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下鄉追捕
汽車疾馳在前往多聞鄉的高速路上，付曦瞳緊盯着路面，坐着副駕駛的高瀚用餘光透過後視鏡觀察着後座的陳禮傑，此時的車內異常安靜。
“阿傑，你到站里工作多久了，和楊超熟嗎？”高瀚打破了車內的寧靜。
然而，陳禮傑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並沒有聽到高瀚的提問，看着窗外發獃。
高瀚自討沒趣的轉過身，看着前方。
“一年半，我到站里差不多一年半了，楊超算是我師兄。”陳禮傑突然回答道。
這次，高瀚竟然發現，陳禮傑在透過後視鏡觀察着他，眼神有點犀利。
“那你現在負責哪一塊業務，對了，楊超最近有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高瀚想套一套他的話。
“給養殖戶宣傳貫徹國家有關畜牧業的方針、政策，主要是給超哥打下手，他是防疫辦的負責人。”
正在開車的付曦瞳也加入了聊天：“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金融、IT這些高端的行業，干畜牧的人可不多了啊。”
陳禮傑冷笑了一聲：“總有些事，得有人干，這個社會才會平衡。”
......
大概半個小時后，車已經進入了多聞鄉的地界。
陳禮傑拿出手機準備給楊超打個電話，高瀚示意讓打開功放。
“嘟~嘟~嘟。”
“哎，阿傑，怎麼啦？”楊超接了電話。
“超哥，你在哪兒呢，我到多聞鄉了。”
“你不是在單位呢嘛？咋下鄉來了？”
他還在想着怎麼回答的時候，高瀚拿出楊超的履歷表，指了指。
陳禮傑心領神會，“站長有個防疫的文件讓我送下來，我去找你，一會兒一起回縣裏。”
“這樣啊，我在博聯村呢，那你過來吧。”
“你在村裡哪個位置？”
“挨家挨戶找唄，我還在做督察呢，位置不定。”
楊超掛斷了電話，付曦瞳一個急轉彎漂移調轉車頭，前往博聯村。
車停在了村口，高瀚和付曦瞳決定下車步行到村裡尋找楊超，讓陳禮傑呆在車上。
村裡大榕樹下，幾個老人圍着下棋。
高瀚走過去，拿出履歷表：“大爺，這個人你見過嗎？”
大爺眯着眼瞅了瞅，朝右邊指了指，高瀚和付曦瞳朝手指的方向看去。
一戶村民院子裏，有位穿着畜牧站制服的男人手裏抓着只鴨，兩人快步走過去。
“楊超。”高瀚喊道。
楊超回過頭：“你們誰啊？”
付曦瞳亮出警察證：“警察，找你了解點情況。”
突然，楊超丟下鴨子把腿就跑，嚇得院子裏的雞鴨四散而逃，場面陷入混亂。
“別跑！站住！”高瀚和付曦瞳緊追上去。
可能是經常到村裡來的緣故，楊超相比於他們倆，對地形更加熟悉，利用羊腸小道逃竄，企圖甩掉他們。
作為一名從業多年的老刑警，付曦瞳知道只有分頭包抄才有可能把他抓住。
“高瀚，跟緊他，我從另外一邊。”付曦對高瀚喊。
簡單計算了一下楊超逃竄的方位，付曦瞳撒腿就跑。
而楊超在村裏的小道左拐右拐，高瀚緊追不捨，就在一個拐角處，高瀚剛一轉彎，迎面而來一把木椅，他急忙用雙手護住面部，但是強大的衝擊力還是把木椅砸碎，高瀚被木椅擊倒在地，楊超趁機逃脫。，
高瀚的手肘和手腕上血跡斑斑，
還殘留這木椅破碎留下的木刺，來不及多想，他忍着疼痛，起身繼續追，但是已經看不到楊超的身影。
感覺已經逃脫了追捕的楊超，放慢了腳步，氣喘吁吁的坐在了一戶人家門口台階上休息。
“突突突突。”
一輛農用拖拉機出現在楊超眼球，由遠及近，警惕的楊超仔細端詳，發現是司機一位村民，放鬆了警惕。
就當拖拉機行駛到楊超身邊，拖拉機車斗里的帆布“嘩”地被掀開，付曦瞳一躍而下，死死按住楊超，兩人隨即扭打在一起。
此時的高瀚還在尋找楊超逃跑的蹤跡，聽到附近的叫喊聲，立馬朝聲音方向沖了過去。
“不許動”高瀚呵斥道，高瀚加入了扭打，和付曦瞳兩人合力制服楊超。
高瀚用膝蓋頂着楊超的背，把他雙手反扣：“付隊，你在哪發現楊超的？
“蹭了個老鄉的車，村裡巡遊，輕輕鬆鬆。”付曦瞳拿出手銬給楊超拷上。
“蹭車？”
“年紀大了，跑不動，智取。”付曦瞳站起身緩口氣。
看到高瀚手上的血跡，付曦瞳有點吃驚。
“你這手怎麼回事？”
“這孫子乾的，沒事，消個毒包紮一下就好了”高瀚拔出了些木刺。
“你還敢襲警，給我起來”付曦瞳抓住手銬，直接把楊超拎起來，壓着楊超回到車上。
高瀚壓着楊超換到了後座，陳禮傑換乘到了副座，但始終不敢回頭。
楊超突然把頭伸到陳禮傑耳邊：“你小子真行，點我。”
“坐好！”高瀚把他按到座位上。
付曦瞳決定直接壓回警察局，陳禮傑也覺得在車上挺尷尬的，於是下車自己回畜牧站。
......
警局審訊室里，楊超被鎖在老虎凳上，雙手被銬着，低着頭瑟瑟發抖。
詢問室玻璃外，付曦瞳在抽着煙，是子衿開門進來。
“那個辭職的飼養員找到了嗎？”付曦瞳問道。
“根據養殖基地負責人提供的資料，查詢到辭職的飼養員名字叫林順，我們直接傳喚他到局裏接受調查，他本人還是挺配合的，現在在隔壁審訊室里。”趙子衿把材料遞到付曦瞳手上。
“好，你負責林順那邊的審訊，楊超我來，同時進行。”
付曦瞳剛準備進入審訊室，就看到高瀚包紮好傷口，在走廊站着。
“高瀚，一起去審審這孫子。”
“啪！”付曦瞳一進審訊室，把材料重重地摔在桌子上。
楊超被這一聲巨響，嚇了一跳。
高瀚和付曦瞳一坐下，付曦瞳又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你本事挺大啊，你不只是是拒捕，還敢襲警。”
“不是，警官，我以為你們是討債的。”楊超解釋道。
“為什麼跑？”
“我說了，我以為你們催債的。”
原來，楊超雖然有正式的工作，但是私底下他嗜賭如命，工資都輸完了，還想着翻本，沒辦法只有借了高利貸，結果賭博是個無底洞，高利貸的錢還不上，經常被人堵着討債。
“欠了多少？”
“10萬，現在要我還33萬，這高利貸真是吸人血。”楊超講到這，有點激動。
“活該，現在我問你一句你答一句。”付曦瞳命令道。
“明白，我一定配合。”
子衿拿出手機，給楊超展示養殖基地拍攝到的監控截圖。
“自己說吧。”
“都怪自己，好賭。”楊超把頭往桌子上撞，高瀚上前拉住他。
付曦瞳指着楊超：“要自殺滾遠點，大老爺們為了錢要死要活，說重點，你和林順是怎麼回事？”
楊超把臉埋到手裏:“我和林順是在賭場上認識，都輸了錢，也都欠了高利貸，還不上，以前在養殖基地里碰過面。有一晚輸錢，心情不好就一起喝酒，喝大就說道得想辦法搞點錢，他說他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