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冷戰

第十章:冷戰

她心灰意冷的從家裏走出來,在心裏默默的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會進這個家門,哪怕是跪在她面前求她她也不會踏入半步。

晃晃悠悠的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眼淚已經把前胸的衣襟打濕了,貼在皮膚里有些冰涼。

往事就跟過電影一般映入眼帘,在她的回憶中就從來都沒有爸爸這號人物的存在,直到懂事後也只有一個不喜歡的繼父。

繼父家很有錢,卻也沒有孩子,還是在她11歲的時候媽媽生下了龍鳳胎,自從弟弟妹妹的到來讓本就不太喜歡自己的繼父更是冷眼相對,但是礙於媽媽的顏面一直沒有捅破這張窗戶紙。

她也是從小寄人籬下就懂事的早,從來不會正面相對,畢竟媽媽還在那裏生活,畢竟她也是吃他家米長大的,所以爸爸前爸爸后的叫着,但是無論她怎麼做他都是冷冷的,唯獨看見弟弟妹妹會笑逐顏開,她也不嫉妒,光有血緣這種斬不斷的關係就贏了。

本以為會這樣過一輩子,可當她長大了之後,她感覺媽媽有點嫌棄她的存在了,總是各種理由把她支出去,去國外讀書,去國外定居,或者嫁人。

一直以為她是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直到她把她介紹給大11歲還離過婚的張逸浩,她就知道她的媽媽只是想把自己踢出去而已。

好在跟張逸浩接觸后發現這個男人除了離過婚有點悶以外,各方面都很好,很紳士也很細心。

剛開始答應在一起也只是賭氣,也是為了有個安定的住處,但是後面發現不管她怎麼作怎麼鬧騰他都會原諒並且教導自己,這種感覺很奇妙,是她從未擁有過的,慢慢的她就依賴上這種感覺,想就這樣過完這一生。

今天她回來只是拿上次遺落下的東西,可是一回到家看到他們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的樣子,她就感覺格外的諷刺,原來真的只是多了她一個人。

許久沒有回來,回來后所有人的第一反應都是沉默,沉默中告訴她,她是不速之客。但她也只是一笑而過,畢竟這裏真的不是自己家,本想拿完東西就離開,可是她的房間被改掉了,改成了弟弟妹妹的衣帽間,她所有落下的東西都被扔了,這個家裏一點她生活過的痕迹都沒有。瞬時間壓制在心裏的火全部爆發出來了,本以為媽媽會跟自己大吵一架,可是無論她怎麼咆哮,怎麼撒潑,她都是沉默。

就是這種沉默比刀子還鋒利,比子彈還錐心,更可笑的是她護着她的兒女躲進房間,生怕會傷害到他們分毫,多偉大的母愛啊,偉大到她似乎忘記了她也是她的女兒。

本想一直這麼漫無目的的走下去,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了,來電顯示是一一,突然覺得找到寄託了。

她今天休息,亓言之在公司加班,本想着約莎莎出來逛街,可是莎莎跟余正出去玩了,又不好打擾,她就想到了江夢初。

她打算一見到江夢初就約法三章,不喝酒;不鬼混;天黑之前回家,畢竟家裏那位也是得罪不起的。

可是一看到她就說不出來,她很失落,眼眶紅紅的很明顯哭過。

她來的路上一直壓抑着自己不要哭不要委屈,要開心,遇到任何事都要開心,可是當一一一問,眼淚止不住,情緒也止不住的哭了出來。

這就好比如她是一個水庫,她把自己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填在這個水庫里,時間一久就如同水庫的蓄水量超過警戒線,又不採取泄洪措施的話,水庫遲早都會決堤。而一一就像是打開了它的閘門,讓委屈和痛苦一股腦兒的全噴了出去,防止以後決堤的危險。

聽完她的哭訴之後,一一無比的同情,原來有母親她也會沒有母愛,與其這樣患得患失,還不如直接失去,原來擁有比失去更可怕,畢竟沒有什麼比這更糟心的了。

為了安慰她,她也講述了她的寄人籬下,她的不容易,兩個人就在彼此安慰彼此哭泣。

發泄完之後兩個人都放鬆了不少,又可以開開心心的一起去玩了。

又是去了遊樂園,因為上次時間不夠,所以很多刺激的還沒有玩,今天可算是盡興了。

盡興完之後天色還早,夢初就把她帶去她常去的夜宵店,奔着不喝酒只吃招牌夜宵去的想法,最後還是痛喝了一次。

亓言之回到家沒看見她,打電話也不接就很疑惑了,但是聽到張逸浩說江夢初也失聯了就頓感不妙了,這兩個人又不知道去了哪裏鬼混了,又會不會像上次一樣遇到危險。

她們兩個人在這裏喝嗨了,可把那兩個人急死了,開着車到處找,急的張逸浩連警了都報了,可是沒有過二十四小時不予立案,只能自己找了。

夜宵店老闆看着這兩個醉的稀里糊塗的,連話都說不了,好在他跟張逸浩挺熟的,上次訂餐還留了電話。

兩個人一接到電話就飛奔似的趕過去。

看着一桌的空酒瓶,以及喝的稀里糊塗的兩個人,氣不打一處來,就連平時性格最穩的亓言之這次也是氣的夠嗆。

把張逸浩他們先送回了家然後又掉頭回去,這麼弄一下就已經凌晨1點多了,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一一,他就算是生氣也是束手無策了。

很快,天亮了,她睜開了沉重的眼皮,迷迷糊糊的看着床頭坐着一個人,用力揉了揉雙眼,才看清是亓言之。

“你怎麼在這兒啊?我在哪?啊……天亮了?啊,要死了,要遲到了。”

亓言之一臉鐵青的看着她,昨天醉成這樣,今天早上還不忘上班,真的是不知道誇她還是罵她了。

“我正式通知你,你被開除了。”

“啊?你說什麼?開除?”她現在渾渾噩噩的。

可是亓言之管不了那麼多,他很生氣很斬釘截鐵的說了一句:“你,被開除了,人事部待會發辭退郵件給你,好好休息吧,以後可以天天喝了,沒人管你。”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一一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轉頭又看不見他了,她自己也分不清她現在是醒着還是在做夢,眼皮實在是太沉了,又倒頭睡過去了。

直到中午她才睡醒了,大大的伸了個懶腰,正當享受放鬆全身肌肉帶來的舒適感時,突然猛的驚起,現在什麼時候了?幾點了?我在哪裏?我在幹嘛?她連忙到處找手機,好容易從包里拿出來一看,11點40了,今天周一部門開會,她11點40還在這裏伸懶腰?又看着來電顯示23個未接電話,全是亓言之的,但是顯示是昨天深夜的?

又看到指示屏幕收到的郵件,點開一看是公司人事部的辭退信。她這才想起來早上亓言之說的話,原來那不是做夢?那都是真的?點開微信發現她已經被公司所有的群都給踢出來了,她徹底慌了神了·····

連忙撥打亓言之的電話,可是不管怎麼打,都是被掛了,要麼就是無人接聽。她又接着發信息給莎莎:【什麼情況?我怎麼被開除了?】

過了好一會莎莎才回信息:【聽余正說,你是自己不幹了,我還以為你要退居二線當闊太太呢。】

一一立馬回一條【我是被亓言之開除了,我好像惹他生氣了,他真的就把我給開除了。/大哭】

莎莎看到這條信息,噗嗤一下就樂了,完全把這當做情侶之間的小打小鬧,但是今天手裏的活還比較多,所以回了一句下班見面在說就忙去了。

她坐在床上呆了好一會才想起來去衛生間洗漱,等收拾好下樓李姐就已經做好午飯了。

本來腦袋還有點昏昏沉沉的,但是一瞬間發生這麼多事腦袋瞬然間就精神了。

李姐連忙問了一句:“我的小祖宗啊,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你昨天醉成什麼樣子了,言之可是真的生氣了,早上起來就叮囑我不要叫你起來吃早餐,怎麼樣?你還好嗎?酒醒了沒有?頭會不會痛?”

聽完李姐說完昨天她爛醉如泥的場景,她就悔恨交加啊,昨天千不該萬不該,就不應該喝酒啊。可是不管她怎麼打電話發信息都石沉大海,無奈她只有打電話給江夢初,可是卻發現沒有她的聯繫電話了,微信也刪了,一點痕迹都沒有了……

這邊的江夢初也沒有好到哪裏去,早晨起來也是被張逸浩痛批一頓,甚至已經開始冷戰了。

直到張逸浩下班回來,他對江夢初也是視若無睹,無論她怎麼道歉怎麼撒嬌都沒有用,就是鐵了心的不搭理她。

晚上,亓言之才回到家,一一趕忙迎了上去,可是他卻繞過她,直徑上樓換衣服去了。

她也跟着上樓,在後面噓寒問暖,可是亓言之壓根也不理她,自顧自的拿好家居服進淋浴房,直接把她阻攔在外面。

一一也沒有離開,就在門外面等着他,好不容易洗完了出來,很勤快想給他吹頭髮,可是他只是奪過她手裏的吹風機轉身去了桑拿房順便把門也給鎖上了。

桑拿房是透明的玻璃門,可是他卻背對着她自己吹着頭髮。她心裏很失落,回想之前都是她幫他吹頭髮的,但是也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她不知道說什麼,因為上次明明答應了他,以後不會跟江夢初出去喝酒,可是才過了多久啊就失信了,他肯定很失望。

頭髮吹完以後他依舊沒有在意身後的小跟班,只是做着自己的事情,完全忽視她,直到吃完飯的時候他還是一句話也沒說,甚至都沒有正眼看她一眼。李姐立馬搖頭,意思是現在氣頭上,別亂說話。

她當然知道他生氣了,端起他最喜歡喝的咖啡放在他面前,可是他看都沒有看,放下碗筷就直徑上樓去書房了。她也連忙跟着,哪怕他把書房門關上了,她問李姐要來了鑰匙打開門進去,亓言之正在書桌前敲着電腦,臉色依舊很難看,她走過去抱住他的脖子。

“對不起,我下次不敢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依舊是不搭理她,扯開她的胳膊,關上電腦又轉身離開了,她委屈極了,但還是屁顛屁顛的跟着。

直到他說了了一句“別跟着我。”

“我想抱。”

與往日不同,這次他並沒有把她擁入懷裏。

他進了房間又把門給反鎖了,他知道這個門反鎖了鑰匙指紋都開不開,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她真的知道錯了,下次也不會出去喝酒了,可是他不想聽她解釋,連正眼都不看一眼。

她轉身默默的站在二樓的陽台上流着淚,她很希望晚風能帶走她臉上的的淚水,就這樣默默的站在陽台上,直到深夜。

身後有輕微微的腳步聲,她知道他還是心疼她的,可是一轉頭,是李姐,她失望極了,那扇房門就沒有打開過。

李姐握住她冰涼的手“言之他現在在氣頭上,你說什麼都不會聽的。雖然他生你氣,但是還是關心你的,讓我收拾了一間客房你先住着,等過幾天他氣消了就好了,他心腸很軟的。”

一一隻是失落的點點頭,不爭氣的眼淚又奪眶而出,沒想到他真的把她趕出來了。

李姐很溫柔的擦掉她臉上淚水,又牽着她去了隔壁房間,等她睡下以後李姐才離開的。

亓言之哪怕在生氣也是知道分寸的,他站在門口聽見李姐把她安頓好了才安心回到床上。他怎麼能不生氣,上次是進警察局,這次是爛醉在夜宵店,下次又不知道去哪裏撈她,自從認識那個江夢初就沒有一天是安分的。

李姐剛走沒多久,她就睜開眼睛了,想着剛才的一幕幕,看着手機里發出的信息都石沉大海后眼淚就不停的流,這一夜她都沒睡。

早早就爬起來在門口等着亓言之出來,本以為一晚上過去了他氣也該消了,可是他依舊是對她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連早餐也不吃,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終於忍不住了,躲回房間痛哭了一頓,哭累以後就慢慢的睡著了。

張逸浩也跟商量好似的,一樣也是冷暴力,可是張逸浩沒有亓言之那麼好的定力,江夢初多撒撒嬌,他就破功了。

“張張大寶貝,我發誓,我真的發誓,我以後絕對絕對不會喝酒,絕對絕對不會出去鬼混,不會惹你生氣讓你擔心的,如果我以後還出去鬼混的話,那我就,我就,我就胸越來越小,臉越來越丑,身材越來越胖,只要你不生氣,哪怕就是出門被車……”

他立馬用手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後面這句話說出來。

“發誓就好好發誓,賭咒幹嘛?”

她立馬笑逐顏開,拿下他的手緊緊的牽着,然後一個勁兒的抱着他的胳膊撒着嬌“只要你不生氣,你說什麼我都聽,我以後再也不胡鬧了,親愛的張張,你不要在生氣了,別不理我好不好嘛~”

看着眼前這個人,他即使在生氣也早就煙消雲散了,捏了捏她的鼻子說:“這是你說的,要是再有下次,我就不要你了。”

她立馬抱着他用力親了一口“親愛的張張最疼我了,愛你。”

他用力的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惹禍精,那晚上該怎麼做,不用我教了吧。”

她心領神會的在他懷裏撒着嬌,今晚又是個不眠夜。

張逸浩兩個人還和以前一樣如膠似,可是一一卻慘了,接連好幾天亓言之都不搭理她,也不跟她說一句話,她心裏很着急也很苦惱。

下午和莎莎見過面訴完苦以後心裏舒服多了,可是一回到家就看見客廳里的冰坨子看見她回來就往樓上走,心裏的委屈又被放到最大了。

她想起莎莎說的話,亓言之只是喜歡聽話的女孩子,至於不聽話的,使用冷暴力只是想逼走而已。想到這裏她心裏更難過了,也不顧李姐的招呼,衝上樓把自己關了起來。

李姐倒是奇了怪了,她很了解亓言之的,其實他第二天氣就消了,但是為什麼這麼久還是故意不搭理一一是欲擒故縱嗎?可是不像他的性格啊,如今她也是越來越琢磨不透了。

接下來的幾天裏一一幾乎就不出門了,也就是吃飯才出去一下然後就回房間待着了,她不知道出去幹嘛,也不知道去哪裏,就連手機沒電了她也沒有去管,導致莎莎打了一天的電話都沒打通,還以為出了什麼事,甚至電話最後打給了亓言之,可他也只是草草略過,他知道一一老老實實呆在家裏哪也沒去。

夜裏她感覺渴了,剛打開門準備下樓,同時隔壁房間門也打開了,她知道亓言之不會跟她同屏出現的,所以也沒有看隔壁房間,只是低頭準備下樓。

“這麼些天了,想明白了嗎?”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她措不及防,她甚至不敢相信他是在跟她說話。

“啊?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汗顏,這裏除了他們兩個還有別人嗎?

“你說呢?”

冷冰冰的一句話,夜色里也能看見他一臉嚴肅的樣子,她心裏咯噔一下,難道被莎莎說中了?他要說分手了?

她強作鎮定的回答道:“想……想明白什麼?”

這麼多天了,她還是沒有明白他讓她反省的點,相反還是一臉無辜覺得這件事沒有發生一般,想到這,就沒有在進行談話下去的必要了,他又準備轉身回房。

“你站住,你……你想說什麼你就直說,這樣吊著我一點意思也沒有。”

他吊著她?原來這麼些天的反省對她來說只是耍小脾氣而已?

看着碩大挺拔的背,如果不是在此場景下她肯定會衝過去抱住,可是這一切都很遠了,這時候的眼淚已經就在眼眶裏打轉了,只是被黑夜遮掩了而已。

強作鎮定還是咬咬牙問了最不想問的問題:“你…你是不是想…想分…分手?”

“你說什麼?”他不敢置信的轉過身看着她,夜色朦朧,只有兩間房間的燈放射出來照在彼此身上,可是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剛剛聽到的。

“這就是你這麼多天想跟我說的話?”

她點點頭,儘管她不願意相信,儘管她不願意接受,儘管眼眶裏的淚水已經流進嘴角了,可是這句話依舊是說出來了,這層窗戶紙依舊是被她先捅破了。

她沒有勇氣聽他說分手,也不想面對,此刻逃避才是最好的選擇。

她穩了穩心神,假裝一切都毫不在意的說了一句:“咳,隨便了,沒意思,困了,晚安。”

說完就準備回房,可亓言之卻大叫一句:“凌初一!”

他這句吼聲把樓下的李姐也給叫醒了,她總覺得聽錯了,豎起耳朵聽了許久感覺又沒聲音了,以為是幻聽又接着躺下睡覺了。

她也嚇一跳,很久才問一句:“干……幹嘛?”

“你很棒。”

這麼多天,他以為她會想明白她錯在哪裏,他以為她會想明白小姑娘出門在外不能喝的爛醉如泥應該要保護好自己,他以為她會想明白晚上是不能出去鬼混的,可是這只是他以為,這麼多天的冷靜換來一句想分手,他生氣嗎?他很生氣,比起那天看見她喝的爛醉如泥還要生氣,可是他不能拿她怎麼著,因為他明白她一直就是自己的軟肋。

一一卻再也綳不住了,她帶着哭腔說道:“那天跟夢初去喝酒是因為夢初心情不好,所以才喝的,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氣的,我早就知道錯了,我保證我一定會改的,我什麼都沒有了,我只有你,別不要我好嘛?”聲音越到後面越凄慘悲涼。

“過來。”

她嘟着個嘴慢悠悠的走過去,感覺腳下每一步都是沉重的,她走到他面前卻不敢看他了,低着個小腦袋。

“看着我。”

這時候她才抬起腦袋可憐兮兮的看着他,隨之而來的是熟悉的唇,就這好一會小嘴已經被吸的紅腫了,他緊緊的抱住懷裏的小人“你是不是傻?一生有這麼長,我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不要你的話,那你這輩子得讓我拋棄多少次?”

這麼多天的委屈一下就綳不住了,她在他懷裏失聲痛哭,可是這種哭卻帶着安穩,安穩的是他不會不要她,她還是有家有愛的。

哄了好久她才安穩了情緒。

“不許哭了,醜死了。”

本來美人梨花帶雨是最惹人憐惜的,可是一一的梨花帶雨實在是慘不忍睹,一把鼻涕一把淚,亓言之都下意識的往後躲了躲,生怕她的鼻涕會沾在他的衣服上。

他不經意退後的動作還是被一一看出來了,她都這麼難過了他居然還在嫌棄她?心裏就更難過了,小嘴都快嘟上天了,轉身準備走,亓言之一把拉住她。

“好了好了,去洗把臉,不哭了。”

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一起,懷裏的小人還會時不時的有幾下抽泣,突然不知怎麼的一拳打在男人結實的胸口。

“以後你在冷暴力的話我就打你。”

男人冷笑一聲,握住她小小的拳頭“這跟饒痒痒有什麼區別?”

“我不管,反正就是不可以嘛~”說著說著就撒起嬌來了。

他抱緊了她:“我並不是想對你冷暴力,我只是以為給你時間你就會想清楚你的問題,可是沒想到我高估你的智商了,你只會胡思亂想,不會沉着冷靜的找到問題,並且去解決,你這讓我很焦灼啊。還有以後別做一些傷害自己人身安全的事,尤其是晚上去喝酒,我不是每次都能及時出現的,我又不是奧特曼,能感知你的危險然後飛過去保護你,你要自己要懂得保護好自己,遇到不對的事情要立馬報警知道嗎?”

她點點頭,又把小腦袋埋進他的懷裏了,對於她來說,他就是自己的奧特曼,她會永遠相信光的存在,因為每次他都及時出現了,在舅舅家那次,在警察局那次,在喝的爛醉的這次,總是在最需要他的時候他都在。

“你就是我的奧特曼。”

聲音軟綿綿的,身體軟乎乎的。

這麼些天都沒有好好抱過她,這一刻如火山爆發一樣擋都擋不住。

深夜,電腦前的男人眼睛裏的殺氣都快溢出來了,看着屏幕里親密的照片,攥緊的拳頭使手臂的粗莖爆起,回憶像泉水般湧上心頭,那些美好時光,那些不可磨滅的回憶,憑什麼現在的她能夠這麼開心快樂的活下去,而自己卻百般折磨,他不服,拿起手機,撥打了那通電話。

夜裏莎莎剛健完身洗完澡回房,余正就貼了過來。

“大晚上的健什麼身?”

莎莎撥開他的手說:“別想太多,生理期。”

余正非常失落,但是還是緊緊的環抱住她。

“過幾天休個年假,我們出去玩?去你一直想去的馬爾代夫怎麼樣?”

莎莎搖搖頭說:“不存錢了?還瞎花?”

余正牽起她的手。

“錢要存,房要買,你要娶,但是你喜歡的地方也要去。”

莎莎彈了一下他的腦瓜,但是心裏很滿意,跟他在一起是她做的最對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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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之照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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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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