回話,司徒姍自問自答道:“哈哈哈,我忘了你說不了話,早些休息吧。”
司徒姍手機一關就去洗手間洗漱了,我又試了試,對身體的控制還是一樣似有若無,往床上一躺閉上雙眼準備休息。
不曾想司徒姍並未離開,洗漱完后直接躺在了我身邊,既然她都毫不在意,我還害怕個什麼勁啊?至於頂上傳來的威脅雖然很大,但現在這個狀態除了心裏膈應一點,也感受不到其他的壓力,哪怕找到源頭了我也解決不了,不如直接睡覺。
很快我就失去知覺沉沉的睡去,待我醒來時正好是八點整,身邊的司徒姍還在睡眠中。
我動了動身體,發現還是與昨晚無二。把司徒姍叫醒后我就先一步離開房間,畢竟我也不知道現在這個狀態下樓要多久。
剛一開門就聽見乒乒乓乓的響聲,原來是洗手間的杯子被放在了門口,一開門將其打翻發出的響聲。
估計是司徒姍昨晚弄的一道保險措施,但要是野人之類的東西進來,聽見了也沒用啊。
我搖了搖頭,很是不容易的將杯子放回原位,但這個牙刷着實沒辦法拿起,好在司徒姍已經起床,主動幫我放回了杯子裏。
下樓雖不算艱難,但也並不簡單。等我到會議室時人也來了七七八八,每個人或多或少的都帶有危險的氣息,最後進門的紀峰威脅最大,就好像…好像昨天店門外感受到的那股氣息一樣。難道說紀峰就是昨天危險的來源?
就在此時,門被打開了。蒲園長帶着新員工一齊進來了。進來的這人不用介紹,我也知道他是誰,楊瑞是大學裏我唯一結交的朋友。
他做自我介紹時也看到了我,他看到我的那一刻我起身開口讓他快走,但好不容易也只能發出吱吱嗚嗚的聲音。
“薛彪擾亂會議秩序,警告一次。”蒲園長朝着齊慶指了指“你負責帶他去自己的工位。”
蒲園長說完就直接離開了,沒有開除任何一個人。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會議室里加上楊瑞,一共也只有八個人,也就是說有一個同事今早也沒參加這場會議!
我試着通過感受危險氣息的方式,想看看沒來的這個人睡在哪裏。上方的氣息實在是太強了,我使出吃奶的力氣也只能感知到整個房間裏的氣息。
楊瑞身上的危險氣息最小,甚至達不到司徒姍的十分之一。但奇怪的是他身上的危險氣息一直在增長,我剛開始感受他的時候還只是1,但幾個呼吸間就到2,足足翻了一倍,一直到翻了三倍才停止增長。
我沒走,就這樣在房間裏坐着。本以為很多人都會去找楊瑞搭話,就像紀峰剛來時那樣,但整場只有一個人上去與楊瑞交流,楊瑞笑着應了幾句就將他打發走,在朝着我走來的同時還不忘讓齊慶稍等他兩分鐘。
“好久不啊彪哥。”楊瑞邊說邊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麥,彪哥,你咋個不講話啊?”
司徒姍笑着開口:“他現在說不了話。”
“介紹一下嘛彪哥。”楊瑞邊說邊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我忘了你現在是個啞巴!哈哈哈哈哈。”
我無奈的看向司徒姍,司徒姍倒也沒有其他反應,只是掩嘴輕笑。
楊瑞也沒瘋太久,轉身就換了一副正經的面孔:“還沒請教,您是?”
“司徒姍。”
“走了走了,再過會兒要遲到了。”齊慶不等我們敘舊,上來拉着楊瑞就離開了會議室。
剛一出辦公樓我就好似受到了雙倍的地心引力一樣,再次跪倒在地。好在這次除了膝蓋有點疼之外沒有其他感受,就這一跪,讓我跪回了對身體的掌控。
只是一瞬間我就感覺到了自己的不同,那種開掛般的環視範圍一下縮減了一半有餘,現在估計只能看到周圍一米的距離了。
我沖司徒姍伸出左手並表示自己沒事,幾個跨步上前追上了楊瑞,並開口讓齊慶朝前帶路,我想和楊瑞單獨聊聊。
我摟着楊瑞的肩,衝著他的耳朵輕聲說道:“瑞哥,你趁現在還能走,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楊瑞拍了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小彪啊,有這麼好的工作就不要想着自己一個人享福了,我們兩兄弟一起干互相之間還能有個照應。”
我急得爆了粗口:“干你【嗶】的,這裏嚴苛的很,你違反規則就會被開除!”
“按規辦事嘛,我最懂啦。你不消擔心我,有什麼問題等晚上去床上聊。”楊瑞哈哈一笑,壓低聲音沖我說:“好好陪你的小女朋友,就這樣。”
楊瑞說完就快步跟上齊慶,不管我是不是還有話要和他說。
司徒姍笑着走到我身邊,用肘撞了撞我:“誒,你這朋友心很大嘛。”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這傻【嗶】就這樣。”
司徒姍又道:“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他這裏有鬼?”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說:“我那樣說他以為我開玩笑,更是不願走了。”
司徒姍點了點頭,似是認同了我的觀點。想到沒有工作證的紀峰,我又快步上前與他搭話,還好,他是拿到了工作證的。
這次問答結束后齊慶加快了腳步,就好像是害怕我再上去問問題一樣,不一會兒就消失在前方的道路上。
待他們走後司徒姍拉着我輕聲問了我一個問題:“你覺得紀峰這個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