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確定方向
“飛禽走獸？”啥意思啊，審訊室外付曦瞳疑惑的問着高瀚。
“付隊，能不能借用一下辦公室的白板。”對於案子我有個新的想法。
刑警隊辦公室，大家都在各忙各的事。
“大家過來一下，子衿，把白板推過來。”付曦瞳說道。
聽到指示，趙子衿屁顛的把白板推到付曦瞳面前：“付隊，今天講啥？”
“不是我，是高瀚，他有個想法和大家分享一下。”
“他，他能有什麼想法？”一說是高瀚要用，趙子衿的馬屁拍馬屁股上了。
高瀚拿起馬克筆，在白板上畫出了一個線索導圖。
白板最頂端畫著一個X，下面畫了三條線，第一二條線下面高瀚用三年級的畫功畫出了鳥窩，像鴨的鵝，第三條線下畫了個問號。
“大家看，假設X是受害人，根據他殺人棄屍的地點，我們分別在樹上的鳥窩、和餐廳的鵝身子裏發現了人體殘骸，那其他的部分他會丟棄在什麼地方？”高瀚握着馬克筆，摸着下巴看着大家。
趙子衿嘲笑道：“一般這種變態，都會選擇把屍塊衝進下水道或者丟河裏唄，反正是不容易讓人發現的地方。”
“不對。”高瀚直接指出了趙子衿的錯誤。
“這個兇手跟我們以前遇到的對手不一樣，他既然選擇了鳥窩和鵝身這兩個途徑，那其他剩下的部分，應該也會是相同的方式。”
對於這個說法，在場的刑警們有的點頭同意，有的在思考。
“是不是他下個拋屍方式還會選擇動物啊？”有一個刑警說道。
“對，我就是這麼想的。”高瀚附和道。
“哈哈哈，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去動物園裏，看哪只動物有嫌疑，帶回來提審嗎？”趙子衿嘲笑的說。
的確，要知道在自然界中動物的種類大約有150萬種，從動物身上入手，無異於大海撈針。
趙子衿的說法，也引起了一些在場刑警的議論。
“是啊，這麼多動物，怎麼找？”
“別說找了，找到了我們也抓不住逮不着啊。”
“哎，還有保護動物呢，我們總不能知法犯法吧。”
大家東一句西一句，氣氛一下子就變了，高瀚也不知道怎麼接着往下說。
付曦瞳看出了高瀚有點手足無措，直接呵斥道：“大家都停一下，讓高瀚說完。”
果然還是領導有威懾力，此話一出，大家都安靜了下來。
高瀚調整了下狀態，深呼一口氣，繼續講。
“大家有沒有發現，自然界的動物類型，通俗來說可以分為天上飛的，水裏游的，地上跑的幾種類別，從動物的形態來看，兇手拋屍選擇了會飛的鳥和家禽屬性的鵝，那有沒有可能是根據飛禽走獸這四種類型來進行選擇性的拋屍。”
“有根據嗎？”付曦瞳問道。
大家的眼神都齊刷刷看着高瀚。
“還沒有，就是個想法。”高瀚有點不好意思。
趙子衿聽到這，不滿情緒上來了：“又是第六感，破案可不能憑着感覺啊，總不能讓大家白忙活吧。”
付曦瞳明白，高瀚的這套說辭，並不能讓大家信服，但是既然他把高瀚推上去，總要找個台階讓他下來。
“那你對於案件有什麼想法嗎？”付曦瞳問趙子衿。
這一問可把趙子衿問住了，結結巴巴的回答：“沒...沒有。”
“高瀚，你的感覺雖然有一定合理性，
但是不能作為偵查的依據，有沒有什麼方向？”
“方向，有的。”高瀚點點頭。
“付隊，你還記得我們在審訊黎一炳的時候，他說過的有一個走私蛇的團伙被端了嗎？”
高瀚口中的方向，其實就是被抓的走私動物團伙。他之前查了一下，半個月前，一伙人從境外走私了數量巨大的活體蛇類和蛇蛋，企圖通過集裝箱從港口進入臨城市，被海關緝私人員盤查，將貨車後門打開，眼前的景象令他們大吃一驚：車裏裝的一箱箱貨物，正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唏唏”聲，一股濃濃的腥臭味撲面而來，經過檢查，查獲數千條滑鼠蛇、灰鼠蛇，並第一時間送到救護站，但是一直拒絕進食，最後全部死亡。
付曦瞳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說的飛禽走獸里的走獸指的是這些蛇吧。”
付曦瞳：子衿，帶幾個人去海關了解一下，順便去現場看看。
“對！”
“那既然目前還沒有頭緒，就先往這個方向查一查，看能不能查到啥蛛絲馬跡，子衿，你明天到海關那裏了解一下情況。”
“是！”趙子衿在回答的同時，往付曦瞳身邊湊，這一舉動，被付曦瞳看在眼裏。
“你幹嘛！”
“付隊，最近工作這麼累，不犒勞犒勞嘛？”趙子衿一臉期待。
最近大家都被分屍案弄得焦頭爛額，特別是高瀚和趙子衿，作為主力軍，經常忙得沒日沒夜，是該放鬆一下了。
“最近大家都辛苦啦，分組行動，憑票回來報銷！”付曦瞳向大家宣佈。
“謝謝付隊！”大傢伙齊聲喊道。
付曦瞳轉頭看着他倆:“有沒有啥好地方，喝兩杯？”
趙子衿就等着宰這一頓，剛想說話，就被高瀚搶了先。
“我知道一個地方，便宜實惠，就是環境沒那麼好。”
付曦瞳拿起外套：“那還等啥，出發！”
......
付曦瞳開着車，一到目的地，就聞到了誘人額的燒烤香。
這是一家路邊的燒烤攤，就在高瀚回家的必經路上。
“這家攤只有晚上出來，-我從小吃到大，覺得味道還可以”高瀚說道。
付曦瞳很開心：“就是得接地氣，燒烤加啤酒，越喝人越有！”
三人一坐下，老闆急忙過來招呼。
一看到高瀚，顯得更加熱情：“小高啊，一段時間沒見了，還照舊嗎？”
“領着幾個朋友過來，給我來四個烤腰子、二十串羊肉、二十串板筋，三瓶拍啤酒，花生米和皮蛋各來一份。”高瀚熟練的點菜。
“我們不是才三個人，怎麼點四份腰子，報銷的錢不當錢嗎！”趙子衿問道。
“還有個人沒到”高瀚賣了個關子。
不一會兒，啤酒和涼菜先上桌了，高瀚左顧右盼。
其他兩人也在納悶，這麼晚，也沒同事住附近，還有誰會來。
不遠處，有一個奔跑的身影，越來越近。
這個身影用C羅的招牌進球姿勢閃現在三人面前：“哥哥們好，我是高瀚的妹妹，一天沒吃飯了，來蹭點燒烤吃！”
付曦瞳和趙子衿刷的一下盯着高瀚。
“這是我妹妹，今天沒上班，也沒吃飯，一聽說我吃燒烤，我沒攔住。”高瀚有點不好意思。
“哈哈哈，沒事，一起吃，你叫啥名字？”付曦瞳問道。
高小希已經餓到兩眼發光，羊肉串已經塞滿了嘴，難得憋出一句話：“高...高小希。”
可能是被肉噎到了，高小希拿起酒杯倒了杯酒舉起來，大家見狀，也各自把酒杯滿上，準備舉杯相碰。
“趴！”
一雙手搭在高瀚肩上，酒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