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核心戰將
“自從八千年前魔族入侵之戰後，神州大陸人族明白，來自於魔族的威脅始終存在，誰都不知何時魔族會再次大舉入侵，所以大陸九州成立聯盟。而我們聖魔宗謹遵祖訓、秉承祖志以戰勝和消滅魔族、魔性為第一要務，一直低調發展，盡量不與大陸其他勢力相爭。聖魔暗堂的主要職責為收集情報，調查尋找魔族撤退後潛伏下來隱秘發展的殘餘勢力，另外還有執行宗門密令和發掘人才。我們宗門重質不重量，雖規模不比那些大宗門，但老宗主在時因他是大宗師，我們聖魔宗也是地位超然。”季志明道。
雲辰蹙眉問道：“季堂主，宗門的敵人有哪些，師尊殘魂只提及三百年前與三位大宗師往虛空一戰，並未說明是何身份。”
季志明回道：：“三百年前宗門突變外敵來襲，我時在玄州恨未能至。後來得知強敵可能來自三股勢力，幽州青冥殿、玄州岱宗岳家一脈，另外一個或與崑崙聖山有關。暗堂情報表明青冥殿或已被魔族滲透控制。岱宗岳家與我們聖魔宗有宿怨，岳家老祖與我們宗門開創祖師雖出同門，但不知何故兩人不睦，後來岳家有幾位重要子弟被魔血融合者所殺，岳家對我們聖魔宗心生怨恨，一直暗中對我宗進行報復打壓。現在的九州聯盟中九位決議大長老之一就是來自岱宗岳家，名為岳萬重。至於崑崙聖山的敵對勢力，我們還一無所知。”
說著，季志明拿出一本簿冊雙手奉向雲辰道：“這裏記載了宗門情況和暗堂收集的主要情報，請宗主一觀。請宗主赴宗門總壇主持大局。”
雲辰接過簿冊並未立即觀看，略做思索后對季志明道：“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另有打算，關於我的身份你可傳於總壇，只限宗門堂主及以上地位之人知曉，暫對外保密。宗門要事仍按前規進行。”
“屬下遵命，宗主有任何事都可吩咐屬下去做。屬下想派兩名護衛跟隨宗主，不知對宗主是否方便？”季志明道。
雲辰想了想微笑道：“季堂主，你可幫我留意一下青冥殿是否有針對玄州遠寧鏢局的行動，以及青冥殿在青州的活動情況。護衛就不必了，其實我是想進入學院修鍊。你們二人可即回玄州理事，如有要事我會通知掌柜。”
季志明點頭稱是。
這時水如煙淺淺一笑道：“宗主要去學院修習啊，可選好學院了？如煙在九玄學院修習，不知宗主可願意到九玄學院？如煙可為宗主安排。”
雲辰道：“我暫不打算離開青州，九玄學院，或許以後會去看看，屆時就要麻煩聖女了。”
水如煙淺身一欠道：“如煙恭候宗主。”
雲辰取出一支裝有十滴生命乳液的小玉瓶，簡單介紹了一下功效，遞向水如煙道：“如煙，這個送給你。”
水如煙面色一喜，一邊走向雲辰，一邊盯向雲辰雙眼，眼中星光璀璨忽而水霧瀰漫。她抬手接下玉瓶，展顏一笑道：“謝宗主賞賜。”
隨後二人告退，季志明吩咐包掌柜唯雲辰之命行事。包掌柜送二人至城內飛艇站點。各大城之間均建有飛艇站，飛艇是由九玄學院與西州煉器世家魯家聯合設計打造，採用靈氣晶石與岩層油為能量，利用熱浮空與飛輪旋轉推進機巧，可以快速在空中飛翔。
包掌柜回到福聖居后又去面見雲辰，對雲辰道：“雲公子，季爺說你有意去學院修習，眼下倒有一事，柳侯之女柳青青於巨柳學院晉陞為傳承弟子，依據學院規則，傳承弟子可於學院內外招收戰將兩名，
戰將要求年齡二十歲以下，境界為武體八重以上。戰將等同於學院核心弟子身份，而每個戰將還可招募六名戰兵。這規則是為傳承弟子培育勢力和為學院招攬人才所設，各學院都是如此。柳青青十六歲武體境九重，傳聞她是卯木通靈之體，一種先天靈體，因此被皇家冊封為青靈郡主。青靈郡主的兩名戰將已被柳侯定下一人，另一人由郡主親自招選，就在明日巳時於半月湖酒樓舉辦，雲公子若有意可去觀看。”
“哦？十六歲九重境，先天靈體卯木通靈之體，那倒要去一觀。”雲辰道。
當晚，雲辰仔細看了一遍暗堂情報冊，決定和雲瀚一起去半月湖酒樓。
翌日，二人於辰時中抵達，只見酒樓門前一側有數名年輕男子環圍着一位老嫗，老嫗面前擺了一個小攤，鋪滿一些花花草草樹枝根莖之類物品。
“什麼，清心仙草三百兩秘銀，我看就是普通的價值十兩的靜心草，我說老太，您這也太坑了吧。”一道尖細的聲音道。
“還有這個鳳血神花，要兩千兩，就比雞血花稍微艷麗一點而已，模樣幾乎一樣。草藥鋪的鳳血花才賣五百兩。”又一位公子哥模樣的青年道。
“這一條黑乎乎的樹藤，竟稱捆仙藤？要兩萬。”
“這個，這個…”眾人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老嫗站起，用嘶啞的聲音喊道：“你們懂什麼？這些神花仙草可是老身從葯谷求得良種培育而成。”又揮袖道：“去、去，不買就一邊去，別耽誤老身做生意。”
老嫗看向在一旁的雲辰、雲瀚，招了招手：“兩位小哥，你們一定是識貨之人，過來看看可有需要的，老身給你們優惠價。”
雲辰點頭微笑上前。
這時一位雄壯青年走了過來：“兄弟可別上當，我就看不慣坑蒙拐騙的，這是我從草藥鋪買的雞血花，果然和這鳳血神花一個模樣。”說著將雞血花遞到雲辰面前。
雲辰暗運真氣入目，用勾陳幻形記載的破虛還真之法查看兩朵花，發現花朵內蘊着紅色火屬性靈能，而這鳳血神花竟比雞血花濃郁十倍。
雲辰驚奇，對雄壯青年抱拳：“多謝兄台好意，我倒覺得這鳳血神花有些特別。”
雲辰花了五萬兩秘銀要了鳳血神花、黑藤及一些蘊含濃郁靈能的花草。
老嫗眉看眼笑，連聲稱讚雲辰有眼光。做完雲辰的生意后，老嫗收起小攤，顫巍巍離開酒樓，向右側的十字路口走去。
轟隆轟隆…突然一人騎乘一隻銀角妖犀急速直奔過來，眼看就要撞在老嫗身上，而老嫗彷彿被嚇蒙一般，呆立不動。
“砰”地一聲，一道白影瞬間而至，一掌拍在妖犀頸部，巨大的氣勁力量直接把前沖的妖犀震的歪向一側，白影又一閃，只見一位白衣少年左手攬在老嫗腰間騰空後撤，輕飄飄地落了下來。老嫗原立之處還在氣浪翻滾，妖犀在二十餘米外跪地而倒，騎乘之人也已躍下。
這白衣少年正是雲辰，危機時刻出手把老嫗救了。雲辰忽覺老嫗腰肢柔軟，入手處極有彈性，又有一股別緻的幽香從老嫗身上傳來，雲辰正感訝異，嘶啞的聲音響起：“還要抱到什麼時候？”
雲辰迅速收迴環抱老嫗的手臂：“婆婆，剛剛事急從權，多有冒犯。”
老嫗翻翻白眼，眼睛忽又變化，漸漸變得深幽，“哼，便宜你小子了。”說完快步離去。
而那騎乘妖犀之人只是冷冷瞥了雲辰一眼，就直接離去。
雲辰望着老嫗的身影搖搖頭，回身邁步走向酒樓。
酒樓廳堂內已聚集了百多位年輕俊彥，雲辰、雲瀚覓得空位坐下等候。雄壯青年跟了過來，在雲辰一旁坐下，對雲辰道：“我名關雄，兄弟身法好快，功夫了得，那一掌如拍向我，我怕是也難抵擋會被拍飛。
“關兄過謙，我雲辰，這是我兄弟雲瀚。”雲辰微笑。
關雄向雲瀚抱拳憨厚一笑，雲瀚回禮。
幾人閑聊，不一會有管家模樣的中年人來到廳堂，走到前台對大家道：“鄙人乃半月湖酒樓掌柜，歡迎各位俊傑光臨本樓，鄙人受青靈郡主委託，向各位有意競聘戰將者宣佈規則，第一條規則是競聘者需在十八歲以下，武體八重以上。”
“不是二十歲以下嗎？怎麼突然改變標準了？”
“那我不是白來了，我二十歲了。”
“啊，這不公平，我才剛剛十九，可我已武體境九重了。”
眾人議論紛紛。
“大家請安靜，規則乃青靈郡主所定，剛剛派人通知。”半月湖掌柜道。
“規則第二條，符合第一條的競聘者將與青郡主已定的戰將比武，能堅持五十招不敗者可面見郡主，由郡主最終選擇。”
“請符合第一條的競聘者隨我去演武場，余者可同去觀戰，或留在此處品嘗青靈郡主安排的美酒佳肴。”掌柜言畢向外走去。
眾人皆起身隨行，到了演武場，各人按標記站定，符合第一條的競聘者包括雲辰在內只有十六人。
這時對戰擂台上站立着一個藍衫青年，手按長刀，面色冷峻，氣勢凌厲。
半月湖掌柜道：“擂台上這位是青靈郡主第一戰將柳寧，武體境九重，請競聘者上場，規則為堅持五十招不敗即可通過這一關。”雲辰卻認出這藍衫青年就是騎乘銀角妖犀之人。
一人飛身躍上。“紅楓城兆華康，武體境八重，請柳兄賜教。”
話音剛落，只見柳寧連刀帶鞘點出，“旋風一擊”，如旋氣勁卷向兆華康。兆華康大喝一聲舉劍橫擋，然而他根本擋不住，咣，長劍撤手，身體被氣勁擊中，兆華康連連後退，噗，一口鮮血噴出。氣勁消散，柳寧撤力收刀。
兆華康被一招擊敗。這就是八重與九重的差距。
之後有八人直接退出，又有五人上場，最多的堅持了二十招，而柳寧之刀並未出鞘。
場上競聘者只有雲辰和一位錦衣青年了，雲辰看向錦衣青年，青年卻伸手示意雲辰先上。
雲辰上台道：“雲辰，武道八重境。”隨即抽出碎塵劍，縱身而起，若一道白影飄飛在空中，形成片片殘影，忽左忽右，蜿蜒曲折，雲辰腳踏斗折蛇行步，運轉碎塵劍法，攜劍直接刺向柳寧。
轟，柳寧氣勢再度爆發，節節攀升，刷，一直未曾出鞘的長刀此刻拔出，一招迎風斬，劈向白影，刀光明亮、刀氣縱橫。
長刀與劍影相交，噗，白影一下被斬碎破滅，是虛影。雲辰出現在柳寧右側，提劍上撩，柳寧長刀迴轉刀氣側壓，當，碎塵劍與長刀觸之即走，並不硬拼。
雲辰施展斗折蛇行步以碎塵劍法與柳寧游斗，長劍或刺切，或挑撩，或抽帶，或壓攪，真正的點到為止。柳寧的刀勢雖盛、氣勁雖強卻無法與雲辰的劍影擊實，看起來打的很是憋屈。只見擂台上處處刀光劍影，但皆是浮光掠影，好像二人不是在比斗而是在表演。
轉瞬五十招已過，雲辰收劍後撤，含笑而立。柳寧卻表情平淡。
雲辰看向掌柜道：“我算是通過了吧。”
掌柜點頭拱手：“恭喜雲公子，這一關，你已通過。”
雲辰飛身下了擂台。
錦衣青年瞥了雲辰一眼：“逃跑的功夫還不錯，不過戰將可不是用來逃跑的。風雷刀柳寧嗎？”話音未落其人已到了擂台上。
“金藤王城梁宏，武道九重境。柳寧，拿出你真正的實力吧。”
“竟然是他，青州三大王城學院之一金藤學院核心弟子，有望成為傳承弟子的梁宏，他怎麼來競聘戰將了？”一個台下觀戰之人道。
“金藤學院的，恐怕是別有用心吧。”一人小聲道。
“王城學院的核心弟子來巨柳學院競聘戰將，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就憑他，他還不是為了巴結宮中那人。”又一人嘀咕。
梁宏手一抖甩出一條烏金長鞭，真氣灌注，烏金色的光芒閃爍，如靈蛇般卷向柳寧。柳寧氣勢再變，長刀上出現絲絲雷電，舉刀一劈，刀氣帶着電芒，風雷乍響，轟向烏金長鞭。轟，磅礴的氣勁炸開，二人皆被震退，腳下的擂台出現裂紋。
雙方全力施為、招招狠辣、次次硬拼。只聽梁宏突然大吼一聲，猶似神魔，他施展出了絕招“狂蟒吞龍”，烏金長鞭如颶風狂蟒般吞向柳寧。“風馳電掣”，柳寧無所無懼，人刀合一擊向蟒頭。
轟隆，如悶鼓在空中擂響。接着兩道身影墜落在擂台上，擂台塵土飛揚。梁宏亂髮飄飛，手中長鞭如一條軟蛇趴在地上，但卻顯得依舊氣定神閑，而柳寧雙手拄着長刀插入擂台，一道血色從嘴角溢出。
這時半月湖掌柜飛身上台道：“五十招已過，恭喜梁公子通過這一關。雲公子、梁公子請隨我面見青靈郡主。”
“不必了，青靈早已在此。”一道清脆空靈的聲音如珠落玉盤，一襲清影飄落在擂台上。
半月湖掌柜上前行禮道：“參見郡主，既然郡主早到，現有雲公子、梁公子過關，請郡主定奪。”
雲辰看向清影，只見這是一位鳳目含春、柳眉籠煙、鍾靈毓秀、光潤玉顏的青衣少女，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雲辰又看了看走到少女身後站立的柳寧，內心恍然，原來那老嫗就是這郡主假扮的。
雲辰朝青衣少女道：“雲辰見過青靈郡主。”
青靈郡主鳳目一睜瞪向雲辰，似嗔還羞地道：“哼！見過？本宮何時見過你。”
雲辰一陣尷尬：“是，郡主，這才見過，剛剛見過。”
梁宏哈哈笑道：“青青師妹，近來可好？”
青靈郡主聞言，柳眉微微上揚，面色平靜地對梁宏道：“原來是梁師兄，梁師兄遠道而來為何不到學院與眾師兄弟相聚？本宮可不敢接受師兄為戰將。”然後接着對半月湖掌柜道：“嚴掌柜，本宮已選好了，你可以宣佈雲辰為本宮第二戰將。”
嚴掌柜點頭稱是，正待宣佈，梁宏急道：“慢，青青師妹，我是專程來競聘戰將的，我之心意…”梁宏停頓一下又道：“梁宏願為郡主戰將，誠心誠意為青靈郡主效勞。請郡主再做定奪，千萬不要選那個只會逃跑之人，免得給郡主丟臉。”
青靈郡主慍怒道：“梁師兄請慎言，本宮剛已說過選定雲辰為戰將，師兄豈可輕言侮辱。”
青靈郡主對雲辰促狹一笑道：“雲辰，梁師兄說你是只會逃跑之人，你可願接他十招。”
雲辰微微一笑道：“朋友切磋在於磨練武技，何必拚命。既然梁公子有意指點，那我就接他三招吧。”
柳青青聞言柳眉微蹙，她本想雲辰若能以八重境硬接梁宏十招也算說的過去了，畢竟梁宏是王城學院的九重境核心弟子，戰力不俗。
梁宏哈哈大笑道：“好，你若能硬接我三招也算有點本事。”
“注意了，第一招”，梁宏言畢，真氣爆發，烏金長鞭如巨蟒甩尾般抽向雲辰。
“峻岭橫空”，雲辰狂暴戰氣勃發，一掌擊向長鞭，長鞭頓時遇阻不得寸進。梁宏再運真氣，長鞭金光閃閃，鞭形陡變，第二招“大蛇盤桓”，一條大蛇之影出現，纏繞住山嶺，彷彿要把山嶺碾碎，再纏向雲辰。
雲辰長劍直出，運轉九天龍游心法，擊天九劍之“巨龍擎天式”，如一條巨龍騰空硬撼九天。只見大蛇之影瞬間破碎，長鞭節節斷裂，然而長劍去勢不減，如龍劍氣轟擊在梁宏前胸，其上衫被劍氣片片撕裂，而梁宏被轟退三十餘米，飛出擂台，在空中吐出一道血線，然後萎頓在地，難以站起。
雲辰黑髮飛揚，收劍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