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異常
一直等到他的聲音消失,我才拿起收納箱離開。
一出店門,就差點被絆倒在地,踉蹌的朝前走了好幾步才停下。回頭一看,地上竟有一路由淺到深的腳印朝我延申,見此情況我不由的退了一步。腳剛抬起我就發現地上腳印的大小似乎與我的腳嚴絲合縫,伸腳試了試,確實如此。
我腦中頓時出現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吃生肉不僅能夠極度快速的治癒傷口,應該還能夠強化人的身體!
想到這我朝着地上重重用力一跺,地面頓時出現了一個深深的腳印。也就是說野人之所以有那樣的速度與力量,完全是因為長期服食生肉導致的,如果我同他一般天天食用,我遲早有一天會變的像他一樣強壯!
仔細觀察之前留下的腳印不難發現,我出門的第一步就踩出了一個淺淺的腳印,後續也是因此被絆倒。看樣子是身體還沒有適應剛剛增長的力量,適應一段時間就好了。
想到這兒,我哼着小曲朝辦公樓走去。
不一會兒,我就隱約感覺到右前方有一股淡淡的危險氣息,凝神去聽前方的動靜。
心跳聲、運動產生的衣物摩擦聲、呼吸聲……種種熟悉的聲音結合在一起,讓我確定了右前方就是司徒姍。
幾步路就走到了岔口,朝右邊雖然看不到司徒姍,但我能肯定她就在這個拐角後面站着。
我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仍不見司徒姍走出。出於對她安慰的擔憂,我快步朝着她走去。剛走出幾步她就抬起箱子朝我走來。
剛一見面司徒姍就驚訝的說道:“你的傷好了…誒?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我側開身子讓出道路,與司徒姍朝辦公樓一齊走去:“我吃了一袋生肉就成這樣了。”
司徒姍拿起我的手,衝著之前斷開的地方邊摸邊開口:“是從貨架上收出的那種生肉嗎?”
“是那種生肉,但是……”我頓了頓,把之前我的情況和司徒姍簡略的說了一遍,司徒姍在聽到我倒在地上面前突然出現生肉的事時再三確認,聽到我的回答後點了點頭,皺起眉頭默默的朝辦公樓走去。
路上我試着和她搭話,她都只是用“嗯”“哦”之類的回答敷衍的回應,看起來這件事讓她產生了巨大的疑惑。
雖說這件事是有些不合常理,但身在這樣一個環境下有些反常規的事情發生也屬正常,深究下去除了讓自己更煩之外也沒其他好處啊。
剛一踏進辦公樓,一股如有實質的壓力從正上方傳來,不僅僅是感覺到了的危險,更有有一股壓力瞬間襲來,壓的我瞬間跪倒在地,眼前的事物出現重影,四肢脫力,感覺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周圍的環境也劇烈的晃動起來,就好像有一隻巨手在外使勁搖晃整棟大樓。
雖然暫時不能控制身體,但在晃動的事物中我竟然能看到司徒姍蹲下攙扶我的畫面。
不,不僅能看到司徒姍,周圍的一切,甚至是我自己,我都能看到。
我像具屍體一樣爬在地上,頭下的血液我也能看到,似乎…不對,就是從我的鼻孔流出的血!我竟然還能內視到自己的身體裏,就是看起來膈應的慌。奇怪的是我並不能看到司徒姍的身體裏。
我試着捏拳,但只有手指微微動了動,至於眨眼張嘴閉嘴之類的扯直沒反應。
司徒姍見我這樣先試着叫了叫我,又伸手到我脖頸上試了試脈搏,確認我還活着之後,把我整個人翻了過來,衝著人中恨恨的按了下去。
疼是很疼,與平時相比卻讓我缺失了某種感覺,說不上來,但總覺得要是更疼一點我也能輕鬆承受住。
司徒姍細細的順着我的全身都動了個遍,在確定我沒反應后就徑直離開了。過了一會兒她下來之後幫我把箱子也帶了上去,順便把我拖到了門邊上。
我就像屍體一樣靜靜的躺在門邊,每個路過的人都會朝着我看一眼,接着像躲瘟神一樣躲開。不過我也能理解,滿臉血跡、深凹眼窩加上慘白的膚色,這樣的造型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換作是我,我也會選擇繞着走。
不過這段時間我也沒閑着,在這個狀態下我能看清周圍大概兩米的圓形空間,說是看有些不確切,畢竟還沒聽說有什麼物種能看到周圍三百六十度的區域,更別提這種內視的能力了。只是這種視角與用眼睛看其實差不了多少,若是我集中注意力看一個東西,對周圍物體的關注度就大服降低了,用眼睛看也是如此,只是餘光看到的角度不如這個視角廣。
司徒姍吃好飯之後就拖着我,一層一層的往上拉,到了我房門口之後,竟然從她的口袋裏掏出了我的工作證將門刷開。把我放在地上以後她就往床上一躺開始玩手機了。
我就這樣跟着她一道兒看着言情小說消磨時間,隨着時間流逝,我慢慢的開始能夠控制自己的身體了,令我振奮的是我依舊擁有360度的觀察能力,所以我也不着急,難得能看會兒小說,雖然是言情小說,可這也不失為一種享受。
很快時間就到了晚上十點,我對身體的控制力並沒有完全恢復,似乎在八九點時我對身體的感知就沒有變化,可我看的有些入迷,沒能第一時間發現。不過也可能是我的錯覺,還是再等二十分鐘看看吧。
這二十分鐘我全心投入到我的身體當中,隨着時間流逝,身體的控制力也沒能變強。身上每個部位都基本聽指揮,想動手的話絕對不會動腳,要握起拳頭也能彎曲手指,只是手指僅能彎曲到半握的形狀。
起身的話沒有阻礙,感覺非常輕鬆,只是這快速的起身把司徒姍驚了一下,只見她猛的翻轉起身,一手伸出撐着身體,一手伸到后腰準備拔出我之前帶來的水果刀。
見此情況我急忙開口:“額…喔…嗯…”
聽到自己發出的聲音我心裏一涼,但司徒姍似乎聽懂了什麼,開口問道:“你是薛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