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五章 你信嗎
眼前的暮景琛徹底沒了平時的那副深沉與溫文爾雅。
活脫脫的像一隻狼。
幾乎將她撕碎,嚼爛,最後連骨頭渣都吃得一乾二淨。
溫伊醒來的時候,嗓子是啞的,腰肢像是被折斷了一般。
空氣中瀰漫著昨晚的氣息,滿地的狼藉還沒來得及收拾。
她忍着身體的不適坐了起來,想要穿衣服時,才發現地上的衣服已經被撕成了碎片,竟然沒有一件能穿的。
再跟暮景琛結婚的三年中,他從未對她溫柔過,畢竟他沒有必要去在乎一個工具人的感受。
她明明已經習慣了他的強橫與粗暴,可是昨晚的事情卻令她感到屈辱。
兩人明明已經決定離婚,他憑什麼還一言不合就羞辱她?
暮景琛此時聽到房間內的動靜,便掐滅手中的煙,拎着一個禮盒袋走了進來。
溫伊的肌膚很嬌嫩,似乎輕輕一碰就會留下痕迹,昨晚的他確實有些失控,才將她的身上掐出青紫,再加上她的膚色是冷白皮,襯得那些痕迹格外的明顯,宛如開在雪地里的奼紫嫣虹,令人生出几絲憐愛。
不過一想到昨晚要了她的人就算不是他,也會有別人,他心中的那絲憐愛瞬間消散了大半,冷着臉將衣服砸在了她的身上,語氣更是夾搶帶棒:“你已經完成了蕭實初交代你的事情,可以滾了。”
衣服袋子在她的臉上劃過一道輕微的血痕,她倒抽了一口冷氣。
不過比身體更疼的是那顆千瘡百孔的心。
她以為,自己在作出抉擇時,至少面對暮景琛的傷害時泰然自若,但事實證明,她終究是高估了自己。
昨晚她裝在包包里的避孕藥是用來調節身體裏的雌性激素的,自從上次做手術之後,她的身體受到了創傷,月經始終不正常,服用避孕有是最有效的辦法。
顯然,暮景琛誤會了她,認定了她帶着這瓶避孕藥前來談愛慕的事務,必然是來賣身的。
他總是習慣性的把自己的想法強壓在她的身上,甚至不給她任何申辯的機會。
溫伊努力的壓抑着心中的委屈與屈辱,幾乎機械般的將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全程跟暮景琛沒有任何的交流。
她的這份無視更是挑起了他的怒火,他將那瓶避孕藥放在她的手裏:“臨走前記得吃了,你知道的,我不想留下任何的把柄與麻煩。”
溫伊的心像是被狠狠一紮,她當然知道暮景琛怕她懷孕。
她的孩子對他而言是把柄與麻煩,那麼蘇清悅肚子中的野種呢?
算了,計較這個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她仰頭直接將葯吞了下去,冷冷的對上暮景琛的視線:“暮總,我可以走了嗎?”
暮景琛心裏生出莫名的惱怒,企圖用身體來換取利益,背叛婚姻的人是她。
做錯了事情竟然還露出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有時候他不得不重新審視一下自己的太太。
“溫伊,我說過,我不喜歡招惹麻煩的女人,你最好給我安分點。”
溫伊冷笑道:“暮總請放心,等回國之後我會如你所願,還你自由。”
暮景琛一時分不出她說這句話到底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但莫名的令他感到惱火。
“告訴蕭實初,我會給愛慕一個機會,但如果你再幫他做這種下賤的事情,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溫伊嗤笑道:“怎麼?暮總反悔了,並不想跟我離婚,甚至在我做出這种放-浪形骸的事情后,還打算給我台階下?”
暮景琛徹底被她惹惱了:“你想多了,像你這種女人我巴不得立刻甩掉,只是你記住,我暮景琛這輩子都不會吃回頭草。”
言外之意,溫伊你想清楚了,別後悔。
“好,那我們就一言為定,等一回國就立刻把離婚證辦了。”
溫伊整理好衣服,幾乎頭也不回的離開,走到門口時,她忽然嗤聲道:“暮景琛,你的床上功夫太差了,也不知道蘇清悅是怎麼忍受的。”
暮景琛的臉色陰沉,他抬腳狠狠的朝着茶几踹了一腳。
茶几瞬間碎裂,一片狼藉。
她以為她是誰,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的底線。
溫伊離開酒店時,並沒有發現對面咖啡廳里一直有鏡頭在捕捉她的身影。
蘇清悅收到照片時,簡直欣喜若狂。
儘管照片上的溫伊包裹的很嚴實,可她走路的姿態以及脖頸上的青紫,紅腫的唇瓣已經將她昨晚的行為暴露,更何況她還在酒店待了一整晚,單是這一條就能把溫伊婚內出軌的事情實錘,讓她再無任何反駁之力。
洛晴兒出謀劃策道:“清悅,你乾脆把這些照片發給暮景琛,讓他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有多下賤。”
“不急,景琛本就想跟她離婚,這些照片我另有用途。”
“我明白了,你是打算等暮景琛踹了這個女人時,再放出這些照片,到時候她可就成了眾矢之的,這輩子就別想在京都混了。”
蘇清悅的臉上帶着隱隱的興奮:“她不是想跟我斗嗎,那我就讓她嘗嘗被人唾棄,眾叛親離的滋味。”
溫伊回到酒店后倒頭就睡,她昨晚被暮景琛那個狗男人折騰了半宿,現在只想好好的休息。
等她醒來時已經是下午,蕭實初的電話轟炸式的響起。
“伊寶,ft那邊鬆口了,讓你今天過去一趟。”
溫伊只覺得這個結果有些諷刺,暮景琛這是看在昨晚她成功的扮演了玩偶的份上,給了她這個安慰獎嗎?
“嗯,我收拾一下就去。”
“好,我馬上去酒店接你。”
溫伊起身洗了洗澡,她幾乎將自己的身體揉搓了十幾遍,總覺得無法將暮景琛殘留在身體裏的氣息洗掉。
她特意挑了一件長袖連衣裙,遮住胳膊上的痕迹,甚至為了遮住脖頸上的吻痕還特意系了一條絲巾。
換好衣服后,她隨手拿起酒店放置在架子上的香水噴了幾下,似乎這樣才遮掩住了那該死的氣息。
蕭實初一見到她就迫不及待問道:“我打聽到ft的合作夥伴並不是個善茬,你是怎麼說服他的?”
溫伊自嘲道:“靠這張臉,你信嗎?”
“咳咳,開什麼玩笑,你要是有這點覺悟,全天下的男人都會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他暮景琛算個屁!”
抵達ft后,蕭實初便跟前台小姑娘撩騷,溫伊一個人去了鹿翱的辦公室。
她沒有想到暮景琛竟然也在,隨即將眼神漫過他,直直的落在鹿翱的身上:“鹿總監既然找我商議要事,是不是應該讓閑雜人等迴避一下?”
被定義為‘閑雜人等"的暮景琛頓時周身滿是戾氣,額角的青筋也突突直跳。